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血色大旗【二合一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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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噬!”

    崔西双手探出,手掌上呈现出密密麻麻的孔洞,如吸尘器般把冲向四周的气波,统统吸入了自己体内。整个人犹如喝了十全大补汤一般,容光焕发,精神奕奕。裸露的皮肤下一道道凸起流动,仿佛下面藏了几只小老鼠不停穿梭。

    与崔西的惬意相反,受到冲击的塔塔亚却极为狼狈。四支狰狞的獠牙,已经齐刷刷折断。肥硕的身躯上,密布着气刃撕扯成的小伤口。如果不是变身后肉体极为坚韧,刚才的一击已经要了他的命。

    “为什么?!”塔塔亚抓狂了,丝毫不顾及身上的伤口,在空中翻腾嚎叫着!一连串的打击彻底激怒了他,狠狠瞪着闲庭信步的崔西,咆哮道:“为什么以我圣果天赋者,第二阶段进化的实力,也不是你的对手?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很简单!”崔西打了个响指,不以为意道:“因为我也是天赋进化者,而且是第三阶段进化!”

    塔塔亚立刻石化了,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他明白圣果天赋进化者是多么强大,他自身就是第二阶段进化者。传说中,“神”就是一群圣果天赋者,不过他们都是第六阶段以上的进化者。也就是说,通过不断的锻炼和战斗,原本的圣果天赋会在原有的基础上,衍生出更强大的天赋,直至成神。事实上,圣果天赋和修魔法、修斗气、修体术一样,都是一种可以进阶的修炼方式。只是天赋的实力划分方式和实战威力,都比普通的武者强太多了。不过,天赋进化,却不像普通进阶那么简单。单纯的锻炼,只能精纯自己的圣果之源。根据每个人的天赋不同,进化所需的条件也不一样,大部分天赋者穷其一生也无寸进。

    塔塔亚第一阶段时,只能变身。进化到了第二阶段,却学会了新的天赋“同源”。所以他的两个人格才能合二为一。魔武双修之下,战斗力的增长,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不幸的是,他今天遇到了一个同样的魔武双修的强者,而且处处压了自己一头。

    难道是宿命之战吗?塔塔亚崩溃了,身负重伤的他,根本不可能战胜对面那个强大的精灵老人。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虐杀了蒂亚戈的精灵领主,虎视眈眈。现在连逃跑,都成了奢望!前所未有的绝望之下,塔塔亚并没有忘记身为强者的尊严。肥厚的皮肤下青筋迸现,眼中闪烁着疯狂与毁灭的火焰!

    “要死也要找个垫背的!”塔塔亚心中狂吼着,原本就如肉山般的躯体更加膨胀了起来,整个人如同一块棉花糖般白白胖胖。气势瞬间爆发,如同一个黑洞般吸食着空气中暴躁的火元素,雪白的皮肤顿时变成了红色。满身细细的伤口迸裂开来,血液汩汩流出,瞬间化为了一个血人。

    当气势提到最高点时,如人形炮弹般弹射而出,一头向崔西大叔撞去。不死不休!

    “一起下地狱吧!!!”

    崔西大叔眼中闪过一丝敬意,叹了口气道:“可惜,你还不够格啊!”白净的右手急速探出,在他自爆前一刻,一掌抓住塔塔亚左边的头颅:“吸食!”

