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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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你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说我看见了幸福。

    田子晨在我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块红布,一块比处女之血还要红的红布。

    麦蓝说小田爱你,我看得出来,那是真的爱。

    我曾经跟麦蓝说过,我觉得于我而言,最幸福的事儿莫过于在夜里我写东西写饿了的时候,我的妻子能去厨房给我煮一碗卧着流黄儿鸡蛋的方便面。

    “麦蓝,你会煮卧着流黄儿鸡蛋的方便面吗?”

    “我煮不好,鸡蛋到最后总是煮得很碎,但小田她一定煮得好。”

    “麦蓝,你喜欢东明吗?”

    “你问过我这个问题了已经。”

    “你再跟我说一次。”

    “我不想说了。”

    “麦蓝……”

    “梁晚,今天晚上放学以后别忘了去排练室排练,今天是周五。”

    我们的排练室是在学校附近租的一处地下室,一个月三百块。除了一盏经常会坏的电灯和一个插线板儿以外,那个十来平米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田子晨说今天晚上家里有聚会,不能看我们排练了。

    “那让梁晚先把你送回去吧?”麦蓝看了我一眼然后对她说。

    田子晨胡噜了一下我的脑袋:“算了,别耽误你们排练了,我自己走了。”

    “梁晚,你送送人家。”麦蓝推了我一把。

    我把田子晨送到了回家那条路上的第一个十字路口,她突然张开双臂搂住了我的脖子,把头深深地埋在了我的肩膀里。

    “怎么了小田?”

    “没事儿,就是突然想抱抱你了。”

    “哟呵,你少有的温柔起来了。”

    “滚!你问问咱认识的人谁不都说我温柔嘛。”

    “是,你不爱跟别人贫,别人当然觉得你文静温柔了,你把跟别人贫的劲儿全使我身上了。”

    “那你喜欢我跟你来温柔的还是来贫的?”

    “我喜欢你跟我来风骚的。”

    “你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