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谜底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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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靖暄的营帐里许冰烟,兰儿,齐才,周靖暄四人围坐在桌子边。

    对于齐才和兰儿而言,许冰烟并不是陌生人,只是不熟而已。

    看着许冰烟的清秀的五官虽然稍稍有些异样,但是依然掩盖不住她的俊朗。兰儿知道自己比起她差了不知道多少,想到齐悫和她两人朝夕相处,心里就有些酸酸的。

    齐才问了问周靖暄的近况,周靖暄只是很随意的敷衍了一下,也没有问齐才两人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让人安排了他们住下,便不再说什么了。

    许冰烟问道:“你在怀疑什么?”

    “我在怀疑你是不是也在骗我?”周靖暄看向许冰烟的眼神没有不信任,只是害怕,孤单。担心她也是一个虚伪的存在。

    看着周靖暄的样子,许冰烟心里充满了心疼。“你如果不知道的,那我也不知道。”

    周靖暄点点头似乎有些安慰。

    周靖暄有些无力的道:“师傅,你先回去吧。我想要休息了。”

    许冰烟对周靖暄道:“靖暄,其实你可以,我想他们都不是真的想要欺骗你。”

    “你下去吧,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

    张子欣跑到自己哥哥的书房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不仅仅是害了你自己,皇上那里你以为你可以随便糊弄过去吗?”

    张子明道:“这个又不关我的事。”

    “我会怀疑你难道别人就不会吗?”

    “放心吧,这种时候皇上根本没有心思再去追查这些,前方战事已经够他受的了。”

    “哥哥,你是凯明国人,你这样做无疑是在帮驰突。周靖暄不会放过你的。”

    “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周靖暄那小子,所以不帮我了。”

    “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的话,我希望你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什么事情是可以做的,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做的,是永远也能做的。你不配做我的哥哥,更加不配做凯明国人。”

    张子欣不再理会张子明摔门而出。

    来到后院牵了一匹马便连夜赶往了边界。

    张子明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

    朝廷很快得到了周靖暄便是齐悫的消息,可是这个时候,皇帝根本不敢轻易换将领。

    而对于齐岳喊冤入狱的事情,皇帝最后也作出了让步。

    只是他担心这种让步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危害。毕竟那所谓的证据都是自己一手造就出来的。他现在需要尽快除去西南军的那位将领顺带把罪名推给秋棠印。只是为什么自己安排曾鸿宇做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做好呢?

    张子欣找到周靖暄。

    两人来到离周靖暄驻扎的营地外。

    周靖暄问道:“朝廷的支援被劫,你怎么看?”

    “你怀疑我吗?我张子欣虽然很卑鄙,但是有些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做的,这次是我哥哥的错,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给他一条命。”

    周靖暄笑笑道:“我没听错吧,你在求我。”

    “这是我哥哥的错,我本不该这般,可是我真的无法做到完全不理会他,如果你杀他我不会阻止,因为他有死的理由。”

    周靖暄看了看张子欣,这一刻他觉得张子欣很可爱。

    就在这时,一直速度极快的利箭向周靖暄射去。张子欣见状立即扑到周靖暄的身上,利箭透心而过。周靖暄无比惊诧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时在远远保护周靖暄许冰烟才飞身来到他身边。她也没有料到尽然有人能躲过自己的耳目对周靖暄进行袭击。

    许冰烟不敢离开周靖暄半步,这个时候她不敢保证对方是不是会用调虎离山。

    周靖暄搂着张子欣不断流出献血的身体望向自己的师父。许冰烟只是很遗憾的摇了摇头。她也无能为力。

    周靖暄望着张子欣问道:“为什么?”

    张子欣微微一笑道:“因为,我不想看到你死在我的面前。我不想。”

    周靖暄的眼睛已经湿润:“你,你爱我吗?”

