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川二百公里外,二万五千名残余汉军,建造的临时军营。
“杀!”
一名披肩长发头蒙黄巾身上围着厚厚的棉布披风的黄巾兵,硬生生地将汉军大营那用巨大粗糙木头制造的军营大门撞得粉碎,手持长炳黄巾大刀,锋利的刀尖向前猛然一刺,连人带刀冲锋进来。
一名汉军士兵躲闪不及,被刺伤在地,这名黄巾兵狰狞恐怖的双手举起长刀一下,二下,三下,四下,五下,用长刀疯狂地截戮地上苦苦挣扎的汉兵。
“杀!杀!杀!杀!杀!”
一名汉军挺抢刺去,一下刺中黄巾兵的小腹,整个枪尖部分从黄巾兵背后透体而出,这名黄巾兵身体猛然一挺,一把抓住枪柄,一刀刺穿汉卒的咽喉,将鲜血粼粼的长枪由身体里硬生生地拔了出来后继续向这名汉兵连刺无数下,几乎将汉兵的尸体刺烂。
这名黄巾兵以这种残酷的杀戮方式,丝毫不在乎自己身体的伤口,一口气杀掉十多名汉军。
此时两名汉军刀盾手,左右抢攻,用盾牌一挤一压,将这名黄巾兵夹在中间,另一名汉军校刀手,眼疾手快,寒光一闪,这名黄巾兵的人头被砍掉,滚落在地,鲜血狂飙激射,身体轰然倒地,身体再也不动弹了,可是双手还在不停地乱抓。
整个汉军的营寨一段一段地被这种狂暴悍猛地黄巾军撞开,又有十多名黄巾兵撞碎木墙冲进汉军大营,每一个黄巾兵的双目都红如鲜血,每一个黄巾兵都面目狰狞恐怖,凶狠地露出牙齿将面前的汉军士兵一个一个地杀死,杀透,杀得死得不能再死。
一个个黄巾战士都极速地砍杀,刺杀,猛杀着汉军士兵,驱赶着杀,一边杀一边拼命地叫喊着,仿佛身体里有着用不完的力量,数百数千名疯狂地黄巾兵冲进大营,他们嚎叫着,杀戮着,顷刻之间,周围已经看不见活着的汉军士兵了。
整整一万名,一眼望不到边的黄巾兵,如疯狂地潮水般,向汉军大营的深处涌去。
“大汉铁骑!天下无敌!”
“杀!!!!!!!!!!!!!”
屯骑校尉鲍鸿率五千汉军铁骑由后营冲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万汉军步兵,由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率领,跟随五千铁骑掩杀过来。
铁骑过到之处,黄巾兵好象潮水一样被分开,流出红色的浪痕。
可是每一名黄巾兵都拥有一往无前的凶狠的气势,这股气势让战马都惊得人立了起来。
疯狂的,只知道杀戮的黄巾士兵用枪刺,用身体堵,用牙齿咬,每一名黄巾兵都战到力量耗尽,还仍然再战斗。
即便身经百战的汉军老兵,面对这样的敌人都感到十分的惊讶。
因为他们感觉自己根本就是在同魔鬼战斗一样。
汉军大营内本来是青色和褐色的土地上,现在已经看不出土壤的颜色了,所见之处,都是一片血红。尸骸已经堆满了平地上、双方的伤兵在尸骸堆中发出凄惨的呼救声,濒临死亡的重伤人恹恹一息地呻呤着,但声音被淹没在那震耳欲聋的交战声里了。
就在这尸山血海之上,活人踩着死人的尸骸和鲜血,仍在厮杀和拼杀。
军鼓一通通地震响,一支又一支汉军新部队从军营内外出现,沉默地走向那厮杀血场。不论是汉军正规军还是汉军招募的义勇,只要还能活动,统统拿起兵器在死命地厮杀。整个汉军大营内外血流成河。鲜血已经流得连土壤都吸收不下了,开始汇成小河向军营外面流淌。
即使地狱的修罗斗场也不会有这样可怕的景象。
天上的白云瞬息飘过。
早上的太阳升起,又落下。
汉兵大营内外残破不堪,地上尸横遍野。
在一层一层地尸体上面,数千名黄巾军士兵中间只有两名汉将领还在垂死挣扎,和黄巾兵纠缠苦斗。其中一个军官模样的就是屯骑校尉鲍鸿,另外年青一点的将军是汉军助军左校尉夏牟。
这名年青的汉军将领夏牟亲眼目睹无数的亲卫兄弟被黄巾兵活活杀死在自己面前,精神早已经崩溃掉了,
“杀!哈哈!杀!哈哈哈!死吧!都死吧!都去死吧哈哈!”
