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裳是他名义上的夫人,警备队中都是男人,只好把她安排在自己的里间屋。两人只隔着一堵墙,高丽金蝎子在里面翻来覆去折腾一夜的声音,让秦绘心里大为畅快。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你敢给老子下药,老子中医世家出身,便回你个“来而不往非礼也”。
麻黄素是兴奋剂的一种,这个时代他找不出更好的东西,只得将就着在五花糕里加了这种佐料。也让高丽美人肌肉僵硬,血液澎湃,心潮翻滚了一宿。
第二天见金羽裳双眼满是血丝,无精打采。小汉奸心中大为畅快,故意上前关切地问道:“昨夜怎么没有睡好,又想家了?过去的事情不要想得太多,晚上我给你捎些桂圆来。你这个样子,我好担心。”
金蝎子端过热茶,浑然无事地道:“有些事情让人忘不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象我这样。”
秦绘听着心里发虚,怎还敢喝她送过来的东西,只是推说有要事在身,匆匆地离开了房间。刚刚做过缺德事,生怕报应降临,还是离这个美艳的金蝎子越远越好。可他没有注意到,出门的瞬间,金羽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带着两个兄弟,穿上一身蓝色西装,特意在商店里买了一个十字架,挂在胸前,秦绘精神抖擞地来到了东盛教堂。
里面男男女女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聚在一起吵吵闹闹地争论着事情。秦绘凑了上去,拉过一个年轻的教徒,在胸前画着十字,开口问道:“兄弟,怎么没有人主持弥撒,我们的神父哪里去了?”这小子明明是来打秋风,知道安德鲁神父进了大牢,却摆出一个虔诚的白痴模样。
“我的兄弟,大家正在讨论这个问题,我们的神父被日本人抓走了。”年轻人无奈的神情,让周围的教众义愤填膺,混乱的抗议声从四周传来。
“上帝呀!拯救您忠实的仆人吧,安德鲁神父是我们的灵魂,教区里怎能没有他――”秦绘高声祈祷着,带出了嘶哑的哭咽。
“我们要抗议!”
“上帝不会饶恕日本人――”
“我们要到哈尔滨大主教那里去抗诉……”
群情激奋,各种声音叫得震天响。
秦绘趁机站到椅子上,面向大家,高声喊道:“为了安德鲁神父,上帝问你们,我的兄弟姐妹,你们怕不怕死?”
“不怕――”下面异口同声地传来愤怒的呼喊。
“我的兄弟姐妹,上帝问你们,为了安德鲁神父,你们怕不怕坐牢?”
“不怕――”又是响彻教堂的怒吼,人们胸中的烈火,被小汉奸渐渐燃起。
秦绘转身跪在十字架下,大声祷告:“上帝呀!您听到正义的呼声了吗?”身后众人都虔诚地跪了下来,手在胸前不停地画着十字。
“我的兄弟姐妹,那我们还等什么,在这里祷告,永远救不出安德鲁神父,只有宪兵队的门前,才是大家抗议的战场――”小汉奸很会煽情,几句话就把虔诚的教众,送到了日本人眼前。
“走啊――”众教徒发一声喊,往教堂大门冲去。
秦绘还在后面出着馊点子,大声吆喝道:“叫上牡丹江所有的兄弟姐妹,打出我们正义的标语,上帝不会忘了他忠实的信徒……”
不出一个小时,宪兵队的大门前便聚集了几百号人,农工商各界人士俱全,甚是还有军界的信徒前来凑热闹。各种各样的标语牌子,让人眼花缭乱。
“安德鲁神父无罪!!!”,
“还我弥撒!”
“日本兄弟,上帝在看着你们!”
甚至有个商人兄弟,手举着的牌子竟然写着,“日本人――伊甸园中的那条花蛇!”
宪兵队涌出数十个手持大枪的鬼子,冲着半空放了一阵乱枪,声势唬人。一个小队长走了出来,挥着指挥刀吼道:“再不散开,统统地抓起来。”
这些老实的教众也有办法,索性坐到了地上,手捧《圣经》,齐声喧唱起福音来:
我信唯一的天主,全能的圣父,天地万物,无论有形无形,都是他所创造的。我信唯一的主,耶稣基督,天主的独生子。他在万世之前,由圣父所生。他是出自天主的天主,出自光明的光明,出自真天主的真天主下……
加上看热闹的老百姓,宪兵队门前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不时人群中传出叫好声,恨天下不乱的大有人在。
换好军装的秦绘,特意在脸上加个一副墨镜,怕被“兄弟姐妹”们认出来。带着一百多个二鬼子赶来,名义上是维持治安,阻挡在鬼子和教众的中间。小汉奸生怕真的酿出惨祸,一发不可收拾。
新任宪兵队长佐藤浩男少佐本不愿意多事,见皇协军赶到,深感满意地看着秦绘:“你的很好,想想办法,把外面这些神经病赶走。”
秦绘指了指外面的人山人海,咧嘴道:“这些人精神都有问题,固执得很,再这样发展下去,让小川太君知道,就不好收拾了。”话音一顿,附耳问道:“那个安德鲁神父,到底犯得什么罪?听这些教众念叨,还有个什么修女在里边。”
佐藤无奈地摇头道:“神父和修女只不过是川岛太君抓来的,好象也没什么大罪……”
秦绘看看左右无人,把两手的食指往中间一凑,神秘地看着佐藤:“是不是这个神父和川岛太君也那个了……”意思不言自明。
知道他和川岛大佐的特殊关系,佐藤也没往心里去,自己得到宪兵队这个位置,说到家也要感念眼前小汉奸的好处,笑着连连摇头:“安德鲁神父是个小老头,怎会沾染这种事情?”
“又没罪,又没有招惹川岛太君,宪兵队关着他干什么?”秦绘不以为然地耸了下肩膀,替佐藤考虑起来:“这些神经病要是告到他们大主教那里,惹得就是国际纠纷,眼下的事情就摆不平,以后会更他妈乱……”
佐藤厌烦地扭头就走,挥手吩咐侍卫:“把那两个神经病头子放了,宪兵队不是教堂,让他们滚!”
不管怎么说,小汉奸终于从鬼子大牢里救出俩人,蓝百合如果真是二十九军间谍,身份过于敏感,他还不想轻易碰触。可是神父和修女就要简单得多,不过是受了牵连而已。
腹泻的毛病停了,秦绘心中暗自得意那招敲山震虎的计策,金羽裳神色从容,一直没有任何表示。可天下依旧没有太平,开始两天还没感觉,到了第五天头上,秦绘才知道自己又掉进人家的算计中。
新陈代谢是人之常情,光吃不拉,积攒下来的糟粕堵在肠子中,让秦绘心慌意乱,连续四天没有大便,蹲在茅坑中,用尽浑身气力,脸憋得通红,可下面就是没有一点反应。这个罪可不是活人能受的,什么药剂都尝试了,还是一样的只进不出。又过了两天,秦绘已经被整得没有了人样,万般无奈之下,才乖乖地买上一大包礼物,跑到金羽裳床头举起了白旗。
“夫君这么疼我,不会又在里面下药了吧?”金羽裳摇动腰肢,满脸的笑意。
这段时间,秦绘已经是加倍小心,连金蝎子端过来的茶都不敢碰,更别说吃她做的饭了。可是到了最后,还是着了人家的道,痛苦地趴在床头,哀求道:“夫人呀――,小生彻底服了,还是先救救为夫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