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还是深深的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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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梦是大脑皮层受了刺激的结果,白天想的事、或者是想要做的事到了晚上有时会梦到。平时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是这么回事。”她接过原来的话题,似乎很专业的解释着。

    “啊?那要是梦到自己死了是怎么回事?”唐文阅伸长了脖子问道。

    “那说明身体健康。周公解梦上是这么说的,要不我找给你看看?”薛静语笑道。

    唐文阅轻笑,“姐姐,你可真够博学的。”

    “我跟你说,我这两个月,就没有一天不做梦的。总是梦到我姑娘哭,有时候把我哭醒了,起来一看,她真在那儿哭呢!还有一回,我梦到拿着奶瓶给她喂奶,把她喂呛了,她居然说话了。”沈舟一边打哈欠一边诉苦,可是脸上还是掩饰不住幸福的笑意。

    “啊?她说什么?”其他人纷纷问道。

    “她说爸爸笨蛋。”话一出口,哄堂大笑。薛静语点点头,“嗯,有时候人会梦到害怕发生的事,越害怕,越能梦到。”

    “嗯,她是因为害怕做噩梦,所以才做了噩梦。”唐文阅心里想。

    *

    卧室里,唐文阅在煲他的电话粥,小雪看看表,晚上十点了。拿过收音机,音乐刚好响起来,时巍的节目刚刚开始;她松了口气,今天总算及时收听了,否则时巍明天再问起来,还不知该怎么敷衍。上了班以后,很少能有时间听她的节目了。

    “听众朋友大家好,晚上十点整,轻寒又在爱情往事里守候着你们了......”温柔似水的女声清清浅浅的传出来,正好配合这夜色。要不是小雪告诉他,唐文阅根本就不会想到那个强悍的女人就是轻寒。

    “我还是深深的深深的爱着你,爱情的友情的都可以......”如她的风格,在有些忧伤深情的音乐中读了一个煽情的小故事,然后开始接听众的电话。听着那些千篇一律的倾诉,小雪不禁苦笑,亏时巍做这个节目能做这么久,光是日复一日的安慰这些伤心的唠叨个没完的男男女女,就足够让一个正常的人抓狂了。

    一边修着指甲一边听到节目结束,一小时的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时巍如往常一样下线,结束的音乐响起,是那首耳熟能详的Yesterdayoncemore,她手上一颤,僵在那里,手指被剪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没有流血,可是钻心的疼。是他回来了吗?任伟......

    唐文阅已经在她身边睡得半迷糊,顺手想搂过她,可是手感不对,怎么像搂了块木头?起身睁开眼睛,小雪还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僵着,手里捧着那个小小的收音机。

    “喂!你听这个干什么?还睡不睡觉了?”他没好气地说,抢过收音机关掉。时巍的节目后面是保健节目,说白了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品广告,低俗得让人恶心。

    “嗯,现在就睡。”小雪回过神来,木然地应着。躺到他身边,他冷哼一声,转过身,自己睡去了。

    小雪抱着被子数星星,数多少都睡不着啊。看看唐文阅应该已经睡着了吧......她光着脚下地,跑到窗前,楼下的路灯已经暗了,街道上仍然霓虹闪烁,今晚,会下雨吗?

    依稀记得,那个下着小雨的午夜,自己像一个被抛弃的幽魂一样飘荡在街头,那么冷,那么茫然。他不期然的出现了,像是专门为她而来一样,温柔地拥她入怀,那一刻,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自己就是在做梦,那份捡来的温暖,本来就是别人的。可他那么真实的存在过,他温和的笑容,他的味道他的呼吸,她一刻也没有忘记过,就连他今夜风尘仆仆的脚步,她都似乎感觉到了,只是今夜,你在哪里歇脚?

    唐文阅也没睡着,今天她太反常了,悄悄地回过身,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趴在窗台上,傻傻地看着窗外。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看到了四年前的佳楠,总是背着他悄悄地流泪,那么敏感脆弱的女子,坚强和乐观都是为了让他宽心假装的,可是他不要她假装坚强,那样他会更心疼。

    “这么站着该着凉了。”他难得温柔地揽住她的腰,想把她抱回床上。

    “任伟?”小雪愕然的回头,才看见这么温柔的对自己说话的居然是他。唐文阅对上那双泪眼,也有些尴尬,原来她这么神不守舍想的是那个任伟。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慌乱。

    半晌后,唐文阅才轻声问道:“那么想他,为什么不去找他?”想一个人能想成这样,那一定是她爱着的人了。

    小雪心里一痛,哽咽着半晌说不出话来,半天才轻轻笑道:“我跟你说过的,你是我的金主,我不会再去找别的男人。”

    “你的承诺对我不重要,可是爱情丢了就找不回来了。”他轻声说。

    小雪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他不想让她丢了自己的爱情,也不想让她毁了他的爱情。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可是现在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做与爱情无关的事。”声音轻软得如同低吟,夜色撩人。两个人各怀心思地相拥。唐文阅握住她的手,掌心冰凉,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不明白,她明明那么伤心,为什么还要极力掩饰?

    *

    此时,时巍已经把任伟送回了家里。看着落满尘灰的房间,两人相视苦笑;虽然旅途劳累,但是任伟也不好意思让时巍一个人打扫;于是两个人像不知疲倦的清洁工一样忙碌了起来。两个人都有洁癖,甚至有些强迫症,就是看不了身边有一丝的脏乱,结果就是:忙到了天色微亮。

    “好了好了,这个花瓶放这里!”迎着清晨第一屡曙光,时巍把那个蓝色的花瓶放到了餐桌上。

    任伟稍稍皱了皱眉头,时巍看在眼里,有些尴尬,“我都忘了,这个花瓶应该放在墙角那个花架上才好看。”

    “放在这里挺好的。”任伟笑道。

    “不!还是放到花架上吧。”时巍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搬走;很久以前,两个人就因为这个花瓶的位置吵过架呢!现在可是人家的家,当然要听主人的,时巍这么想着。

    任伟微微苦笑:既然她坚持,就听她的一回吧!

    望着窗明几净的房间,两个人站在屋子的中间,反而不知道说些什么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