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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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姓沈,在小镇上是一个有名的教书先生,解放前那时还年轻,就曾做过私塾的老师,不过因为战争只好报效祖国而放弃了教书,解放后随着发展才又当上了老师,到现在已经快四十年了。

    沈先生看着满屋子一个个疑惑又陌生的面庞,心中百感交集,本来自己年龄太大了,快退休回家休息了,但镇长苦苦哀求希望他再教一年,因为镇上识字的人不不多,很少有人真正上过学。

    沈先生站在讲桌前,开始了自我介绍,有说了许多激励孩子们的话,快到中午时,才让孩子们各自回家。

    孩子们听沈先生的讲话很是烦躁,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李俊勇在沈老先生作这番“哲理性”开篇讲课时却没有用心听,而是羞怯怯地和旁边的小女孩聊了起来。

    那女孩眉清目秀,脸颊红润,虽然还很小,不过长大后应该是个大美人。

    小女孩当然是蒋玉梅。李俊勇其实很内向,平时只是一群小伙伴在一起玩耍,虽然也有女孩子,不过他却没有象现在心里不安。

    经过谈话,李俊勇才知道她家是住在小镇的南边,而李俊勇家却是在小镇的背面,正好方向相反,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自从那以后就再没有见过她。

    当问到她有没有去过观音庙,李俊勇才了解到那次她是随父亲去镇上集市卖货,恰巧经过观音庙听到里面很吵,他爹才一时冲动进去了,以后的事大家也就都知道了。

    而让蒋玉梅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我去过观音庙,难道那次被爹爹高高举起的孩子就是眼前这个同桌吗?

    下面的事她没有在想,印为她也不想再去想了。

    从中李俊勇还知道她还有一个哥哥,比她大五岁,名叫蒋龙。

    断断续续的交谈很让李俊龙羞涩,不过内心却有一种力量推着他去问,所以在怎么为难他还是张开嘴问了。

    正在谈的得意时候,看到旁边的孩子都起身向门外走,两人才知道放学了。两人同时相视而笑,一起走出了教室,共同走了一段路程,在一个岔道口分开了。

    临走时,蒋玉梅随口说了句:“以后可以去我家玩,我家很好的。”

    李俊勇听到这句话,仿佛晴天的霹雳,身子好似僵住了,一动不动,眼神却透露出希望与喜悦的光芒,心里暗道:“这真是太好了。”

    蒋玉梅转身就要走,李俊勇鼓起勇气大喊了一声:“我知道了!”脸上却依然还是羞涩的样子,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着中感觉和其他的小伙伴玩耍时都不曾感受过,唯独在她的身上,他深刻地体会到了那种喜悦。

    蒋玉梅冲他笑了笑,李俊勇再次被她的美丽笑容怔住了,感觉笑的很甜很美,虽然他还不知道什么事真正的美丽与漂亮,但也许是人的本能,总是对美的东西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吧。

    他看着她渐渐的走远了,直到消失在路得远方,这时,看看天上火热的太阳,脸上虽然倍感焦躁,但还是一脸兴奋地跑回了家。

    还没有走到家门口,他的声音已经在巷子里传了出来,老李头看儿子今天上学,早期也没上山,在家安心的编着筐,但还是边干活边担心儿子今天上学怎么样,是不是会受人欺负?

    也难怪,李俊勇对老李头来说真的就象是天上掉下来的宝贝,换说话说也是他的命根子,要是那一天儿子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还真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下去,毕竟他盼儿子盼了很多年,到中年才喜得贵子,实在是上天的恩赐。

    自从孩子出生那天,每逢初一、十五都要拜观音,烧香上贡品,估计要是真有神仙,也会为之动容吧。

    话说刚听巷子传来儿子清脆响亮的声音,老李头放下手中的活飞快的跑出了家门,站在门口等儿子来,巷子不是很深,但老李头却感觉等了一个世纪那么,迟迟不见儿子过来,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正焦急万分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远处有个人影,因为太阳光自己无法看清,但自己很肯定那就是自己盼望已久的儿子。

    李俊勇悠闲地迈着四方步走在巷子里,大老远就看见自己的爹站在门口,因为他正好背对着太阳,一点也不刺眼,这时才急忙跑了过去,喊了一声:“爹,你咋在这站着哩?”老李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好象在思考一件事情。

