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剩一门必修,两门选修。其中一门选修课和师弟师妹上。
“师兄,过来!”中午,教学楼,自修课室外,一位小师妹向我招手。
我认得她。她班搞烧烤,还邀我去了。半夜,不少炉子熄了火,很多恋人失踪了。她男朋友搂着她磨蹭了好久,大概也是要到百米外的草丛里打野战。当时我所在的那一炉还没散开,有的装作没看见,有的不经意的瞄他们,我和另外一个男生相视而笑。她干脆拉着他走向我们。“喂,欢迎我们吗?”她说。“欢迎你!”她的同学恶搞。“人家只欢迎我!”她扭头对男友眨巴道。一时间,他难堪异常。“子刚你不速战速决,就要丢尽我们男生的脸!”他的同学解了围,把他拉下来。
“怎么啦?”我走过去。
不容分说,她就把我往厕所里推。
“喂喂喂,小朋友,可以告你强暴的。”我说。
“你进去嘛,有事要商量!”小师妹温情脉脉地说。
中听!我随她进了女厕间。她关门,插上插销,帮我脱裤子。呵呵,天上掉下天鹅肉。见此情形,我就回摸她,可她打我开的手,“不操吗?”我疑惑地说。
她说:“不,我还是处女!”
“今天正是你解放的大好日子!”
“不,我只要看一下男人的真实身体。”
“这样有意义吗?”
“不知道。”她说,“不要动!”
我还是忍不住摸了一下她俏脸。“再动告你强暴。”她恼气地吼。
她拿出我的家伙在玩了,当玩具枪一样在弄。烈焰腾起,情汤鼎沸,我捉了她两条胳膊,正要往墙上推,她说:“这是女生厕所!放尊重点!”
每一个反应,她都比我快半拍,我感到无比沮丧。“听话哟。”她安慰道,“听话以后我们有机会开房!”
她还是笑,动几下,又笑,又动几下,她开始观察我的神色,后来我气馁了,她的注意力就转移到那根上,似乎越弄越欢。液体泌出来的时候,她非但不移开手,反而拿过手来挡,沾在手板和手指上,不停地捏。“天下有你,英雄无颜,巾帼失色!”我想。以前我听她班的说,她的男朋友走马灯的换,她跟他一起去玩,泡网吧,泡酒吧,对别的女孩子最危险的地方她都去了,但记录上并没有她上钩的例子。他们皆如此说,在无意的时候她会跟你玩到世界末日,但一旦你想入非非,她或者不来,或者早已飞走。她就有这种闻出“异味”的能力来保存自己。她今天居然挑逗男人的命根子,而且被挑逗的这个人居然是将要臭名远扬的狐狸零零四!
我跟她说:“你有没有性欲啊!”
“你讲什么?”她说:“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耶——”
回到外面栏杆。
“师兄,别介意小师妹吃你豆腐哟!”
“你是玩我金箍棒!”我说她吃吃的笑:“手淫,人人需要。虽然有一个刺眼的‘淫’字,但那也是古人留给我们的包袱,或者古人原意没有贬义,到了后代人那里才成了禁忌字眼。手淫一下有何不好?于身体无损,于精神有益。积蓄的能量放泄后,看事物就会以另一种透彻空明的心境!”
“你也给‘淫’一下,我就信你了。”我说,“肯定是昨天晚上你男朋友喂给你的迷魂汤,这般教化你的。”
她嘻嘻一笑。
“你喜欢这样玩吗?”我说。
“师兄,别那么小心眼嘛。难道只有男生可以吃女生豆腐吗,女生就不可以玩一下男生的鸡鸡?”她说,“请你吃甜筒补偿!”
冰淇淋到手了,我说:“你终究会玩出火的。”
她只是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了解男人才更好掌控男人!”
“说得一点没错,所以你要彻底的了解师兄,掌控师兄!”我说。
“不需要。我只是想知道男人的生理特点,并且看着他难受!”
“指男朋友吗?”
