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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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再爱你吗(1)

    文/朱衣点头

    1

    路对面的一家商场门前,瘦高男孩自顾的边弹吉他边唱,旁边放着一套破旧音响。何平坐在路的另一边抽着烟,呆呆看他很久。那悲伤而特别的嗓音让何平心中不禁有点悲凉感。

    夜幕早已降临,昏黄的路灯让何平看不清歌手长什么样,但能感受到他身上那份流浪与沧桑的气息。

    也许他是在追求心中的一份梦想,也许是生活所迫,也许天生喜欢流浪。不过,对于这座城市来说,他肯定只是一个过客,或许几天后,他就会流浪到另一座城市。

    曾经,自己也有过流浪梦,抱着吉他浪迹天涯,可现在的自己毕竟不是曾经那个爱幻想的青春少年。

    何平把眼光移向远处,夜幕下的这座城市,人群熙攘,来去匆匆。已经来了好几年,却始终融不进这座城市。或许跟这位歌手一样,自己对于这座城市,也仅仅是过客。

    手机突然响起来,何平拿出来一看,是刘凯杰。

    刘凯杰说,真他妈烦,又是开会,弄得我到现在才下班,出来喝酒吧。何平说,刚出差回来,有点累,不想出去。

    刘凯杰说,别跟我瞎扯,你那体力我还不清楚,闻静怀孕了,怎么说也得出来庆祝庆祝。何平说,真有些累,改天吧。刘凯杰说,不会是闻静不让你出来吧?刚怀孕就开始管你?

    何平刚进酒店大厅,刘凯杰就在远处的一张桌子边朝他挥手。何平走过去,刘凯杰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来,怎么还带着包过来?何平说,下车有些晚,还没回家。

    刘凯杰喊服务员点菜,服务员刚走就说,你小子太不够意思,要不是我今天上午有事到闻静上班的那家商场,到现在还不清楚闻静已经怀孕三个月。

    何平说,闻静告诉你的?刘凯杰说,不是,路过她的柜台,没看到她,就顺便问了旁边的销售人员,说她请假去产检了。

    何平没说话,拿出烟递给刘凯杰一支。刘凯杰接过来点上,说,你们俩在一起好象有三年多了吧,恭喜你们修成正果,现在是不是应该考虑结婚的事?

    何平点上烟慢慢抽着,还是没说话。刘凯杰看他一眼,说,怎么看起来好象不开心?何平说,没有,怎么会。

    刘凯杰说,我说也不会,要是林倩现在怀孕,我立马跟她结婚。何平说,我看你才应该快点结婚,三年时间换了两个,结了婚也就老实了。刘凯杰笑笑,说,林倩不会换了。

    3

    何平刚打开门,一股又闷又热的气就迎面扑来。赶紧打开窗户,又打开风扇,门由它开着,先让屋里空气流通一番。

    出差二十多天,屋子也被关了二十多天。何平又进卫生间洗洗脸,然后把电视打开,半躺在床上。

    这么一间出租房,外加一个小厨房跟卫生间的地方,自己跟闻静在这里共同生活了近三年时光,也留下彼此太多的回忆。

    虽然闻静已经离开,但回到这个地方,还是随时随地能感受到闻静的影子。更主要的是,到现在还没感觉到跟闻静真的已经分手。正因为这点,才没有把两人分手的消息告诉朋友们。

    但下午接到刘凯杰那个电话让自己不得不意识到,一切也许真的结束了。闻静怀孕三个月了,她居然怀孕三个月了。

    自从她搬离这里,几乎每次出差回来都会打电话给她,想约她出来坐坐,吃吃饭,但都被她拒绝,也不清楚她搬到了什么地方。

    闻静跟自己一样,都是外地人,而且她的关系比自己更简单,除了上班就是在家。她的几个同事自己都见过,全部是女孩。再就是,她销售的产品是化妆品,所接触的顾客都是女性,她能认识谁?

    分手已经半年多,她才怀孕三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她认识了谁?难道是她早在自己出差期间就认识了别人?想到这里,何平不禁有点心痛,也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

    4

    闻静刚走进柜台,边上一位女孩说,昨天检查顺利吗?闻静说,还好,对了,谢谢你昨天替我班。女孩笑笑说,没什么,这下何平应该很高兴吧。

    闻静迟疑了一下后恩一声。女孩说,都半年多没看见何平来过,记得以前出差回来就跑来等你下班。

    闻静说,今年他特别忙,几乎都在出差。女孩说,是不是该准备吃你们喜酒了?闻静又是迟疑一下,然后说,差不多了。

    女孩说,差不多是什么意思,总不能等孩子出生后再办吧。闻静淡淡笑笑,说,当然不会。女孩说,不跟你多说了,晚上要跟男友去看电影。

    闻静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半天没动,心里也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旁边一个销售人员推她一下,说,来顾客了。闻静这才回过神,赶紧走过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