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了,真得醉了,他满目是泪,又站起身,向亭外走去,仰天高歌:“有女四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问女何所求,一好郎君,问女求何君,要一君子!他在醉意中唱得很响,调子并不是那么地优美,只是在短短的三句话中,满是沧桑,说不清地痛与无奈,甚至是种挖心的痛,在最后一句时,柳相哽咽地唱不下去,靠在亭子一柱子上倒了下去,嘴边又念起江城子:一年相思一断肠,心痛绝,泪自淌。何有此慨,缘愁万里长。盼得重逢竟无语,擦肩过,不相望。行同陌路不及往。共欢笑,喜同窗。感慨今夕,恰似梦一场。待到心裂梦醒后,月凄凄,夜茫茫。
接着,柳相睡着了,其实江城子他并没未念完,满脸的泪水已使他念不下去,他就这样在风中醉酒抱着柱子沉睡过去。
倾雪呵呵地笑了,指着柳相道,“爹的酒量真差。”然后她跟着趴着桌子上睡去。那首歌,那首诗直到柳相再念起他时,倾雪才明明白白地体会到,它们有多悲,什么才是爱。什么才能叫做爱一个人!
第二日,柳夫人和初絮寻二人的时候,只见晓风轻吹,似有薄雾相绕,四周树木静立,鸟雀欢鸣,一个女子青丝散开双肩,雪衣纯白,双手撑着头颅在石桌上沉沉入睡。一男子倒在亭前的台阶上,头朝着柱子,两颊泪迹痕痕,一脸有着说不尽痛。在亭子,酒瓶横到竖歪于地,一阵又一阵的酒香在风中飘过飘去,似个没主的游魂。
柳夫人摇摇头,扶起柳相,擦去柳相眼角的泪,难受地对柳相说,“何苦那?”她带走柳相,伴着柳相走过回房的路,相扶着,一直到尽头。
初絮睁大双目,好奇地坐在倾雪对面,不解地看着酒瓶,“姐姐,真能喝。”她不由地拾起一个还有酒的瓶子,喝上一口,酒的烈性使絮儿不住地咳嗽,几乎把眼泪呛了出来。她瞧了瞧酒,又看着倾雪,道:姐姐真厉害。她并不知道,情到深处才知酒之美!
冷魅的受伤不知怎地传入江湖,雪阁阁主的一举一动早就成了江湖人关心的事,也在那次后,他神秘地消失。对于冷魅,更多地是将他说得似神人,雪阁也成了禁地。他们谈及冷魅的消失,又想起另一个人,那就是凤国的鬼君。
鬼君的神秘比雪阁阁主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是边疆的将军,因骁勇善战,智谋过人而被凤国人敬仰,偏以丑陋的面具遮脸,神出鬼没,就被人称为鬼君。有人说,鬼君太过美丽,怕惹来太多的麻烦,有人说,鬼君天生害羞,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但是没有他,二年前与离国一战,凤国只被沦为废墟!
也在冷魅受伤逃离的那晚,有人看见鬼君戴着面具,现身在凤都。他飞身旋转,飘逸虚渺。
凤都,没想到引来如此多的贵人,最让人吃惊的是,宣帝。他在凤都竟呆了将近一个来月。
或许凤都一时间隐藏的贵人太多,在平静的表面,涌现着一波又一波的浪涛。
凤倾雪她深居飞雪宫,关于这些纷争她不会去想,那些离她貌似太远了。
柳相说,要带她离开,她们就筹划着去哪儿较好?
初絮最先叫嚷着,她要去宣国。
“我要去看宣国的雪。”这是她的理由,离国最北边,天气寒冷,下起雪却是很美。
柳夫人一听,忙说道:“宣国的冬天是很美,雪花铺着地,远远看去,白茫茫地一片。雪化的时候,冰就一根根地挂在屋檐下,像画中的景。”
初絮怀疑地看着柳夫人,“真的?”
柳相笑道:“她是宣离国人,你说真还是假的?”
“娘是宣国人?”倾雪吃惊地问道,她一直以为柳夫人是凤国人。
这章是临时想的,也不知道各位看得懂吗?想写进权利的争斗,就想了很多伏笔。改了很久,希望看上去不要太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