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取水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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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您若是累了咱们就停下来歇歇?”百长孟飞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冲着马上之人一脸的谄笑。

    骑在马上一路颠簸的孙文良已有数日不曾好好休息,苍白的脸上尽是疲惫,身后跟随自己一路行军的刀盾营士兵,虽然斗志昂扬,但还是掩饰不住多日行军杀敌的困乏,摆了摆手道:“不必因为我一人耽误时辰,如今大局已定,我等还是早些回城吧。”

    孟飞也是军中老油条,脸皮厚的很,继续道:“大人您现在已经贵为知府,丰州日后还指望着您来执掌大局,您若是累坏了,岂不是我丰州百姓的损失?此番大人您破获崔总兵勾结大月叛乱一案,再者大人妙算之下一举剿灭王猛等为恶多年的匪患,您日后必定鹏程万里,前程似锦,高升指日可待。”

    自己一番马屁,孙文良并未露出笑容,孟飞只能将后面那句‘以后您可得对属下多多提携’咽回肚子,暗骂孙文良假清高。

    孙文良却是有苦自知,崔鹏是死了不假,说自己破了案却是锦郡主的意思,自己只不过适逢其会,皇上无人可用,不得已才让自己这个州同做了代理知府。此次协同丰州守备刘琦剿匪成果斐然,依旧是靠怀中锦郡主那张详尽的景微山地图,贼寇山寨在地图上标注的一清二楚,自己只不过略加指挥,自然可以将这一带祸害多年的山贼一网打尽。

    “孙大人!”身后一匹快马疾奔而来。

    回头一看,是传令兵,孙文良勒住缰绳。

    “什么事?”

    “刘将军说待会可能下雨,命我等通知大人就地安营休息。”

    午时刚至,却因为天上黑云让整个山林阴沉沉的。

    “知道了。”孙文良对着孟飞道:“传令下去,就地安营。”

    一边的士兵在山坡上拉起帐篷就地扎营,孙文良掏出怀中那张地图,命人叫过熟悉此地的斥候。

    对照着手中地图,指着对面的如牛翘首的山峰说道:“这里可是青牛峰?”

    站在孙文良对面的是一个久经风吹满脸通红的中年汉子,环目四周确定道:“回答大人,这里的确是青牛山。”

    “离这里五里可是骆驼峰?”

    “正是。”

    确定心中所想,地图上骆驼峰的小山丘标有一个很醒目的红圈,“好了,你去把刘将军请来,说我有要事与他相商。”

    此行的士兵很有经验,只用半个时辰就将一个斜坡搭建成颇有规模的营地,炊烟刚刚升起,丰州守备刘琦就应了孙文良之邀走进刚刚搭建好的营帐。

    刘琦本就是丰州总兵手下一个守备,虽对崔鹏克扣自己大营许多银两心中不满,但堂堂军中四品总兵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六品文官拉下马,心中也还是颇多计较。

    孙文良见刘琦刚刚走进自己大帐,一脸微笑的迎向去,热情招呼道:“刘将军,您可算来了。”孙文良并非迂腐的读书人,深知眼前这个正五品守备往日对闲散文职的自己看都不会看上一眼,以后自己能否开展工作还需要他的支持,所以一点没有府台大人应有的架子。

    “孙大人,您现在可是从四品的府台大人,这些都是我等下属应该的。”刘琦嘴上客客气气,一脸的和气,但私下里却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孙文良不以为然。

    “刘将军,听说前方骆驼山还有一伙山贼。”

    “还有山贼?这里的王猛不是都剿灭吗?”

    斥候拿过地图,展在刘琦面前,孙文良解释道:“这伙山贼人数应该不多,估计只是小股山贼,我等只需出些人马,便可顺便将他们一起剿灭。”

    听完府台大人解释,刘琦心中有些恼怒,此行卞松交代自己全权听从孙文良指挥,自己原先根本没打算听命一个六品文官的命令,但是孙文良的几次建议无一落空,数仗下来也算剿了近千山贼,但是自己大营两千人马死伤也较为惨重,估计不下五百,现在更是兵困马乏。

    心中暗道:“怎的这个孙文良还不知足?如此功劳已经足以,难道真的要我丰州无贼?”

    想到他日无贼,日后如何再从兵部捞油水?刘琦不由得推脱道:“今夜估计有雨,我怕其余残寇会冒死偷袭,这个孙大人您看?”