    张子欣抚了抚周靖暄的脸:“我不知道,我只想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愿意用生命去做赌注的人只有你。我知道秋湘姐即便不跟你在一起也不会和我哥哥在一起,但是我还是要破坏你们,因为即便我赢不了,我也要你输,这样至少我们是平手。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虽然你从来没有和我比什么,但是似乎我一直在你之下,一直被你压着,我不服气,我要赢,无论用何种方式,其实我早就猜到你是齐悫了的。”

    周靖暄笑笑道:“你一直很聪明,所以我是输家。”

    张子欣咳了咳,摇摇头道:“不,你从来没有输给我,你是第一个我真正承认的对手。我好想记住你,可是我要过奈何桥,我要喝孟婆汤,我会忘了你。可是我真的不想忘记你。虽然你给我的记忆很多都是不愉快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好想记住你。”泪水不断划过眼角。

    周靖暄道:“喝吧,忘记我,你才能真正开始你的来世。因为在那个世界里会有一个人在等着你,会给你幸福,会让你永远觉得自己是一个胜利者。带着前世的记忆只会让你更加痛苦。忘记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不是吗?”

    “你真的那么希望我忘记你吗?”

    周靖暄道:“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女人所以我会永远记得你,但是你要把我忘记,这样我不就不输了吗?”

    “是啊,你记得我,我在你心里永远留着深刻的印记,而你却已经消失在了我的生命里。我在来世等你,希望那个时候你是让我幸福的那个人。记住我,让我爱上你。让我以一个主导者的姿态宣布着你的一切。”

    抚着周靖暄脸颊的手捶了下来。周靖暄没有点头,他的每一个器官似乎已经停止运作的能力,他只知道他永远无法答应她最后的请求,如果上天再给他一个穿越的权利,他会放弃,一世无论庸碌无论辉煌,一世已经诠释够了。来世应该是一张白纸。彩色应该从头开始挥洒。

    。。。。。。

    营帐里周靖暄默默的坐着,他是否可以像张子欣那样乞求别人对自己亲人的饶恕呢?他不知道,可是背叛祖国的人不应该也不配留在世上。张子明无论如何他要让他见阎王。

    周靖暄道:“师傅你回去吧。”

    “我想陪着你。”

    周靖暄看看许冰烟微笑道:“不需要的,师傅,虽然我很可怜,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可怜,但是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可怜。谢谢你。不过我真的不需要。”

    周靖暄站起身来走到营帐口对着师傅到:“回去吧。”

    许冰烟道:“我不是可怜你,我是爱你,可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我是你的师父。”

    周靖暄奇怪的看着许冰烟道:“为什么?是想在这个时候给我安慰吗?”

    许冰烟抱住了周靖暄的身体摇摇头:“我知道你心里苦,我只想告诉你看到你心痛,我的心也疼痛不已。”

    周靖暄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师父。

    “真的吗?”

    许冰烟点点头。

    “师傅,在这个世界里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孤单,也许我应该上奈何桥,喝孟婆汤的。我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知道。”

    周靖暄扶起许冰烟怔怔的道:“你知道?”

    “我,我不知道。但是对于你,还有你的那些哥们儿我很疑惑。所以你说出来我就觉得我应该是知道的。”

    周靖暄笑笑道:“那你为什么不问我?”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我想你的那个秘密足够惊世骇俗,你既然不说我便不问。周靖暄应该就是你的真名吧。”

    周靖暄道:“要是早知道你怀疑了,我就对你说了,何苦一直自己承受着。”

    许冰烟问道:“那你说的本应该属于你的世界是怎样的世界?”

    周靖暄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周靖暄告诉了那个世界的法制,告诉了那个世界的开放,告诉了一夫一妻。

    渐渐的话题又再次引向了齐悫。

    许冰烟告诉他既然已经发生就应该学会面对。

    。。。。。。

    很快,齐才带来的证据终于在周靖暄在韩寿倾其所有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最终打退驰突,掌握了凯明国十万雄师的时候浮出了水面。这幕后真正陷害齐岳的尽然是当今圣上。

