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有九个王妃相伴,小日子过得好不逍遥自在,觉得九妃皆惠心纨质,玉貌绛唇,比之越州所收伪妃直是正版和盗版的区别,说心里话,就是梨花夫人,也不过徒有美貌,很小家子气,才情风仪,比九妃大有不如,不过如果全封夫人,最后那名只怕得封“狗尾巴花夫人”了。想来想去,覃王妃、延王妃美艳出众――韩建先诬蔑谋反的八王中并无覃王,延王,只因二妃容华绝世,竟至二王于死――但是延王妃年龄比李允大了几岁,虽然风华绝代,稍嫌美中不足,唯有覃王妃郑留夷名不虚传,颇中人意,封她为水仙夫人――水中仙子嘛!其余为如夫人,安排在华清宫中同居。
过了不到十天,人报军师杜让能求见。杜让能跟随李允日久,李允对他极为满意,因为这人既有能力,又很识趣――从来不苦谏死谏,从来不严格要求李允(这一点极为重要),李允每得美人,都万事抛脑后,一心风流快活,杜让能就毫无怨言地扛起军政事务,并且处理得井井有条,这次来骊山打扰,当是有重要事务,忙把肚皮上正在“点蜡烛”的睦王妃一推,道:“有请军师。”
杜让能进见先汇报了前一段的工作:接收华州共得银八余万两,钱一千多万缗(这些钱几乎都是四贵所送,当时宫中用度,一年不过百多万),粮三十万石,绢布杂丝十九万匹。另外收纳降兵三万多人,连同?州获得的四万降卒,俱是北地百战精兵,优中择优,大军补充了近四万人,新建了第十一军,另外按大王指示,从全军选择长于骑射的猛士,将近卫旅扩编为近卫师,一切工作俱已完成,请大王派定军、师长。
李允道:“刘隐上将丧假归来,张训这个代理军长干得好好的,这又当副军长了,怕他心里委屈,十一军就交给他吧。近卫师师长由原旅长唐令回直升,十一军三个师长叫尉迟推荐六人来,本王从中圈定。”事情只此一言,就定了下来。
杜让能办完公务,又道:“昨日皇上派出钦使,有圣旨给大王,来人定要见了大王才能宣读,小臣已带他来此,请王旨定夺。”
李允道:“他来何事,军师可能猜测一二?”
杜让能道:“不用问,当是皇上请求大王发兵救驾,只不过看皇上开出什么好条件了。”
李允心中有了底,于是摆香案迎接钦使,来使见了李允纳头便拜,李允慌忙扶起他,说道:“大人为钦差,代表了皇上,小王如何担当得起?!”
来使哭拜道:“小人正是代圣上拜大王,今圣上在陕州度日如年,急盼各地忠臣发兵解救,请大王勿辞劳苦!”于是开宣圣旨,诏中大意谓:朕被朱全忠逼迁洛阳,迹同幽闭,诏敕皆出彼手,朕意不得复通,卿等可纠合各部兵马,速图匡复云云。为使各人用命,封王建为蜀国王,封李克用为晋国王,许其子孙世袭罔替,给李允的许诺更是肥美:升李允为楚国王,开府仪同三司,仍兼天下兵马大元帅。并立之为皇太弟,行监国事!也就是说,李允不但成了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而且从现在起就可以行使皇帝的权力。
这可是史上最大面额的空头支票啊,虽然明知兑现不了几个钱,李允捧在手心里看着上面一个个激动人心的字眼,还是激动的泪流满面,想起小时自己受欺,跑去找昭宗泣诉(那是昭宗还是寿王,也是个受气包,此有明证:后来昭宗从僖宗逃难,当时的昭宗徒步无马,足底起泡,向太监要马,反被大太监田令孜鞭打。也是因此,昭宗生性恨太监,必欲除之而后快),昭宗必抚而慰之,饵以糕饼。桩桩件件往事浮上心头,忽又想起穿越之前自己的父亲,父亲是个农民工,没什么技术,出大力争一点钱,劳累一天,晚上只喝一点最劣的白酒,但对自己物质上的要求一向有求必应,看着儿子吃好东西,父亲笑咪咪看着,从不尝上一口。要不是自己太不争气,父亲怎么舍得把自己赶出家门?想着想着,就把昭宗和父亲弄得有点混。禁不住良心发现――李允是有一点点无耻,但是七情六欲俱全――而且太全了一点――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心想:没有我这位堂兄给我的第一桶金,我就得学别的穿越者一样,种地、晒盐,或者酿酒、造玻璃,且不说这些技能老子一样不会,就是会,那得哪个猴年马月才能发达?只怕还没发达起来,就象那十位王兄王弟一起给韩建砍了!面且出任岭南的头一两年,没有皇兄在上面罩着,自己能大刀阔斧地变法维新?皇兄是有儿子(而且有九个)的人啊,不把帝位传给自己的儿子,传给他这么个隔了三辈的皇弟,恩重如山啊!
李允招集全体文武开大会,痛哭流涕地宣读了昭宗密诏,大吼道:“君恩深似海,臣节重如山!圣上驻跸华州,本王因为李茂贞、王行瑜癣疥之患,没有急趋侍奉,这是本王之过,现在本王就要改正这个错误,本王命令:集中我们所能集中的所有力量,陕州救驾!”
