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好不好?
吟浅睨了他一眼,抿抿唇:“你又不喜欢我。”花冠群看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情意。吊儿郎当冷嘲热讽,哪里像是喜欢她的样子。
花冠群装作伤心地抹了把泪,哽咽地望着她,“我对你一见钟情,从相遇到现在,我的一颗心都放在了你身上……”
“不信。”吟浅摇摇头,他脸上一副伤心的样子,可是桃花眼转向远处的美人,眉间轻挑,风流无限。
“当初我在峻崎峰第一次见到你,便喜欢上了你。”
“……”吟浅看着他,保持沉默。拜托,就算假装也要专心一点。一边告白一边跟周围的人调情,这是哪门子的喜欢?
“你不相信我也就算了,不过,我救了你两次性命,难道你不想问一下理由?”花冠群忽然敛了悲容,抚掌而笑,带着几分志得者的得意,“峻崎峰上这么多人受伤,我单单救了你,没想到最后当真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
“是啊,我福大命大,明明应该死了的,后来又活过来了。”吟浅意兴阑珊的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
“你当然命大,当初我将你送去沉轩那里治疗,他说你伤重至此,已经没救了。”花冠群撇撇嘴,“这小子就会骗人,看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认识沉轩?”吟浅笑着说道。其实她一点都不想笑,一点也不开心,心中压着很深的悲愤。
“我自然认识他,不过近来也很久没见了。”花冠群皱皱眉,好似不愿聊起这个话题。“君吟浅,你不想同我成婚,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
“就算以前有,以后也没了。”吟浅眼波静得不起一丝波澜,往口中又灌了一口酒。
花冠群凑近了些,语气轻柔得似呢喃:“既然我们都是孤家寡人,你未娶我未婚,凑成一对,又有何不可?”
“婚姻不是儿戏。”吟浅不想大庭广众下再说什么喜欢不喜欢,摆出一副大家之气,“这样儿戏地对待婚姻大事,迟早会遭报应的……”
“你……你说的也太远了吧?”花冠群瞪大眼睛,“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何况婚后也可培养感情。我长相家世学识才华又不辱没了你。”他睨了吟浅一眼,“离国想同我成婚的女子多得是,不知道我怎么就偏偏挑上了你,真倒霉!”
“花花,既然离国这么多人,你为何选我?”
“我母亲一向与君家交好,两家早就有了结为亲家的念头。”花冠群顿了一下,“我不愿违背母亲的意思,君家的三位小姐中,其他两位无趣得紧,也就你有些意思了。”
“有意思?”吟浅疑惑地问道。
“你的两位姐姐生得没你这般……勾人。”花冠群俯身凑近她,“连君千霜都舍不得放手,我错过了岂不可惜?”
吟浅怒瞪了他一眼。
“何况当初你上峻崎峰的时候,那股子狠辣心机,连我看了都心惊。”花冠群目光雪亮,“我做什么事,都喜欢跟我有一拼之力的对手。你的两位姐姐不笨,不过心机尚逊你几分,我看不上眼。怎么样,这个理由满意了吗?”
吟浅心内微凉。“峻崎峰之前你同我说过话么?”花冠群既然那时候就有了心思,会不会知道她与以前的不同?
“这倒没有。”花冠群不在意地笑笑,“诗会上见到你的时候,我才发现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有意思。”
“诗会上我不过就同你斗嘴吵架。”吟浅坐得远了些,“花花,你莫不是有怪癖,不跟人吵架就受不了?有这样的怪癖可不好,看来你还是先找大夫看看再说……”
“君吟浅!”耳边传来某人咬牙切齿的冷笑声,“你竟然说我有怪癖,一月以后,我必定要同你成婚!到时候,哼哼!”
自作孽不可活,吟浅耷拉着脑袋,听着花冠群的冷哼声,又坐的远了些。
远远地看到小二端菜过来,吟浅明眸亮了,这时候无论有谁过来缓冲气氛,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待得看到端上来的菜色,吟浅惊得差点摔到地上。
“哈哈……君吟浅,你遭报应了。”花冠群桃花眼笑得十分灿烂,“谁让你刚刚说我有怪癖的?”
吟浅没有理会他的嘲笑,猛然抓住小二的衣袖,急切地问道:“这家酒楼开张多久了?”
“回客官的话,开张了五年了。不过前段时间换了一位新老板,连同菜色也全部换了。说也奇怪,来了新东家后,酒楼的生意却是比以前红火多了。”小二极有耐心地说道。
吟浅看着眼前的菜色,山鸡丁儿、龙须菜、炝冬笋、浇鸳鸯、烧鱼头、麻辣豆腐……。离国的佳肴多属清淡,吟浅从来没有见过味道重的炒菜。这些菜色在现代,却是极为常见的。
“你们新的东家是谁?现在在吗?”
“东家难得来一次。”小二朝里间望了望,“不过今日听掌柜说,东家往西街尽头的君府去了。”
“君府?”那不就是我家吗?吟浅飞快地站起来,“花花,我要回去了。”她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她远在皇宫的哥哥。难得可以见到哥哥一面,这样的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这么慌忙干什么?”花冠群拉着她坐下,“酒饭还没用,这么早走岂不可惜?”
“我想回去了。”
“离国酒楼有七成是花家所开,这次突然出现了一位陌生人,将剩下的酒楼全数暗中买下,我今日来便是想看看这里的东家。”
吟浅瞪他一眼,故意调侃他:“你不是说来这里是等我的吗?路出马脚了吧?”
“那又怎么样。”花冠群为她倒了一杯酒,“坐下慢慢喝。这间酒楼虽然不是花家旗下,做的菜却不错。”
看着吟浅一脸急切,花冠群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怎么,你很急吗?”
吟浅点点头。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去拜访过君伯母了。干了这杯酒,我同你一起去君府。”
“好。”吟浅一饮而尽。起来付了帐,拉着云澈和花冠群便向西街尽头的君府走去。
刚走到园子,就看到青容等在那里。“小姐,有位公子在园子里等了你半个时辰了,他自称姓君。”
吟浅心里喜悦,忙不迭地往里间走去。虽然分别了没几天,不过吟浅还是很想念哥哥。
“小浅,你回来了。”君寻一身黑色流金的长袍,看到她奔过来,眉眼间笑意盈盈,冷冰冰的脸上仿若春暖花开,冰雪消融。
“呵,我道是谁,原来是皇子殿下。”花冠群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殿下与我的未婚妻交情果然深厚。”
“好说,我同小浅认识的时候,小浅想必还没认识你。”君寻看到他现身,表情冷了一些,慢悠悠嘲讽了一句。
“不过,现在我却是他的未婚夫。”花冠群视线绕着园子左瞅右瞧,丝毫没有看向君寻。
“小浅若是不想成婚的话,你还能奈何得了她?”君寻语气有些轻蔑,“她最讨厌三心两意的人,你红颜知己遍天下,还能如得了她的眼?”
花冠群满有深意地看了君寻一眼,突然回头看向吟浅:“上次诗会我们打赌,谁输了就要同红颜知己断了联系,以后一心一意,是不是?”
“嗯。”
“我胜了第一局,你胜了第二局。既然不分胜负,以后自然你不能干涉我,我也不能干涉你。”花冠群笑得得意,“虽然我是你的未婚夫,殿下说的话,也不能当作你不想成婚的理由了。”
君寻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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