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余老你慢走,我在这多呆一会儿。”黑疯回过神来,礼貌的说道,对于余老,黑枫可说是十分的尊敬的,因为据父亲所说,余老自祖父起就在黑府当上了管家,一直忠心耿耿,管理周到。
恩,余老回头望了一眼雷毅又说道:“几天后许先生就从南阳回来了,少主人您的学业却是要继续下去了。”啊!黑枫闻言却是一愣,吃惊的张大嘴巴,随后一脸的郁闷。余老看到他这副样子,确是呵呵的笑了,看许先生回来后,你还快活的了不。然后把门关上,脚步渐渐走远了。
雷毅见黑疯异样,疑惑的看着黑枫:“少主人,那许先生是何人?”
“许先生是我的授课老师,异常聪明,每次和他斗我都吃亏。这次他回南阳探亲去了,不过过几天就回来了。”黑枫解释道,随即又笑兮兮的蹲在雷毅床前说道:“雷毅啊,看你今日那么义气的份上,我们今后就以兄弟相称好了。”
雷毅瞪大了眼睛说道:“少主人,你怎么开这样的玩笑,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无尊无礼呢。”
“以后不许叫我少主人,若是再叫,我就把你赶出去。”黑枫把脸一沉,狠狠瞪着雷毅说道。雷毅不知该如何辩解,闭上眼睛,低着头就不说话了。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以后你就不可以叫我少主人了。”黑枫嘿嘿一笑道,小子,和我比心思,你差远了。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最终雷毅还是无奈的认了。
黑枫思考了片刻说道:“别人都是叫我枫子,今后你也叫我枫子吧。”枫子?雷毅面色顿时古怪了起来。“不许笑。”黑枫脸上一黑说道。“哈哈...”,雷毅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黑枫板着脸忍耐了一会儿,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老师。”黑枫极不情愿的对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神丰俊朗的士人施了一礼,而经过几日休息后,伤势痊愈的雷毅则老实的待在旁边。
“有你这样对老师行礼的吗。”黑直斥道,随后对那士人略带敬意道:“许先生,如此,劣子却是要麻烦你了。”
“呵呵,无妨,我到是蛮喜欢这小家伙的,性格很有个性,像极了我,才几日不见,小家伙变的更加英俊了啊。”那士人摸了摸黑枫的头,黑疯极不情愿的躲闪着,那士人更是大笑,个性到是十分洒脱,只是言语中透着一种张狂和傲气,却让人有点不舒服。“咦!这小家伙又是哪个?”士人手指着雷毅说道。
“哦,这是我为枫儿找来的伴读,比较乖巧。”黑直对士人解释道。
“拜见许先生。”雷毅很有礼貌的对许攸行了一礼,士人淡淡的受了,并没有像对黑枫一样热情,毕竟,雷毅仅仅只是一个伴读而已。
黑直笑容一敛对黑枫说道:“你们先下去,我有事和许先生谈论。”黑枫不在意的大步就走了出去,雷毅也跟在了其后。黑直将门关紧后,脸色阴沉了下来,对那士人道:“子远,你得到了消息可是真的?”
那士人也收敛起笑容道:“我许攸何曾骗过你,那太平教一边施散符水救治百姓,收取民心,一边却磨兵励马,只怕天下大乱不久了。”
“可这也只是你个人的一面之词,你有何证据能说明那大贤良师张角要反?”黑枫却是不信。
许攸笑道:“这几月我在冀州、司隶、豫州走动,所闻,所见,太平教徒可谓遍步中原,徒众之广,足有数十万之众,且教众多者,以农民为主。如今以农民暴动之乱已非少见,况如此之多的信徒,恐怕此次的反乱却非同一般了。而冀州之地富裕,若乱,首当其冲的便是冀州,到时,公廉兄却是要小心了。”
黑枫目光闪烁,问许攸道:“你既知次情况,为何不上告朝廷,你在洛阳中的好友却是不少啊。”
“我告之何用,当今朝廷皇帝昏庸,奸阉把持朝政,而说不准奸阉中就有和太平教有瓜葛的人,举报无妨,若是惹了一身臊就得不偿失了。”许攸冷笑了一声道。
“你这话对我说说到是无妨,若在外面,被人听到,这也是大逆不道之罪啊。”黑直白了许攸一眼,问道:“你说如若张角真的造反的话,他们会成功吗。”黑直对许攸的智慧却是十分佩服的。
许攸鄙夷的哼了哼:“那是不可能的,张角虽然厉害,可不代表他的手下也厉害,就是一群拿着锄头的农民而已,哪里会打仗啊。只要朝廷派出几个会打仗的将领,叛乱很快的结束了。不过,”许攸嘴角钩起一丝冷笑又道:“如果能在瞬间攻克洛阳的话,那形势就大不一样了。”黑直眼皮子一跳,如果那样的话,那皇帝就再劫难逃了,脸色顿时阴郁起来。
见黑直如此表情,许攸好笑道:“公廉,你不会想去上疏吧,且不说皇帝看后是否会有所行动,就连疏能否传到陛下手中也不一定。”
黑直心思被许攸看破,目露精光,不带好气的对一旁洋洋自得的许攸说道:“我看子远兄这副样子,想必必是有高见吧。”
许攸也不做作,分析道:“太平教如此动静,只怕朝廷方面早已察觉了吧,只是如此大事,朝廷方面在事情未明之前,也不会草率的做什么决定。而太平教众众多,如果一旦处理不当,只怕事情会适得其反,毕竟,叛乱在近数十年来,已经屡见不鲜了嘛。”说着,许攸就不再言语,拿起茶杯放在嘴边淡淡的品尝,黑直默默的沉思了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