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跟北京这房价吓人的地儿有四五处房子。这个三居室以前一直都是南少自己住,念高中那会儿这里几乎成了我和东明的第二个家。南少称这里为“贼窝儿”,但每次一旦南少领那些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姑娘回来时,这里就成了“炮儿房”,而我和东明就只好乖乖地给他腾地儿了。我曾经问过南少,难道你爸妈不过来这儿看你么?
“他俩一个比一个忙,没功夫搭理我。现在我又住校了,这间房子他们就更不会来了。”
“这么大一套三居室,多少人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啊,你爸妈居然连过来都不过来。”田子晨感叹:“真过分,社会贫富差异忒大!”
“那他们万一哪天心血来潮故地重游,结果一开家门儿看见我跟小田了怎么办?”我问。
“我爸知道你跟小田在这儿住呢啊。”南少说着悠闲地扔给我一根儿万宝路。
“知道?!”我有点儿吃惊,没顾上点烟。
“知道啊,我爸还让我告诉你,别仗着年轻就不节制,该悠着还是得悠着点儿。”
“谢谢叔叔了。”我笑了。干大事儿的人,随口一两句话,就能让人觉得倍儿亲切倍儿贴心。
南少他妈也不是个一般人儿,像每一位成功人士的妻子一样美貌与气质并存。据说南妈妈年轻时候就跟北京四九城里芳名远播,那会儿海淀到西城一带的顽主们,多一半儿的架都是为南妈妈而打的。后来南妈妈伯乐识马,嫁了南少他爸以后还特争气地一口气儿就给南家生了对儿龙凤胎。只不过南少他姐和南少简直就像是来自两个世界,一个整天钻研学业留学英国,一个整天抽烟喝酒夜店里次妞儿。
“我最不明白的一事儿就是,我跟我姐既然是龙凤胎,都一个时刻来到这世界的,为什么她是我姐而不是我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