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四十二章 南下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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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到南郑城了,我化了一下妆,唇上贴了一小片胡子,服装也换了,打扮成一个小兵的模样,让舅舅派来的人带我到中军去见舅舅。舅舅一见我,很是奇怪,就问那个带我来的人说:

    “此人是谁?为何要见我?”

    “大将军,是我,刘汉。”

    舅舅一听知道是我,硬绷着没敢笑,怕有人知道是我,就问我:

    “你过来告诉我你有何事?”

    我靠近舅舅后,就低声央求舅舅带我一起见一下张鲁,舅舅本来不想答应,可又拗不过我,见我如此打扮,自己都差点认不出,反正又不是什么很危险的事,就只好答应了。为了怕我被张鲁那些人认出来,就让我充作他身边的贴身侍卫,轻易不要说话,跟着他就行,我自然也答应了,就跟在了舅舅身边。

    前面就是南郑城了,前头的马岱舅舅已经派人来通知舅舅,说张鲁已经在城外相迎,请舅舅速到前军去,舅舅就带着我和其他中军的一些将官来到前军,随着舅舅的旗号来到前面,三军将士闪开了一条通路,我跟在舅舅的后面,从舅舅的旁边我可以看到前面已经等了一大堆人,从旗号上看,张鲁和汉中的主要官员都到场了。舅舅跳下马,向前走去,我们也赶紧跳下马,跟着舅舅过去了。我盯着汉中那些人,仔细观察。就看其中在前面的一个人,身着道袍,胸前一太极阴阳鱼,面如冠玉,慈眉善目,颌下3绺长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就见此人快步应上前去,紧握住舅舅的手。

    “无量天尊,孟起将军,想杀老道了。”

    舅舅也紧紧握住张鲁的手,和张鲁说着客气的话。随后张鲁介绍了跟随他而来迎接舅舅的南郑各个官员,如祭酒杨松、杨任、张卫等,随着张鲁的介绍,杨松他们也和舅舅一一见礼,我特别注意了一下杨松,这家伙历史上可是很有名的,特别贪婪,张鲁的基业主要就是葬送在他的手中。当年就是他为了贪图金钱,逼走了投奔张鲁的舅舅,还有庞德叔叔,致使整个汉中落在了曹操手中。我看这杨松也穿了一身道袍,乍一看,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可是那三角小眼,还有瘦削的鹰钩鼻,下拉的薄嘴唇又暴露了其嫉贤妒能,贪财无限的性格。两方介绍完后,舅舅留下大军在城外安营扎寨,张鲁就带舅舅进了南郑城。进城后,果然,汉中真不愧为当时的一片“净土”,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做买卖的,做工的都不慌不忙,脸上还露着满足的幸福感。

    来到张鲁的府上,张鲁是大摆宴席,招待舅舅,我作为舅舅的亲兵,舅舅让我站在了他的身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卫、阎圃等纷纷向舅舅敬酒,舅舅作为主要客人,一一与他们饮过。可能也是借着酒意,就听大厅的一角有人在说:

    “听闻马将军有当年吕布之勇,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那你上去和他比比就知道了,只是恐怕你不敢啊!”

    “有何不敢?”

    接着厅角转出一人,来到舅舅面前,向舅舅施一礼。然后说道:

    “听闻将军武艺超群,在下欲向将军讨教几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张鲁听见了,冲着那人喝了一声:

    “瑛瑛无理,还不退下。”

    那人直起身自,转头看了张鲁一眼,不服气的说:

    “孩儿只是要请马将军指点一下武艺,有何不可?”

    我这才注意这人,看这位身高不到七尺,也是一身肥肥的道袍,只能看出身材比较纤细,头上带一帽子,把头发藏在之内。大眼睛,高鼻梁,唇红齿白,肤色白嫩,可谓容貌丽质,看样子也就17、8岁,虽然穿的像个男人,可怎么瞅也不象个男人。张鲁又对舅舅说:

    “孟起将军,此乃我之子张瑛,自幼爱舞枪弄棒,就爱找人比武,还请孟起将军原谅。”

    舅舅哈哈一乐:

    “无妨。”

    这时那张瑛又跟了一句:

    “马将军,你到底比不比?”

