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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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二)

    黄志强所在01房间位于“红楼宾馆”八楼的最东侧的一套由两间卧室、一间客厅、一间小会议室组成的大套房。

    此时,何百鸣、黄志强和谭冰、崔丽华两位市委、市政府的一号首长正依次坐在小会议室里边喝着茶水,边等候着杨晓晓的到来。谭冰和崔丽华是应黄志强的“要求”听取案情汇报的。

    为了便于问话,他们四个人谁也没有坐在长条形会议桌的首座,而是并排坐在长条桌的内侧。赵娜和何百鸣的新任内勤林琳坐在会议桌末端的另一张桌子后面,她们二人边低声交谈边操作着各自的手提电脑,整理着稍后开始的案情汇报。

    在此之前,谭冰和崔丽华专门在“红楼宾馆”的小餐厅为黄志强、何百鸣等人举行了小规模的晚宴。晚宴结束后,他们在小会议室和十余名提前一天赶来参加明天举行的何百鸣上任“打招呼会”的各区、县局的局长、政委见了面。周斌和金玉虎将各区、县局的局长、政委向新上任的省厅厅长黄志强和市局局长何百鸣一一做了介绍。

    见面结束后,还是根据黄志强的“要求”,周斌和金玉虎等人都被谭冰“勒令”离开,各区、县局的局长、政委们各回各的房间休息。

    众人离开后,已经十点多了。谭冰、崔丽华、何百鸣等人仍然坐在小会议室里,边喝着茶边相互介绍着各自的情况。黄志强则拨通了谢英华的手机,要她通知杨晓晓十一点准时来他的房间见见面,并向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和新上任的市局代局长何百鸣通报有关“RT”的情况。

    十一点差十分,杨晓晓驾驶着“宝马”吉普车驶进了“红楼宾馆”的停车场。她将车停到一溜排开的几辆警车旁,然后熄灭了发动机。

    她默默的想了几秒钟以适应她的另一个名字吴媛媛。片刻,她拿起放在边座上的挎包,推开车门下了车。

    专门等候在停车场的尹大鹏快步走了过来。他认出了黄志强告诉的杨晓晓开的“宝马”吉普车。

    “是杨晓晓杨警官吗?……”

    “你是那位?……”

    “我叫尹大鹏,何百鸣何局长的外勤……”

    “你好,我就是杨晓晓,我现在的名字叫吴媛媛……”

    “我知道。呆会见到黄厅长见到你都会称呼你吴媛媛……”

    “哦?……”

    “哦,是黄厅长特别交代的……请你放心,知道你叫杨晓晓的除了你的同事,我们这里不会超过十个人。我们再见面时都会称呼你吴媛媛……”

    “是这样……”

    “杨警官,请跟我走吧,首长们都在等你……”

    几分钟后,杨晓晓在尹大鹏的引领下走出了停到八楼的电梯。一走出电梯门,杨晓晓就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她看到通向旁边走廊的大门口站着一名身穿警服的警察。她立刻就意识到今晚和省厅、市局、市委、市政府领导的见面非同一般。

    片刻,吴了从里面走了出来,尹大鹏急忙指着杨晓晓向他做介绍。

    “吴主任,这位就是杨晓晓……哦,吴媛媛吴警官……吴警官,这位是何局的助理吴主任……”

    “你好,吴警官,我们是本家啊……”

    “吴了?……你就是吴了……”

    “是我……你认识我?……”

    “不不……不认识……我听我们处长说起过你……”

    杨晓晓突然意识到自己失言,急忙进行着“解释”,同时伸出自己的手与吴了握了一下手。

    吴了看了一眼杨晓晓的二级警督肩章,暗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年轻的杨晓晓竟然有这么高的警衔。

    “吴警官,我先给你打声招呼,你要见的人除了黄厅长和何局长,还有市委谭书记和崔市长……”

    “我知道……”

    “请跟我来吧……”

    吴了一挥手,引领着杨晓晓走进了大门,尹大鹏则站到了门口,担任着警戒。

    片刻,吴媛媛在吴了的引领下穿过01套房的客厅走进了小会议室。一进门她立刻就冲着坐在会议桌后面的黄志强等人打着立正,郑重的举起右手敬礼。

    “报告各位首长,杨晓晓奉命来到……”