鲍鸿一边奋力死战,一边鼓励夏牟道:“兄弟!再坚持一会!也许在坚持一会,沮授从邺城班请的援军就能到了!坚持住呀!夏校尉!”
很快疯掉了的夏牟动作越来越僵硬,一不留神,被数十名疯狂凶狠地黄巾兵用锋利地铁枪刺死,尸体足足被疯狂截戮刺了数百下,才被遗弃在地上。
“不要!!!!!夏牟!!!!”
尽管鲍鸿不停地鼓励夏牟,夏牟最终还是死掉了。
夏牟死后,武艺高强的屯骑校尉鲍鸿,只身一人左躲右闪,仍招架不住。在一群疯狂的黄巾兵的攻击下他险相环生。
一名黄巾兵的脚踩中了汉军右校尉淳于琼的手,他躺在鲍鸿不远处的尸体堆中。他早已在战斗中装死,助军右校尉冯芳的尸体就躺在他的身前。淳于琼已经杀掉了不知道多少黄巾兵了,浑身是血,现在他就想这么躺一会,他太累了,只能眼睁睁地瞧着眼前还在浴血拼杀的鲍鸿独自一个人在战斗。
历史上
西园八校尉,是汉灵帝为分外戚大将军何进兵权,在洛阳西园招募壮丁设立的一支军事组织。
汉廷在西园成立统帅部,组织起一支新军。新军统帅部共设八校尉:上军校尉宦官蹇硕、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其中大将军何进也要听蹇硕指挥。上军校尉蹇硕成为全国军队的最高统帅。
宦官蹇硕为上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一作“佐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为下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赵融、冯芳为助军左右校尉,夏牟、淳于琼为左右校尉。蹇硕担任元帅,总管各军,直接受命于皇帝。一时声势浩大,连何进亦要受其命令。
189年,灵帝去世,汉少帝即位,何进与袁绍密谋刺杀蹇硕,招董卓入洛阳。后何进亦被宦官刺杀,袁绍接管八校尉,杀尽宦官,但是终不能与董卓兵力抗衡,与曹操等人被迫出逃,西园八校尉至此瓦解
此时身为下军校尉的鲍鸿已经连续奋战了三日三夜,即便如武艺高强的他,此时也是疲累之极。一个疏忽,一名黄巾兵从背后紧紧抱住他,向他喉咙一口咬去,
前面两名黄巾兵凶狠地举枪刺来。
鲍鸿弃剑,双手握住两柄锋利的长枪的枪尖,眼看身后的那名黄巾兵从腰间拿出一把明恍恍地匕首,惨叫一声道:“我命休已!”
一道寒凉之气,身后的黄巾兵,人头飞起,一股鲜红的血液喷了鲍鸿一身,让本来如同血人一般的鲍鸿,又增添了几分鲜红。
淳于琼将庞大的身躯向身后的汉军尸体上一靠道:“鲍校尉,昨天你救了我一命,今天我也救你一命,我们两清了!”
脑袋一顶淳于琼从地上跳起来,抄起手边的断刀,顺手砍掉两名黄巾兵的脑袋。黄巾兵立时毙命倒下,瞬间又有数十把长枪凶狠凌厉地向他刺杀过来。
淳于琼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抢过身来探手一拢,将数十把长枪尽数夺来,拼命甩了回去。来发泄他对眼前如魔鬼附体的黄巾军,和对战争无情残酷荒谬的愤懑。
鲍鸿感激道:“不想淳于校尉大人平时虽然贪杯误事,但是真正打起仗来竟然如此勇猛善战!此战我二人如果能够生还,定要和淳于校尉结为生死兄弟!”
