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只是带着林蚺上了一趟从成都到乌鲁木齐的火车,从乌鲁木齐下了车之后,两人坐着一辆已经残旧到尾气排放简直是一团墨黑的黑烟的公共汽车,林蚺不太懂刀疤跟一些维族人讲的土话,虽然他略微的接触过一些英语,但是对国内的一些方言他却是没有太多的接触过。
从公车下来,林蚺和刀疤又是坐了一上午的驴车,然后才是来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深山,这一路之上,林蚺也是对新疆的大,对新疆地形的奇有了一个全新的接触,要不然为什么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眼界的开阔能够让人的胸襟也是开阔了许多。
只是直到现在,林蚺也不知道刀疤要带他到这里来干嘛。
刀疤这一路之上心情都是相当的不错,只是他一贯都是黑着张脸,若不是林蚺和他处的时间比较长,他也是没有办法判断出刀疤居然是会比较的兴奋。
“小子,今天,我要将你放养在这个地方,想当年,我就是在这里扛着枪,跟老毛子干过仗的,他娘的亿当年,咱中国的爷们怕过谁来,啃着干粮就着雪水,扛个步枪就是敢跟狗日的老毛子叫板,只是现在却是将睦邻友好喽,时代不同喽,哎!”刀疤和林蚺爬上一座山岭,从这里往远处眺望,是连绵不绝的山,这种宽广的视野给人心灵一种非常强大的冲击力。
林蚺凝声说道:“刀疤,这里荒无人烟,有什么好呆的!”
刀疤只是干笑,然后默默的往前面走去。
只是继续走了一段路之后,林蚺却是不再继续这么想了,只因为隔上一段时间他就是能够看到有一些伤得很重的士兵被用担架抬着快速的跑着,这些人的伤势都是非常的重,那些伤残的就是更加不用说了,即便中的是枪伤,却也是看上去非常严重,医护人员都是脸色铁青,一个个看起来十分的严肃。
随着一路之上看的伤员越来越多,林蚺的神情是越来越凝重,更让他心焦的是,前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终于是按捺不住的对刀疤说道:“刀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刀疤转过头来,凝重的望了林蚺一眼,他叹声说道:“看着眼前这些山没有,从古至今,这里每一片土地都是曾今染红过,我们现在成了这片土地的主人,但是这不代表着什么事情都是像表面上看来的那么平和,恐怖分子匿藏在土国,不时的会和我们这些边境的驻军爆发小规模的冲突,这里几乎就没有消停过,所以我给你挑了个最危险的地方,你刚才看到的这些伤员,那都是幸存者,而若是战死的烈士,便是裹上国旗,死后运回公墓好生安葬!死者安息,生者继续战斗,这是他们的宿命,如果我不是岁数大了,怕也是要端着枪跟着那帮狗日的干过,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苟延残喘的!”
林蚺沉默了,只是他的眼神却是慢慢的炽热了起来,全身的肌肉也是慢慢的收紧。
看着林蚺这突然的变化,刀疤心中的情感也是比较复杂的,他既是希望看到林蚺能够有这种真正的血性出来,但是他知道,自己引着林蚺的是一条不归路,从今天开始恐怕他就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兵了,要么是死在战场上,要么他就是成为一个强悍非常的兵王。
林蚺迈着大步,走在了刀疤的前头,面对危难,林蚺从来就不会想到缩头这两个字,战不死的是精神,若是没有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狂劲,又能够干**的战士!
一旦是受到刺激的林蚺便将会是一个永远不知道停歇的机器,这一点恐怕刀疤也是无法想到,他只想着能够让林蚺有个磨练的地方,只是,他从来从来也不会想到,正是他的这么一次无心之举,居然是让林蚺成为军中轰动一时的人物。
人生来有一死,爷爷教导过林蚺,人的死法有很多种,但是大部分人都是窝窝囊囊的一辈子,然后再窝窝囊囊的死,只是老林家的男人可以窝窝囊囊的过生活,却绝对不能够窝窝囊囊的死,可以爬着生,却是一定要站着死,这是林蚺的爷爷曾经对林蚺说过的唯一要求。
刀疤不会知道林蚺的英雄情节居然是会如此的重,甚至可以说是到了一种走火入魔的地步,但即便是他知道了,也只是会感到欣慰,而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感想。
刀疤和林蚺终于是到了他们要到的地头,这里是一个诺大的战壕,林蚺和刀疤的到来显得有些突兀,而刀疤手中却是出示了最高级别的通行证,所以也没有人对两人进行阻拦。
刀疤要求见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很快的,一个中校主动的来见刀疤,当他见到刀疤的时候,三十好几的人了,粗壮的像是个健美先生的中校居然是激动的像是个见到偶像明星的追星族,他猛地对着刀疤行了军礼,朗声说道:“第一军特战步兵旅九大队大队长王琥!”
林蚺有点奇怪眼前这个中校居然是会对刀疤的态度就像是个下属一般,虽然不知道刀疤退役前的官当到多大,只是眼前这个士兵对刀疤尊敬的就像是个天神一般的态度,就是知道,刀疤以前绝对是个人物!
“呵呵,我只是个老兵,用不着这么严肃,今天来是带了人给你,替我好好打磨打磨!”刀疤呵呵笑着说道。
特战旅可不是幼儿园,从来就是只要军中最好的好手,他们不单单是从第一军选拔优秀的战士,也是从各军区选拔最为优秀的战士,因为他们有中央首长的特别行动令,所以其它军区最害怕他们从他们那里挖人!
