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念了半天的经,见阿斗没有要走的意思,心知今日恐怕是没有机会了,于是停下对孙尚香说道:“贫道今日作法就到此为止,郡主好生照看国太,酉时贫道再过来为国太施法。”孙尚香说道:“辛苦道长了。”乃命下人将天道送出宫去。待其走后,孙尚香急不可耐的向阿斗问道:“看你刚才神色,似乎看出母亲的病因,快说来听听。”阿斗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此事先不着急,你先将早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我,我再详细的说与你听。”孙尚香无奈,只得将早上自己起床后发生的事情连同自己想到的可疑之处一并讲给阿斗听,听罢阿斗道:“幸好你没有把玉玺拿走,要不然就误了大事了。”孙尚香奇道:“此话怎讲?”阿斗于是将自己那晚听到吴姬与天道的谈话全部讲给孙尚香听了,听罢孙尚香气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现在害得母亲变成这样!”阿斗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从姥姥身上下手,又不知道他们所谋何事,不想打草惊蛇,因此向你隐瞒下了。”孙尚香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母亲能醒过来吗?”阿斗道:“姥姥只是被人施了法术,暂时困住了心智,不过施法之人道行虽高,但似乎并不想伤害姥姥,因而姥姥虽不能清醒,性命却无大碍,只需三五天便能醒来。”孙尚香关心则乱,也不问他怎么知道的,只是急道:“那要是三五天不能醒来怎么办?你不能现在想办法把她救醒吗?”阿斗笑了笑,道:“想要立刻救醒姥姥,倒也不是没办法,只是我道术修行日浅,功力不够,要破那人的法术,怕是有些困难。而且如果现在救醒姥姥,那吴姬和天道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此计不成,他日又会想别的办法对付咱们,届时恐怕难以防范。”听他说“咱们”,孙尚香有点感动,自己刚才确实太激动了,定了定心神,柔声道:“依你看来,此事该如何解决?”阿斗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你和姥姥周全,但要彻底粉碎吴姬他们的阴谋,姥姥此刻还不能醒,玉玺也不能拿走,这叫引蛇出洞。”孙尚香听他如此说,才放下心,此刻早已将阿斗看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他说什么都觉得对。也不打扰阿斗,只是静静的听他说下去。阿斗继续道:“依我看来,这吴姬和天道只不过是小角色,他们背后一定还有更厉害的人物,他们费了这么多事要得到玉玺,这其中一定有更大的秘密,既然他们定下此计,我们就将计就计,非要将他们的目的查个一清二楚。”当下阿斗凑到孙尚香耳边,将想好的计谋悄悄的说给她听,孙尚香听的不住点头。言毕,阿斗便离开了吴宫,孙尚香仍然守在吴国太身边,等候夜晚的来临。
当下阿斗离开了吴宫,便立刻到陆府,找到陆谦,向他说明原由,又交代了一番,让其准备几个心腹手下待命,陆谦应下,按他的吩咐准备去了。阿斗回到家里,又将要做的事仔细的想了一遍,觉得没有纰漏,方才放心,又坐下将神功修习了一遍,看看天色已近黑,才缓步度出门去。今夜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阿斗深深的呼了口气。
酉时,天道按时来到吴国太寝宫,见仆人众多,有些不悦的说道:“国太需要静养,尔等在这里多有不便,速速离去。”仆从都看着孙尚香,孙尚香点了点头,于是丫鬟们都向孙尚香行礼,恭敬的一一而去,见众人去了,天道才开始摆开法器,做起法来。无事可做的人总会觉得时间过的特别慢,一个时辰过去了,耳边一直响着天道的靡靡之音,孙尚香渐渐觉得困意上涌,眼皮不住打架,虽强打精神,无边的困倦却象潮水般涌来,终于还是忍不住,趴在床头睡了过去。看到孙尚香已然睡着,天道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轻轻走到床边,将手伸向吴国太的怀中,取出玉玺,细看无误之后立即放入怀中,转身疾步往门外走去。此时,屋内衣橱忽地打开,内中走出一人,正是在这里等候了许久的阿斗。当下阿斗走出衣橱,顾不上看孙尚香怎么样了,赶紧小跑几步,尾随天道而去。天道有特权在宫中自由行走,因此也不惧被人看见,阿斗却怕被天道发现,左躲右闪,离他不远不近,死死的跟在后面。宫中侍卫虽然看见了他,但知道此人是国太外孙,深得国太喜爱,因此也不敢多问。就这样二人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的从吴宫里出来。
到了宫外,阿斗打了个呼哨,藏在暗处的陆谦和手下都跟上来,跟阿斗合在一处,仍然尾随着天道在建业大街上行走,此时已是深夜,四下无人,阿斗等人不敢跟的太近,怕被发现。陆谦问阿斗为什么不在街上抓住天道,阿斗解释说想引出幕后主使,其实他内心隐隐觉得此事多半和陆逊有关系,又怕说出来陆谦接受不了,因此让他跟着,眼见为实。果然,那天道走了一会,看了看没有人跟踪,便转到陆家所在的街上,不一刻已到门前,阿斗等人躲在暗处,只见天道在门上敲了几下,门便打开,天道立刻一闪身钻了进去。