    张鲁作势又要呵斥于她,舅舅挥手止住了张鲁:

    “张师君,不必。既然他爱武艺,马某与她过几招亦无妨。”

    舅舅刚要起身,旁边的马岱舅舅站起来对舅舅说:

    “兄长万乘之躯,岂能轻易下场,待小弟与她过几招即可。”

    舅舅也知道马岱舅舅的武艺,在西凉原先的众将众,也就是庞德叔叔和舅舅能赢他,其余人可没有什么很大把握赢他,舅舅就点了点头:

    “好吧,只是你不可伤了张公子。”

    “是。”

    马岱舅舅离开座位来到场中,双脚不丁不八一站,再加上他也身高差不多接近八尺,身体强壮,倒也威风凛凛,马岱舅舅抽出肋下之剑,向张瑛一拱手:

    “张公子,请。”

    张瑛本来看舅舅没下场,有点不高兴,但看到马岱舅舅一亮相,便知马岱舅舅也是一个少有的高手,也取出自己的兵刃,一条九转软鞭,比较外门的兵器啊,这条鞭长有一丈六尺有余,鞭梢还有一点红缨,不用时,可以收小握於一手之中,或围绕腰际。用时抽开鞭头,套索於腕,猛力一抽,鞭即挺直,握把处大约一尺为硬把,把的前端是一红缨护手,看整鞭的材质软中带硬,我还真估计不出其材质。张瑛一甩鞭,在半空中挽了一个脆生生的鞭花,鞭响之后,张瑛也向马岱舅舅一抱拳:

    “马将军,小子得罪了。”

    看马岱舅舅一点头,张瑛就挥鞭向马岱舅舅攻去。我这也是头一次见有人用软鞭,就多加了点注意,只见张瑛长鞭上下翻飞,相击作响,如银蛇飞舞,使人眼光撩乱,击、笞、勾、缚,招招致命。我也听父亲和阎柔说过,这种软鞭比较难练,但练好了,常可胜敌人之刀剑,看这架势,这张瑛也真是得过高人指点啊。马岱舅舅武艺也自是不凡,面对张瑛的如潮攻击,马岱舅舅忙而不乱,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见招拆招,充分体现了用剑的刚柔相济、吞吐自如,飘洒轻快,矫健优美的特点。我觉着也就是张鲁这场地宽敞啊,又加上古人用宴均是在大堂的两侧这才有地方让这两位伸伸手,否则,看这两位的闪转腾挪,兵刃非得招呼到观战的人头上不可。舅舅边看马岱舅舅和张瑛过招,边招呼张鲁饮酒,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我知道,在西凉,很多人都赶过马,对鞭子也有些了解。马岱舅舅虽然不精通此艺,但家传的流星锤也是玩过,其用法和鞭法也是有点相像,应付张瑛的攻击还是能对付一会的。很快,马岱舅舅和张瑛剑来鞭往,30余个回合过去了,马岱舅舅还是能应付的了张瑛的攻击。张鲁虽然武艺不甚高,也能看出,张瑛仅仅用鞭的话,想赢马岱舅舅还得费点事,再打下去还不知怎样呢,就出言喊道:

    “马将军、瑛儿,二位比武到此为止吧。”

    闻听此言,马岱舅舅和张瑛分别向后一跳,跃出圈外,看他们的样子,也有点微微喘气了。马岱舅舅手握剑柄,剑尖朝下,一抱拳:

    “张公子,今日比武到此为止如何。”

    张瑛的脸已经有点红扑扑,细一看已是微微见汗,见马岱舅舅如此之说,也收起软鞭,一拱手:

    “就依将军。”

    马岱舅舅和张瑛分别退回自己的座位,继续饮酒。经过这一场,我能看到张鲁手下的众将看向舅舅的眼光也多了些敬服,毕竟武人还是佩服比自己武功更高的人啊。

    张鲁手下有一个文士站了起来,我认的他,在城门口时,张鲁介绍过他,他姓阎名圃,为张鲁手下第一谋士,张鲁这几年能凭汉中这么大点的地方,抗的住数倍于己的刘璋川军的攻击,此人功不可没。这几年张鲁纵横捭阖,与我舅舅结盟对付曹军也是他在幕后的谋划。就见他举杯对舅舅说:

