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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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便宜,杀了重臣,还可以免除处罚,天下哪有这等好事?很自觉的,履癸整装待发,崇黑蛟的军令一到,整个疾风旅立刻出发!

    鹿岭关,风飞扬正在城头紧张的督战!这几天,有仍国像是吃了春药一般,拼命的攻打鹿岭关,小小的城池前,尸身重叠,血流成河,竟是不顾伤亡的进攻!

    幸好鹿岭关粮草充足,平民也算卖力,擂石箭矢也一应俱全,这才抗住了有仍的一波波攻势。饶是如此,风飞扬手下也折扣了三成军士,轻伤无数!

    鹿岭关再这么守下去,迟早得玩完!人员的消耗不能得到及时的补充,军士已是疲惫不堪,不少军士才刚刚换岗,连城楼都没来得及下,就直接倒在城楼上睡着了!

    八百里急报已经送了出去。只是,风飞扬自己也清楚,就算安邑收到急报便立刻派出大军,也得在十天之后才能赶到,而鹿岭关最多只能守得住五天!

    三万。风飞扬苦笑不已,这是哪个王八蛋算出来的数字?照这几天的攻势来看,有仍的大军至少有十万!厉害,就凭这一手漂亮的藏兵之法,风飞扬便得自叹不如!

    有仍,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厉害的人物?有易的嬴策勉强算个人物,可有仍的猛将,风飞扬自信没有能在智慧上超过自己的。

    这个时代的武将,多半是只长肌肉不长脑髓的,一般是凭着自己那两膀子力气建功立业,更多的时候是驱赶着军士去送死,像风飞扬这般守得中规中矩的武将,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箭矢如雨,不断有军士中箭身亡,城下的叛军也同样伤亡惨重!这一场战争,已经是在拼双方的底线!胜的一方,能够占据这进可攻退可守的鹿岭关,败方相应的失去战争的主动权!

    风飞扬身上已经中了三箭,却依旧视若未见,手中的大刀一次次的挥舞,斩下一个个叛军军士的头颅!

    夕阳映在这鲜血淋漓的战场,将那份血气映得让人见了便要心寒,当真是残阳如血啊!

    看着叛军军士随着号角声缓缓后撤,风飞扬这才咬牙拔下身上的箭矢!鲜血泉涌!幸好有随军巫医及时上药,才及时止住鲜血。

    “照顾其他的将士吧。”风飞扬轻叹一声,示意巫医无妨,心里却是暗叹不已。上万的大军啊!竟然残了将近一半的劲旅!援军到达之时,怕是只能给自己收尸了。自己丢了性命倒不要紧,可安邑城的妻儿怎么办?

    隆隆的闷响声,如同天上的雷声一般,即便是在城楼上,风飞扬也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心也立刻紧了起来。这么大的动静,得有多少劲旅?难道,有仍的军队竟然绕过了鹿岭关,直取安邑了不成?

    “是咱们大夏的军队!虽王师!”眼尖的军士已经欢呼起来,带动其他的军士一起欢呼,顿时整个鹿岭关士气大振!

    风飞扬怔住了。真是大夏的军队吗?可是,自己的八百里急报才传了几天?就是王师不眠不休的赶到,最少也得在七天以后!难道,他们是飞过来的?

    甩甩已经有些沉浊的脑袋,风飞扬抛开所有念头,转到了后方的城楼。没错,是王师的标志,虽然这一旅军士的旗帜从没见过,可大夏那熟悉的黑底龙旗却在其中高高飘扬!只是,这一旅军士怎么那么少?难道路上居然遭遇了什么战斗不成?

    “大夏疾风旅前来增援鹿岭关,请守将开城门,让我疾风旅入关!”兼任喊话业务的,自然是在军旅中混了多年的林。

    “你们的统领是谁?”风飞扬这一点警惕性还是有的。

    履癸纵马上前,大声道:“关上是风将军吧?我是履癸世子,现任疾风旅统领!前年风将军回朝之时,癸也曾与将军有过一面之缘的。”

    是世子?风飞扬仔细看了一遍,终于点头确认,扬手让军士打开关口,放这一旅军士入关。既然是世子前临,还会有什么问题么?

    风飞扬下到关口,好奇的打量着这一支怪模怪样的劲旅。嗯,人数差了一半就不用说了,坐骑可是统领才会有的,这些军士居然人手一骑?唉!毕竟是世子,不谙战事啊!这马匹上到战场,能起什么作用?也就跑得快些!当真是贵族,派到前线来镀金啊!这样的军旅,能打仗么?

