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阿斗从左慈那里请了假,窝在家里研究《太平要术》,这一日已将那下卷看完,却仍然没有丝毫的发现,阿斗气的将书仍在一边,心里咒骂着南华老仙,在屋里来回走动,寻思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平心而论,这本《太平要术》确是一本奇书,上、中卷阿斗不知道,单凭这下卷中的医学,也不会输于华佗著的《青囊书》,但阿斗自身并没有毛病,这卷医学奇书对他而言却与废纸无异。正郁闷间,于樱小丫头推门而入,见阿斗在房中来回踱步,心想这小子对义父说有要事需请假数日,没想到却在这里散步,于是冲上前去揪住阿斗的耳朵大声问道:“你不是说有要事吗,原来躲在房里偷懒。”阿斗心中正在烦闷,被于樱一揪,勃然作色,怒吼道:“胡闹什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懒了?”于樱从来没有被他如此喝骂过,不禁觉得委屈异常,眼里泪如泉涌,跑到床上抱着被子痛哭起来。阿斗有些歉然,觉得自己刚才是太过分了,走去坐在床边,抚住于樱的肩膀安慰道:“樱儿不要生气,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发火。”于樱只作没听见,扭了一下肩膀继续啼哭,阿斗无奈,又哄了半天,于樱才止住了哭声,直起身子,低着头,肩膀还一耸一耸的抽泣。阿斗用手勾住她的下巴,轻轻将她的头抬起来,此时的于樱已到了青春期,身体各方面也逐渐开始发育,脸上却没有太大的变化,虽仍然美丽,却脱不了稚气。阿斗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小脸蛋,怜惜之心大起,轻轻的在小嘴上吻了一下,乃道:“可怜的樱儿,相公不对,惹我的樱儿生气,相公该打。”说罢举手往自己的脸上扇去。于樱赶紧抓住他的手,嗔道:“谁要你打自己了。是我自己命苦,活该被你欺负!”阿斗将于樱揽在怀里,两人又说了一会情话,于樱才忽然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说道:“差点忘了,于道长来了,义父叫你过去呢。”阿斗听于吉来了,也想去见见这个久未谋面的长辈,毕竟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是他带给自己的,于情于理都得过去看看,当下赶紧牵了于樱的手往浮云寺走去,临走之前怕天书有失,又将《太平要术》收起放在身上。
二人到了浮云寺,左慈跟于吉聊的正欢,陆谦在一旁伺候。阿斗上前行礼,于吉高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多年不见,阿斗又长高了不少啊!”说罢又全身上下打量了阿斗一下,继续说道:“嗯,不错,英俊潇洒,果然是少年俊杰,左兄好福气,收的如此俊秀的徒儿!”左慈抚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笑道:“于兄谬赞了。老夫还羡慕于兄云游四海,闲散潇洒呢!”二人抚掌大笑,于吉乃道:“左兄如有此意,可与贫道结伴而游。”说到这里颇有深意的看了看阿斗和陆谦,继续说道:“却不知左兄能放下俗事否?”左慈说道:“此二子俱是资质上乘之人,在我门下六载,已尽得我真传。老夫这几日正思离去,继续过我的清闲生活,不想你却来了,方才之言正合我意,明日我便与你离开荆州,结伴同游。”阿斗和陆谦没想到左慈说走就走,赶紧跪下,一个说道:“师父离去何太急耶?徒儿还未尽孝,且师父大恩,徒儿何曾报答万一啊?”另一个说道:“师父若走,请带上徒儿,旦夕也有人伺候,且徒儿还有许多疑难需向师父请教!”于樱也跪下脆生生的说:“孩儿舍不得义父,义父不要走啊!”左慈让三人起来,对于樱说道:“樱儿,我知你长住刘府,与阿斗情愫早生,阿斗为人年少老成,大方得体,此后有他照顾你,为父也可放心。”又对刘、陆二人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二人与我师徒一场,也算有缘,为师无以为赠,有几句忠告给你二人,你们需谨记。”二人俱点头应诺。左慈对阿斗说道:“我去后,荆州必有大事发生,你需早做准备,他日到的西川,方能有备无患。”又对陆谦道:“你离家已久,明日你便可回东吴,在你父母膝下尽孝,但切不可荒废学业,待阿斗势成,你便可入川辅佐于他。”陆谦还要坚持跟随他,左慈正色道:“男儿志在四方,何犹豫如斯耶?老夫此后便如闲云野鹤一般,不欲再被俗事打扰。”说罢不理陆谦,陆谦方才作罢。
阿斗忽然想起这于道人在江东时人称于神仙,莫非真是个神仙?想起天书上的疑难之处,忍不住问于吉道:“阿斗观于道长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一别六载,却益发显得出尘飘逸。敢问道长可是懂得长生之法?”于吉笑道:“你必是听人称我于神仙,才有此问,何不直言?却用虚辞试探于我。”顿了一顿,又说道:“贫道幼年在琅琊宫出家,顺帝时曾入山采药,得神书于阳曲泉水上,号曰《太平青领道》,凡百余卷,皆治人疾病方术。贫道得之,惟务代天宣化,普救万人,未曾取人毫厘之物,因此被人称为神仙,却哪里敢当神仙之号!”说罢哈哈大笑。阿斗心道果然如此,古人诚不欺我!又想到此人出家已久,又有神书,不知道能不能解答自己的疑难,当下也不避讳,取出天书上卷,交给于吉,询问其中含义。于吉越看越惊奇,越看越投入,脸上一会诧异,一会兴奋,一会又困惑,片刻时间已变换了无数中表情,左慈见他神色有异,心知此书必非同寻常,于是对陆谦、于樱使了个眼色,三人轻轻出了房门。于吉也没发觉,阿斗知道他们不想打扰于吉,也不出声阻止。看了半晌,于吉才合上书,向阿斗问道:“此书你从何处得来?”阿斗于是将得到天书的过程并自己身体的异样详细的讲给于吉听,只是略过了重生的事情,听他说完,于吉道:“原来如此,看来你果然福泽深厚,才得神仙眷顾。想当年,太平道人张角得此书后不遵天意,枉自作乱,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今你得上天眷顾,得此神书,今后务必代天宣化,普救万民,方不负今日因缘。”阿斗应诺,又问起自己身体变异的解救之法。于吉道:“你身体无恙,只看医书并无帮助,须的学习上卷之中的修身之道方可化解。我知你有许多疑难之处,你且说来,待我慢慢与你解说。”阿斗于是将上卷中自己不懂的地方一一提出,于吉也耐心的讲解。这求仙问道,修身养性的法门与学习其他技艺全然不同,不光要靠脑子想,还要用身体去实践,其中悟性尤为重要,好在两世为人的阿斗这方面倒也不差,两人聊至天黑,阿斗已将天书中的意思理解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就要看自己今后的修行了。是夜阿斗不想回去,用过晚膳之后留在禅房继续和于吉讨教,直至东方发白才在床上假寐了一会。
天亮之后,左慈便收拾行装和于吉上路,阿斗、陆谦、于樱三人直送出十余里方才恋恋不舍的和师父告别。之后陆谦也回江东,阿斗、于樱又将他送至江边,挥泪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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