她笑而不答“也许有了这层关系后,师兄可以抵你半个男朋友。”我挑逗她。她仍然吟笑不语。
“为什么选中师兄了呢?”我终于不耐烦了。
“因为你的样子够淫贱!”尽管我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她随口说出的话还是让我天旋地转,立即想撞墙。
我回到出租房仍然闷闷不乐,最后叹了口气:“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清影回来了,有点倦态。我接了她的包包,把她抱到沙发上,拉掉她的鞋,让她一双腿搁在我的大腿上,然后给她捶腿。我说:“我看到一个笑话,调侃美国人的投机的:有一个美国书商给美国总统送了一本书,总统敷衍一下说,书写的不错。于是,美国书商以这样的文字给书做广告:‘一本美国总统夸奖的书’。第二次,书商又给美国总统送了书,总统鉴于前一次被人利用,做了免费广告,对书商的第二次送书不太高兴。于是书商用这样的文字做广告:‘一本美国总统不喜欢的书’。第三次,书商又给美国总统送书。总统吸取前两次教训,什么话也不说,什么态度都不表露。于是,书商用这样的文字做广告:‘一本美国总统不置可否的书’。”
清影说:“我恰好看到一个笑话,是这个版本的中国版的:“第一次,领导才下飞机,记者问:你对三陪小姐有何看法?领导很吃惊:北京也有三陪小姐?记者第二天登报《领导飞抵北京,开口便问有无三陪》;第二次,记者问领导:你对三陪问题有何看法?领导:不感兴趣!记者第二天登报《领导夜间娱乐要求高,本地三陪小姐遭冷遇》;第三次,记者问领导,你对三陪小姐没有看法?领导很生气:什么三陪四陪五陪的?不知道!记者第二天登报《三陪已难满足领导,四陪五陪方能过瘾》;第四次,记者再问领导,领导不发言。记者第二天登报《面对三陪问题,领导无言以对》;第五次,领导大怒,对记者说,这么乱写,我去法院告你!记者第二天登报《领导一怒为三陪》;第六次,领导气急之下,将记者告到法庭。媒体争相报道《法庭将审理领导三陪小姐案》,领导看后撞墙而死。’”
我笑道:“太夸张了,不像不像。”
“现在哪行哪业不是竞争激烈呢,网站、媒体、物流、会计、金融都硝烟弥漫,更别说企事业单位的职员和政府公务员了。今天这个面试,除了我——今天超水平发挥,才勉强进入了二面,深海大的其他应届毕业生,全军覆没!”
“老婆厉害!”我说,她说:“可是我也不一定能进入三面啊。”
“让你积累多一点经验,好事啊!如果随便录取了你,你还不知道要不要签约呢。”我说。
“今天广告公司打电话来,有意让我代言黑人,你说我接不接呢,老公?”
“建议臭骂他们一顿,再告他们调戏女生,诽谤美女——明显歪曲事实嘛!”我翻开她的衣领,“我老婆很黑吗?”
“黑人牙膏!——”清影把我扒到沙发靠背上,擂了一顿。
十一是打工仔的节日,却是学生的受难日。打工一族难得假日,但是大学生天天都是假,不需要再安排多一个黄金周。我和清影商量好了敌动我不动。
早上陪清影走回宿舍拿大部头。
看到一队队校园情侣,有认识的,又不认识的。认识的笑着打招呼。我们班本来就只有少数人在拍拖,可这学期开学1个月却猛增了将近20人,少数派局面彻底扭转,成了主流大军了。看来大家都有危机感,没拍过拖的大学生活注定是不完美的人生。有几座高傲的堡垒也相继沦陷,现在不是挑三拣四的时候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抓得住机会,还可以谈个黄昏恋,回味一下;抓不住机会,马上就堕入黑暗大海了,永无遂心机会。看到他们艳羡的眼光,我虚荣心极度膨胀,我总忍不住搂一下明眸善睐、婀娜多姿、一袭新潮的清影的腰身,她往往报以会心的微笑。我想对面的对子怎么也要自惭形秽啊!