    黄志强看了一下手表,冲着杨晓晓点了点头。

    “嗯,很好,你很准时……稍息。我们还是称呼你吴媛媛吧……”

    “是,首长……”

    【注:从现在起,杨晓晓与黄志强、何百鸣等人见面时更名为吴媛媛。她和腾飞龙、谢英华、杨澍、闫燕等人见面时仍然是杨晓晓】

    “我先自报一下家门,我是黄志强,我左手边的两位是市委谭冰书记和崔丽华市长,这位是市局何百鸣代局长……”

    “首长……”

    吴媛媛再次立正,向在座的黄志强、谭冰、崔丽华、何百鸣等人一一敬礼。

    何百鸣、谭冰、崔丽华纷纷点点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吴媛媛。

    “赵娜、林琳,你们俩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

    随着声音,林琳和赵娜各搬着她们的手提电脑走了过来。

    吴媛媛微微一惊,默默的打量着赵娜和林琳。

    “哦,这位是何局的内勤林琳,这位是黄厅长的内勤赵娜……吴警官,你请坐吧……”

    吴了指着林琳和赵娜向吴媛媛做了介绍,并将黄志强对面的椅子往后拉了一下。

    吴媛媛看了一眼已经入座的林琳,跟着坐到了椅子上。

    吴了向站在会议室门口的陈伟摆摆手示意他退出,然后在吴媛媛左手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黄志强和谭冰低声交谈了几句后把脸转向吴媛媛。

    “吴媛媛,我们开始吧……”

    “好的……”

    “我们直接进入主题。首先由林琳介绍一下本市一个多月发生的一起谋杀案,然后由赵娜介绍两天前省城发生的一起谋杀案,最后请你介绍一下你们正在侦破的案子……”

    “我已经接到的指示,我会毫无保留的向各位首长汇报情况……”

    吴媛媛点了点头,打开她的挎包,掏出笔记本电脑放到会议桌上。

    黄志强冲着吴媛媛点了点头,又把脸转向了林琳。

    “林琳,你先说吧……”

    “好的……”

    林琳首先站起身,向黄志强和神情严峻的谭冰、崔丽华、何百鸣一一敬了个礼,然后坐回到椅子上,打开了她的手提电脑。

    谭冰和崔丽华相互看了一眼,他们的神情顿时变的更加的严峻。

    何百鸣默默的看着吴媛媛和林琳,他神情异常的平静。

    林琳又看了黄志强一眼开始她的汇报。

    “各位首长,现在我将经过归总、整理后的一个月前发生的街心花园谋杀案和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汇报如下。第一,案情经过……”

    “不要一二三了,直接说案情……”

    “好的。我先说被害人……被害人黎莹,二十四岁,家住本市樱花小区十六号楼901室,单身,海之恋网络公司行政总监贾士仁的助理,没有犯罪记录。嫌疑人任富贵,又名李森林,四十岁左右,来历不明。跟据目击证人提供的情况和我们的调查,嫌疑人任富贵在案发的前几天首先出现在省城,用名为李森林的假身份证在省城帝王花大酒店住了一夜之后,于第二天下午到达本市,又用另一张名为任富贵的假身份证入住本市的帝王花大酒店909房间,他一共住了六天。经查询酒店总服务台电脑记录的客房消费记录,嫌疑人任富贵住进酒店后,没有用过客房的电话和本市的任何人联系过。也没有任何人找过他。案发的前几天,嫌疑人任富贵以每天九百元的价码包了目击证人的出租车,在随后的几天里,他每天早出晚归,坐着包来的出租车盯被害人黎莹的梢。被害人黎莹每天都是早晨离开樱花小区,乘出租车到海之恋网络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上班,晚上一辆本田轿车送她回樱花小区。事发的当天,不知什么原因,被害人黎莹于晚上十点左右独自一人离开公司,乘出租车返回樱花小区。嫌疑人任富贵乘坐的出租车立刻进行了跟踪,他们先后到了樱花小区附近的芙蓉小区大门口下了车。当时,今年一号台风已经登陆,街道上空无一人。被害人黎莹走进一家便利店买了些东西后,沿着便道走向前方不远处的樱花小区。就在她正要穿过一处斑马线时,嫌疑人任富贵从暗处窜出,将她劫持到附近的街心花园……”