淳于琼哈哈大笑将鲍鸿护在身后道:“鲍校尉,此战如果你我二人当真不死,定当痛饮三百杯!!!”
忽然他们听到马蹄声。
一支五千多人的汉军骑兵驰到。
为首的正是沮授、潘凤、关纯、耿武和一名不知道姓名的墨衣墨甲的小将。
“老鲍快看!是沮授大人!”
“援军终于来了!我们有救了!”
二人奋起浑身最后的力量,竟然从数千凶狠绝伦地黄巾大军的围困中鲜血凛凛地杀了出来。
混身挂彩,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的沮授,手持沾满鲜血的长剑,向身后那名墨衣墨甲的小将厉声道:“快快救下二位将军!”
一阵密集的箭雨,将前方穷追不舍地数百名疯魔厉鬼般地黄巾兵射得犹如刺猬一样。
中箭倒地的黄巾兵迅猛地又爬了起来,跟随后面数千名鬼哭狼嚎地黄巾兵疯狂地抢攻上来。
其中一名黄巾兵奔跑的速度最快,一边狂奔一边犹如野兽一样地牛吼熊嚎,挺着满身的羽箭冲锋过来,挥刀速度犹如闪电。
关纯、耿武二将纵马合战这名满身贯满箭失的黄巾兵。
“嗷!!!!!!!!!!!!!!!!!!”
一声绝对非人类能吼出的声音从这名黄巾兵胸腹之中发出。
“铛!!!!镗!!!!!!!!!!!!!”
一声崩破金属的巨响将关纯、耿武二人手中的武器从二人手中震脱出去。
这名黄巾兵,手中长刀连闪二下。
其中长刀的一闪,竟然将耿武连人带马斩成两段,鲜血飞溅。
这时候已经纵马冲过十多米远的关纯,脖子上面一道极为细小的血痕,逐渐明显,关纯的人头从肩膀上慢慢滑落下来,一腔热血喷泉一般冲出身窍。
此时这名满身插满羽箭的黄巾兵,面目狰狞,一双红得不能再红的双眸,射出凶狠的血光,一声狼嚎,竟然独自一人,手拖长刀,向五千骑兵军阵杀来。
一声炸雷响起,潘凤大怒,手拿大斧,拍马杀来。
这名满身插满羽箭的黄巾兵,手拖长刀,闷声向潘凤对冲过来。
“杀!!!!!!!!!!!!!!!”
“嗷!!!!!!!!!!!!!!!!”
一声响贯长天的金属碰撞的刺耳鸣音响过。
大将潘凤竟然被这名黄巾步兵硬生生地从马上砍了下来。
潘凤头昏眼花,手中大斧也不知道飞到了哪儿里去了,刚回过神来,发现眼前一双残破的满是鲜血的双腿。
黄巾兵的一双大脚!不好!
一道寒冷的刀气,从后脖子划来。
潘凤瞬间爆发出一股潜力,本能地四支用力,向后弹射出一点距离。
“卡!!轰!!”
一声清脆地响声过后是长刀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的声音,潘凤头上的铁盔被齐头斩下,头上的发札记连带着一些头皮肉竟然被斩了下来,鲜血粼粼地流了出来,如果这一刀再多斩些,恐怕流出来的就是白花花地脑浆了。
“啊!!!!!!!!!!!!不!!!!!!!!!”
“呼!”一声巨响,这名浑身贯满羽箭的黄巾兵又一次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大刀。
沮授在远处急的大叫道:“快快救人啊!”
“先登营!单体攻击!放箭!”
“嗖!嗖!嗖!”
一阵密集的数千只羽箭,如暴雨般一次性齐射,将这名黄巾兵射倒在地。
好神准的箭术,竟然没有一支箭,射在极近距离的潘凤身上。
潘凤连滚带爬地逃了回来起身道:“多谢鞠义将军!”
这名墨色盔甲的小将是奉韩馥命令留守邺城的将领――鞠义。
“先登营死士!全力放箭!叠浪式撤退!”
“第一小队!狙击!”
“撤!!!!!!!!!!!!!!!!!!!”