    左半边庞大的身躯就如泄了气一般,迅速地干瘪了下去。塔塔亚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正在飞速地流失,无论怎么发力也挣脱不了对手的控制。一眨眼的工夫,整个左半边身躯恢复了原状。场下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空中的连体人太诡异了,一边是斗大的野猪头颅,一边是人脑袋,一边是柱子般的手脚,一边是正常粗细的手脚。

    崔西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左手迅速按在他另一个脑袋上。如法炮制,不多会就把塔塔亚吸回了原形。塔塔亚浑身的红光渐渐黯淡了下去,崔西却是皮肤赤红,整个人犹如一个烙铁般,头顶冒着袅袅青烟。塔塔亚无力地垂着头,现在的他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了。心如死灰,他明白,自己大限将到了。

    “你也算是个有风骨的强者了,就给你留个全尸吧!”崔西大叔一声长叹,右手闪电般刺进塔塔亚的胸膛。猛地收回,手中多了一个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塔塔亚死去了生机的尸体从天空中迅速坠落,扬起一片尘土。

    在精灵们的欢呼声中,崔西大叔带着微笑,缓缓落到地面。

    黄小奇大手一挥,骑士们就分头去驱赶,剩下为数不多的大耳族人。眼看局势已经掌控住,便带着众追随者迎上来。

    白婉慈心中早就充满了问号,一见崔西张口就问:“大叔,您也是圣果天赋者啊?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你不问,我又何必说呢?”

    白婉慈讪讪笑道:“大叔,您那么厉害,是自然系的天赋者吧?”

    崔西摇了摇头,道:“我和你一样,是变身系的天赋者,我的天赋是――海绵!”

    “啥玩意儿?”黄小奇忍不住想起来,小时候家里灶台上那块脏兮兮的人造海绵。

    “海绵是大海中的一种原始生物,据说已经有几亿年的历史了。”崔西黯然道:“不过现在已经绝迹了。我身体超强的延展性,就是海绵的本身天赋。”

    黄小奇一听就来了兴头,急道:“你那些吞噬和吸食的变态技能,也是海绵特性吗?”

    崔西大叔深深看了一眼身周的众人,觉得有必要和这些后辈说说自己的经验之谈,组织了一下语言,郑重道:“我知道你们之中有四个人都是圣果天赋者,下面我说的话你们要牢牢记住!”

    “大家都知道圣果天赋者分为三个大系,超能系、变身系和自然系。大多数人武断地认为,自然系>变身系>超能系,我认为这种说法是荒谬的!”

    众人面面相觑,自然系>变身系>超能系,这种说法是大陆上流传最广的划分,怎么崔西大叔说是错的?

    “大长老就是超能系精神力天赋,她的强大是你们无法想象的。在她面前,我就像一个婴孩般无能为力!”崔西大叔一脸仰望,热切道:“老师是圣阶之中数一数二的强者,连凤凰族的族长也承认这一点。你们还认为超能系最差吗?”

    “其实只要苦心修炼,不管是那一种天赋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有些天赋乍看之下,用处甚微。不过,只要天赋进化之后,就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崔西大叔侃侃而谈:“原本我的海绵变身,就是个鸡肋。除了些许自保能力,几乎无用。现在的我,却能成为公认的圣阶之下第一人。是因为,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我的天赋已经进化为第三阶段!所以,才有了吞噬和吸食两个崭新的天赋,海绵天赋进化后的威力,你们也是看到了。吸食能吸人精血,让人瞬间丧失在战斗力。吞噬更为厉害,理论上能吞噬一切。当然,超出自身实力太多的敌人,我也无能为力。强行吸食或吞噬,只会让自己爆体而亡!”

    一番话,仿佛为众人打开了另一扇通往“神坛”的大门。白婉慈几个圣果天赋者,更是生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感。黄小奇一声长叹,暗忖道:“这个大叔果真是厉害,如果不是所学太杂。他恐怕早已经是圣阶了!”

    崔西笑道:“今日一战,我收获颇丰。吸食了这个家伙那么多精血,只要回去慢慢炼化,我的肉体力量将更上一个台阶。”

    众人都是齐声祝贺,崔西更是志得意满道:“这些还不算什么,我看重的是那家伙心脏里的圣果之源!”

    说完,一把捏爆一直攥在手里的心脏,显露出里面一团七彩的光华。大手一震,掌心无数个毛孔大张:“吞噬!”七彩光华瞬间就被吸进了体内,大叔就如瘾君子一般,一脸的陶醉。

    白婉慈奇道:“您还能吞噬圣果之源?”