    而韩寿在给予周靖暄帮助的时候,打的旗号完全与朝廷无关,只是为了他心中的英雄,齐岳父子。

    这无疑是对朝廷的藐视。

    而齐悫是神龙转世的这一流言又再此铺天盖地而来。

    周靖暄带着十万大军直直的向京城赶去。却没有人斥责周靖暄的这一行为。

    皇帝大怒,可是现在的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曾鸿宇也被皇帝打入了大牢。原因很简单,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出自这位太傅之手,当他把罪责推给韩寿的时候,而韩寿已经很明显的成为周靖暄的阵营。从韩寿与曾鸿宇的关系。皇帝终于明白了,原来曾鸿宇从一开始筹谋,为的就是有一天助周靖暄讨伐自己。

    曾鸿宇看到身边的侍卫尽然一个一动不动的时候,他知道有一位自己的老朋友来见自己了。

    曾鸿宇看看韩寿苦笑道:“为什么?”

    韩寿道:“我曾经问过你为什么我不曾对你有一句尊称。”

    “可笑我的回答。”曾鸿宇脸上的那苦涩的微笑是对自己以往的一种回应。

    “因为我不愿意跟你称兄道弟,你最终都会成为我们的牺牲品。我不想成为出卖朋友的人。其实左隐衷也是我们的人,所以像他这么一个武将才会不甚跌落受伤。你知道为什么一直不杀你吗?”

    韩寿接着道:“当年便是你给皇上出谋划策迫使齐将军被夺了兵权,所以齐将军想让你尝到出谋划策进谗言的恶果,所以让皇上亲自处置你。你认为皇上真的那么愚蠢认为你是背叛者吗?他不过是为了给幕后的人看而已,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顺便把所有的罪责推在你的身上保住他那已经少得可悲的盛名。他也终于明白了齐将军从头到尾都没有谋反的意图,是你害得你的圣上到了这种境地。”

    曾鸿宇大吼道:“不,齐岳没有死,齐岳不是被烧死了吗?”

    “可叹你如此这般人物尽然还要在这种时候去怀疑这些。是你让齐将军永远要呆在幕后无法出来见人。如果没有你,我想齐将军会是皇上最倚重的人。他们之间会少些猜忌,会少些报复。不过这么多年你对我不薄。所以如果你想活下去,我可以救你。”

    “你对我说了这么多话,然后说放了我,你觉得我还会乞求你们吗?”

    “其实生命不是最贵重,但是很多时候做很多事情都需要生命去承载。所以你选择活下去并没有什么错。我是偷偷来的,可是没有齐将军的默许,我是不会这样做的。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今天你活着,便不会再有人追杀你。”

    曾鸿宇最后没有接受韩寿的馈赠:“我现在才是凯明国最大的罪人,我还有脸面继续活下去了吗?我不是齐岳,我没有他的能力,也没有他的隐忍。我只希望你看在我们相交多年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不要在我死后多给加一些畏罪自杀的罪名。”

    “我可以给你痛快,死后的名声就不要在这个时候挣扎了。”

    曾鸿宇点点头。从此离开了桎梏他的世界。

    周靖暄找到了张子明看了看他道:“你为了秋湘不惜以凯明国的生死作为代价。”

    张子明道:“我爱秋湘,我真心爱她的,不像你根本是在利用她。”

    “女人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她不是女人就可以解释的,她是我的爱。”

    “看来我的确说错了。我不能用女人来诠释她对你的意义。很抱歉,但是你觉得你配谈爱吗?”

    周靖暄站在张子明的面前,张子明突然感到两腿发软。心里的害怕从眼神中表露无遗。

    周靖暄拔出身边郑尚瑜的宝剑刺入了张子明的胸膛:“不懂得大爱的人,小爱只是你卑微存在的寄托而已。你差你妹妹太多。”

    转头对郑尚瑜道:“剑就不要了吧,弄脏了的东西有时候很难再擦干净。来人啊。”

    王汉带着几位将士来到周靖暄的身后。

    周靖暄道:“把郑尚瑜给我抓起来。”

    在郑尚瑜产生惊讶情绪的一刹那。许冰烟已经点住了他的穴道。

    “我要知道我父亲的下落,你先在牢里呆一段时间吧。不会太久的。”