    太阳照在李俊勇的身上,金光闪闪,老李头每次见到自己的儿子都有一种瞻仰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高瘦,更多是十一种发自内心的怜惜与疼爱之情。

    爷俩一起进了家门,李俊勇看见自己的娘正在做饭,看见父子俩进来脸上说不出的高兴,忙问道:“娃,今天咋样?见到老师了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听到娘也这样问,心里一股暖流涌动,感觉自己心里很甜,但不还不知道什么叫幸福,只是感觉身上暖烘烘的,看见自己的母亲那般激动,随口甩出一句:“挺好的,没人欺负我,咋会有人欺负我?”

    说完走进了里屋,躺在炕上,望着屋顶,开始了遐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过了午饭,李俊勇没在家呆,跑出了家门,到巷尾那家找自己的小伙伴去了。

    巷尾家是自己最好的伙伴,比他小一岁,大家看他长得很胖,都叫他“胖陀”,要说着胖陀很是能吃,别看才有五岁,可饭量不少于十几岁的孩子,外表很胖,走起路来像是个陀螺,这才有了这个绰号。

    胖陀和李俊勇从小就再一起玩,也闯过不少的祸,那段日子老李头可头疼坏了,几乎是每天都有人找上门来,今天来一个道:“你家娃把我家的孩子打坏了。

    你看这脸,咋就不好好管管他,明儿有来一个“你家娃去我家把我家那葡萄架豆弄倒了,我辛辛苦苦弄的全被他毁了”

    这些话在那段日子是经常围绕在老李头耳边的,老李头看儿子还小,只是淡淡地说了他几句,也没真鸡毛掸子加棍棒,因为他舍不得打个儿子。

    他宁愿打自己也舍不得打他,就这样,李俊勇有空就去找胖陀,两个人没准哪天就又会闯祸。

    这不,刚吃过午饭,急匆匆的跑到胖陀家门口,找他去玩,胖陀虽然五岁,可身高却像是八、九岁孩子那么高,而且一身的膘,让同龄的小伙伴都很怕他,谁也不敢惹。

    不一会,胖陀一晃一晃地从家里跑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块饼,气喘吁吁地道:“俊勇,这么着急找我来干嘛,咋地哩,是不是上学遇到什么事情了,告诉我,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

    李俊勇看着胖陀那可爱的样子,哭笑不得。

    冷冷的回答道:“哪有?找你不是这事,我听说咱们镇上东面有个池塘,那里春天新撒的鱼苗,现在鱼应该很大了吧,咱们去捞鱼咋样?”

    胖陀听到捞鱼,眼睛直了,好啊,我在家也是没事,走啊,还没说完,下意识的想起了自己的娘,喃喃地道:“俊勇,我。。。我。。。”

    李俊勇看着胖陀这个支支吾吾的样子,急坏了,大骂道:“你到底怎么了,去还是不去,别磨蹭。”“我。。。我。。。。我怕。。。我怕。。

    我娘,要是她知道了恐怕会杀了我的心都有。”胖陀谁都不害怕,最怕的就是他娘。

    他娘可是一个母夜叉,鸡毛掸子经常用在胖陀的屁股上,从小到大胖陀没少挨打,现在见到鸡毛掸子汗毛都竖起来了。

    李俊勇这才明白,笑道:“你这么怕你娘啊?你真不去啊?

    “我听说那里还有王八,挺大的,逮回来我们可以炖了吃,听我娘说王八肉可好吃了,汤更是美味,还可以延年益寿呢?”

    胖陀正在那犹豫,那不定主意,李俊勇看出来了,便勇激将法激他,那既然你不去,我就一个人去了,回来我自己吃了,真是太可惜了。

    胖陀真是忍不住了,大喊道:“我去,死就死了,我尽量不让她知道就可以了.”李俊勇心里暗笑道:“这招灵,百试不爽。”

    二人高高兴兴地奔镇东而去,一路上两人又说又笑,憧憬着会有好的收获。

    不一会,就看到一个池塘,方圆形状,周围长满了杂草,有的杂草都有一人那么高,两人穿过杂草,来到河边,看着清澈的河水,不时水里游过几条鱼,胖陀看罢,兴奋地叫道:“鱼,快看,挺大的。”

    李俊勇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份得意,道:“看吧,我说过有鱼的,没骗你吧,这回你总算相信我了吧.”