    “马将军,圃有一问,还请将军能给予解惑。”

    舅舅看向阎圃,不动声色地说:

    “阎祭酒,解惑不敢当,但问超必答。”

    “马将军,我汉中东北有曹军,南有刘皇叔、刘益州,将军认为何为我汉中之大敌。”

    舅舅略一沉吟,朗声言道:

    “超意为曹操为汉贼,早晚会篡我大汉江山,此人残暴无比,为世之奸雄,窥测西南之心早已有之,我汉中又是首当其冲,超料不出2年,曹贼必大举进攻汉中。南方二刘之争为兄弟之争,刘璋暗弱,为人优柔,刘备被曹贼誉为当世之雄,为人仁慈,兼之手下有关张之勇,诸葛之智,早晚会占据西川,日后汉中之地早晚也得与之相连。”

    “那将军的意思就是,这两者将来都会窥我汉中?”

    “阎祭酒,难道你以为汉中就是一片永不染战火的净土?”

    阎圃不说话了。又跳起一个杨柏来,此人就是杨松的哥哥,历史上曾当过舅舅的监军,只见杨柏高声说道:

    “马将军,莫非,你视我汉中无人否?”

    “杨将军,超自知,汉中张师君手下文武众多,能人辈出,超只是言汉中将来之势。”

    张鲁听了舅舅的话,也点了点头,止住了手下众文武的言头,对舅舅说:

    “马将军,鲁亦知汉中将来必为多家争夺之地,这才与将军结为盟友,尽量延长治下百姓的好日子啊。”

    “超也为汉中百姓有如此之君而感到幸运啊。”

    “马将军,此次请马将军来援,实是西川刘璋派黄权来求救,言道唇亡齿寒,汉中与西川实为一体,若川破,汉中也不保啊。我也探听到到刘备的三弟张飞亦已入川,张飞有万夫不挡之勇,曾在当阳桥喝退百万曹军,说句丧气话,我帐下还无人是其对手,为了对付他,我不得不请将军出马啊。只有与刘璋联合击退刘备,才能让刘备不敢在短时间内窥我汉中,我们也好有时间备战应付曹操的攻击啊。”

    “张师君,超明白了。”

    谈了这么久,我都站着,看着这么多好吃的也不能动口,肚子里也开始咕噜了,不小心又叫舅舅听见了,这不争气的肚子啊。舅舅知道我也饿了,估摸着城外大军也扎好了营寨,就又和张鲁商量了出兵日期,张鲁也安排杨松尽快给舅舅补充粮草军械,一切就绪后,舅舅就告辞,带着我们回城外大营了。

    回到城外,大营已经安扎好了,刚才真是饿坏了,我一回营帐,就狠狠的吃了一顿,补了补自己的肚子,弄得舅舅直说慢点慢点,别噎着。看我吃的这个狠劲,两位舅舅都直笑,笑我是饿死鬼托生的。我才不管呢,不能亏待了我这正在长身体的天才儿童的肚子,吃好吃饱才是正事。吃饱喝足后,两位舅舅就讨论下一步的计划,我作为在西凉屡立战功的舅舅的亲外甥,我自然也参加了讨论。

    长途跋涉到汉中,我们也累了,趁着这几日的休息时间,张鲁给我们补充完了军械粮草,杨松掌管汉中的军械钱粮,别看这小子贪财,但也确实有一番才能,对这些钱粮军械的数量和储存的多少整的是惊人的清楚,张鲁答应给我们补充后,他很快就就近给我们调集好了。因张鲁有随便我们补充的话,我们还真赚了个便宜,来时我们穿的衣甲大多比较破烂,这下子全给我们换成了簇新的衣甲,大大小小很多将领还都穿上了铁甲,这下子我们的防御力可不止长了一个档次,看来张鲁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钱,我们这好歹有一万人啊,乖乖,大大的肥羊啊,看他这大手笔,我眼前直有个孔方兄在晃。