疯狂地黄巾军已经冲锋过来,有数百名黄巾兵飞身将战马上的先登营死士扑下战马,在疯狂地叫喊声中,将先登营地士兵活活撕碎,肠子,心脏,肝脏,混合着鲜血崩溅出来。
一千名殿后的先登营死士,转瞬间就覆灭在黄巾军的长枪、长刀的屠杀之中。
就这样、在充满惊恐和彷徨中,沮授、潘凤、鞠义、鲍鸿、淳于琼率领四千先登营死士逃回邺城。
黄巾军的战斗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
那是因为一个人――地公将军,张宝!
虽然张宝没有张角那般法术高强,不能夺魂,不能飞魂入体,但是张宝凭借着刻苦钻研的精神,学会了夺魄之术。
上文中我们说过,人体除了三魂外,还有七魄,七魄主人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其中七魄分三阴魄、三阳魄、大三阳魄、小三阳魄,少阴魄、少阳魄、至阴至阳魄。
三魂主人体的基本生活动作和人体的感官系统和记忆系统,真正处于决策角色的归功于七魄。
其中七魄中的大三阳魄主杀戮和仇恨!
通过多年的研究和无数次的人体实验,张宝竟然逐渐摸索出来一种夺魄方法!
他将人体的七魄中的六魄全部从人体抽离出去,只留下大三阳魄!
这样作成了一个只知道杀戮,没有任何感情,不战斗到死,力量不尽,杀戮不止的战斗狂人。
科学家研究表明人体的大脑最多只开发了百分之六,剩余白分之九十四是人体的未开发的领域。
一但将那其中的未开发领域开发出来,那人类的潜力将会无限的爆发。
身体内只存在大三阳魄,只知道杀戮的狂人,就会自动开发人体脑域内有关杀戮的全部天赋和潜力。
这种毫无一点杂念和情感的黄巾战士,其战斗力和思考能力还有速度和力量都将达到一个另人可怕的程度。
就这样,黄巾军的地公将军,张宝,竟然在三国时期研究发明出来一个全新的兵种――狂战士。
在沮授、鞠义、潘凤、鲍鸿、淳于琼领军撤退到距邺三百公里外的时候,和皇甫嵩大军的先锋部队相遇。
“在下左中郎将,皇甫嵩大人帐前先锋,冯翎,听闻卢师之兵受困于踏马川,特来增援!”
“皇甫将军到了?!!”
众人齐问道:“皇甫将军在哪儿里?”
“目前大军已经驻扎在下马塘,明日会到草河口,我奉命前来助战,请问,黄巾军在哪儿里?”
沮授正了正衣冠道:“将军不必助战了!踏马川黄巾气势一时无双,事不可为,冯将军可与我等去见皇甫将军!从长计议!”
“先不急见皇甫将军,我等还是先杀他几个黄巾贼再去见皇甫将军吧!”
右军校尉淳于琼大急道:“将军不知!黄巾军十分的厉害,我等二万五千汉军精锐都败于黄巾妖军手下,将军这五千人还是快快后撤吧!”
“笑话!看来尔等是被黄巾军打怕了!我乃大军先锋!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摧敌锋于正锐!奉我家皇甫将军的命令,不见黄巾誓不回返!尔等自去下马塘见皇甫大人吧!”
“全军都有了!前进!”
“前进!前进!”
“大汉铁骑!天下无敌!”
“大汉铁骑!!!!!天下无敌!!!!!”
望着毅然绝尘远去的前锋将军冯翎和五千汉军铁骑,沮授等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狂风卷起无数的枯叶与泥沙,漫天尘土把太阳的光芒都掩盖起来。
天是黄的。
风沙打在五千汉军铁骑手中的长戟上,发出沙沙的脆响。
冯翎策马藏在一丛荆棘的后面,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前方不远处那灰蒙蒙的汉军大营。
对面不远处的军营门早已焚烧破坏,半扇厚重的木门横倒在地,留出一人可以进出的缝隙;而一个时辰过去了,营寨和角楼上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看来了望的黄巾贼兵也不知躲到哪里避风去了。
一时间,天地间只有狂风肆意咆哮,却没有半点人的气息。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冯翎一面想着,一面小心翼翼地摧马前进,借助荆棘和土坡的掩护,领五千汉军来到营门前不远的地方。
“全军都有了!跟我杀!!!!!!”
