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在血书之上大肆述说着自己的委屈与不幸,又将萧邦的罪行历数一番,然后又将朝中大臣的遭遇说了一番,最后才回到正题,宣布要收到诏书的人尽快发兵勤王,并封之为军团长,十等将军军衔。
众人看完“勤王诏”,已经是泪流满面,个个哭的跟死了爹娘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跟一群小孩子一般。大家哭了一阵,赵仑突然抹去眼泪,向陆毕跪倒,说:“将军,如今咱们哭也是没办法将萧邦那贼人哭死的,既然王上如此信任将军,将军万勿以国事为重,以宋国百姓为念,即可号召宋国群臣,共同起兵,结盟讨贼,杀国贼,驱外敌,还我大宋江山!”
众人见赵仑这么说,尽皆拭去眼泪,跪倒在陆毕面前,齐声说:“请将军起兵讨贼!”
陆毕仿佛思索了一番,最后好像下了大决定一般,说:“好,既然王上如此看重陆某,那么陆某也当仁不让了,你们即刻去草拟一份文书,告诉宋国人如今宋国的情况,让大家起兵会盟,另外还要让大家知道我陆毕收到了王上的勤王诏,乃是王上钦定的盟主!”说完,陆毕便做出一副疲惫之态,说:“你们各自下去办事吧,赵仑留下!”
众人便行礼推下去了,只有赵仑一人留下来。
“赵仑,你看这份诏书如何?”陆毕直截了当地问道。
“假的!”赵仑也很直接地说,让陆毕有些接受不了,不过赵仑又转道:“可是它又是真的!”
“哦?”陆毕微露惊喜的表情,问道:“此话怎讲?”
赵仑说:“如果在下所料不假,此人乃是宫中阉人!”
陆毕以脚去探了探那尸体的下身,果然没那东西,然后看向赵仑。
赵仑说:“将军不妨想想,如今宋国防卫最森严的乃是都城封城,而封城之内,当数王宫防卫最甚,如此防卫之下,以萧邦的谨慎行事之风格,如此一个阉人,如何逃过重重关卡,到达杨郡的?”
“你是说,萧邦故意放他过来的?”陆毕有些不理解地说,“他为何要放他过来?”
赵仑叹息一声,道:“恐怕这人不单单是他故意放过来的,而且还是他有意安排的人!”
“你的意思是,萧邦估计将这份勤王诏送到我的手里头?”陆毕更加难以想象了,“这,这,这也太离谱了点吧,难以想象!”
“正是别人都不敢这么想,所以没有人会这么想,所以大家都会觉得这份勤王诏就是真的!”赵仑说道,“不过,这份勤王诏也的确是真的,上面的工序一点都不差,王印也盖好了,让谁来鉴定,都不敢说它是假的!看来这萧邦是成心想要将军你带着人去打他的了!”
“哼,看来这个萧邦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啊,居然这么小瞧我,好,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陆毕咬了咬牙。
赵仑看了之后,暗暗摇头,他总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可是他也弄不明白,阴谋在何处,所以他一直都不敢对陆毕说,如今陆毕得到勤王诏,这是好事,至少在结盟的时候占了大义,可以名正言顺地做一个盟主,到时候陆家有望啊。
就在这一晚,太郡也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叫你家公子出来,就说封城来人!”一个中年人站在太郡太守府外扬声喝道。
此人如此狂傲,让所有卫兵都警惕起来,纷纷围了过来,只是在未明事情之前,他们都没有动手,更何况他说的是“封城来人”,可见此人刚刚从封城过来,而林少爷也是从封城来的,或许他们真有什么关系也说不定,未明事实之前可万万得罪不得。
早有人报入了,若是只有林跃一人,或许他就急冲冲地杀出来了,可是如今的林跃也非吴下阿蒙,他如今召集了一些林家门生,人才济济一堂,当即就有人说:“此时封城有人来,绝非一般人,少爷当好生迎接!”
林跃也接受了他的意见,所以才没有带人杀出来,而是带着一众随从迎接了出来,见外面一个中年人,陌生得很,林跃确认与己非亲非故,所以有些好奇,问道:“你是何人?”
“难道这便是公子的待客之道么?”那人淡然笑道。
林跃也挤出一丝笑意,说:“那请阁下入府一叙如何?”说罢,便一摆手,做出一副请进的手势。
那人也毫不谦逊,直接走入府中。
会客厅里,大家按主宾坐好了。一番茶毕,林跃这才看向那人,问道:“阁下现在可以说了吧,阁下所来为的是什么事情?”
那人笑道:“不瞒少爷,在下乃是熊家之人,此番过来是要跟少爷做一笔买卖的!”
“做买卖?”所有人都一副诧异态,这熊家他们都了解,乃是纵横于七国之间的大商人,要说做买卖他们都是做的大买卖,可是却没想到他们居然亲自找上门来做买卖,也不知他们是从这里看出了什么商机。
“不错,我熊家有个大买卖要跟少爷做,而且在下以为,少爷一定会做!”那人一副自信的样子。
这会儿,林跃倒是来兴趣了,问道:“什么买卖,且说来听听!”
那人突然严肃道:“我们有少爷你急需要的东西,而少爷也有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我急需要的东西?”林跃哈哈笑道,“你有千军万马还是百万粮草啊?”
“不不不,我既无一兵一卒也无粮草百万!”那人笑道。
“那你岂非在戏弄本少爷?”林跃脸色一变,目露凶机。
“哈哈哈哈……”那人大笑道,“林少爷也未免太性急了吧,在下虽无兵马粮草,可是却有比这两样更重要的东西!”
林跃目光一缓,将信将疑地说:“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东西比兵马粮草更重要!”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人居然当庭将衣服脱了下来,所有人大惊失色,那些伺候的婢女丫鬟们也纷纷转过头去,其他人也傻眼了,竟然任由他脱了下去,而那人仿佛没看见周围的人一般,直到脱下最后一件贴身衣物,剩下一条遮羞裤子才停下来,他将那件贴身衣物展现给大家看:“我的东西在这里!”
大家正要呵斥他一番,忽然发现那衣物之上居然缝着一块黄色布帛,作为宋国上层建筑的他们,如何看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当即目光都投向了那黄色布帛,一时之间居然忽略了这里还有一人裸体。
“勤王诏!”林跃惊呼一声,即将跳跃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