    胖陀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转身向旁边走去,还没站稳有大喊道:“那边还有很多,快看,那条,哇塞,挺大的,俊勇,咱们下去吧。”

    李俊勇摇摇头,在等等,咱么先做个渔网,一人一头,咱们从河的南边到北边抄它以个来回,肯定能逮到很多。

    话音刚落,胖陀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那咱们快点吧。”一脸兴奋地样子喃喃道。

    “好,那咱们就先去做渔网,会来再开始”李俊勇转头对胖陀说道.于是两人先回了趟家,找齐了东西,这才有返回来,准备打他个突袭,一网打尽。

    不到一个钟头,两人看着罐子里的鱼,相视而笑,正在两人人笑的正开心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一群少年,个头都很高,年龄差不多在十四、五岁做右。

    走在最前面的是以个高个子,脸上还有一道清晰可见的疤痕,甚是吓人,眼睛很小,眯缝眼。

    高个子笑呵呵的走过来,走到两人面前道:“小娃娃,你们是哪的?敢来这里捞鱼,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你俩是哪的?以前没见过你们?”

    胖陀岁说在家附近很牛,但看到那个带疤的少年,心里直打哆嗦,吭吭哧哧的说道:“我。。。我们是小镇北面的,我。。。叫胖陀.”

    高个子少年看着胖陀那紧张要命的样子,仰天大笑,过了一会,右手抓着胖陀的脖领子,你叫‘胖陀’,我看你应该叫‘胖猪’还差不多。

    胖陀听到这话,没敢吭一声,大气都不敢喘,低头看着地面,如果有个地缝,他会立刻转进去,可是没有。

    高个少年一把推开胖陀,走到李俊勇身边,大喝道:“小娃子,你们是一起吧,你叫什么名字?”

    李俊勇双眼方着寒光,镇静的回答道:“我的名字叫李俊勇,你可能没听说过,不过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高个少年看看眼前这比自己矮一头的小娃,心里暗想到他咋敢这么大胆,莫非家里。。。。

    还没等他想完,李俊勇也向前走了一步,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鼻子都快爱到一起了,双眼睁得很大,看着高个少年,突然问道:“你呢,叫什么名字?我们捞鱼咋了?”

    还没等高个少年说话,从后面走过来一个瘦瘦的少年,头发很长,而且胳膊上还有刀疤,怒道:“你个狗仔子也配知道我们大哥的名字,赶快放下鱼,滚得远远的,别再叫我们看到你们两个。”

    李俊勇当时看到他手上的刀疤也是一震,心想这都是些什么人,还是少惹为妙,于是想拽着胖陀一起走,胖陀跟个木头的似地傻站在那里,好象中邪的似的,一动不动,不过脑门上手心里都是汗。

    李俊勇使劲拽了拽看没动静,回头大吼道:“走啊,傻站那里做啥?”

    高个少年看着李俊勇,微笑道:这就就想走啊,走到是可以,不过得从我的胯下钻过去,我就放你走。”

    李俊勇抬头看了看他,看着他的眼神很熟悉,不过到底像谁的自己早就记不起来了,“要我钻过去,你做梦去吧.”

    说完,硬要拉着胖陀离开,高个少年看这小子太轻狂,出言不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侮辱自己,面子上过不去,大吼一声:“哥几个,给我打.”

    李俊勇哪见过这阵势,虽然从小也打过架,可从来没有一群人打一个人。

    自己立刻蹲下身子,双手下意识的抱着头,抱的死死的,眼睛都不能睁开,只是不时的感觉身上疼痛难耐,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模模糊糊看到高个子少年一脸邪笑,一字一句的道:“记住!我——叫——蒋——龙,以后最好不要再让我见到你,穿的那么破,还那么横,要是再让我见到你,见一次扁一次,记住了。”说完,一群人等离开了。预知下回如何,李俊勇又该怎样,期待下章(围困之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