    “我不是说过吗,只要力量在我之下,理论上我可以吞噬万物!”崔西大叔得意地一捋胡子,却发现自己的胡子早就被塔塔亚烧没了,悻悻垂下手道:“这个家伙有‘同源’的天赋,只要成功炼化,我以后就可以修习,与自己体质相悖的火系魔法了!”

    黄小奇一蹙眉,本来想劝阻崔西不要贪多嚼不烂。本来他的所学就够驳杂了,现在又想同修水火两系魔法和斗气,无异自找麻烦!不过转念一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念,说不定真让崔西试炼成功,又开辟出另一番天地呢?微微一笑,便止住不说了。

    这边厢众人相谈甚欢,外围却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黄小奇忙朝那处瞧去,只见端木薰昏倒在地,泪已满襟。从一开始,就不见了踪影的马薇缓缓走来。旁边两排夜刃骑士紧紧抓着手中的弯刀,眼中直要喷出火来!

    一切的起因都源自马薇手中的女子,一个遍体鳞伤的裸体女人。黄小奇身躯一震,眼中射出骇人般的光芒。两步抢上前去,从马薇手中接过女人。准确的说,她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双手被齐肘砍断,双脚被其膝斩断,创口处缠着厚厚的纱布。下身插着一根木棒,肚子高高隆起,鼓胀得皮肤透亮,如同怀孕了一般。

    马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姐妹啊!马薇对不起你啊!我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施暴,却不能救你……”说到这里,声泪俱下,一阵哽咽,便说不下去了。

    黄小奇轻轻捋开女人覆盖在脸上的头发,只见她长耳朵上各有一个被贯穿的伤口,左眼下一颗小红痣,气若游丝,眼看是活不长了。脸上有些浮肿,想必是挨了打,不过却能看见面容中的清秀,眉宇间与端木薰有几分相似。

    黄小奇心在滴血,战抖着伸出手,轻轻握住女人下身的木棒,一咬牙扯出。混杂着鲜血的乳黄色粘液,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一阵难闻的腥臭。众人都恍然大悟了,变态的大耳贼对这个精灵女人做了些什么!黄小奇赤红着双眼,大手搭在女人隆起的腹部,不断地按下,挤压出女人身体里的罪恶痕迹。

    “不许留在里面!肮脏的东西,不能留在纯洁的精灵身体里!”黄小奇就如发疯了一般,边按边咆哮。在不断地挤压下,粘稠的液体一股股地激射而出。

    端木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转,嘶吼着扑了上来。拉住黄小奇的手,哭道:“别这样,别这样!她是我的妹妹,我的亲妹妹啊!”

    不知道是端木薰的哭喊起了作用,还是黄小奇的挤压起了作用。弥留间的女人,竟然幽幽醒来,神智异常清醒,对端木薰缓缓道:“姐姐……我要死了……”

    “不!你不会死的了!我不准你死!”端木薰紧紧咬着嘴唇,丝丝血迹渗出。

    “我知道的,你不要骗我了。我不想死在大耳贼手里,姐姐你杀了我吧!让我像一个精灵般的死去!求求你了!”女人说完后,便再也提不起力气开口,只是怔怔地望着端木薰。

    端木薰几乎要崩溃了,只是喃喃道:“你不会死的……我不许你死……”

    黄小奇看着一脸痛苦的端木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闭上眼睛,我会满足她最后一个愿望的!”

