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上海已沦为“孤岛”。陆久之以国民党“重庆特派员”的特殊身份神出鬼没于“孤岛”。
一天,他从南京路外滩的华懋饭店(今和平饭店)出来,一辆汽车嘎然停在他面前,车内走出一位日本高级军官,他友好地向陆久之打着招呼。
“许久不见了,陆先生,你好吗?”
陆久之定睛一看,此人原来是他早稻田大学的相识,名叫冲野亦男。陆久之看见冲野军服上的官阶是海军大佐,他意识到这人会对他的工作有所帮助,所以他满脸堆笑,也用日语说道:“久违久违,冲野先生!”
两人彼此寒暄了一番,冲野不解地问道:“现在正是你们留日学生大有作为之时,恕我直言,阁下为何不到南京去做官呢?”
陆久之淡淡地回答说:“我无意求官,却有心办报。”
“办报?”冲野的眉毛一挑,似有所动。当时侵华日军在上海出版了一份《新申报》,但声名狼藉,无人要看。
“是啊!”陆久之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故意补充道,“中日战争是不幸的战争,由于彼此不了解,闹到兵戎相见,因此要多做亲善工作,而办报纸正好可以增进相互的了解。”
冲野亦男觉得陆久之的话简直说到他心坎上来了,他忙问办报需要什么条件。
陆久之伸出两个手指头:“一要钱,二要人。”
冲野点点头,要了陆久之的名片后说:“陆先生,今天我有点事,这办报的事我改日再同你详谈。”然后两人便分了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