    周靖暄不仅抓了郑尚瑜,包括韩寿,左隐衷,海震全部都被周靖暄抓了起来。说是有证据显示他们通番卖国。不过在追查之中,现在只是扣押而已。

    海震是谁百姓压根儿不知道,韩寿和郑尚瑜都应该是抗敌英雄才对。不过周靖暄现在的威望使得他们更愿意相信周靖暄所说的。

    很快周靖暄终于见到了自己想见却又害怕见到的人。

    齐岳看着现在脱掉稚气脱掉病容,威风凛凛的儿子微笑道:“悫儿。”他已经不准备再隐瞒什么了,本来他是准备齐悫夺下皇位的时候再出现在他面前的,可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周靖暄微微一笑道:“我真不知道是把你当成我的父亲呢还是我的杀父仇人。”

    “我自然是你的父亲。”

    “你曾经是我的偶像。你也的确值得我钦佩。你用十几年的功夫去营造现在的环境,我不得不承认的你的能力。”

    “悫儿,有这样对自己的父亲说话的吗”

    “我们先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以免导致其他话题无法继续。你从被夺兵权的那一刻开始便筹划了今天这个局面。你不让我见任何人是为了给我机会逃跑。是你自己解说呢?还是我来猜。”

    齐岳愤愤的看了看周靖暄道:“我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从未想过谋反。我把皇帝当成是自己的好兄弟,他能登上帝位没有我他根本无法做到,可是他却这般对待我,而棠印尽然也背叛了我,所以我发誓让他们尝到背叛我的滋味。可是那个时候即便我拥有足够的名望可是我要推翻现在的朝廷仍然名不正言不顺。最终还是会失败。所以我必须制造足够讨伐他们的理由。我想到了你,所以从小我便不让你见人,你身体不好只是一个原因而已。我一直和西南军中以前我的手下有联系,秋棠印为了能够掌握军队不断把以前的老将给撤换,多数都去了西南军。我在秋棠印身边安插了海震,海震其实是以前棠印剿匪时不慎放过的匪徒头子。秋棠印的残忍导致了我利用海震的机会。海震的家人包括他的儿子全是死在秋棠印的手里。后来我得知石瑞的家底,所以我诱使他带着所有的资产出海去丽仁国做生意。我在西南军的部下在海上制造了那次海难。他所有的资产都给我制造了凯明国的粮食大亨韩寿。而左隐衷也是我以前部下的儿子,他父亲被左隐衷陷害后我救了他,我把他从小训练,你之所以可以一直被刑部追查不被人遗忘就是他不断的‘落井下石’因为你真龙转世这个身份应该一直都在。

    另外那所谓的藏宝图,只是为了给你一个引导,让你随着藏宝图找到所谓的真凶。也就是我要除去的人。所以那也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我一直为这一切坐着准备可是奈何你身体一直不好,最后尽然死了,我本来心灰意冷。准备放弃了的,海震也差点自己杀了秋棠印。可是后来你尽然复活了,我想是上天知道了我的苦给我机会报仇惩罚那些背叛者。所以停滞了几天的计划要重新建起来需要时间而且我要乘着你复活的事情做文章,所以有了神龙转世这一说。后面的我不说你也明白了吧。”

    “驰突军应该是你引来的吧?”

    “对,只有一个神龙转世的虚名不足以成就你,所以你必须建立功勋因为担心你不行所以我安排郑尚瑜在你身边,他的战略思想都是我传授的,我相信足够你打败驰突军。”

    “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想给我一个好名声,你让多少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你知道吗?秋棠印他们背叛的是自己的兄弟,而你背叛的是你的民族。你比他们更加的可悲”

    齐岳吼道:“我没有,我有把握可以赶走驰突军。”

    “你有把握,你就确信这不是引狼入室。不管你的自信有多大但是你害得成千上万的人倒在血泊中,你让很多人变成孤儿,这是事实,你不仅背叛了你的民族你也背叛了你的人性。你知道吗?当你死的时候,我在心里发誓一定为你报仇,可曾想我的仇人尽然就是我的父亲,我想问你我是不是该为你报仇呢。啊。回答我呀。”眼泪终于无可抑制的流了出来。