    端木转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轻靠在他背上。娇躯不断地战抖,指尖深深陷入黄小奇的背脊。一语不言,默认了妹妹的选择。

    “战争涡轮”在手,望着女人惨不忍睹的样子,高高举起的屠刀怎么也落不下去。女人凝视着黄小奇的双眼,眼神中透出一丝欣慰和鼓励。

    “啊!!!!”随着一声呐喊,黄小奇强忍着心如刀绞的痛楚,“战争涡轮”划下……他分明看到女人眼中的解脱……

    他做到了,他杀掉了一个饱受折磨的族人……他失魂落魄地抱着女人尸首,如同一座万年的雕像般……

    “爵爷……爵爷……”耳边传来崔西大叔一阵催促。

    良久,黄小奇突然被惊醒了,轻轻放下女人尸首,如同轻放自己熟睡的爱人一般。

    “你刚才说什么?”

    “大耳贼全族老小都已控制住,共七百余人……”

    大耳族上下数百人,男女老少都被押解在一处。外围的精灵骑士强忍着屠杀的冲动,恶狠狠扫视着这些俘虏。

    “一个不留!都活埋了!”黄小奇审视着包围圈中被缴了械的男女老少,一声令下,给七百来人判了死刑。

    此言一出,大耳族人就炸开了锅,谩骂之声不绝于耳。

    “恶棍!你不得好死!”

    “杀千刀的精灵,你们总有一天会受到报应的!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

    黄小奇不以为意,仰天一阵长笑,狂态勃发:“做人的时候都不怕你们,做了鬼老子照样收拾你们。你们这群垃圾渣滓,靠吸食我们精灵的血汗过活。还敢跟老子说什么报应!今天老子就先报应了你们!骑士们,半个钟头内我不想再看到这群狗娘养的!”

    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大耳人也知道自己死定了,男人们还是污言秽语,女人和孩子已经吓瘫在地,屎尿齐下,遍地哀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骑士们领命而去,分出一半人开始挖坑,地点就在他们关押精灵的地牢。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大耳族修建这个地牢的时候,肯定想不到这里会是他们自己的葬身之所。

    在几个试图逃跑的大耳人,被骑士们乱刀砍死之后,再也没有人试图挑战这群手持利刃的暴徒了。开始破口大骂,做死亡之前的最后挣扎。骑士们却充耳不闻,在他们眼中这些都是死人了。

    人多力量大,不到二十分钟,一个足以容纳千人的埋骨地,就大功告成了。铁血骑士们早已见惯了生生死死,心里早已没有了无谓的同情心。何况即将受死的,是世代为寇的大耳贼部落。人人面无表情,举着弯刀把俘虏们一一赶入深坑……

    随着最后一捧黄土落地,叫骂声戛然而止。骑士们唯恐还有幸存者,驱使着坐骑在新掩埋的地点来回奔驰。几个来回。就夯实了新土。

    带着报复的快感,在新土上来回踱步。黄小奇凝视着脚下:“你们大耳贼就是第一个榜样!任何敢于挑衅和伤害我族人的王八蛋,我都会一一找上门去的!”

    大寨门外一阵喧哗,马薇压着一个独眼独耳的人走了进来。

    “爵爷!那个姐妹,就是被这个狗头折磨的!他就是始作俑者!”

    马薇一脚把独眼龙踹倒在地:“刚才他一直藏身在吊脚楼底下,还想趁混乱逃跑!不过在寨门外被我抓住了!请爵爷处置!”

    端木薰咆哮着冲了上来,一口咬在独眼龙的“一只耳”上。随着一声惨叫,端木薰吐出了那只大耳朵。悲愤之下,身为骑士的她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武器,而是出于女人的本能,用牙齿就咬了下去。猛然想起此事,连忙去拔腰间的弯刀。

    黄小奇赶紧按住端木的小手,嘴角咧出一丝残忍:“现在就杀了他,是便宜了他。给我绑在树上,我要慢慢炮制他!”十三和白云河立刻冲上来,如同拖死猪一样,抬着独眼龙走向末路。

    独眼龙在被马薇抓住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本来想激怒马薇杀了自己,而不受皮肉之苦。却不曾想,刚骂了几句,就被马薇割掉了舌头。现在全身赤裸的被绑在树干上,也不知道精灵要怎么折磨他。

    “我的家乡以前有一种刑罚,叫做凌迟。”黄小奇把玩着手中的“战争涡轮”,慢慢向独眼龙走去:“也叫千刀万剐。据说有人挨了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才死去。你觉得你能超过他的记录吗?”

