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你设计柳大哥的,这些事与他无关的,我求你放过我们!”柳夫人突然发疯似着抓住怜舟玉的衣襟,哭求地跪在地上。“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啊!”她哭着只将头深埋在地上。
“柳夫人,此事与我无关!”怜舟玉冷道,扯开柳夫人抓住自己袍子的手。
“不许这样对我娘。”柳潇潇忙上前,抓住怜舟玉的手,二人紧握着对方,暗暗地较劲着。
“哼!”怜舟玉眉头一皱,冷哼一声,似轻轻地拂开柳潇潇的手,“这是她自找的!”
柳潇潇更怒,手中的拳头捏紧,青筋暴涨,狠狠地看着怜舟玉,莫不是凤清梦上来拉住他,他真的会打怜舟玉。
“潇潇。”凤清梦劝道。
柳潇潇撇开凤清梦的手,忍忍怒气,跟着凤倾雪扶起趴在地上痛哭的柳夫人。
这边稍稍地安静下来,里头传来细碎的响声,只见走出房门的柳相背对着众人,轻轻地拉上门,他身子微微地在颤抖着,背影在黑夜的灯火下显得落寞极了,他伸出手,去抚摸眼角的泪,然后才缓缓地转过身子,看着天上的晓月,又环视着众人,轻轻地露出半个笑容,笑容很轻,随时被吹散,风来临的时候,会发现笑容沉重得很。
一时间,四周安静得只听见风吹树枝的声音,每个人都静静地看着落寞悲伤的柳相,看着泪珠从他哀伤的眸子里流了出来,天地下就这样被柳相的悲感染得处处都是,玉溪宫边的湖水此时被风吹皱,像柳相的伤悲一点点地在圹散。
却是没有人知道柳相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进玉溪宫问问玉妃,出了何事?那道房门紧闭着,里面没有半点声响,仿佛柳相没有进去过。
在人群里面,凤王无疑是散发着怒气的,他记得里面的女子对他说过,“凤吟痕,你敢踏进玉溪宫内半步,我就死在你面前!”就这样,他没有进去过,始终在门外徘徊着。他曾经以为他那句话也是争对所有的人,她关着自己,不见任何人,可是当他得知柳相在外面,才发现自己在她心里远不如她的柳大哥。
他是帝王,也是男子,希翼着和喜欢的女子度过一生,偏偏他得不到女子的爱,看着女子的心给了另一个男人,他觉得怒火与醋意充斥着胸口,满满的,就快溢出来。他忧伤地看了一眼紧闭着的房门,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冷冷地看着柳相说,甩下一句:“将柳相打入天牢!”
柳相明显没有听见凤王的话,他的眼神一直看向远处,当侍卫上前架住他时,他也是瞧了一眼,如一具木头任由着侍卫将他带走,临走前,他回望了屋子一眼,笑得很舒心,不是刚才的忧伤,是种来自内心的笑。“四儿!”他扭着头轻叫了声。
他被人押着,走到柳夫人时身边,又笑了笑,“我懂了!”那句雾里云里的话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又看了看凤倾雪,露出个温和的笑容,犹如慈父看待女儿般。
他走了,在墨色的夜下,他走得很慢,突然他仰着头,看着明月大笑起来,笑声过后,他高歌着:有女四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问女何所求,一好郎君,问女求何君,要一
是醉酒那晚的调子,一遍又一遍地唱着,“有女四儿,巧笑倩兮,……”难听的调子,哽咽的声音,带泪的面容,在那个夜里温雅的柳相悲的,使人的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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