“是的,属下的忍者一直跟踪到信浓川中岛一带!”泷川一益叩首道,“山本大人和岛左近乔装成京都的僧侣,不过却很快被武田军捕获!只不过。。。。。。”
“是不是惊讶于平太郎那个一向很聪明的家伙怎么会很轻易地就被武田家捕获吧!”信长孤傲的昂着头,“这个家伙!真不知道他到底脑袋里装着什么?”
“殿下,属下窃以为山本平太郎此人来历不明,多半是因为在家中受到众臣的冷遇,因此怀恨在心,便生出叛逆之心,否则以他的才智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武田家捕获呢?”(你爷爷的一益,平时不帮着说句好话,居然这种时候砸我黑砖!)
“哈哈,一益,平太郎此人你是如何评价?”
“此人善于谋划,却谋而不细;精于武艺,却难为大将;巧溜须,能拍马,功玩乐,溺酒色,十足是市侩小人,不光是下臣这么认为,家中还有很多人也是这样看待的!”
“哦,想不到此人私评竟然如此之差?”信长权装惊讶道,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诡异笑意。
“属下说的千真万确!此次,山本平太郎不请而出,而被武田家捕获,肯定是运量已久的阴谋,请殿下明鉴!”
“好了,退下吧!我也乏了!”信长挥一挥手,泷川一益知趣的告退了。
“哈哈,妾身也和大人一般惊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背后传来,不用说,肯定是信长的大老婆归蝶夫人。
“哦,夫人,也对山本平太郎有好的见解吗?”信长半起身,一把将归蝶夫人拉入怀中,“今个,我可是要好好听听夫人的见解了!”
“呵呵,死鬼!”归蝶夫人娇嗔地打开信长伸过来的“咸猪蹄”,“奴家身上可是山本大人送来的明国上好缎子,大人可别要弄坏了哦!”
“哦,想不到这家伙富可敌国(当然是尾张国),居然只送给夫人几匹缎子就了事了,看来我信长的夫人可不”值钱”呐!”
“哎哟,大人,怎么可这般作践奴家呢?”归蝶夫人似小狗般在信长怀里撒欢,“人家可不只送这些过来,不过今天可不是为了说这个哦!依奴家看,山本大人如果仅是和柴田大人般的勇猛武将,或长秀大人般的内政达人,抑或是猴子般的钻营之徒的话,不失为大人的好帮手,但是他却集三人之长于一身,而且还功于谋略,要是能如同犬一样被养家也就罢了,但他眼神里着实是有股子狼性!我看啊,多半是养不家的狼崽子!”(哇塞,难道是我拜见她时,被她发现我对她的美色垂涎三尺了吗?)
“哦,夫人有如此见解?”信长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被他色咪咪的眼神掩饰过去了,手上动作也越发的丰富起来。
“殿下,山本平太郎虽看似玩世不恭,但洞察心机,胸怀异志,我看是并不能为大人所用,要是为他人所用,或潜龙入海,可就了不得了!所以,不得不除之而后快!”归蝶夫人说完此话已是气喘吁吁,满面桃色!
“呵呵,果然不愧为蝮蛇的女儿,不过在此之前,我和夫人很是好久没有亲热了,得好好好耕耕这干涸的土地!”一个顺势,几下除掉归蝶夫人身上的羁绊。。。。。。。
有诗云:“皎洁月光花烛房,
俊夫俏妻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
一树梨花压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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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义盗石川五右卫门是三好氏的家臣石川明石之子,因京都之乱父亲死于军中,家道中落,母亲去世后,想和侍女竹阿弥一起去上野国投远亲,竟在这里被武田军足轻盯上,被我们一行所救,年纪小了些,不过用他当可以来把段藏给栓住!我一边想着,一边在心的盘算着接下来该做什么,按计划,小六已经在美浓东北山区营地秘密训练精壮,粮秣什么的都已经启运了,川中岛乃是鏖战之地,不可久留,还是赶快回去的好,要不信长该起疑心了。
在我们离开川中岛不到一天后,悲凄天下的第四次川中岛合战爆发了。
按照山本晴幸啄木鸟计,武田信玄派出了由高坂逃弹正昌信为主将,马场美浓守信房、小山田越前守信茂为副将,一万二千人组成的别动队奇袭妻女山。别动队计划于午前零时从海津城出发南进,并且在途中转右,向上杉军的右翼进攻,而信玄则是亲率剩下的八千士兵往川中岛迎击上杉军,在午前四时,向八幡原进发。虽然计划从表面上看万无一失,而且第二天早上有大雾,按部署上杉军就是那瓮中之鳖,命不久矣!但是细节决定成败,在别动队出发前做饭发出了烟火,被地处高势的上杉谦信发觉,精明的上杉谦信怎能被瞒过?于是将计就计,九月十日午前二时,上杉军乘武田别动队迂回之际,只留下甘粕备后守景继带一千兵留守妻女山钉住武田别动队,率其他一万二千人如猛虎下山般向武田信玄本队发起奇袭。九月十日早上开始,川中岛地区如约升起浓雾,在浓雾之下,上杉军发到奇袭,信玄本队士气大落。
“堪助,怎么回事?敌军是小股部队还是本队?”信玄听到阵外传来喊杀声,不由眉头一皱,难道的啄木鸟战法被识破了?