    独眼龙差点晕了过去,从来没有听说过精灵有这种残酷的刑罚啊!可惜口不能言,只能不断呜咽。

    黄小奇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狠狠盯着他的双眼:“你该死!可是死法有很多,现在由我来选择!先从罪恶的根源开始吧!”

    话音刚落,手起刀落,胯下罪恶的根源就被切除了。独眼龙痛苦地抽搐着,嘴里发出“嘶嘶”的气音,双眼布满了血丝。黄小奇一脚踏在地上的污秽上,用力碾压着,两个卵蛋发出“啵啵”的脆响。手上不停,从胸肌处开始,轻巧地避开血管。如片烤鸭一般,一块皮带着一块肉,每片均匀,不伤到经脉和骨头。几十片下去,独眼龙已经昏死了过去。命人用水浇醒他,黄小奇抓起地上的碎肉,一把塞进他的嘴里,狰狞道:“这只是开胃菜你就受不了啦?现在我还要请你吃大餐呢!”

    “这刀是为死去的平民的!”

    “这刀是为被抢去的粮食的!”

    “这刀是为被烧毁的祠堂的!”

    “这刀是为被掳去的少女的!”

    “这刀是为战死的英灵的!”

    ……

    “这刀是为被你凌辱的族人的!!!!”说道这里,黄小奇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就滑了下来。此时的独眼龙,也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反正肯定没有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他已经被撕心裂肺的痛感包围了,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肤。独眼龙只想立时死去,此刻才真正算是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黄小奇望着面前一个鲜血淋漓的血人,身上凸起的部分,已经被自己尽数割去了。脸颊肉也没有放过,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黄板牙和舌根。肩头突然搭上来一只大手,黄小奇回头一看,崔西大叔满脸疲惫地冲他摇了摇头。

    黄小奇抹干脸上的泪水,长叹了一口气。“战争涡轮”闪过,一道血箭喷出,死人头掉了下来。黄小奇一把提起独眼龙的头颅,转身就走。

    此刻的领主满身血腥,煞气冲天。他走到哪里,哪里的人立刻退开数米,不敢直视那双野兽般的怪眼。

    黄小奇面带寒霜走来,一把夺过一个骑士手中的红梅兽旗,抬手就把死人头插在了旗尖上。众人都怔怔地看着他,看他面色不佳,都没有人敢开口找不痛快。黄小奇随手就把旗杆插入土里一尺,转身抱起罹难的精灵女人,轻轻放在大旗下。伸出右手在女人身上沾满了鲜血,举起手在旗面上擦过,留下五道血痕。

    做完这一切,便退开十步。庄重跪倒在女人的尸体面前,骑士们和众追随者也都默默地跪在他的身后,围成一圈。

    “同胞!我们给你报仇了!”没有豪言壮语,只有朴素的一句。

    “我们给你报仇了!”后面的千余人也是一身怒吼。

    一阵山岚随风刮过,大旗猎猎飘扬,女精灵的尸体安静地躺在旗下。血色的大旗顶着一个敌人的头颅,旗面上独角兽与红梅的中间,镶着五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经历过这场战斗的精灵们,在垂垂老矣的晚年之时,还乐此不疲地向后辈们讲述着领主的英勇,精灵先辈的苦难,贼寇的凶残……

    后辈们也口耳相传着,先辈们壮烈的故事,这就是精灵们战无不胜的血色骷髅旗的由来,大旗所指之处,敌寇闻风丧胆!一代一代,一辈一辈,血染的风采永远铭记在精灵们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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