    刘琦说的合情合理,孙文良不知刘琦心中所想,抚须沉吟半天,开口道:“既然刘将军要守备大营,提云愿意趁夜带人围剿。”

    见孙文良如此决心,刘琦只能道:“那你待会拿着我的兵符,挑三队人马去吧。”

    ……

    ……

    “寨主,刚刚魁哥还是没进到城里。”吕化九垂头丧气的走进李一刀屋中。

    李一刀此时赤裸着上身,盘腿坐在床上静心运气。

    吕化九走的稍微近些,就觉得好像靠近了一个火炉,身上说不出的舒坦,心说:今年冬天干脆和寨主商量一下搬到屋里和他同住,也省的烤火炉那般麻烦,也沾沾寨主神功的光。

    吕化九在一边胡思乱想,享受着李一刀带来的温暖,闭眼运气的李一刀却是火烧般的难受,这几日那股火气越来越让人难以忍受,每次停下运气,皮肤就会觉得火辣异常,如同碳烤一般,而运气之时皮肤的火辣之感倒是减弱不少,但是又觉得有团火焰在体内燃烧,让人无处宣泄,好似那团火焰随时会爆出体外,将自己化为灰烬。

    耳目较往日灵敏许多,吕化九只到前院李一刀就知道了,第十七遍大周天刚刚完毕,李一刀缓慢睁开眼睛,一脸难受的说:“告诉兄弟们不要着急,城里越是这般严密,越是证明院子里的货物能卖得大价钱。”

    听了李一刀解释,吕化九这才恍然,猛拍大腿道:“他奶奶的,还是大哥您有眼光。”

    刚说完话,吕化九这才缓过神来,自己又喊大哥了,想想再挨得会了神功的寨主一个耳刮子,哪还有得好?立马转移话题道:“寨主爷,您眼睛怎的火红火红的,好像在烧火一般。”

    李一刀果然被转移视线,探寻道:“果真这般?”

    吕化九连忙点头。

    “他奶奶的,老子好像上了那个黑和尚的当了。”说着李一刀大倒苦水,把这几天身体的情况和小九说了一遍,怕小九不信,一把抓住吕化九的手。

    “天!寨主爷你手怎么这么烫?”吕化九被李一刀灼热的手的确有些吓倒了,接着破口大骂黑和尚十八代。

    “我可怎办?”李一刀满脸担心的看着吕化九。

    “这个好办!”昔日大厨吕化九再拍大腿,用一种多亏我有我在的眼神说道:“天冷烤炉,天热下水,平日里我做冰镇火鸭用的就是这个方法,先把退了毛的鸭子放入黑炭上用火烤,然后再浇注冰水便可,那味道可正宗了。”

    坐听吕化九讲了半天鸭子,李一刀迷茫道:“你要做冰镇火鸭给我吃?”

    吕化九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让寨主爷您学鸭子?”

    李一刀愕然道:“鸭子?”

    吕化九点头道:“对!咱们也用冰水浇在您身上,您不就不热了?”

    听完小九一番解释,李一刀感慨也只能这样死马当活马医了,虽然让自己学鸭子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总归是个方法,可是想了一会,又拉丧个脸,颓然道:“这才入十一月不久,还未到冬天,你让我上哪找冰去?”

    吕化九脑袋一转,说道:“这个好办,咱们后山流出的山泉皆属阴性,比冰水也差不到哪去。”

    李一刀这几天浑身憋着一股邪火,着实难受,跳下床来说:“小九,你去给我准备木桶,再接些后山的泉水,老子看看这个方法行不行的通。”

    “大哥,你……你……?”

    “又他娘的怎么了?”吕化九吞吞吐吐,惹得李一刀心中又是一阵害怕,生怕自己身体再出现什么怪症状。

    吕化九左手捂嘴,右手指着李一刀裆部,偷笑道:“寨主爷,你……你想女人了?”

    “啥?”

    李一刀低头俯视,发现自己只穿着一件单薄素色合档裤,小寨主此时斗志昂扬,让裤子中间隆起好大一个帐篷,李一刀面色大窘。

    “还不是学了黑和尚的劳子藏日明王破功。”李一刀开口就骂,自打学了天明的内功,下体就一直保持这个状态,惹得大寨主出门只能穿宽大且厚的裤子出门,那种憋屈劲让他恨不得拿刀剁了小寨主。

    被吕化九提起女人,眼前浮现出周若锦凹凸有致的身段,心内那股邪火更是乱窜,李一刀急道:“快去后山取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