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借尸还魂石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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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石定天听得人声鼎沸,才确定这是人间。他正在想为何从阴间跌落也能回阳间,是不是地球是圆的导致之时,已然飞临打斗现场。在惨不忍睹的屠杀中,石定天定睛观瞧自己下落之地。见一人满身是血,手持利剑,向一个只有五六岁大小的男孩刺去。

    “啊!”一声惨叫,伴着一阵剧痛,石定天惊讶地发现自己的魂魄已然附在此男孩身上,低头一看,利剑正插在自己腹部。而旁边一名勾魂小鬼则拘了那男孩的原魂,向石定天做了个真正的鬼脸,飘然而去。

    石定天嘴巴张得老大,还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也太倒霉了吧,刚被印度洋海啸给弄死,还阳的刹那还被别人给杀了!

    心中不由得把那阴司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也不由犯起嘀咕,莫非那阴司怕自己真的闹将起来,阎王那儿不好交待,才把自己骗来此处,挨上一刀,再“名正言顺”地拘回地府去?想到此处,石定天顿时怒从心来。

    这时那持剑之人,见石定天嘴张得能容下拳头,面部表情变来变去,只道是因惊恐而致,一使劲从石定天腹中拔出剑来。随着疼痛石定天本能地抱住肚子。这时又跳来一人,凶神恶煞一般,身上甲胄溅满血迹,眼里布满血丝,手执钢刀,对持剑之人问道:“燕王,这里怎么样?”

    “回北王,这小子便是妖人石达开之子石定天,已被我刺了一剑,命不久矣!”

    “须得不留后患,斩尽杀绝!”北王道。

    什么?我是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之子?那眼前的北王肯定是韦昌辉了,燕王肯定是秦日纲了,难道现在正是天京内乱之际。石定天心中一惊,自己转世的果然是富贵之家,果然与我有同一个名字。可这有屁用!马上就死翘翘了。我还有鸿途未展,还有富贵未享,得找阴司评理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球了。

    石定天一横心,身子晃一晃,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天灵盖使劲一砸,“篷”地一声,就觉眼前一黑,一股英灵奔奈何桥而去。

    石定天一口气跑到奈何桥,却见那阴司正在一堆黑焦的碎骨边唉声叹气。石定天原想要发火,见此情景,火气消了一半,忙问阴司何故如此悲凄。

    “唉,你走时想必也听到滚雷之声了,只因那勾魂鬼闯了‘喷嚏’之祸,我原想还替他隐瞒,哪知这回地震动惊太大,直将阎罗大殿的一根房梁也震断了,阎王大怒,发了滚雷之威,可怜那小鬼也有二百年的道行,竟因一个罕见的喷嚏成了一堆焦骨!我也受连累被扣发三百年薪俸。”阴司叹道。又看了看石定天,纳罕道:“噫!你不是还魂去了吗,又来做甚?”

    “我还要问你呢!”石定天手指阴司的鼻子,“你既让我还魂,怎借我个即将乱刃分尸之身,是何道理,还是有何阴谋!”

    “他一个小小孩童,与谁都无大恨大仇,贼人见他已死,必不会再以乱刃加身,你放心回去吧!”阴司劝道。

    “想我名牌大学的双学位,海军陆战队特种部队精英,正是大显身手,建功立业之时,却怎么转到即将没落的人家中一个毛孩子身上,我不干!”石定天铁了心要建一番不世伟业,而他知道石达开从此就要走下坡路了,并不是理想的选择。

    阴司冷笑道:“或许你到了他们家,石家就不用没落了,或许有了现代的经历,回到个孩子身上重新开始,更会游刃有余。我劝你还是快回去吧,再晚了,连这具皮囊也没了!”说着用手指了指石定天的全身。

    石定天一看,健壮的肌肉男已成了一个孩童之身,暗叹一声,看样子只能听天由命了。

    阴司见他没有说话,就轻轻一推,石定天穿越阴云愁雾,又向人间飘去。

    石定天又回到那孩童身体,却发现自己躺在飞驰的马车上,车上装满了血肉模糊的尸体。推开自己身上的一具,透了口气,血腥味熏得太难受了。检查了一下身体,除腹部和头部还有血水渗出外,其余都很完好。趁着夜色,石定天从一具尸体上撕下一条破布,紧紧地缠住腹部,不使自己流血过多。

    经过一番颠簸,马车停下时,石定天听得有流水声,紧接着是“扑通扑通”有东西落水声。他眯缝起眼一看,车旁是一望无际的水面,太平军士兵正把十多辆车上的尸体都往水里扔。

    石定天细想南京附近比较大的活水应该就是长江了,看样子是韦昌辉血洗翼王府后欲抛尸江中灭迹。这时见两名兵士向自己这辆车走来,忙闭眼躺直。只觉自己双肩、双脚都被人抓住,晃晃悠悠抬了几步,又晃两下,身体被抛飘了起来,紧接着“扑通”一声落入江中。

    江水激得石定天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但他深知一入水自己必然会顺利逃生,曾经的海军特种兵,水里和陆地一样自由。

    石定天深吸一口气,借着下落之势潜入水中,估摸着一百米的距离外,探出头来,见岸上没发现异常,便笑了笑轻轻向下游顺流游去。

    石定天想现在天京(即今南京,洪秀全定都时改为天京)周边肯定都是韦昌辉和秦日纲的兵马,必须迅速离开这是非之地,如果能到石达开那里就好了,虽然自己给别人当儿子有些别扭,可这非常时期至少应该有个养伤的地方啊,而且依靠翼王石达开肯定建功立业不是难事。可对中国近代史非常熟悉的石定天知道,此时的石达开已经逃到了他的芜湖大营,那里在天京的上游,而自己是顺流而下,南辕北辙。

    管他去哪儿呢,先逃命要紧。石定天打定注意,加速游了起来,他非常自信,游个十里八里根本不成问题。但忽略了一点,现在的他已经没了虬扎盘结的肌肉,只有一个五岁小孩的细胳膊嫩腿儿。虽是顺流而游,但不久便觉气喘吁吁,没有他法,只能凝神静息,浮于水面,任由江流载他而去,像一片浮叶,飘飘荡荡,沉沉浮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