    休整换装完毕,我们告别张鲁往葭萌关进发。张鲁又派了杨任带1万人与我们同行,杨柏负责粮草运输与发放。不过在张鲁的人中我还发现了一个熟人,张瑛,就是上次和马岱舅舅比武的那个张瑛,这次他作为杨任副将与我们同行,不过他另设一营,除非议事,不和舅舅等同行。

    从汉中到西川有两条路,一条是从南郑出发往南走米仓道,也就是从汉中沿着濂水谷道和巴江谷道到四川巴中的道路,这条路沿着江水走,很多地方是栈道,路险之又险,只有很多樵夫从此走,大军通过十分困难,而且通的地方是巴中,而刘备的队伍却在巴西西边的绵阳一带,要想过去,必须继续往南走,绕道广安、南充,从成都的东南方向过来才行。另一条路则简单,西出阳平关,然后南下,就到葭萌关,刘备曾在此驻军一年,虽然现在刘备已经南下攻打刘璋,但肯定留下了兵马驻守。我们就决定往西走,尽快与刘备的军队相接触。又一次经过阳平关,我还是没和杨昂见面,藏在大军里也是很好玩的事啊。

    沿着嘉陵江边南下的谷道,耳朵里听着旁边轰隆隆的江水声,鼻子里闻着充满了江水湿润的新鲜空气,山上偶尔传来一阵阵的鸟鸣,要是后世的话,这是多么惬意的一次旅游啊。可是现在,身边入耳的是隆隆的马蹄声,入眼的是军卒寒光闪闪的兵刃与铠甲,这一切切都在提醒我,这是要战争啊。这条路算做是入川的一条大路了,虽然临江而建,但经过多年的整修与拓宽,大多数地方可以并行4匹马,还算好走。我们一路不算远,也就400多里地,我们从西凉来的都是骑军,若快马的话,一两日就可至关下,可是张鲁的人马就不行了,大多是步军,我们只好也放缓速度,和他们一起缓缓行军,反正他们供应我们吃喝,不着急。不过速度再慢,5日后,也快到葭萌关了,我和舅舅估计刘备也该得到我们和张鲁军往葭萌关开进的消息了。

    终于到葭萌关了,葭萌关是进入西川的第一道门户,后面还有千古雄关剑阁以及梓潼。葭萌关在今四川广元西南,扼入山的山口,右侧是江水,左侧是高山,关前江水正好在此地拐了一道弯,恰恰象葭萌关的天然护城河,葭萌关全是用青石块垒砌来的,高有4丈,关前实在不能算宽阔,比陈仓关前虽然宽不少,但也摆不开多少人,想借人多一拥而上攻城夺关,几乎根本就不可能。也走了几天了,杨任不想立即进攻,舅舅也是自然,那就先安营扎寨歇着。于是我们就在关前3里余处安营扎寨,大多数人在山坡上寻了块相对平整的地方,按照预订的左右前后中的顺序,把营寨扎在了山坡上,不过有些人营寨实在没地方,还是直接扎在大路上了。安营扎寨的时候,为了防止侵扰,按照事先的安排,我们和杨任、杨柏的队伍轮流分两层掩护巡逻,我特意观察了一下葭萌关,城上旌旗不多,上面静悄悄的,偶尔有几个脑袋探出来看看,下面的关门倒是关得紧紧的。我估摸着关上人马不会多了,我记得历史上就是刘备留了孟达、霍竣带几百人守关,他们急报信与刘备后,张飞三爷等人才匆忙而至,然后发生大战。

    走了几天,虽然是骑着马,但屁股也硌的难受,没有马鞍,不舒服啊。第一夜睡得可真好,就孟达、霍竣又不是什么超级高高手,能力敌几万人,就凭他们那点人,他连出来夜袭的勇气都没有。从葭萌关上看我们大营,灯笼火把,亮似明昼,我们光站岗守卫的哨兵就比他的全部人马多,还不算那些巡逻队呢,我们不攻打他,他就已经烧高香了,还想来袭营?