    “悫儿,我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闭嘴,不要为你自己的私怨找借口。你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你甚至不配称其为人。虽然当今皇帝很无耻的背叛了你们的情谊,但是当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某人的阴谋的时候他并没有临阵换将领,因为他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或许可以保证我无法篡夺他的皇位,但是却会让自己的家园被别人践踏。他还有一颗属于他作为凯明国人的尊严,可是你没有,你那可悲自尊只是一种在臭水沟里生长的细菌而已。”

    齐岳很气愤虽然他不知道周靖暄所说的细菌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他这是在骂自己。

    “悫儿!”

    “不要在叫我,你不配。我有时候真的宁愿自己从来都是一个孤儿,至少我不用担心会面对这样的父亲,我也许会因为无人心疼而感到可怜,但是我不会因为有这样一个父亲而感到耻辱。原来可怜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最痛苦的是你无法抑制的要去接受这种耻辱。我真希望我够勇敢,我可以果断的像对待张子明那样对待你。可是懦弱的我无法舍弃这可悲的亲情。父亲无论我承不承认。你总是这个躯壳的父亲,所以我不会不认你。如果你还有一点廉耻之心的话,我希望你不要再试图改变或争取什么了。虽然我今天这一切是你造就的,但是这一切已然属于我,你已经没有能力再夺回去。凯明国会不会易主我不知道,但是在我有生之年他永远不会姓齐。”周靖暄离开了这间弥留了他痛苦的房间。

    他恨现在的皇帝,毕竟这一切的发生有他的一份功劳。他用他的一切交换了皇帝自动退位把位置传给了自己的其中一个皇子。而他最终成为了一个闲散的太上皇。

    周靖暄把自己的兵权交给了郑尚瑜,也放了所有人。

    他的确不是一个可以问鼎天下的枭雄,也不是一个果断的人,因为在亲情面前无法做到大义凌然。他只是一个有些可笑有些可悲的普通人。

    周靖暄来到了秋湘住的屋子。

    “湘儿,你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你希望他没有父亲吗?”

    “难道要我告诉他,他的父亲是杀害自己外公的人吗?”

    “我恨你爹,但是因为你我愿意放弃这份恨。他没有死,他在我捅他那一刀之前喝过一种可以保命的药。张胜福大哥的师弟是一个盗墓高手,这也是为什么我希望他及早入土的原因。”

    秋湘有些激动但尽量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她害怕失望:“你是说我父亲没有死。”

    “对,不过你的母亲我却没有能保住他,她是最无辜的。我和她清清白白。”

    “你说的都是真的?”

    周靖暄点点头:“湘儿,现在我只有你了,师傅也离开了我。我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无论天涯海角。我们能够不离不弃。过去的我们已经无力挽回,让我们未来能够不用再延续过去的痛苦,好吗?”

    秋湘含着泪点点头。把怀中的婴孩递给了周靖暄。

    怀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未来。他的未来属于他自己。

    剧终

    Ps:终于写完了,我知道我的整部小说节奏上都有些问题,最后这些有些赶,但是我也知道很多坚持看我小说的朋友看得也挺累的。早点结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过我给了所有人应该有的结局。也是我最初设定的结局。所以我自认为这不算是烂尾。应该是说小说整部都有点失败,毕竟是新手。

    张胜福的结局大家应该可以猜到,因为藏宝图是假的所以最后他会继续他的小偷生活。

    许冰烟呢。经过周靖暄的教育已经不介意师徒恋了的,可是一夫一妻让许冰烟最后放弃了和周靖暄在一起的想法。所以其实她是一个很独立的女人。

    周靖暄和他父亲的对话是我整部小说中最让我感伤的段落。我希望朋友们也能有所感触,但是我的文笔可能得不到这样的效果。

    再次谢谢那些一直看下来的朋友。

    也很抱歉未能给大家一部耐看的小说。

    周靖暄不是英雄只是一个穿越过去的现代人。有点随波逐流有点自私而已。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