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半夜歼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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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顺朝廷早朝,李自成皇帝坐上龙椅,接受了文武大臣们的三跪九叩、三呼万岁。宦官在上面喊:“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有一个大臣出列上奏,说:“接河南报告,李岩已经复活了,并下发了《告汉族同胞书》、《通告》,现已经张贴在各地。《告汉族同胞书》主要讲的女真人大量杀害我汉族人,要大家不要相信女真人,要团结赶走女真人。臣认为没有什么。有问题的是,《通告》里面讲了按明朝万历皇帝时候的税收收税,取消三饷。这直接违反了我朝宣布的‘三年免征税赋’的政策。所以上奏,请皇上圣裁!”

    李自成说:“各位爱卿,你们认为怎么办?”

    有一个大臣说:“这有点像叛乱的味道!”

    另一个大臣说:“说叛乱是不是太重了。首先,他还是承认自己是大顺的官员,是皇上任命他为大顺北方抗清前线军民总司令。”

    “关键皇上任命没有任命他这个官?”

    大臣们不说话了,看皇上任命没有任命给李岩这个官?

    李自成见大家都望着自己,不说不行,说:“李岩还活着的时候,来朕这里要求到河南去平叛,朕批准后,他又要求以后去抗清。朕说,以后再说。他抗清朕还没有批准,哪里会委任他什么官?”

    这个事情就严重了,没有派他,他还自己委任一个官,还自己北上。还自己宣布违反朝廷规定的政策。

    兵部尚书说:“这还不是叛乱,应该派兵去平叛。”

    李自成心里想,现在去打李岩,不是无事找事吗?也想借机看一看,谁有本事,或者敢于去打李岩。就说:“你们武将谁愿意带兵去打李岩。”

    李自成向武将看去。只见武将个个埋着脑袋,正眼看李自成皇帝的人都没有。他们没有人敢于自称可以打败李岩。武将里,有许多是李岩的好朋友;有许多是李岩的老下级,哪里会去打李岩?

    李自成说:“我只是试一试我们的将军,刘宗敏将军最近箭伤复发,确实找不出可以与李岩打仗的人。”

    见这个样子,就有大臣出面替李岩说话:“圣上,我认为李岩不应该看做叛乱。如果是其他人这个样子,可以认定他是叛乱。李岩被牛金星毒死,现在活过来。他想回朝廷,肯定怀疑牛金星是皇上批准去毒害他的。不敢回朝廷!他要到前线去抗清,对我们大顺是十分有利的,所以我们应该认为李岩还是忠臣,真心为朝廷办事。他要上前线打仗,就需要军费,所以自己宣布征税。这也是不得以之事,不能怪李岩。”

    “现在河南被南明攻击,山西北部被清军占领,京师也基本被清军占领,山东也要被清军占领,摆在李岩面前的是一个烂摊子。我们朝廷里面谁有能力管理这几个地方,要与清军打仗?恐怕只有李岩。”

    “我们现在去讨伐李岩叛乱,只有利于清军、南明。我们至少面子上还是统一的大顺,如果去打李岩,大家就撕破了脸皮,李岩不想叛乱也只有叛乱了。派的军队里,许多人与李岩关系良好,许多人是李岩的老部下,临阵投敌的人必然很多。打不打得赢还是个问题。最好不要说李岩叛变。”

    李自成想也是这个道理,人家并没有宣布叛乱,去打他,打不赢的时候,必然许多人投降李岩。自己反而很危险。

    李自成皇帝宣布:“李岩是一个忠臣,至今也没有发现他有反叛的事情。朕也封他为忠义侯,只要李岩不背叛朕,就不准说他叛乱。以免引起我们大顺混乱,这只能对清军、明军有利。”

    “你们去与朕找这两张告示来,我要看李岩到底说了些什么?”