    一夜安稳觉后,张苞他们依然藏在营中不露面,我还扮作舅舅的贴身亲兵到舅舅那里参听军务。在大帐里,舅舅的帅案居中,杨任帅案的就在他的下手,其他众文武已经列立两旁,看气色,大家休息的都不错。这次升帐,主要是为了协调攻城和掩护的事宜。舅舅的西凉兵主要是骑兵,不善攻城,从围困冀城半年而不得的事上,张鲁也知道靠舅舅手下攻城不行,所以才派的几乎都是步卒。杨任也知道张鲁如此派兵的目的,因为舅舅在朝中的职位比张鲁还高,虽然张鲁是师君,但现在一起来攻打刘备,杨任也不敢托大,想指挥舅舅。临走时看来张鲁也嘱托过杨任,这不,一升帐,杨任就把汉中军队的临时战斗指挥权交给了舅舅,由舅舅安排打仗事宜。舅舅也没有客气,就安排张鲁军队打头阵,前去关前骂阵,等刘备军队出来后,就往后撤,由西凉军队负责战斗。杨任、杨柏、张瑛均无意见。舅舅就拿出一支令箭问:

    “哪位将官前去关前讨敌要阵?”

    旁边的杨柏跳了出来,腆着个胸脯说:

    “大将军,末将愿前往。”

    舅舅一看是他,也知道杨柏虽然在汉中算做一个说得过去的高手,但主要是靠着他兄弟杨松才爬上高位的,实际上放到外面,也就是比一般武将稍微好点吧,本不想把令箭给他,又怕他没了面子,就只好把令箭交给他。

    “杨将军,此去挑战,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和敌军死拼。只要敌军出来,你即立大功一件。”

    看杨柏根本就不在乎,满不在乎的接令下去点兵去了。舅舅看了看杨任和张瑛,看他俩略微有点担心,毕竟他俩都与杨柏相处多年,知道杨柏的水平,张瑛刚要站起来说话,舅舅又抽出了一支令箭。

    “马岱听令!”

    马岱舅舅一甩前面的甲叶子,迈步上前。

    “末将在。”

    “你速带2000军兵,跟在杨将军后面,随时与敌接战,能夺关则夺。”

    “末将遵令。”

    马岱舅舅也下去领兵而去了,我们就在大营中等消息。舅舅作为征战多年的将军,也看得出关上人并不多,只要刘军出来一部分,那葭萌关就算守不住了,所以也不担心有什么事。

    谁知还不到2个时辰,杨柏就抱着胳膊回来了,手里虎口上还血迹斑斑,一进大帐,舅舅还没问他,杨柏就气喘吁吁的说:

    “大将军,不好了,可能刘备的援军来了。击伤我的可能是刘备的二弟关羽。”

    舅舅一听,担心马岱舅舅,若真是关羽,那马岱舅舅就危险了,赶紧就问杨柏:

    “杨将军,你且把那人容貌报来。”

    杨柏就连比划代说的说了刚才的事情。原来,杨柏带了1000人马到了关前讨敌骂阵,可人家城上根本就不理。想靠近城门吧,城上就是一阵乱箭,也靠近不了。正无聊而又无可奈何之时,就见城门吱扭扭开了,冲出一员大将,身高接近九尺,面如重枣,目若朗星,颌下5绺长髯,跨下红马,掌中大刀,带着500刀盾手就冲了出来。杨柏就看着象传说中的关羽二爷,同样的红马大刀,悟绺长髯,通红的脸堂。杨柏想若能擒下或杀死关羽二爷,岂不是名扬天下,于是也没多考虑,催马挥刀就和那人站在一起。一伸手,杨柏知道了自己的差距,真是棋高一层,步步受制。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刚对了几刀,虎口就裂了,鲜血就流了出来。好悬没把刀给扔了,刚刚十个回合,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杨柏只好趁两马错蹬之时,打马蹿出圈外,往回就撤。可那人还是紧紧追赶。亏了马岱舅舅从后面带人杀了出来,杨柏才逃得一命,只是现在还不知马岱舅舅如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