尉迟勿猛等人听到大王被立为皇太弟,行监国事,不禁惊喜流泪,更加相信军师前面说的“大王天命所归”了,纷纷拜贺。山南东道节度使赵匡凝得到昭宗立李允为皇太弟的诏书后,与弟匡明朝见监国,请献地留京。李允大喜,擢赵匡明为荆南节度使,留匡凝身边重用。
赵匡凝的襄州处在李允三面包围中,西边则是四川王建,他要是聪明,就应该依附较弱的王建,对抗较强的李允,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从而长久地独据一方。但是有些人看起来很笨,但最后却得到了最好的结果,有些人看似聪明,却死无葬身之地,这难道是老天爷钟爱傻子吗?
李允奉旨行监国事,大权在握,也不客气,大笔一挥,封所有上将为一等侯,中将军长为二等侯,中将为三等侯。以杜让能(仍兼军师)、王抟(不再兼副军师,行军打仗带着此人,天下美女可要遭殃了,我李允的艳福也到头了!)、于化龙、李知柔为宰相,以杜贤、赵匡凝同平章事,以尉迟勿猛(仍兼总长一职)、陈延晦、杨铁山、高勖、韩握、李延为兵、吏、刑、户、礼、工六部尚书,以张道古为谏议大夫,献鼎的柳旬,也加为太常卿。俱封公候不等。这样就使所有从龙之士从中得到了好处,人人欢喜,各愿效命。
六部尚书中韩握是晚唐著名诗人,有文采,是写作“香奁诗”的名家,其《已凉》在当时就脍炙人口,诗曰:
碧阑干外绣帘垂,猩色屏风画折枝。
八尺龙须方锦褥,已凉天气未寒时。
此外他的咏怀诗《安贫》内蕴苍劲,律对工整,也向为大家所称道:
手风慵展八行书,眼暗休寻九局图。
窗里日光飞野马,案头筠管长蒲卢。
谋身拙为安蛇足,报国危曾捋虎须。
举世可能无默识,未知谁拟试齐竽?
(不过这诗是他晚所感慨身世的作品。不是写在此时。)
韩握因为长安大乱,护民有功,得到李允的重视,后来李允又听说,韩握初为学士,昭宗令他起草任命崔胤的诏书,韩握认为崔胤是倾覆国家的鸱枭,说道:“我的手腕可断,这个制书不能起草!”随即上书疏论说这件事。传旨的太监大怒说:“学士不要拿死亡当儿戏!”韩握把奏疏交给他们,脱去朝服躺在床上。宦官将情况上奏,昭宗只好随他去了。第二天百官立班已定,没有制书可以宣布,只好由待郎姚制临时起草。李允正是因为此事,所以重用韩握为礼部尚书。
不但百官,连李允各夫人也都升官:夫人们升为妃子。新纳诸王妃升国夫人,这样以延王妃为首,升为延国夫人,以下诸王妃同之。诸王妃升为国夫人,也算是升官,“富贵”二字,误人最深,亦不光男子中其毒也――诸王妃欢喜,竟然自觉面上有光,齐拜谢皇太弟隆恩。众如夫人升为昭仪,以示有差。
说实话,李允身为监国,有权任命宰相和尚书,但是无权册封妃子、国夫人、昭仪,但是李允生怕再发生王抟那样的事情,严禁内官和外官交通(禁止内官外官交通,从此而始。前番太监被禁干涉军、政事务,今又禁止结交外官,这使太监从此沦为家奴,再不能成害),所以他关起门来册立妃子,也无人劝谏。这样韦清芳就升为桂花妃子,时珍珠升为百合妃子,许仙童升为梅花妃子(其余夫人亦同封妃子),三女将喜气洋洋进贺李允得为皇太弟,竟绝口不提李允乱伦同宗王妃之事了,反倒是李允自己不好意思,向三妃解释:所以收纳九位王妃,那是因为她们也都是可怜人。由是把自己如何刀下救美,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又道:“就算王军师不杀她们,放她们回家,她们这一辈子也休想在人前抬起头来,只有青灯古佛,了却残生。孤这是行善积德啊。”居然说这是“行善积德”!真是见过……没见过……
三女将都是女人,当然知道“名节”害死人的道理,都不胜唏嘘,竟然对李允的做法大为激赏。
当日李允初为皇太弟,又极其亢奋,遂拥三女同寝,三女亦羞笑不拒,李允好奇,想看看当上皇太弟后,她们会做出多少退让。故意令她们划拳,三女不知皇太弟的险恶用心,依言行拳,恰是珍珠输了,李允把她们三人衣服脱光,左右拥抱着清芳、仙童,因为珍珠输了,乃令珍珠自己“上坐”,三女俱羞得以手捂脸,珍珠扭捏,终不肯从命,李允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当了皇太弟监国,可以为所欲为了呢,还是不行哇!回头看三妃都光着身子钻进了被窝,六只手紧紧抓着被头,只露出脑袋,李允心里好笑:你们抓紧这头,我不会从那头钻进去?想到被子下面三妃一丝不挂的玉体,大吼一声:“监国大王来了!”掀起被子,从三妃脚下钻了进去!
过了几日,金陵的桃、梨等夫人接到军鸽传回的喜讯,均请求到长安亲自恭贺大王备位储君,兼监军国事。李允得信大喜,心想:自打乾宁二年出兵,这都快两年了,不曾和我那一大群美女夫人同欢。孤之以天下为重,大禹治水也不过于此吧?连连回书,令她们快快来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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