    六月二十五日,李岩派出红娘子五千人守娘子关和固关、派李怀琛四千人守石岭关,又派李怀仁调五百人去告宣传,搞侦查。其余三万多人除正常站岗巡逻,都休息。战士们都到河里洗澡,洗衣服。

    李岩只有对今后的打仗方法做一些设想,其实也没有办法去设想,自己也没有打过仗,只是空顶了李岩一个常胜将军的称号。到了天刚黑,红娘子的部队派人来,在固关,一支清军大约五千人,也到了固关关下。

    李岩还在设计战斗,还在等李怀仁的侦查人员报告敌情,敌情就来了。自己派出去了接近一万人,还有三万多人。如果真的清军只有五千人。六比一,正是打仗最理想的数倍于敌人的比例。

    现在是六月天,从寿阳到固关,道路宽阔,道路平坦,正是大队人马进军理想的道路。夜晚进军天气凉爽,自己也喜欢,估计战士们也很喜欢。还有如果明天固关打仗,关被清军攻破了,就危险了。

    李岩问自己的卫士,到固关的道路好不好走,晚上行军有没有问题。这些卫士都走过固关,说:“总司令,到固关的路十分平坦宽阔,晚上行军没有问题。”

    李岩通知全军今晚上停止休息,向固关前进。

    李岩的部队在怀庆练过夜行军,当然没有问题。李自成的农民军训练是严格的,好在还没有多少人抱怨。

    只是今晚月亮还没有出来,又是三万大军,行军速度提不高。优点是夜晚凉爽。沿着大道行军,凉风阵阵。路边的农民房子里时不时漏出一点光亮。天上是繁星布满了天空,给漆黑的夜晚,带来些许亮光。李岩也不好催大军的速度,部队不紧不慢在行进。直到后半夜月亮从东山冒了出来。行军速度才快了一些。

    直到第二天,上午太阳升得老高了,部队才到达固关。李岩命令部队搭好帐篷吃了饭,除了站岗巡逻的外全部睡觉。自己则带着侍卫、传令兵、李怀祯一同上固关。

    固关长城始建于公元前369年,比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修建的万里长城还早155年。

    固关,在明朝正统二年,关城初修,由于以前就有关,取名“故关”。明嘉靖二十二年,考虑到这是外敌进攻太原的必经之地,关城的地势还不够险峻,于是西迁十里筑新城,取“固若金汤”之意,改“故关”为“固关”。

    李岩站在固关城墙上,见固关,约高四丈,用条石砌城。他用望远镜看,两边的长城向北约二十里,向南约二十里。这里的山势陡峭,接着山势,在外面的城墙有一丈高,内城墙往往高不足三尺高。主要是防东部平原敌人的侵犯。

    如果不用炮,很难攻进关内。

    红娘子见李岩一行到来,忙来报告。红娘子说:“昨天,我们还在路上,就遇到了我军住固关的,到太原报告敌人到来消息的几个战士。我们就派人向总司令报告。”

    “昨天敌人刚到,没有攻关,今天早上,敌人试探进攻了一下,被我们射死了几十个人,射伤百多人。现在已经退回去了。”

    李岩问:“敌人是汉奸军队?还是女真军队?”

    红娘子说:“我们听不懂他们的喊话,据懂女真话的人讲,是女真人。”

    李岩又问:“有多少人?”

    红娘子说:“我们估计有五千人。”

    李岩点点头。接着叫传令兵:“去把我们热气球的头领叫来。”

    一会,热气球部队的头领来了。李岩对他说:“关外估计敌人有五千人,是女真人,但是我担心敌人不止五千人。你派两个热气球,各上两个人,从北三十里开始,在天空观察,一个看外面一个看里面,看下面有没有其他大部队敌军。如果有,有多少人?以这里为圆心,转一个半圆,看完就回来。”

    这个头领说:“是!我马上就去执行!”行完军礼就走了。

    李岩又对红娘子说:“你们向北面大约十里,向南大约十里,各派三个战士,在没有敌人的地方,吊下去,各找一个高处,带上望远镜,把四下的情况看清楚了,就回来。”

    红娘子说:“属下马上安排。只是还差一个望远镜。”

    李岩对李怀琛说:“把你的望远镜给她。”

    红娘子马上就派了六个人,在上下各十里吊下长城,去关下面侦查敌情。

    李岩也用望远镜四处观看,固关下面,除了离关门口五里,驻有一支敌军,四下静悄悄的。李岩叫牵来战马,先看一看周围的地形再说。向南离主要关卡五里,有一个小关门,因为地势低矮,又建一段高城墙。向北六里,也是这样山势低矮一些,建了一个小关门,也建立了一段高大的城墙。

