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天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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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十年代初,在一个偏僻的小镇,它直属D市,但却离市区很远,家乡的人也很少去市区。几代人很少有人出去过,走出小镇,走出那贫穷的小镇,远离大山。

    一座很破旧的房子里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哭声犹如震天的雷,甚是响亮清脆,坐在里屋外边的是一个将近中年的男子。

    男子的手里拿着旱烟,叼在嘴里,时不时的从嘴里吐出几缕烟气,眼神却焦急的看着里屋,不停的在外边踱着步子。

    烟卷眼看快烧到手指,可中年男子丝毫没有发现,仍然在那里走来走去。

    当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时,男子立刻扭转头,望眼欲穿地勘着里屋,脸上的焦急瞬间转变成喜悦。

    从里屋走出一个60多岁的老妇人,手里捧着一个婴儿,妇女的脸上带着喜悦,走到中年男子面前,笑道:“老哥,大喜呀,老了老了还抱了一个大胖儿子,这可是修都修不来的福气啊。”

    边说着边看着自己怀抱中的男婴,甚是喜爱。

    这老婆子乃是小镇上有名的接生婆,一辈子不知接生了多少婴儿。

    此时,中年男子看着她怀中的婴儿,脸上有说不出的喜悦,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太好了,祖宗保佑啊”。

    立马转身,双腿跪地,把自己的祖宗都差不多拜了一遍。

    这男子姓李,在镇上是个老实人,大家都叫他老李头,如今都快四十的人了,却喜得贵子,也难怪他那么的高兴,把祖宗都拜了一遍。

    老李头抱过孩子,低头看看自己的孩子,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看看自己的儿子,心里默想这是我的儿子,真是老天爷开眼啊。

    正当这时,接生婆看天色已晚,连忙道:“老哥,天快黑了,我也该走了。”

    老李头这才缓过神,看看一旁的接生婆,说道:“她王婶,你看我这只顾着看孩子了,差点忘了。”

    说完,起身走进里屋,看躺在炕上的媳妇,把孩子放在身旁,又从屋里拿了一篮子鸡蛋,静悄悄的走出屋子,把手里的一篮子鸡蛋塞到王婶的手中。

    王婶急忙客气道;“老哥,你看我们都是亲戚,还客气什么,这怎么好意思拿.说着,手还一直往前伸,紧紧的抓住了篮子。”

    老李头知道她是在说客套话,也没在说什么,送走了王婶,老李头回到里屋,看看躺在那里一脸焦黄憔悴的老伴,心里不是滋味,喜忧参半。

    老李头这才快步来到炕边,仔细的看看自己的儿子。

    刚刚只顾高兴了,还真没有仔细的瞧瞧他,这孩子浓眉大眼,小嘴跟个小女孩似地,胖乎乎的。

    老李头暗想,这孩子面相不错,也许将来是个富贵命,走出这穷困的小镇,去外面。

    正想着,老伴咳嗽起来,也许是着了凉,风寒吧,吓得老李头赶忙去熬汤,不一会,将熬好的汤送到老伴面前,又看看了孩子,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也这是这一天,在小镇的老蒋家也生了一个婴儿,王婶第二天倈老李头家才说到的,这是后话。

    老蒋家的家境比老李家强很多,家里已经有个儿子,儿子五岁了,老蒋头看人家都是一个一女,这才时隔五年,有要了一个孩子,正巧圆了他的一个梦。

    蒋家的女婴更是个美人痞子,真可谓是天生丽质,眉清目秀,让人甚是疼爱的样子。

    老李头自从有了这个儿子,每天干活浑身都是力气,说实在的他是有使不完的力气,老伴看儿子长得俊俏,起名叫俊勇,大名李俊勇,在家里都叫娃,很少叫大名。

    老蒋家可谓是家境稍微富裕,生活还算得意,每天起早老蒋头看着自己的宝贵闺女,心里美滋滋的,虽然婴儿看到他只是笑,老蒋头给自己的孩子起名玉梅,蒋玉梅!

    这段日子小镇很平静,镇上的人每天还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老李头每天起的早早的去山上割草喂牛,割柳枝用来编筐拿到集市去卖,换来些钱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活,日子虽苦,可还算幸福,老李头夫妇脸上也是一副幸福洋溢的表情。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过了七年,孩子都长大了,啼哭的婴孩现在都会跑了,满大街转,和一帮小伙伴每天在街头巷尾来回穿梭,巷里传来阵阵孩子嬉笑耍玩的声音,甚是好听!

    只听,传来一声妇女的喊叫声:“俊勇,快回家吃饭了,天都黑了,快回来。”

    “知道嘞,马上就回”一个瘦瘦的少年传来一声回音!转身对身边的一群小伙伴无奈道:“我妈叫我了,明天老地方见。”转身迅速的向巷尾跑去,夕阳下的背影显得少年更是瘦小,众人谈笑地各自回家了。

    晚上无语。第二天,在一个破旧的小庙里,里面欢笑震天,一群孩子在那正在耍闹,为首的就是李俊勇。

    也许是他比其他人稍大一岁,大家都以他为首,在那玩着皇帝的小游戏。(皇帝游戏:儿时经常玩的游戏,抓刺客来拜见皇帝,任皇帝处置,一般是用棒子打屁股)

    只见一个瘦瘦的少年,短短的头发几乎可以看见头皮,坐在一个破旧桌子上,很严肃的样子,这人正是李俊勇。

    旁边为着六、七个的孩子,两个比较壮的孩子压着一个个子矮的小男孩,男孩的手臂被迫被两人向后一别,无法动弹,压到李俊勇身边,两人大声道:“皇上,刺客被抓到,请皇上定罪.”