陆谦看的越来越心惊,天道谋取玉玺的事情阿斗已经告诉了他,刚才又说要找出幕后主使之人,现在那天道揣着玉玺进了自家的门,难道这幕后主使是自己家人?想起陆逊半年来的种种异常之处,难道此人便是自己兄长?他也是绝顶聪明之人,看看阿斗成竹在胸的样子,一想之下已明白他必定知道内情,现在只不过要自己眼见为实而已。但他与陆逊兄弟情深,要说自己兄长连接外人,图谋不轨,心里始终不愿接受这个现实,现在没有亲眼见到陆逊与天道接头,还存了一丝希望,问阿斗道:“大哥以为这天道到我家中去见何人?”阿斗笑道:“我们且在这里等候,待那天道出来,便合伙上去将他擒下,到时候详细审问于他,你心中的疑问自然能迎刃而解。”言下之意你现在不肯接受现实,到时候答案从天道口中说出来,不由你不信。陆谦还待要问,阿斗却伸手阻止了他,原来那天道已经出来。阿斗等人从藏身之处出来,悄悄的跟在天道身后。天道完成了任务,心中放下一块大石,紧张的情绪也松懈下来,浑然不知身后有人跟踪。待到自己门前,正想推门进去,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头想看个究竟,冷不防眼前一黑,已然被甚物事给浑身罩住,想要挣扎,脑后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天道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眼前模模糊糊,等了好一会,才逐渐看清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类似仓库的房间,四周密不透风,眼前站了几个男子,其中两人自己认得,一个便是那陆逊的弟弟陆谦,另一个乃是早间在吴宫里见过的少年。陆谦见他醒来,上去怒喝道:“你偷了传国玉玺,又半夜潜入我家,到底有什么图谋?”天道笑而不答,陆谦大怒,提着皮鞭便要打他。阿斗伸手制止了他,笑盈盈的对天道说:“想不到平日里獐头鼠目的天道真人却是一个如此貌美的英俊青年,难怪玉儿对你死心塌地!”陆谦心想什么时候冒出个玉儿来了?大哥到底还瞒了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这边陆谦正在疑惑不解,那边天道却吓得魂飞天外,七魄不见了六魄,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真面目什么时候被他发现的。原来阿斗等人把天道抓到自家这间仓库时便发现他的脸有些异常,细看之下竟然发现他脸上有的地方皮都皱起来了,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以前电视上看过的易容之术,以前自己从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大奇之下命人将天道的脸上清洗干净,再将脸上沾的东西揭过,这才现出了天道的本来面目,却原来是个俊美异常的男子,。于是命人用水泼醒了他,一方面想从他口中套出陆逊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想知道这易容术是怎么回事,要是自己也能学会了就更好了。
阿斗短短的几句话让天道半天没反应过来,心下不停的问自己“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知道玉儿?”阿斗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你现在把玉玺偷出来,让玉儿身处险境,你难道不担心吗?她还等着你接她去天涯海角呢!”说完这几句话,阿斗细细的看着太道的表情变化,却见他忽然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谁,能知道如此多的事情,原来是那晚躲在树从里偷听的小贼。”阿斗被他奚落,微微有些忿怒,乃道:“偷听又如何?今日你不把事情说个清楚,休想离开此地!”天道又是一阵大笑,陆谦大怒,正要上去打他,却见那天道已然站起,绑他的绳索从身上脱落下来。天道得意的笑道:“凭你们就能困住我么!”阿斗见那绳索结扣仍在,心知他必然会缩骨一类的法术,笑道:“雕虫小技,还敢班门弄斧。”凌空朝他一点,天道当即站立不动,却是天书所授的定身术。见他被定住,第一次使用法术的阿斗也有些庆幸,心道这道人也不过如此。且不说天道心惊,知道遇见了高人,踢到了铁板,那边陆谦更是被吓的一愣一愣的,刚见天道解脱绳索,还在担心众人制不住他,却见阿斗只是伸出指头轻轻一点,那道人便木桩似的动也不动,惊喜交加之下连忙问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厉害的法术,教我好吗?”阿斗笑道:“这有什么厉害的!你回头见到于吉道长,叫他教你几手,就受用不尽了。”陆谦还要纠缠,阿斗止住他道:“先办正事要紧。”说罢不理陆谦,径直向天道走去。
未知天道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兄弟们,姐妹们,砸票啊,你知道小白在苦苦的等候你高抬贵点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