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腰刀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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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诗剑一激灵。糖葫芦却一惊一炸地呼道:“你带刀了?可不许真攮人。”

    萧诗剑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将车子把稳。

    萧诗剑正哭笑不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时,糖葫芦却伸手向那活儿摸去。

    糖葫芦先是小心谨慎地摸了摸,然后用力捏了一下问:“你带的是什么刀,是刮刀还是匕首?怎么”

    萧诗剑再也受不了了,身子一抖,车把一扭摔倒了,两个人摔成了滚地葫芦。

    萧诗剑又羞又恼,面红耳赤地嚷嚷起来:“真是烦人!你瞎捣什么乱?!这下好,新新的车子摔坏了。”

    萧诗剑嚷嚷着爬起身来,先看车子。尽管车子是糖葫芦的,可他也真心疼。人磕掉块皮没关系,用不了几天就长好了,车子要摔掉块漆,那可够人心疼一阵子。

    糖葫芦好象这才明白,羞红了脸,坐地上哧哧窃笑,拒不认错地辩解:“你们男的都爱把刀装裤兜里,谁知谁知道”

    “还说,还你还去不去平安县了?”萧诗剑恼羞成怒,真有点急了,红头胀脸地查看自行车。见只是车把歪了,车子没事,才放心地松口气。

    萧诗剑这时才察觉到,那丢人的东西也偃旗息鼓了。

    糖葫芦红着脸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土,忍不住朝萧诗剑那活儿偷窥了一眼,没话找话地说:“都是你骑车技术不好,还怪罪别人。来,这回我骑车带你,保证没事。”

    胡杨林恼火地说:“还说,还胡都是你瞎捣乱。我要像你一样瞎胡闹,胡乱摸你、你还不得摔到黄河里去。”

    糖葫芦的脸艳丽如霞,却嘴硬地说:“我就没事!不信你就试试”

    萧诗剑啼笑皆非,心说,我的傻姑奶奶,这种事也好随便试的?摇头不接糖葫芦的话头,打退堂鼓:“算了,别胡扯了。还是我带你吧,别再、别再瞎胡闹就行了。”

    糖葫芦硬着脸说:“就瞎胡闹,我愿意闹,你能怎么着?”

    糖葫芦说归说,再也没敢瞎胡闹。

    一趟平安县,逛的萧诗剑啥都不知道了,只剩下对糖葫芦耍流氓的心,连烩肉是什么味都没品出来。

    回来时,糖葫芦不敢瞎胡闹了,却坚持骑车带萧诗剑。这让萧诗剑想起她让他试试的那话,越发想流氓她。越想流氓她越害怕,越害怕却越更想流氓她。

    尽管萧诗剑最终控制住,没耍流氓。但从平安县回来,萧诗剑说啥也不敢单独去跟糖葫芦放水了。大白天就演出这种节目,黑更半夜,百分之八十得出事故。

    萧诗剑便找到孔连长说,最近光顾放水,本职工作都耽误了。并假传圣旨说胥场长都跟他发火了。孔连长说,那从今天起你就不用去放水了。

    于是,萧诗剑又恢复到半脱产状态,跟糖葫芦脱离接触,不无惋惜地松口气。

    萧诗剑怕自己变成流氓犯,被办学习班或拉上大会亮相批斗,甚至被劳动教养或判刑,硬逼着自己跟糖葫芦脱离接触。

    为了不跟糖葫芦单独接触,萧诗剑连她们宿舍都不敢去了。同时,他也怕见小蜜蜂吴丽媚,怕她阴阳怪气说三道四。

    然而,不跟她们接触,也没有打消萧诗剑想成为流氓犯的念头。不但没打消,反而越来越强烈。

    萧诗剑不敢去吴丽媚她们宿舍,就去小辣椒章桂花她们宿舍瞎混。她们宿舍人多热闹,就是单独跟章桂花一个人在一起,萧诗剑也不怕。他觉得章桂花虽然最爱拿他开玩笑,但却象真正的姐姐一样,让他没有非份的想法或冲动。

    但小辣椒宿舍也玩不成了,跟小辣椒同一宿舍的闪金光,让萧诗剑害怕并差点儿犯罪。

    闪金光姓闪,叫闪电花,长的肥肥胖胖的,除去牙有点黄以外,蛮好看的,特别是红红的脸蛋和特别明媚的眼睛,时时刻刻闪烁着红彤彤金灿灿的光芒。大家为此,为其送号闪金光。

    闪金光是陕北人,是一个憨女子,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热情和大度,在家时就跟几个男人或男孩儿糊里糊涂睡过。到农场后,更是名声大噪,艳闻不断。

    只要你有胆量招惹她,而她又对你感兴趣,绝对肯象菩萨一样,超度你一回。

    男青年们有一句口头惮:憋的慌,找闪金光。

    但要面子的男青年,还真宁肯憋着,也不找她。可有些男青年想让她超度,她还不尿他。郑光明就当着萧诗剑的面,公开调戏过她,可她就不尿他。

    那天,闪金光来萧诗剑他们宿舍找萧诗剑。

    郑光明摇着尾巴便冲冲上去,摇头摆尾嘻皮笑脸地说:“怪不得屋子里一下变得金光闪闪,原来是你这哥们大驾光临了,快坐。”

    中国人爱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男青年们虽然给许多女青年起了各种各样的外号,但一般情况下没有当面叫的。

    帅春霞宫外孕自杀了,宫亚男倒霉了。男青年背地里异口同声地将宫外孕这个称号颁给了宫亚男。传到宫亚男耳朵里,差点儿没把她气疯气死,三番五次找场领导追查原凶。场领导鉴于这个外号太恶劣了,特地成立专案组调查,但查不出结果。宫亚男为此上过一回吊,喝过两次农药,虽然没死,但可见一个外号的严重性。

    郑光明一上来就说出金光闪闪,触及到闪金光的外号,她脸面上虽然还在笑,但笑容已经僵硬,眼睛里放射出厌恶,用当时的语言说:“熊样吧,滚一边去!”

    郑光明不但没滚,还上前一步,恨不能把闪金光一把抱住的样子,胀红了脸,喘着粗气,舌头都变粗变硬了说:“熊样,熊啥样?是白的还是黑的,你见过多少熊样?”

    闪金光脸红了。萧诗剑脸也红了。这个熊字,在此时此刻此地,就是精子的意思。这时人没有说精子的,都说熊或发音为怂。

    闪金光翻脸冷笑:“你是啥样,熊就是啥样。”

    萧诗剑喷笑。捂住嘴,跑一边乐去了这就是不带脏字的骂大街了,熊是男人特有的,但又是最没出息、最窝囊的男人的代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