    只见“皇上”怒道:“将犯人压下去,痛打三十大板.”刚要压下去,破庙的门被撞开,同时门口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走进门口,面带怒色,双眼放着绿光一般,犹如狼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做在桌子上的俊勇,走近破庙的中厅,离俊勇只有一米的距离,呵斥道:“你是哪家的娃,敢坐在桌子上,知道这是观音庙吗?这么的淘气,还不赶紧下来?”

    李俊勇仔细打量这个男子,几乎和自己父亲般的年纪,花白的头发,脸上都是皱纹,双眼似乎冒出寒光。

    但这少年并没有胆怯,从桌子上慢慢的下来,走近一步笑道:“呵呵,大叔你是干什么的?我们在这玩耍碍着你什么事了?关观音什么事?老头,回家休息吧!”

    话说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小镇上有名的老蒋头,老蒋头在镇上坐些小生意,祖宗传下来的手艺,以此来维持生计,算是富甲一镇了,在当地很有名。

    当听到这小小少年这样轻狂,心中怒火中烧,镇上都没人敢这样对他无礼,怎奈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来训斥自己。

    越想越是气愤,上前猛的一伸手,狠狠地才着他的脖领子,少年只是淡淡地小道,没有说话,老蒋头真想把他举得高高地狠狠地摔在地上。

    可是当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时,他将手停在了半空中,“爹,快住手,求您别这样”

    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小女孩匆匆走过来,有些惊恐的说道:“爹,别这样,求您了,我害怕。”

    站在一旁的机个小伙伴被刚刚老蒋头的动作吓坏了,半天没缓过神来,直到小女孩来到眼前才注意到她,众人齐刷刷的看着这个小女孩。

    女孩大大的眼睛,瓜子脸,头发长长的,发色有些发黄,但很美丽。

    虽然他们还是孩子,可也许都感受到这女孩真是天使一般,呆呆地望着,欣赏着这眼前美丽的风景。

    好象时间瞬时停住了,突然一阵吼叫才让旁边的小伙伴再次缓过神来,“你这该死的老头,快点放我下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李俊勇烦躁的叫吼道。

    老蒋头看看这六、七岁的小娃,再看看周围那群孩子,脸上也有些羞涩,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暗想着就慢慢把他放了下来。

    老蒋头转身领着女儿走了观音庙,李俊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们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外的远处。

    只是他看到了那个漂亮的女孩,但却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她的样子却深深印在心里,挥之不去了。

    众人经历如此折腾也无心再继续玩了,各自回家,一日无话。就这样,日子又过了一段平静舒适的日子,但在这段日子里李俊勇却没有在见到那个小女孩。

    也许是因为年龄太小,但是小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见到她感觉很亲切,如同想念亲人一样想再次见到她。

    小镇上有个学堂,镇上的孩子都去那里上学,转眼李俊勇已经满上学堂的年龄了。

    一日,天刚朦朦亮,老李头早早的起来了,没有去上山干活,因为今天是学堂开学的日子,老李头想亲自送儿子去学堂,李俊勇不想让父亲去,因为他感觉自己的父亲穿的很破旧,自己感觉很羞愧,所以只是让父亲送到巷尾便自己去上学堂了。

    来到学堂,李俊勇看着很多一般大的孩子嬉笑的来到这,自己抬头看看门口的大牌子——龙泉镇小学。

    径直走了进去,因为孩子不多,所以只有一个班,老师是个老头,一副威严的样子,站在一间教室的门口,李俊勇慢腾腾得走了过去,见到一个老头,没有说话,大步走了进去。

    看到教室了人很多,但最先让他惊讶的是他真的见到了上次在观音庙遇见的那个值有六、七的小女孩。

    他虽然那时还小,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只是每次见到她都感觉是见到自己的亲人一样,一种亲切温暖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看到她的旁边还空着一个座位,两步并作一步走了过去。

    坐在了那里,转身看着她,紧张的说道:“你好。。。我。。。叫。。。李俊勇,你叫什么名字?”

    “嗯???哦!我叫蒋玉梅.”

    李俊勇心里暗道真好听的名字,跟人一样那么好。

    正想着,旁边的蒋玉梅笑道:“我们以前在一起玩过吗?我怎么好象见过你似地。”

    李俊勇心里一震,赶忙道:“哪有?我们没有见过,更没有在一起玩过?”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情恨复杂,也许只能撒谎了。

    因为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天在观音庙被她爹高高举过头顶的小男孩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斯文其实很淘气的李俊勇,抑或是出于维护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只好把那天的事死死地否定了。

    两人正交谈的时候,站在门口的那个老头——其实是他们的学堂老师,慢慢悠悠地走到了讲台前。

    老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咳嗽了一下,下面立刻停止了交谈,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年迈的老者,脸上都显出疑惑的神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