    隔了一个时辰,派下去的六个战士也回来了。他们报告,除了固关正面有敌人的帐篷外,在下面四周都没有发现敌军。也没有发现有其他人。

    到了中午,李岩派出去的两个热气球回来报告,在三四十里的半圆的范围里,没有发现有其他敌人活动。

    李岩又叫红娘子,再派十个人,在北南十里,各派五个人,继续埋伏监视敌人,如果有新来的敌人立即回来报告。

    红娘子马上就去派人下固关,去侦察敌情。

    李岩穿越过来,还没有打过仗,心里十分没有把握。毛主席说:慎重初战。这是北上抗清以来,遇到的第一个战斗,一定要大获全胜,一定要损失最小。

    兵法云:“出奇不意,攻其不备。”白天去打他,他看见了可以准备,不能出奇不意。还有即使获得胜利,自己也有一些损失,不划算。只要敌情不发生变化,就在今晚上动手。

    李岩基本想清楚,就吃了饭,开始睡觉。告诉侍卫睡一个半时辰后叫他。

    侍卫把李岩叫醒了。李岩醒来,问关上有没有报告?侍卫说:“没有人来报告。”

    李岩就通知将军们来开会。

    一会,将军们就来了。

    李岩对他们说:“各位将军,我们北上以来,这是我们第一次遇敌。据原有的驻军和红娘子估计,敌人大概有五千人,是女真人。我派出热气球沿三十里半径侦查,没有发现有其他敌军。这是一股单独冒进的敌人,为我们全歼创造了条件。”

    “现在我决定,今天晚上,趁月亮还没有出来,兵分三路,从南面五里的小关和北面六里的小关,先出关各一万人,隐藏于小山后面。与正面火光联系,联系上后我们同时出发,正面南面北面三面包围。包围形成的,再灯光联系,打炮为号,炮响后一齐开火。力求不放走一个敌人。”

    李怀祯具体布置了调良心炮、木鸟铳的事情、三路一路由陈奏廷指挥、一路由陶智勇指挥,一路由李岩总司令指挥。全部步行,用战马驮良心炮,马要用棉絮包马蹄,人要口含树枝,一定要避免惊动敌人。

    天还没有黑,南北两万部队,就行军到南北的小关后面,在哪里?凉。

    天黑李岩也穿上盔甲,到固关上,埋伏监视敌情的没有回来报告,说明敌情没有变化。过了戌时,李岩通知自己指挥的部队到固关后面等着。到了亥时,李岩在关后门,点燃一个火把,通知南北的军队向关外出发。李岩到关上,估计过了一个小时,从南面小山后面亮出了灯笼,接着北面小山后面也亮起了灯笼。李岩命令点了一个灯笼举起来。同时命令打开关门,关门后面的部队出发。自己也与战士一起,静悄悄出了固关,向五里外的清军军营前进。天上星光灿烂,地上黑麻麻的。正是夜晚偷袭敌人的好时机。

    到了清军军营旁边,只见清军帐篷的黑影,部队的战士都知道绝对不能惊动敌人。部队停下来,李岩指挥的两边的部队报告已经合围。对面升起了灯笼,说明对面也合围了。

    一走到清军军营附近,派人把马匹牵到后面。大家都埋伏起来,装火药的装火药。弓箭手拿着盾牌弓箭,在等炮响后在射击。

    李岩低声问身边的炮装好没有,战士说:“早装好了!”

    李岩命令:“点火!”

    第一炮开火了,炮声打破了四下的宁静,巨大的爆炸声,地皮都抖动起来。炮声刚过,四下开炮的声音响起来。

    许多战士这还是打第一炮,不过不要紧,只要对准清军军营就行。两百门炮,命令打两炮,也有打三炮的。几百声炮响,够热闹的了。接着几面就是射出火箭,点燃帐篷,现在清军军营再亮不过了。一千操作木鸟铳的士兵前进几步架起了木鸟铳,快速装上火药、铁砂子,看那里有清军的大队人影,就打出去,一会,就没有多少清军的影子了。

    弓箭步再前进到帐篷旁边,去射击还能看见的从火光映出来清军的影子。

    五千清军,再剽悍,在夜晚,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武器在一边,几乎赤手空拳,被炸死无数人以后,逃出了帐篷的人,又被木鸟铳铁砂子轰击。剩下的人,又被弓箭射击,基本没有还手之力。

    李岩见这样快就解决了主要的问题。现在还不能进去搜索没有死亡的敌人。平型关八路军死伤主要是搜索战场的敌兵。我们不要吃这样的亏。就传令,守住各自的阵地,天亮再进去搜索。

    里面见外面停止了射击,居然组织了一百多人向外面突围。陈奏廷见这个情况,命令木鸟铳开火。木鸟铳响起来,弓箭也射了进去。这一队的勇士白白倒了下去。

    再也没有清军逃了出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