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坦白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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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诗剑吓一哆嗦,不知道秦关月这是怎么了。他看到她的馒头、山丘,火焰,她都没骂他,都是语重心长地跟他讲革命道理,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会是精神病犯了吧?

    这一段时间,萧诗剑一直在躲避秦关月,甚至也可以说时刻监视着秦关月,怕再进女厕所再碰上她想工作想出神,把馒头、山丘、火焰暴露出来,惹得自己强奸她,犯大罪。

    可越躲避她,她的身份信息就好象听的越多。

    秦关月的父亲,在乌山市军分区当副司令员。母亲也有工作,家庭条件非常好。就一点不理想,她妈有精神病,有人说是花痴病。不知道这病是不是也遗传,她姐姐秦关阳,前两年又得了相思病,病的死去活来,非要嫁给乌山第一美男子武振台。可武振台死活不要她。现在秦关阳还在精神病院治疗。

    因此,萧诗剑怕秦关月也有精神病,要是把连领导气的精神病发作,那可就惨了。

    “你说不说?快说!跟她是怎么勾搭上的,都干了些什么,干了几回,都是怎么干的,给我一五一十交待清楚!我们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老实交待了,能过了我这关,我就不上报了,要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把你交给场部,学习班一办,基干民兵把你捆起来,吊到房梁上,那时再说,就没啥意义”秦关月眼珠子喷火,脸蛋子抽搐,嘴唇哆嗦着,喋喋不休地劝导威胁着,真象是一个精神病发作者。

    萧诗剑真怕秦关月犯了神精病,声音颤抖着嘟囔:“我说,我说,指导员,我说啥呀?”

    “还给我装腔作势!是吧?好,很好!走吧,跟我去场部,到那你就知道说啥了,走!”

    秦关月起身向外走。

    萧诗剑仿佛看见自己挂上了流氓的大牌子,被拉着到处批斗,母亲看见了,二话没说,回家就喝敌敌畏死了萧诗剑打了个寒颤,一把拉住秦关月的袖子,带着哭腔地说:“指导员,别走,我交待,我全说,我全部交待还不行吗?”

    “我懒得听了,你交待也不会说真话。还是去场部”

    秦关月挣脱向外走。

    萧诗剑急了,从后面一把抱住秦关月的纤腰,死死地抱住,央求道:“指导员,别走,我说实话”

    秦关月剧烈地颤抖一下,瘫软在萧诗剑的怀里,象泥,又象溶解的冰,向地上滑落。将萧诗剑坠倒,扑压在她身上。

    秦关月呻吟一声,呢喃:“你这是干啥?这可不行”

    萧诗剑根本就没听见秦关月在说啥,压着蛇一样地弹跳起来,急忙把秦关月拉起来,拍打着她身上的灰尘,不知所云地赔礼道歉:“指导员,都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

    秦关月一震,叹息一声,回到椅子上坐下,用力喘息几口,声音柔和起来:“坐吧。你呀,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坐下喝点水,把事情都交待出来。”

    萧诗剑不敢装英雄了,坐到受审的位置上,红着脸,低垂着头,舌头短了半截似地嘟囔:“指导员,我和闪金光真的没事,就是常在一起开些小玩笑。刚才我给她画花样子,她在我旁边看,我嫌她碍事,让她走开她不走,我就把她抓住,掐她拧她,正闹着,您就来了。”

    秦关月敲敲桌子,低沉地说:“别编故事,别避重就轻,说实质问题,你们搞过几次流氓活动,谁先勾引谁的?”

    “没搞流氓活动,就是闹着玩。有两次,也是她跟我瞎胡闹,被我挤到墙上,掐她或拧她,再没干过别的。我向毛主席保证,就这么点事”萧诗剑又开始带哭腔了。

    秦关月叩着桌子说:“一男一女搂抱在一起,动手动脚,这还不是流氓活动?那什么算流氓活动?说!”

    “我的天啊,这让我咋说的清啊!”萧诗剑哀叹:“没想搂抱,闹着闹着就跑到一块了。”

    秦关月问:“那你说说,在打闹的过程中,你有没有过想搂抱她或干坏事的思想活动?老实说!”

    萧诗剑不知道怎么说好,沉默不语。

    秦关月目不转睛地瞪着他,冷笑道:“不吭声就是有。嗨,你咋就不知道要求进步,积极上进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咋就不明白呢?我听出来了,是她在诱惑你。但你要不接近她,她凭什么诱惑你?放着好人不接近,专门跟作风不好的人接近,早晚有你好看的。你也不小了,该懂得好坏,咋不长脑”

    “怎么啦?萧诗剑,你又犯什么错误了?让指导员发这么大的火?”孔连长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走进来问。

    萧诗剑不知道如何回答,正愣着,秦关月笑逐颜开,接过去说:“你回来了?没什么事。我找他谈谈心,帮助他早点进步。可他犯浑,不知道好坏人,所以就批评他几句。”

    萧诗剑松了口气,见秦关月对他使个眼色,便起身告辞,对秦关月满腔感激地走了。

    萧诗剑差点儿被秦关月指导员捉了奸,又被她当好人放了,应该接受教训,把自己的小山药蛋夹住。可他苏醒的小兄弟却不苟同,盗贼一样地日夜骚扰他。让他咀嚼回味同糖葫芦、闪金光在一起的景象,秦关月的一切逼迫他时时刻刻想她们。

    萧诗剑变成一头没有独自觅过食物的小熊,面对着蜂巢外垂吊着的一滴蜜糖,想吃,又怕被刺的遍体鳞伤煎熬中,又到下半月。这天晚上打饭,萧诗剑不得不咬牙少买了两个馒头。以便断顿的日子推迟一些。他已经一连三天晚上,都少打两个馒头。

    自春耕以来,萧诗剑觉得特别能吃,比出砖时还能吃。

    早上是二两稀饭,三个馒头,中午晚上都是四五个馒头或八两一斤米饭。一天要吃二斤多粮。出砖时还好对付,后勤连管菜窖,可以弄些萝卜土豆做补贴。总算没吃太冒,偶尔差个三斤五斤,刘凤霞或吴丽媚,都不动声色地替他解决了。

    可现在,菜窖里的萝卜土豆,都没有了,只剩下少量的白菜。胡杨林从小就不吃白菜,白菜一到嗓子眼,就会自动犯呕,喷吐。

    这份额外补贴,是没的想。倘若再没有外援,就得断顿。

    这一个多月,萧诗剑没敢同小蜜蜂或糖葫芦接触,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得到她们的援助。他估计,额外补贴大概是没的想了,断顿应该成定局。只得从下半月开始,就过半饥半饱的日子,才能渡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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