    谭冰和崔丽华默默的听着,他们的眉头都微微地皱起,目不转睛地看着林琳。

    黄志强和何百鸣也默默地听着林琳的汇报,他们的眉头也都微微皱起,分别将林琳经过整理后的情况汇报和他们在此之前听到的祝大明做的情况汇报比对着。

    吴媛媛也默默的听着,谢英华曾向她简单的说过街心花园谋杀案,但她并不了解案子的详细情况。

    吴了和赵娜也都默默的听着他们已经知道的情况,他们不用再做记录。

    突然,谭冰举了一下手示意他有话要说。

    林琳急忙停止汇报,睁大眼睛望着谭冰。

    “林琳警官,我问一句,那个出租车司机当时在什么地方?……”

    “他按照嫌疑人任富贵的吩咐把车停在了附近,事后还是他拉着嫌疑人任富贵去了火车站。据查,嫌疑人任富贵随后又乘坐另一辆出租车返回了酒店,根据酒店服务台的记录,零点四十三分他退了房,结账时他告诉服务台的服务员他要乘坐三点十分的火车回省城,一点半左右他冒着台风带来的瓢泼大离开了酒店……”

    “这么说……出租车司机看到了他作案的全过程?……”

    “没有。他们在火车站分手时,嫌疑人任富贵甩下了一句话,促使他又回到了案发的街心花园。不久,市局重案组的肖晓和刘明辉赶到了现场,当他听说他们是市局重案组时,意识到发生了凶杀案,包他车的人就是凶手。他很害怕,立刻就开车离开了现场,直到几天后才向我们提供了证词……”

    “那么……那个任富贵甩下的是什么话?……”

    “把这几天的事忘了,我在本地有很多朋友,否则,当心你吃饭的家伙……”

    听到这里,谭冰不再提问题了,他的再次眉峰微皱,陷入了沉思。

    林琳正要接着往下说,崔丽华突然也提出了她的问题。

    “林琳警官,我也问一句,刚才何百鸣同志说过你们对这个案子一直在秘密的调查,为什么?……”

    “因为……”

    林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她看了一眼黄志强,黄志强向她点点头,示意她实话实说。

    “因为……被上边叫停了……”

    “谁?……”

    “金玉虎金副局长……”

    “为什么?……”

    “因为……因为牵涉到RT夜总会。这家夜总会的老板是他的侄女金元英,实际当家人是他侄子金元盛……”

    “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

    崔丽华和谭冰同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这时他们二人似乎才明白黄志强为什么不让金玉虎和周斌等人听取案情汇报,他们都知道周斌和金玉虎各有各的“体系”,但他们在很多方面还有着共同的“利益”,。

    吴媛媛也大吃一惊,她不由得看了一眼黄志强和不动声色的何百鸣,又扭头看了一眼林琳。谢英华向她说过市局重案组的刑警正在秘密调查的一起抢劫杀人案很可能牵涉到金玉虎,但并没有向她细说。

    林琳再次把目光投向黄志强,黄志强再次向她点点头,示意她说下去。她迅速的想了几秒钟,抛开她事先整理出的案情汇报,打开手提电脑上的另一个文件夹,然后把目光投向了谭冰和崔丽华。

    “也许你们二位市领导还不知道RT夜总会的情况,我是不是向你们……”

    “说,说说它的情况……”

