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节 台湾夷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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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五李真带着老婆孩子和李虎一起到李明家给李明拜年。李真李虎虽说与李明相交,还真没到过李明家里。知道李真带着老婆过来,李明又把李湘儿喊过来作陪。人多热闹,过年才有意思。

    李真李虎都知道这房子原来是景清的,在他们眼里这房子不大不小,李明一个郎中住有点过头。好在李明不起眼,也没人去操心这事。过年到李明这拜年,他们才发现,这个小财主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在大门口你看不出李明这屋子与别人家有多大区别,进到里面就不一样了。

    人家坐的椅子,多么的舒服。明朝用的椅榻之类的李明嫌太硬,放个软垫后还是不爽,他习惯坐沙发。家里店里装修的时候,蒯富也是被他沙发这个创意惊倒,做成之后一试,坐的舒服,没的话说。这个,李真说了,过几天让府上的工匠过来学学,他也要弄张试试。

    大厅里花多,花篮多,这个不用多说,年前李明已经送了几个花篮过去。这会李真面前放着的是个大的果篮,水果篮做装饰,大明朝不会有人想到这个吧。李明就想到了,呵呵,其实是他以前在一个星级饭店看到的,人家就是用青苹果平辅着摆了个圆形。这会李明大厅摆的是个“福”字,红苹果摆字,黄梨打衬底,惊叹呀。这个,李真老婆夸李明好手段,李明马上让李福送上果盘、压岁盘、炒货盘,小了点,送礼正好。一个是用水果摆的“福”,另一个是用糕点排的“禄”,还有一个是炒货放出的“寿”。

    冬天门窗都关着,大厅里照明主要就是用油灯和蜡烛,李明家用的也是,只不过人家这油灯蜡烛点了之后,还有点淡淡的香味。进来时就觉得不同,倒象是在书房点了檀香的感觉,一问才知,是在蜡烛里加了点精油之类的东西。这个,李真说了,他要拿几支蜡烛回去研究一下。

    李明大厅里墙挂了很多古怪的类似镜子的东西,细细一看,上好的透明的水晶次玉,在后面糊上了层白纸,由小到大拼成了几块大的镜子。光线几下一反射,弄的这大厅极为亮堂。这个,李真不好意思说拿回去研究一下了,他识货知道这些东西不便宜。其实也就是高师傅他们切下来的镜片原料,堆在仓房里也是放着,李明就让人弄些出来,先用上。他不习惯大明朝房间里这么暗。

    都知道李明店里弄的不同一般,没想到家里这么舒服,大厅中间放了张桌子,热气从这桌底下散出,桌子上面放的都是过年吃的零嘴。桌子底下木格的栅栏,里面放了两火盆。

    “刚才下了车,还觉得北风劲,看你冬衣都没穿就出来迎了,还怕冻着你了。雪地里站着脸红红,真以为是被冻的。到了你这厅堂才知,外面是寒冬,屋里还是夏日,原来是被火烤的。”李真一边抹着汉一边说着怪话,“有没有雪泡的,你这屋里吃那玩意一定别有滋味。”

    “李大人还别说,适才大爷刚吩咐让厨房弄冰饮,李大人要不要试试。”正好李福进来上茶,听了李真这话,接口回。

    “啊,真的有呀!”李真大叫。

    “李兄弟,你还不知,夫君如今在家里让下人去弄个热奶茶,回回都说你那茶楼茶水好喝,下人们听了都怕,一个茶折腾个三四回,烦不烦人。”李真夫人打趣。

    “呵呵,我知道,府上是用上好的绿茶白茶打底,其实,奶茶味道重,用黑茶最好。那茶叶贱,怕是进不了李府的门。”

    李虎李真与李明三人是义气相交,开始李虎也想过李明与他交往的动机。大半年了,人家别无所求,也就是拉着自己吃吃喝喝。也不是完全吃喝玩乐的那种朋友,慢慢知道了李明的品性之后才知,他真的是在这里没有朋友。在这种情况一,李虎才把李明介绍给了李真。李虎的性格沉静,李真外向,只要李真在,一定不会冷场。

    “李兄弟,正月还有哪里要去走动?”李虎问。

    “初十去镇江府,爷爷还在那。把他接回来过,这大冷天的,还是城里好过。”李明回他。

    “收了你这么个干孙子,真是萧老爷子的福气。下回我也要多打听打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南西北洋回来的,拉住一个搭上了座金山银山了。”李真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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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饭,李真儿子要去放爆竹,他老婆和李湘儿陪着去院子里看。李明等几人坐在厅里喝茶,这会喝的都红茶。

    “李真大哥,郑和大人几时要下西洋呀?”李明问。

    “说是要到年中吧,已经定下了日子,今夏自京师出发。”李真回他。

    “不可能吧,夏天可是有台风的呀,怎么走呀。”这就让李明奇怪了。

    “台风?”李真是第一回听到这个词,“你说的可是飓风?”

    “对,飓风。”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问题了,很多词语古代并没有,他用的顺口,别人听不懂。比如世界对宇宙和这会的台风对飓风。

    “噢,今夏自金陵出师,去苏州府刘家港编队,然后到福建长乐,真正出洋可能会在年底。”李真解释。

    “广州,琼州也有码头,宁波也会用一下。”李真继续说。

    “怎么台湾没有码头吗?”

    “台湾在何处?”李真皱了眉头,他真没听说过台湾。

    不知道台湾,不大可能吧。于是李明告诉李真,台湾就在福建的对面,是个大岛,中间还有金门和澎湖之类的小岛。

    “噢,夷洲噢!”李真恍然大悟,“那岛上只有生番,洪武朝已经撤了衙门,大明朝的子民都已经回到了福建行省。”

    “啊!那么大个岛,就不要了?”李明太奇怪了。

    “呵呵,无所出,来去又不方便,当地生番食人的事都有。大明朝拥有四海,一个小小的海岛,弃就弃了。”李真说完大笑。

    原来是这样的呀,怪不得荷兰人最后能占有台湾,怪不得有郑成功打荷兰事情发生,原来这中央政府从来就没把台湾放在心上呀。

    台湾可是个好地方呀,李明虽然不知台湾有什么矿产之类,但他也知道,台湾的农业很发达,台湾卖到大陆的水果可不便宜呀。另外台湾的旅游业也不错,风光很美。台湾的海鲜也很便宜,看过台湾的美食节目。

    说实在话,朝庭对出使番帮并没有大做宣传,老百姓知道这种事的不多。李明这么有兴趣,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份,毕竟他是南洋过来的。

    “李兄弟在西洋也有亲友?”李虎问。

    “没,光杆一人,呵呵。”李明连忙答道。

    三人说着话,外边李真的孩子也回来了,玩的很开心。李明院子里大大小小好几个雪人,虽然化了不少,但还有个样子在,小家伙就是喜欢这种东西。

    “爹爹,下回我家院子里也要堆个雪人。”

    “小祖宗,堆十个都可以。”李真说道。

    李真等人走的时候,李明又送了不少礼物,反正也知道李明有钱,李家兄弟也没和他计较,坦然收之。

    回家的路上,李真李虎并辔而行。

    “南洋归来就是不同于旁人,人家屋子里收拾的多舒坦。”李真还在感叹。

    “我看,下会真要把他引见给大哥,我朝下过南洋的屈指可数,如李?中这般知晓天文地理的可是不多。”李虎说道。

    “也对,只是听他口气,西洋不是很熟,只知南洋都是生番,苏禄国使过来说起南洋也是言语不详。”

    “郑大人出东洋西洋是因为有使来朝,有迹可寻,南洋从没听人说起,郑和大人可能也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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