“老夫老妻又出现啦!”是舍友的声音,他从背后赶上来。我在沈炜蓉做家教,他的女朋友遍布四海,广度甚至延伸到新西兰(高中同学发展来的),这些我们都彼此知道。但他从不拆穿我;而我见到他的女友来宿舍,也替他圆谎。当然,其他对我一知半解——见过清影来宿舍楼找过我几回,我到她宿舍楼等过她几回或我和清影在校道拉手的人,例如会计系、金融系、经济系的,也有不少人也管我和清影“老夫老妻”。
“你们可真是模范夫妻啊!”老朋友一拍我肩膀,与正在甜笑的清影打过招呼后,就又往前大踏步去了——不知又与哪位女友幽会。
过了溜冰场和游泳池——这些都是能勾起我无限回忆的地方。在红豆斋旁我见到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师妹,子刚的女友。见和清影拉着手,她大大方方地叫了一声:“师兄!”又响响亮亮地叫了一声:“师姐!”然后谲诈一笑,闪过了。
我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遇到的人都特别友善。”
“这两个人都鬼得很呢,拿来严刑拷打没准能逼出点儿东西。”清影说。
我一惊,真是一物治一物啊,他们的笑容却没逃过清影的眼睛。我说:“不用逼供了,还不是看到我们,联想到那点事么!”
“做者无意,看者有心,谣言就产生了,可见一言一行都要注意。我和你怎么闹都行,到外面别口无遮拦。”清影说。
幸亏,她只是怀疑我乱说——当然,也可能是她发现某些蛛丝马迹,对我敲山震虎。
“多谢老婆大量!”我亲她一口。
走到紫薇楼底,清影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走到这里我穿什么?”
“当然,我们第一次你不是穿粉红——底裤!”
清影却没捶我,只是抗议:“早知你忘了。”
“黑色啦,还是连衣裙呢!”她一笑,上宿舍拿书了。
她下来,我接过书,她勾我臂弯,款步至图书馆,找了个风水靓位,并肩而坐。
我从书架上抱来一堆书,这本翻两页,那本瞧几下。
忽翻到一页,说了一个掌故,很是有趣:“某男,阴奇长,过脐六寸,几及剑突。一日窥镜自视,昂然得意,自谓国中无有过其者。常闻京都有长阴会,国中长阴者毕集,相互竞逐,阴最长者则为冠军,奖励丰厚,遂思一往。既至,见一守门老翁,貌颇委琐,遂傲然述其来由,意欲参赛。老翁问曰:‘君阴长几何?’,某男据实以告,老翁但笑不言,唯俯身掀起踝旁裤管,召某男视之,竟见其阴赫然垂至彼矣。翁乃曰:‘似吾阴之辈,于此长阴会中尚只能得些守门扫地之杂役,若君之阴,夫复何为?”某男愧而语塞,良久问曰:“然冠军之阴若何?’对曰:‘其冠军之阴也,暇时可作裤带之用,绕腰一匝,尚余数尺,倘遇天寒,则延其阴至颈,绕颈三匝,即可作围脖之用。’某男听罢,慨然叹曰:‘呜呼!吾今方知天外有天,鸟外有鸟矣。’”
忍俊不禁,递给清影。
“说的就是你!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她拿圆珠笔捅我,让我读她口形,然后又回到端坐的姿势。
妙目下的大部头正是司法考试宝典,密密麻麻都是法律条文。修炼这,我觉得比修炼《葵花宝典》还难受。一周后她要去拍广告,这几天就准备专心一志啃宝典。
没有旷课也没有逃课,晚上另一个课堂如常进行。放假前曾和她商量过假期隔日高歌一曲《CRAZY》还是每天温一首山水田园诗,最后议定了后者。经过前几次大风大浪,我忽然觉得大嚼了却没品尝出个中滋味,猎艳了却惘然空洞,发泄了却没得到心底满足。我心事重重,可是恰好符合了我们此刻的环境:半角拉开的窗帘,有微光照入,我不紧不慢,她漫不经心,似乎此刻正在消化着比《葵花宝典》更苛刻的条文,对我的进入反而忽视了,而我的推动正好增加了她的灵感,她因此可以举一反三、事半功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