    “好的。RT夜总会位于市中心广场的南侧,是全市规模最大的一家黄赌毒全占的大型娱乐场所。大楼地面上五层,地下一层。五楼有十余套装修豪华的大套房,每套房的大客厅里都有一个小型的酒吧和厨房,有专职的调酒师、女招待和厨师。能进入这个楼层的都是持有会员证的社会名流、商界大亨和有黑社会性质的帮派老大,他们可以在这里毫不顾忌的豪赌。四楼、三楼和二楼都是装修豪华的KTV包房,四楼也是持有会员证的社会名流、商界大亨和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的老大才能进入的楼层。这里曾经有来自世界各国的美女担任服务小姐,提供花样繁多的特殊服务,并提供小批量的毒品。三楼是任何人只要付得起最低消费就能进入的交友会馆,二楼则是大众消费的自娱自乐的场所。三楼和二楼的女招待大多是兼职的在校女大学生,只要付钱,她们也会提供特殊服务。一楼是同样装修豪华的近两千平米的大厅,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酒吧。旁边是一个名叫万福园的茶艺馆,客人们在酒醉之后可以前去喝茶醒酒。地下室是两千多平米的大型迪厅,也是二十四小时营业,每天下午和夜里都会挤满生活空虚和寻找刺激的少男少女。夜总会它刚开业时,我们曾经多次去检查过,发现了很多违法乱纪现象,开过限期整改书,也开过罚单,但每次都是不了了之。我们大队长也亲自带着人去检查过,同样是不了了之,后来我们才知道是金玉虎在为他们撑腰……”

    “岂有此理!这个夜总会还开着没有?……”

    “已经在一个月前关门了,据说已经装修成三星级的商务酒店……”

    “是这样……你接着说……”

    “案子虽然被叫了停,但我们还是进行了认真、缜密的分析和研究。初步认为任嫌疑人富贵很可能是一个有人花钱雇来的职业杀手……”

    “哦?……”

    “哦,这是因为……第一,有人向嫌疑人任富贵提供了被害人黎莹的详细资料。所以,他才能来到本市后,短短几天就完成了他的所谓的任务。第二,被害人黎莹上大学期间曾在RT夜总会当过三陪小姐,她就是在夜总会认识的贾士仁,并成了他的情妇。被害人黎莹毕业后就进了海之恋网络公司,担任贾士仁的助理。我们认为,很可能是她掌握了一些威胁到某些人利益的东西,或者说是证据,正是因为这些她不应该知道的东西才让她丧失了性命。第三就是雇职业杀手的人,他肯定不是一个人,很可能是一个有着很大的势力、财力的集团,他们要么是要销毁这些东西,要么是希望得到这些东西,但他们这两个所谓的要求都没有得逞,于是就花钱雇职业杀手杀人灭口……”

    听到这里,吴媛媛陷入了沉思,开始默默的推断“街心花园谋杀案”是否与他们正在调查的“RT34案”有直接的联系。

    谭冰和崔丽华低声的交谈了几句,又把脸转向林琳。

    “你们都查到了什么?……”

    “我们……我们在没有证据确定嫌疑人任富贵是凶手之前,首先调查了贾士仁和他的妻子,最后证明贾士仁和他妻子都没有作案的时间,也没有发现他们有杀人的动机……”

    “林琳警官,你们是怎么确定的嫌疑人是职业杀手的?或者说他就是有人花钱雇的职业杀手?……”

    “这个嘛……根据出租车司机提供的嫌疑人任富贵留给他的手机号,我们查到他的手机号是本地的充值卡号,他用这个充值卡号一共打出过三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其中一个是打给本市的一个充值卡号,一个是拨打的110报的警,一个是拨打的120叫救护车……”

    “这么说……被害人并没有当场死亡?……”

    “没有,被害人黎莹死在二中院的急救室里。她被捅了五刀,其中一刀捅破了脾脏。我和尹大鹏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见证了被害人的死亡。正是根据这两点,我们认为嫌疑人任富贵很可能就是有人花钱雇的职业杀手,并认为在本市只有两个人,或者说是一个集团,只有他们有可能出钱、也出得起钱雇职业杀手……”

    “他们都是谁?……”

    “一个是海之恋网络公司的贾士仁,一个是金玉虎的侄子金元盛……”

    “哦?……”

    “金元盛?……”

