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麻烦顿起。那个女同学叫娄曼文,不仅长相俏丽,而且性格活泼,热情奔放。她和蔡叔厚言谈甚合,看问题又颇有见地。蔡叔厚很喜欢这种类型的姑娘,与娄曼文共同探讨一些问题时,倒把沈受真晾在了一边。沈受真心里很不好受,她是个对爱情深沉专一的姑娘,不想叫好友夺了心上人。结果,两人相互妒忌,反目成仇。
哪料一波未平,又起一波。不久,蔡叔厚又认识了姐姐的一个同事,名叫朱文央。她的长相虽然不如沈受真和娄曼文,但文字水平相当高,是个不折不扣的才女。蔡叔厚为她的才学所折服,在朱文央面前,他甘当学生。
三个姑娘各有所长,把蔡叔厚的心搅成一锅粥。到底该和谁结婚,他自己也失了主意,苦恼不堪。
以蔡叔厚的苦恼为题,陆久之填了这样一首词:
朱颜好,沈腰细,楼头春色妍。
中郎原惯弄三弦,熊掌与鱼何所欲?
要不情缱,怎不情缱?
在这首词中,陆久之把三个姑娘的姓氏巧妙地罗列在内,还用了蔡中郎弹三弦的典故,委婉地批评了蔡叔厚在恋爱上的“熊掌与鱼”皆所欲的态度。
蔡叔厚后来决意以工作为重,狠下决心,把三位女友先后送到日本留学。陆久之警告他说:“在东京的留学生,大多是和尚,三位姑娘去了那儿,如果琵琶别抱,将悔之晚矣!”
蔡叔厚却爽朗地一笑说:“她们在国内围着我而互相斗艳,争风吃醋,使我不得安宁,影响工作。如果她们在日本能找到各自理想中的如意伴侣,我从此可以脱离多角恋爱的苦海,从而安心工和,此我之心愿也。”
三个姑娘去后,蔡叔厚果真一意埋头于工作,再不理论情爱之事。直至朱文央回国后,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如愿以偿,与蔡叔厚成就姻缘。
相形之下,陆久之的婚姻就显得平静而无波。
1925年年底,陆久之和陈宗蕙举行了婚礼。陈宗蕙女士与他同龄,毕业于上海中西女中。其父陈国权(即陈重民),为孙中山先生的挚友。在当时,陈国权创办并任“中美英联谊会”会长,是与伍廷芳齐名的外交名人。陆久之所住的爱文义路(今北京西路),与陈国权正好是邻居。陈国权经常到陆家去聊天,彼此十分相熟。陈妻去世之时,陆久之曾写了一首诗前去吊唁。陈国权相当赏识陆久之的才华,便让女儿陈宗蕙与他交上朋友。陈国权认为,把女儿嫁给陆久之这样才华出众、家世显赫的青年人,女儿是终身有靠。
出席婚礼的,有夏衍,曾宪植等。
结婚后,陆久之和陈宗蕙搬到福煦路明德里的新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