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诗剑不理睬,继续向上爬。柳卫红无奈地笑骂道:“小倔驴!一辈子就这死德性。你愿意挨晒就去挨,我洗一天,晒死你”
柳卫红后面的话,萧诗剑已经听不见了。
萧诗剑爬到沙丘顶上,才发现,自己没穿鞋,脚被烫的火烧火燎的。但他没有吭声,而是很有经验地用脚快速扒开一个沙坑。沙滩的表层沙子很热,但只要扒去表面的沙子,下面就不热了。
萧诗剑站稳脚跟,迅速的观察起来。他发现,自己站的地方,是整个湖泊的最高点。站在这里,可以一览无余。
萧诗剑不知道柳卫红是精心选择还是随意带他来到这里,这是天然而隐蔽的浴场,只要对面的芦苇荡里没人偷窥,自己身后和两边不来人,再也不虑有人会看到。
萧诗剑看到远处沙丘上有骆驼在活动,戈壁滩那边的芦苇丛后面,隐隐约约有羊群在饮水,而牧羊或放驼人,却不见踪迹。显然是在东边更远的沙枣林中,在打盹或者酣睡。
于是,萧诗剑两眼平视湖面,对柳卫红轻声喊道:“卫红姐,你放心大胆洗吧!周围没有一个人。”
“傻瓜!你不是人吗?”一股微风,带来柳卫红断断续续的笑骂,和哗啦啦的水声。
听到水声,萧诗剑知道,柳卫红已经下水了。
萧诗剑虽然没有朝下看一眼,但他已经感觉到,柳卫红先脱去已经洗得发白的绿军装,又脱去白衬衫,穿着胸罩和裤头下水。走了几步后,又退回来,看了萧诗剑一眼,一咬牙,把裤头胸罩全脱掉,扑进水中。
萧诗剑不知这是感觉还是拟想,只觉得呼吸急促,喉咙发干,想咳嗽又怕惊动柳卫红,便挤出一口痰吐在沙子上,就见痰隐约冒起白烟,仿佛还听到被蒸发的咝咝声响萧诗剑望向远处山上的云,想着:“要是能摘一朵云做成伞,将天遮掩,将湖遮盖,那该有多好。要是能摘取一朵云,做成一把遮天绿伞,把整个沙漠和戈壁滩都遮盖住,那该有多好要是没了天的观望,没了太阳的监视,自己是不是会偷看她”
“剑子,你是不是在偷看我”柳卫红的声音断断续续飘来。
萧诗剑不高兴了:“放屁!我后脑勺长眼睛了吗?”
萧诗剑扭着脖子嚷嚷。柳卫红乐了:“那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云彩!”
“傻瓜,云彩有啥好看的”
“我想摘一朵云,做个天大的伞,把天把湖都罩起来,那样,我也不晒了,你也不用怕被人偷看了!”萧诗剑大声叫喊。
“傻瓜你快下来吧,水边凉快,只要别瞎看就行看把你晒坏”柳卫红的声音里饱含着关怀和隐约的诱惑。
萧诗剑坚决地摇头大叫:“不用,你洗吧!”
“傻瓜样吧!那你就摘你的云,做你的伞,让它为你遮阳”柳卫红嗔道。
骄阳似火,沙滩如炉,萧诗剑觉得自己是在一个烤架上,被烘烤,很快就头昏脑胀。但他的心是清澈的,并且是自豪的。自己在保护,在行使责任。在保护一个清白,在守卫一个姑娘的裸体。虽然不伟大,但也足以有种莫明其妙的自豪这要放在郑光明,或者是最好的朋友白桦树身上,保证他们眼珠子都会掉到湖里。然而,自己就不想看吗?回答是想看。她虽然是干姐姐,团委书记,但她最根本的是姑娘,更是女人,是男人的渴望,更是小伙子的陷阱和诱惑但自己不能看。不是自己不想看,因为这不是自己应该看水声越来越响,水仿佛也开始高涨、、、、、、柳卫红好似水漫金山寺的白蛇,居然把水都漫到萧诗剑的眼前了,萧诗剑不觉地向后退去,烫的一下蹦起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晒晕或走神了,竟然出现了幻觉。
萧诗剑急忙用脚又扒开一个坑,站稳脚,这才发现,自己的湿裤腿已经干了。
“剑子,我洗好了,你热坏了吧?”
萧诗剑觉得自己整个人快干了时,终于听到柳卫红水灵灵的呼唤:“快下来洗澡吧!赶紧下来凉快凉快,也好好洗洗你的黑泥”
萧诗剑跑过热浪滚滚的沙滩,从悬崖峭壁般的沙壁上打滑梯一样地滑下,捧着被烫的快焦的屁股,一头扎进清凉的碧波中。
啊!这是天下第一爽快事,无法形容的畅快“哎,傻瓜!你咋不脱衣服就下水了?”
柳卫红格格欢笑着,水太清了,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穿着裤头戴着胸罩,在水中欢快地晃动着四肢,迎着萧诗剑嚷嚷:“你是怕我看还是怎么?快把衣服脱下,我给你洗洗,晾在沙滩上,用不上半个小时就干了”
萧诗剑不敢看柳卫红,沉入水中,脱下裤子和背心,丢给柳卫红,向深水里游去。
萧诗剑在水中游了许久,有些精疲力尽了,看柳卫红上岸穿上衣服,这才向回游。
萧诗剑回到岸边,见沙壁上的裤子已经随风颤动,知道裤子已经干了,急忙快速上岸,飞快地把背心和裤子套上,这才敢面对柳卫红。就听她格格笑道:“死样吧!在我面前还假模假式,你啥我没见过?小时侯背着你玩,你还尿过我呢,现在装人了。”
胡杨林讪笑着一声不响。柳卫红瞪他一眼,收拾东西,两人默默无声向回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