    谭冰和崔丽华又都惊异地睁大了眼睛。

    吴媛媛更加的惊异,她再次扭头看了一眼林琳,又陷入了沉思。

    “金元盛的公开身份是元盛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但律师事务所的事务他很很少过问,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打理夜总会的事务。经过我们分别对RT夜总会和海之恋网络公司进行的调查,发现RT夜总会的几大股东分别是于去年死于车祸的金元盛的妻子、金元英、金玉虎的儿媳周小慧和贾士仁。海之恋网络公司的几大股东分别是金元英、贾士仁、金玉虎的儿子金小虎和金元昌的妻子……”

    “金元昌?……”

    “还有他?……”

    谭冰和崔丽华又惊异地睁大了眼睛。

    吴媛媛却异常的平静,她已经意识到“街心花园杀人案”的嫌疑人都是“RT34案”的主要嫌疑人,“街心花园杀人案”和他们正在调查的“RT34案”很可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继续说,你们还查到了什么……”

    “因为我们是在秘密调查,很多技术手段都无法使用,参与秘密调查的人员还有其他的案子要办,时间上不能保证,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查到更多实质性的东西……”

    “这么说目前你们还在秘密调查中?……”

    “是的,我们现在正准备集中调查的嫌疑人任富贵行凶后为什么要亲自拨打110报警和120叫救护车……”

    林琳又看了何百鸣一眼,何百鸣会意的向她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正是何百鸣提出的。

    吴媛媛似乎突然明白了“街心花园杀人案”的真相,她的心头猛然一震,忍不住举起了自己的手,接着又站了起来。

    黄志强微微一惊,他立刻意识到杨晓晓,或者吴媛媛有话要说。

    “杨……吴媛媛,你有什么话要说?坐下说……”

    “哦……好的……”

    吴媛媛急忙坐了下来,迅速的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谭冰、崔丽华、何百鸣顿时又都皱起了眉头,默默的望着吴媛媛。

    “是这样……我同意林琳警官说的被害人黎莹是死于谋杀,嫌疑人任富贵是职业杀手……但是,我认为林琳警官刚才说的被害人黎莹是因为掌握了威胁到某些人利益的东西,或者说是证据才让她丧了命的结论是不准确的……”

    “哦?……”

    黄志强等人都吃了一惊,一个个都睁大眼睛看着吴媛媛。

    林琳更是大吃一惊,她也睁大眼睛看着吴媛媛。

    吴了和赵娜也都大吃一惊,他们分别扭过头睁大眼睛看着吴媛媛。

    何百鸣眼前一亮,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吴媛媛,请你说说你的根据……”

    “可以……”

    吴媛媛看了一眼何百鸣,神情顿时变得异常的严峻。

    “这是因为林琳警官刚才还说到的……第一,被害人黎莹并没有当场死亡,而是死在二中院的急救室里。第二,嫌疑人在作案后又亲自打110和120报警、叫救护车……林琳警官,既然你和你的搭档第一时间赶到了二中院。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请你问吧……”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对被害人黎莹进行抢救的一定有童小童、汪大海和姚瑶……”

    “对,就是他们几个人……”

    吴媛媛顿时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她说不下去了。

    林琳大吃一惊,顿时也意识到了什么。

    黄志强也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吴媛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我的意思很清楚,他们需要的是被害人黎莹体内的某个器官……”

    “啊?……”

    听到吴媛媛的这句话,众人顿时都惊呆了,只有何百鸣的神情异常平静,他的眼前又是一亮。片刻,他默默的看着吴媛媛,再次陷入了沉思。

    又过了片刻,黄志强的神态首先恢复了平静。他迅速的想了几秒钟,又和何百鸣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用犀利的目光看着吴媛媛。

    “吴媛媛,我先打断一下你的话,等赵娜通报完省城发生的谋杀案以后你在通报你们掌握的情况……”

    “好的……”

    “你也还不知道省城谋杀案的的情况,也不知道两个被害人的身份……哦,谭冰书记和丽华市长也还不知道,还是我先说两句吧,这个案子目前处在高度的保密之中,省厅已经成立了代号为01的专案组。被害人分别是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温德道和省政府培训中心的孙晓妹……”

    “啊?……”

    吴媛媛顿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谭冰和崔丽华脸上的表情顿时由惊愕变成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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