冯翎紧了紧手中的长戟,猛地纵马前冲,风驰电掣一般冲进了汉军大营的辕门。
一股刺鼻的腥气扑鼻而来,令冯翎的肠胃一阵翻滚。
整个军营的前方平地上面变成了哀鸿遍野的鬼蜮。
当冯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之后,和身后五千汉军骑兵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呆呆地站在那里。
冯翎从未想过会看到如此惊魂动魄的一幕。
到处都是血和尸体。在冯翎的面前,鲜血浸透了每一寸土地,形成了一大片令人作呕的暗红色泥沼。血地向远处延伸开去,消失在破旧不堪的营帐之间,仿佛整座军营都是一片血海。无数残缺不全的肢体、碎裂的头颅与折断的兵刃横七竖八地散落在上面,犹如西域商人在大红地毯上点缀的刺绣。
黄天反衬着血地,耳边烈风呼啸,刮面如刀。
在这副无比奇异的图案当中,最最夺目的还是一名浑身插满羽箭正在散步的黄巾兵。
这名黄巾兵背对着营门,正矗立在距离冯翎大约六丈左右的地方,位于血沼的中央,尸体最密集的地方。他的上半身贯满的白色羽箭上散发着银白色光芒,仿佛天地之间的光辉全部集中在了身上;下半仿佛寝泡在血水里面,鲜血在他的脚下不停地流动翻滚。
地面上血雾蒸腾,人影若隐若现,眼前如梦似幻。这个人仿佛是从血海中降生的地狱杀神。
这一刻,冯翎和五千大汉铁骑的全部精神都被这名黄巾兵所震慑,浑然忘却了一切。
黄巾兵转过身,向汉军走来,漫天的杀气从这名黄巾兵身上蔓延开来。
冯翎心中有一种错觉,仿佛这二万五千名汉军都是这一名黄巾兵杀掉的。
这名黄巾兵速度越来越快,每一步脚下都飞渐起大量地血液。
这名黄巾兵手中拿着一支大铁枪。古铜色的英俊脸庞棱角分明有如刀削斧砍一般。两条横眉下是高耸的鼻梁与深深陷下的眼眶,血红色的瞳孔里射出锐利的光。刀锋一般的冷眼神里,仿佛有一种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冷漠,又有一种看透世事的苍桑。
是这一双什么眼睛啊?目光中竟然没有一丝的感情,有的只是冰冷的杀机。
冯翎觉得心脏猛地一跳,因为这双眼睛正在冷冷地注视着他,似乎有一股疯狂的杀气正在眼睛里打转。
冯翎还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恐怖的经历:但随着这名黄巾兵的注视,四周的空气竟然仿佛有了生命,紧紧地包裹着冯翎,开始逐渐凝固,似乎变成了无形的绞索,竟然令冯翎无法呼吸,几乎要窒息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冷汗一滴滴从冯翎的额头上冒出来,而内心惊恐更是难以言喻,这到底是怎样强大的气势啊,这么强大的气势竟然从这名满身是血是泥是折断的羽箭的黄巾小兵身上发出来的?
不好!!!!!
没等冯翎多想,这名黄巾兵手中的大铁枪已化做一条美妙的银弧,没有带起丝毫气流,无声无息地割向冯翎的左颈。
“叮”地一声,兵刃交错,冯翎被震飞出一丈远,就势滚出三丈后跳将起来。滚在血的泥沼里,全身上下都沾染了一层粘稠的红土。
冯翎高举长戟亮出门户,左肩鲜血长流,舌尖剧痛难当。
在刚才千钧一发之际,冯翎用力咬破舌尖,以疼痛破解了被黄巾兵的杀气所麻痹的身体。但黄巾兵的一击岂是等闲,他那一枪来势之快,冯翎前所未见,看似轻灵飘逸,但实质有如雷轰电闪。当时根本就来不及躲闪格挡,只能在无可奈何之下一命换一命,右手催动长戟用力向前刺这名黄巾兵的胸口。
黄巾兵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和冯翎对刺,冯翎的长戟先刺中了这名黄巾兵的肩膀,这名黄巾兵竟然将肩头向戟尖一撞,然后用铁枪刺中冯翎的左肩,划开一条伤口之后,一手抓住长戟,另一手把冯翎一枪震飞!