“主公,是上杉谦信本队,愚臣的计谋被识破了!”山本勘助剩下的独眼瞪得如铜铃,看来计谋被识破了是又羞又恼啊!
“哦,如此般,看来谦信果然是神人啊!哈哈!”信玄见猜测成真,虽然也是大为光火,但“不动如山”的信条促使他只是轻轻挥了挥手中的军配,“那高坂昌信的别动队现在何处?”现在他关心的是别动队情形如何,征战多年的他知道如果别动队不能及时赶回夹击,那么这场战他是输定了,也许会完全被迫退出北信浓!是避开袭击,主动撤退,来日再战?还是坚守待别动队夹击?信玄的脑袋在飞速地盘算着,现在上杉军的压迫已经使得武田军惊愕不已、士气低落,阵内众将都在焦急地望着他。
“信繁,准备鹤翼阵型,迎击!”信玄终于做出有生以来最为难的决定,上杉军素以车悬阵为攻手,屡试不爽。信玄看到之後,命令诸将们改变阵形迎击上杉军,武田军转变了鹤翼阵形,随即不断地横向扩展,形成了包围上杉军的阵形,士气凑然间鼓舞起来。但是,上杉军“车悬之阵”以车轮旋转的动态,每支部队轮流攻击武田军,令到武田军陷入攻非攻、守非守的劣势。以?崎和泉守景家的二千部队最为生猛,压着武田军的山县昌景和内藤昌丰队。而此时,高坂昌信的别动队发现妻女山上杉本队不见,只有甘粕备后守景继的留守队一千人。
高坂昌信在马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上了上杉谦信那个老妖婆的当了(当时多认为上杉乃女流),信房殿,你留下本队人马和上杉留守兵力周旋,我立刻带人回援本阵!”
“?,一格!(日语,上)”马场信房一挥军配,麾下众足轻便蜂拥向甘粕景继队。
场面一转,就在高坂昌信的别动队回援之时,武田军本阵已被突破,要不是武田信繁带队及时补上,武田军就要大败了。此时,他华丽的具足将他毫无保留的出卖了,上杉军都向潮水一样涌向武田信繁,想要取下他的首级,信繁的部下也极力奋战抵挡著上杉军的攻势。
武田信繁抱著必死的战意,此时他已经身中数箭,腰部也被扎了一枪,深情地朝武田信玄本阵、甲斐凝望了一眼,“再见了,兄长,再见了,甲斐!”他抓住一只刺过来的枪,狠狠地朝着那嵌着双惊恐眼睛的脑袋劈了下去,红的、白的溅了他一身,这时,更多的长枪就像伊豆海里的海蜇一样,纷纷地缠着他,闷头闷脑地往他胸膛、小腹、后背钻,这时,他脑海里突然回想起父亲信虎对他说的话,“信繁,你长的最像我,我要传位与你,废黜信玄!”要是当初真的如此,自己还好死在这阵中吗?信繁惨然一笑,都是要死的人了,还留恋些什么,恍然间他看到大明神向自己伸出双手,似要将他揽于怀中。。。。。。。。
“报,殿下,信繁殿讨死!”
“什么?”信玄颓然瘫坐在马扎上,这是自己最信赖、最依赖的弟弟,如今,他已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再也不能相见了!
“诸角虎定殿讨死!”
“初鹿野忠次殿讨死!”
“油川彦三郎信连殿讨死!”
大将讨死的消息不断传到本阵,信玄此刻早悲痛不已,一旁的山本勘助明白此战是啄木鸟战法的失败导致而成,令到武田军陷入苦战,他又气又羞,抱著战死的觉悟,高喊“吾乃山本勘介晴幸入道道鬼斋是也,谁敢取我首级?”杀入敌阵,最终讨死。武田信玄连接听到噩耗,内心似油煎一般,心中已别无他求,只单单地祈愿别动队尽快赶来。
终于,高坂昌信别动队终于赶到吗,发行战阵胶着,发出高喊,以期振奋军心,武田信玄听到后,为之一振,立即高喊:“天不绝我,众人与我全力进攻,吾要与谦信决一雌雄!”。。。。。
是役,武田军战死者四千六百三十名,负伤者九千五百名,武田信繁、诸角虎定、初鹿野忠次、油川彦三郎信连、安间弘家和三枝守直等勇将战死;而上杉军战死者三千四百七十名,负伤者九千四百名,退回越后,武田家以惨胜收官。
信玄望着残阳如血、尸骸满地的局面,没有一丝说话的力气,纵横捭阖的他会碰到今天这种局面,或许这就是命!而此刻,另一个同样背负命运的男人却不知自己已命运急转,将要掀起这乱世的另一场风潮,究竟什么在等待着他,请看下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