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景,芭芭拉和樱子早就被吓得抱成了一团!剩下的几个大老爷们也被这番景象一时搅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则拼命的揉了揉眼睛,生怕眼前的东西又是些什么幻影!
等到第一批的老鼠奔到眼前,我一身的白毛汗刷的就下来了!这些老鼠个大的像是几个月大的小猫,一身油光程亮的,牙尖嘴利的让人只觉背后一股森森寒意!众人自觉不自觉的都退了回来,紧紧的靠在一起,手持着火把、矿灯;背对着石门准备好要与这帮来历不明的怪鼠恶斗一番。
却没想,这群老鼠根本就不怕人,对着我们几乎就视而不见!出了洞口就飞檐走壁一般的蹬上了两侧上安放尸体的石龛,找准了蘑菇就一番乱啃!
这些蘑菇显得是如此的美味多汁,以致这些老鼠一口咬下去就溅的一身幽蓝的汁水。没几分钟,这些吃了蘑菇的老鼠,就像是喝醉酒的莽汉,跌跌撞撞的从岩壁上跌落了下来!看起来这些蘑菇有一定的致幻效果,这才使得这些老鼠吃的是如此的如痴如狂――我心中暗想。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在出水口的水道里,传来了大片羽翼扑腾的声音。就在这群老鼠吃的正欢的时候,突然从中飞出了一大群全身纯白的硕大蝙蝠!
我定睛一看,正是我和胡三下探的时候撞着的那些狐脸蝙蝠。这些蝙蝠显然是奔着这些老鼠而来,他们脚带利爪,顺着这圆弧状的壁面一个转身,就多有斩获。动作一气呵成,貌似熟练无比!看的我们无不啧啧称奇!
想必这群老鼠常年来都在这摘食那些长在死尸舌头上的蘑菇。这些诡异的妖菇的致幻效果,使得这些老鼠们像是xi毒一样的上了瘾,全然不顾死活的拼命向这赶来。而那群狡猾奸诈的狐脸蝙蝠则潜伏在一旁边,单等着那些XI毒上瘾的老鼠来投。直等到这群老鼠吃的正欢之时,毒瘾发作;便马上扑来,捡个方便!
我心中暗付:这等狐脸蝙蝠果然是这天地间的灵物。即便是捕鼠求食,也深谙这以逸待劳的伎俩。还好这些狐脸蝙蝠此时一心捕食老鼠,无暇顾及我们;要真是转而对付上我们的话,真就很难说会鹿死谁手了!
我见没什么危险,便递给了萧老四一支烟,顺便找他扯扯犊子,盘盘他的底。萧老四摆了摆手道:“谢了,我不抽烟的!”
我嘿嘿一笑,接着道:“萧四爷照你看这上面住着的是那位爷呀?!这谱够大的!单是这窟底殉葬的人就成千上万了!”
萧老四看了我一眼,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笑道:“现在还很难说!”说罢萧老四用手指着洞窟的顶部道:“就那个石质藻井的雕工风格看,到是有几分北魏年间的味道。”
我心中暗付,北魏年间的造像的多为肢体圆浑,面颊敦厚。我记得藻井的飞天雕像确实体态丰盈,洒脱飘逸。萧老四的说发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个萧老四的眼界和手段确实了得。
“萧四爷,我见刚才胡三在猫儿鼬的身法看的很有几分的眼熟。他是不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过?!”我笑道。其实这话就该去问问胡三,我却反倒问起萧老四。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萧老四也不会不明白。
“嘿嘿,高爷倒是个有心人!”萧老四笑了笑道:“胡三是我的徒弟。呵呵,高人到算不上,也就是个天桥卖艺的手艺人罢了!”
我一听心中反倒有了些底儿。
这猫儿鼬,是老北京城棚匠的独门物件,一般的人物也很难识得。我和胖子也是在潘家园的结识的一些朋友,才有幸能见得过这个物件。再者棚匠登高涉远的手段,也时常被人误认为是天桥的杂耍。
“想必萧爷祖上是钻天候的出身?!”我大着胆问了一句。
“嘿嘿,你到有几分的见识!”萧四爷心中大奇,眼前这个嘴上无毛的小子居然还认得这个老北京城这冷僻的东西。
“呵呵,那丫!在潘家园混迹的时候,在一个朋友家里见着过这么个东西。呵呵,萧爷既然继承了祖上的手艺,后来又怎么会干起了这搬山倒斗的行当?我可听说,这个行当那可是门大学问。一般的人物,就连门都摸不着的!”我一边瞎扯犊子,顺手还拍了萧老四一记马屁。
这人到了萧老四这个年纪,多多少少会爱点面子。听的我的这一番说话,萧老四极是享受!
“嘿嘿,你小哥倒是个会说话的。我也不妨告诉你:我本姓马,祖上就是北京城的棚户出身,八岁时就拜得一位搬山道人为师,学的些搬山分甲的手段。呵呵,小哥不用再盘什么底了。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样的,你大可放心。再者,我萧老四在道上也算是个有点道行的老虫;不会为了些财帛和你们小辈制气的。”萧老四呵呵笑了一句,便抽身走开了。
这人老成精,我耍了些许的手段就被看的他看的清清楚楚。呵呵,我也不在意这个。只是萧老四说,他和我的目的是一样的。这听的我到有几分的迷惑。
但是要说到疑惑,我现在最不解的就是陶欢和马大猴子的去向。我们一伙解出了可在礁石上的藏头文,这本就非常不易;何况现在石门启动的如此缓慢。马大猴子和陶欢却不见了身影!如果说他们走的也是我们这条道道,那他们是怎么知道这机关所在?!要是不是走我们的这条道,难道在还有别的出路口不成?!
想到了这,我也顾不得萧老四了;拿起了火把,四处探查了起来。
此时老鼠们和狐脸蝙蝠缠斗的正欢。这些老鼠并非是束手就擒的善岔。但凡是狐脸蝙蝠抓住了一只巨鼠,身体吃重,身影就必然有些迟疑。而老鼠们却多是成群结队的行动,只要一只被狐脸蝙蝠扑住了,其他的老鼠就会一窝而上;趁蝙蝠迟疑吃重的那一瞬间,扑将上去,用门牙死死勾住蝙蝠的宽大肉翼,只要被两到三只怪鼠挂着了的狐脸蝙蝠就少有逃脱被老鼠群起啃食的厄运。甚至还有些鼠中豪杰,喜欢登在高处;见着了蝙蝠飞过,就纵身一跃,趴到了狐脸蝙蝠那毛茸茸的后背上,四只利爪死死勾住蝙蝠的皮肉。只要身形一稳,老鼠的上下两颗锯齿,就如嚼牙啃木头一般,瞬间的撕咬下大片的皮肉。痛的狐脸蝙蝠生不如死的上下尖叫翻飞不断,终了就像是断线的纸鸢一样跌落下来,逃不掉被老鼠们撕咬的只剩下一副骨架的命运。
这世间的生生万物,都是相克相生的。狐脸蝙蝠纵是奸猾狡诈,却也是难免失手在这些看似憨傻实则凶狠的怪鼠之手。
这正是:
纵有翻江倒海通天技,
难敌天道昭昭命中数。
只道因果循环终有报,
莫让大祸临头佛前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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