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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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阿斗便收到了孙尚香回到吴宫的消息,吴国太也已醒过来,只是玉玺还没有下落,吴宫之中还是戒备森严。阿斗无法进宫,只好在外面处理自己的事情。欧阳楚还是被阿斗监禁,在没有想到解救他的办法之前,此人只能一直关着,否则给孙权或者陆逊找到恐怕必死无疑,这一点白玉也知道,因此没有反对。经过与白玉的交谈,阿斗解决了心中疑难,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夺回玉玺,解救欧阳楚,以及帮助陆谦把陆逊从悬崖边给拉回来。这些事情除了玉玺,其余的似乎与自己没多大关系,可是自己却亲口答应了陆谦和白玉,又岂能反悔?阿斗颇有些自寻烦恼的感觉。自从自己来到东吴,麻烦从不找自己,自己却总是去找麻烦。看来老话说的对,“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阿斗自嘲了一阵,寻思这些事情该从哪里入手?欧阳楚的事情先可以放在一边,为了他和阿斗的安全,白玉现在还必须留在孙权身边,只能等到大家都离开东吴后再参详那本天书,找出挽救欧阳楚的办法。那么现在首要的就是夺回玉玺,如果玉玺被自己得到,诸葛亮必然恼怒陆逊,则两人的同盟也就离崩溃不远了。看来此事的关键还在陆逊身上,想到这里,阿斗便想会会陆逊,探探他心里真正的想法。想做便做,阿斗当即起身向陆府走去。

    陆逊因引见天道,导致玉玺失窃,被孙权暂停军中职务,赋闲在家,此刻还郁闷不已,却听下人来传,言刘禅拜见。陆逊心疑,这刘禅平日在自家进进出出,也只是找二弟,此刻怎么想到来拜访自己?不知阿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陆逊只好命人带他到书房等候,自己也随即过去,想看看这刘禅到底想干什么?阿斗在书房等了片刻,陆逊已至,乃起身施礼道:“镇西将军有礼!阿斗今日冒昧来访,还请恕罪!”陆逊点了点头,嘴里嗯了一声,算是应了。阿斗知道他这两日心情不好,自己又常来找陆谦,在他心里自己不过是和他兄弟一般大小的孩童,此刻如此见礼,到显得有些拘束。当下阿斗也不在意他的态度,不等陆逊请便自行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水慢慢的品。陆逊见他不说话,有些不耐烦,说道:“你找我有何事?”阿斗将手中茶杯放下,笑吟吟的说道:“我与陆谦年纪相若,又是好友,便斗胆称将军一声大哥如何?”陆逊没有答话,也不做任何表示,阿斗于是道:“大哥闻蜀中之事否?”陆逊道:“何事?”阿斗道:“我父入川中时,刘璋欲出涪城迎接,大哥可知发生何事?”陆逊道:“二人在涪城饮宴,庞统命魏延舞剑,欲刺刘璋,此事何人不知?”阿斗道:“我非说在涪城之事,乃言刘璋出成都时黄权衔衣落齿、王累自缚城门相谏之事也。”陆逊道:“为何说起此事?”阿斗道:“然兄以为二人为何如此苦谏于刘璋?”陆逊道:“二人世居川中,刘璋乃其主,感其恩义,因而死谏,又有何奇?”说道这里陆逊突然神色一变,似有所悟,阿斗察言观色心知他已明白自己今日来访的目的。乃说道:“当今天下诸侯割据,汉室江山早已分崩离析,川中之地唯有能者居之,此二人食古不化,不识时务,甚是可笑。”说罢哈哈大笑。陆逊对他怒目而视,大声道:“你来我家中,说这番言语,是何目的?”阿斗道:“兄台莫急,兄之大才,我在荆州已有所闻,可惜却不为吴侯所用。且吴侯固守一方,不思进取,兄长在此,何日可得建功立业?良禽择木而栖,兄长为何不投我父亲帐下,以期他日建功立业,扬名四方?”陆逊猛的一拍桌子,震的茶水四溢,怒道:“汝不过黄口小儿,岂敢妄论国家大事?今日且看二弟份上,不与你计较,如敢再妄言,我必奏明吴侯,叫你粉身碎骨。”阿斗面不改色,直视陆逊,道:“然则诸葛孔明可是能效忠之人?”陆逊被他点破,恼羞成怒,去墙上取下宝剑,拔出直指阿斗,道:“汝方才所言是何道理?如不说个明白,便叫你血溅当场!”阿斗浑然不惧,端起茶杯慢慢的饮了一口,才放下道:“将军好事多为,以为能瞒的天下人否?”陆逊气急,手中之剑至刺阿斗前胸,入肉寸许,鲜血流出,将阿斗衣襟都染红了,阿斗仍然不为所动。陆逊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阿斗还没说话,门外旋风一般冲进来一人,跪倒陆逊跟前哭道:“哥哥莫要一错再错了!”却是陆谦听闻阿斗过来不找自己,径直去见陆逊,心知必有事发生,于是潜在书房外偷听,听到陆逊要杀阿斗,顾不得许多,立刻冲进来哭劝。

    陆逊一脚踢开陆谦,怒到:“我等在房中议事,你却在门外偷听,立刻给我滚出去,待此间事了,再与你算帐。”阿斗道:“将军自以为行事密不透风,奈何你所作所为阿斗与陆谦早已探明,只因顾念你兄弟之情,玉玺之事才未向孙权通报。汝弟之用心良苦,将军还不明白?此时还不醒悟,更待何时?”陆谦也哭道:“哥哥,悬崖勒马,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啊!”陆逊胸口起伏,怒气难平,不能言语,停了半响,才渐渐平息,将剑从阿斗胸口取出,还插鞘中,问二人道:“此事还有何人知晓?”陆谦刚想回答,阿斗一手捂住伤口,抢着说道:“知道此事之人俱是我二人心腹,兄大可放心。”陆逊道:“此事关乎我陆家大小性命,汝等务必守口如瓶,否则必遭大祸。”阿斗心道你还是把我们当小孩子,唬唬就怕了,却不敢表现出来,说道:“大哥放心,只要我等性命无虞,此事外人绝不可能知道。”陆逊道:“如此我便放心了。”陆谦道:“哥哥准备将玉玺如何处理?你难道还要与那诸葛亮来往?”陆逊笑道:“二弟放心,经你二人提醒,为兄已知该如何做了,玉玺我会想办法还给吴侯的。”陆谦关心则乱,没发现陆逊话里有话,喜道:“我就知道哥哥一定能悬崖勒马,改邪归正,今后我兄弟同心,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陆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兄弟,为兄一定会记住你说的话。”又看了看阿斗“也会记住今日的教训。”阿斗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天下之事又岂是我等凡人能看透的呢?大哥今后好自为之就是了,阿斗告辞!”说罢也不和陆谦打招呼,捂着胸口急匆匆的离开了陆府。

    阿斗回到家中,赶紧处理了一下伤口,暗叫好险,要是陆逊一怒之下杀了自己,自己恐怕就得在这石头城里再来个二次转生了。今天的事确实有点莽撞了,自己原本只是想探探陆逊的口风,看有没有可能将他拉拢过来,既得到玉玺,又破坏诸葛亮与他的同盟,没想到却激的他恼羞成怒,看来以后行事还是要想好了再做。不过虽然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倒也不是全无收获,现在陆逊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对付自己,拉拢或者劝服已然不可能。一直以来阿斗都尽量避免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打定了稳打稳扎一步一步向前迈进的主意,可是现在骑虎难下,眼前的形势只能与陆逊来个你死我活的较量。阿斗想到这里,心下一动,已然有了主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