王琥也是愣了愣,这里是前线,从来就不是闹着玩的地方,只是他也是没有想到像刀疤这样的传奇人物居然是会在他这里走后门。
“是!!”鉴于刀疤的特殊身份和他对刀疤发自内心的敬重,虽然平日里王琥就是最痛恨别人往自己的队伍赛人,即便是他的老子想要从他这里走后门,他都是从来就不允诺的,而这一次,他愿意破这个例,只因为眼前这个人是刀疤!
王琥走到了林蚺的眼前,王琥的眼神非常锐利,就像是一根针扎着林蚺一般,这种感觉让林蚺十分的不舒服,这跟他第一次见到刀疤时的感觉有点像,只是王琥给到他的冲击力还没有刀疤的那么强烈,所以他只是淡淡的看着王琥,没有表现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林蚺的身子骨在王琥看来实在是太过瘦弱,在九大队,哪个战士不是腰膀粗壮如牛的肌肉男,因为他们是山地特战大队,必须有过硬的身体素质,所以在王琥看来,现在的林蚺的身体自然是不符合他的要求的。
“士兵,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九大队的一员,我是大队长王琥,以后你就是我手下的兵!”王琥朗声说道。
若是其它士兵听到王琥这么和善的和他们说话,绝对能够激动的几天都睡不着觉,王琥治军可是一场严苛,不是打就是骂,他手下人对他都是敬如魔鬼,哪里见到他这么和善的和人说话过。
林蚺却只是瞥了王琥一眼,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下等兵林蚺!”林蚺对着王琥敬了个军礼。
王琥皱起了眉头,军中从来没有人以这个称谓的,王琥只是望了望刀疤,只能是装作没有听到王琥所说的。
刀疤这个时候却是呵呵笑着说道:“林蚺,你已经是第二年的兵了,以前没跟你说,只是因为你还没到时候,今天到了这里了,你便是上等兵了,当然,这也是你答应过我们的极限,你是不能够跨过上等兵这个阶层的!”
“是!”林蚺朗声喝道。
王琥有点愕然,他看得出刀疤对林蚺的钟爱,只是让林蚺只能够做上等兵,却是让王琥很是有点愕然,谁不想官越做越大啊,只是这位倒好,只是让林蚺能够做到上等兵,很是牛逼的一老一少啊。
毕竟林蚺是要在自己的手下做事的,王琥便是朗声问道:“士兵,你有什么擅长的?”九大队是一个高致伤高致残的一个队伍,王琥是难得的想要给林蚺安排一个比较好的职位,若是他在文职方面有什么特长,那么王琥也好给他安排,能够让王琥如此徇私,那可是难得一见的。
“杀人!”林蚺龇着冰冷的牙,对着王琥阴森一笑。
王琥心中是瀑布汗,这个上等兵林蚺,嘿嘿,还真的是有点意思。
一旁的刀疤则是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自己教导出来的徒弟,够彪悍,够跋扈,虽然刀疤是从特殊年代走过来的,但是他自问自己在林蚺这么个年纪也是绝对不敢向林蚺这般对自己长官这么个口吻说话。
“王琥啊,这小子你好生磨练,放宽心,他不至于这么容易殉国,给我安排他去最危险的战场,吃最糙的粮食,放任自然就是好,不要特别的关注什么,若是死了,通知我一声,人我领回去!”刀疤冷声说着。
王琥心中暗道两个都是疯子,他望向林蚺,凝声说道:“既然老前辈这么说了,那么我就安排你到第一小队,这个小队有个绰号,叫做死亡小队,现在队里只剩下3个人,你去到就是能够凑个4人组了,只是我却是要告诉你,一般人进去这个小队只能够活3天,能够撑过一个星期的那绝对是比中了彩票还要难得了!”
王琥双目炯炯的盯着林蚺,其实他并不是想要安排林蚺去那个死亡小队,只是因为林蚺表现出来的气势太过张狂了,所以他希望能够压一压林蚺的气势,让他不那么的跋扈!
林蚺却是朗声应道:“是!”
在林蚺看来,王琥就是他的领导,那么王琥的每一个要求那都是一个命令,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可以说林蚺是将这么个事情死死的刻在自己的脑子里的。
王琥不敢置信的看着林蚺,这个在王琥眼中还是个小毛孩的小子,到底是智力不正常还是真的能够有如此彪悍的心理,一般的小子听到这个怕是连闪都闪不及吧,他倒好,听到后竟是想都没想就应承了下来!
叹了口气,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这个时候自然是没有办法收回来的,只是他有点赫然的看着刀疤,方才他是有些意气用事了,若是因此而让林蚺就这么壮烈了,王琥心中也是有愧!
“王琥,你这个安排很合我意!”刀疤哈哈大笑着说道。
王琥苦笑不已,这一老一少,没有最疯,只有更疯啊!王琥算是长了见识了。
刀疤深深的望了林蚺一眼,然后便是转身而去,虽然刀疤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林蚺还是能够从刀疤的眼神中看出不少的东西,那里面有一丝担心和绝对的骄傲还有着期盼,林蚺明白刀疤的心,他也明白那个沉默寡言的矬子还有阴险狡诈的排长的心,这三个老头可以说是林蚺自他老爷子之后最为亲近的人,林蚺自然是不希望自己让他们感到失望,他需要做好自己事,最要让自己更加强大,需要做出让人瞩目的成就。
“跟着来吧!”王琥沉声说道,这便是当前走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