冯翎被打下马来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怦怦乱跳,一股寒气滑过后背: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技巧,自己与面前这名黄巾兵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想到此处,急忙向身后的亲兵喊道:
“你们都看着看什么!快呀!快给我杀了这个黄巾小兵!”这几句话从冯翎嘴里喊了出来的竟然那么的不自然,身后亲军一拥而上,杀了过来。
“给我杀!!!!给我杀啊!!!!!!!!”
还未说完,只听一声金属的震攻声音响起,余音未消,火焰般的红光急速膨胀,瞬间就填满了冯翎整个视野!
面前的血泊,正向两旁分波溅起数尺高,无数的汉军铁骑竟然连人带马被这名黄巾兵象打棒球一样打得飞出多高多远,竟然全是全垒打!
冯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人吗?一股锋利无匹的杀气从身后左侧扑天盖地飚来,那种刺骨的寒气激得冯翎全身毛发直耸!
冯翎赶紧用用力向地面一顿,借力向前急窜,身体腾空之后回转半周,一个连环十八滚,躲避身后的刺杀。
直到此刻,另外一名黄巾兵的长枪的撞地声音,才刚刚传入冯翎的耳朵,这黄巾兵的速度竟然超过了声音!
同时无数黄巾兵竟然从周围的地上鬼魅一样的站了起来,拿起身边的武器,暴虐地睁着血红的双眸,举枪杀至,这一下引起了汉军铁骑的混乱。
在乱军中冯翎摸到两块还算完整的盾牌,在混乱的战场上灵活的跳跃,并且呼唤自己的战马。
幸运的冯翎很快被数十名亲兵将冯翎保护在中间,并且为冯翎找来一匹战马。
可还没等冯翎上马,一名黄巾兵手持长柄刀,巨大的刀锋竟然魔术一般穿越了层层亲兵的防御,直抵冯翎的胸前!
这一击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此时冯翎根本无从躲闪。只好将两块盾牌重叠在一起。
一声暴烈的巨响,两块盾牌竟然碎成无数的铁块,冯翎就象一根羽毛一样扎进身后亲兵的身上,数十名亲兵都被冯翎的身体撞倒在地,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这名黄巾兵一声牛吼,将手中长刀向冯翎掷来。
大刀的锋刃在眼前闪现:它顺时针地旋转,在冯翎眼里无限扩大。
狂澜巨浪似的杀气迅速凝聚,形成一束旋转放射的涡流电射而至。刀锋虽还未到,但在这股气流的冲击下,冯翎脸上皮肤剧痛难当,劲风扑面,根本无法睁眼。这下死定了!
大刀临头!
“将军!!!!”
生死关头,几名亲兵们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必杀的一刀。
锋利的刀尖穿透亲兵们的身体,穿进了冯翎张开的大嘴,冯翎的嘴唇不免被刀锋划破。一些湿湿粘粘的东西顺着冯翎嘴角流到了下巴,那是血,此刻冯翎满嘴都是血的气味。
亲兵们打马冲锋乱刀将这名黄巾兵的身体砍成碎块。
越来越多的黄巾兵从远处飞奔过来,他们都以奇怪的肢势趟开鲜红的血水飞奔的速度让人恐怖,气势惊人。
“将军大人!怎么办?”
冯翎飞身上马,将马上的宝剑“噌!”地一声拔了出来,一剑在手,心中安定了许多大喝道:“全军都有了!听我命令。。。。。。。。。。。。”
狂风渐渐地停下来。
一名黄巾兵缓缓地由地上站了起来,一拳将冯翎从马上打了下来,冯翎大叫一声,滚进十丈多远的血泊里,由于颁布命令嘴吧张开,竟然吃了一大口人血。
冯翎急忙吐掉嘴里的血,全身的血和汗早就浸湿了衣服,此时被风一吹,凉浸浸地难受。
眼看着大量如疯似虎的黄巾兵越来越多,冯翎夺过一匹无主的战马满口喷血嗓音沙哑道:“全军撤退!黄巾军太可怕了!”
“全军突击!突击!突击!”
五千来势汹汹地汉军铁骑最终只逃出五百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