    看到风飞扬质疑的神色,履癸暗自好笑,却也不说破,只是朝风飞扬一拱手:“风将军,疾风旅奉命赶来增援,大军几日后便到!请风将军安排疾风旅休息之处。”

    果然是镀金来的,一来便要好吃好喝的侍候啊!风飞扬心内暗叹,脸上的神情却是未变,吩咐手下的军士安排好疾风旅休息、吃喝,风飞扬露出一张笑脸:“世子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万分,不如今日先到我府上歇息一番,明日再探讨敌情,如何?”

    “不用!”履癸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巴巴的烙饼,大口的嚼了起来。“我疾风旅是来打仗的,不是来打秋风的。出来之前我们已经从国库中领够了粮草,便不用风将军再操心了。”

    风飞扬起先还以为是履癸故作姿态,可一眼扫过去,整个疾风旅都在啃着烙饼,却没有谁流露出丝毫的不自然,这才深信履癸的话,对履癸也不免高看了几眼。

    吃完饼,喝上一大口冰凉的生水,履癸把追风交给姬旦,便对风飞扬道:“有劳风将军带我去关上查看一下敌情,以便制定相应的破敌之策。”

    破敌之策?要不是碍在履癸的世子身份,风飞扬只怕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自己在这里苦苦支撑,世子一来就说要破敌?就凭他这半旅人马么?给人家有仍塞牙缝都不够!

    城楼上,履癸借着一点余光,默默看了一下有仍的大营。不得不承认,有仍还是有人才的,就这营地都能扎出花来,隐隐有几分八卦阵的味道。嗯,还有意避开树林,扎在平坦的原野上,便是有人想火攻也难办到。

    “不知风将军可曾出关杀敌?”履癸这话几乎让风飞扬跳了起来!要不是看到履癸那没有丝毫嘲笑的认真神情,风飞扬只怕会立刻和履癸拼命!即便他是世子,也不能嘲笑为国征战的将士!

    狠狠的咽了口气,风飞扬脸色不善的回答:“没有!即便我有这个心,可区区一万将士如何斗得过十万叛军?我可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去胡闹!”

    沉默片刻,履癸小声道:“我欲出关与叛军一战!”

    什么?风飞扬掏了掏耳朵,没听错吧?就这半旅人马,要去和十万叛军作战?这个世子的脑子没问题吧?

    三更时分,夜色深沉,正是人最瞌睡的时候。

    鹿岭关的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队军士骑着战马缓缓驰出,马蹄都用破布包住,悄然向有仍大营驰去!

    有仍大营,担任警戒的军士朝冰凉的双手哈了口气,略略感觉有些暖意。唉,秋风已至,天都凉了,大军的棉衣还没有着落。依候爷的说法,打下鹿岭关,就有棉衣穿,可这块大饼是吊在半空中,看得到闻得到就是吃不到啊!

    那么凉的天,要是能窝在被窝里该多好啊!警戒、警戒,警戒个锤子,打了那么久的仗,哪曾有半个大夏军士来袭扰过?也不看看关上才有多少人马。

    忽明忽暗的火光中,这名军士的眼角里多了一些朦胧的怪异影子,敌袭!军士的心猛然颤动,正欲厉声示警,却被划破夜空的箭矢钉住咽喉,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不甘的倒了下去。

    “杀!”暴喝声中,疾风旅的将士亮出兵刃,咆哮着杀入敌营!

    有仍侯没想到,自己的大军占尽优势的情况下,鹿岭关的守将居然敢如此行险,趁夜来踹营!匆匆钻出被窝,有仍侯在亲卫的护卫下,仓促的逃离大营!

    “不得惊慌!敌军只有少量人马!”有仍大将军佘繁拼命的叫唤,意图安稳军心,却被远处的履癸一箭射到了脑门上!

    炸营了!

    这种时候,傻瓜才会去分辨敌军是大批人马还是少量人马,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哭着喊着,军士们勉强睁开朦胧的睡眼,不辨方向的乱跑起来,人撞人、人踩人,比比皆是,哀号声更让幸存的军士心寒,加剧了他们逃跑的步伐。

    闪电般的快马、闪亮的快刀、毒蛇似的铜枪,都在收割着叛军将士的性命!在这群恶狼面前,叛军将士只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待宰羔羊!

    自然也有一些统领努力的收拢军队,可眼看着才刚刚聚集起少量兵马,恶狼就冲了过来,硬生生将他们打散!军心已寒,抵抗便似用棉布灭火,反倒让疾风旅的气焰越发高涨!

    挑飞几名军士,履癸一夹马腹,长枪直取一名统领,生生挑飞那近百斤重的铜锤,大手一张,将那统领夹到了腋下!

    鼓声震天!

    鹿岭关城门大开,风飞扬亲率二千人马,赶到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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