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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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寒江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脚步匆匆的柳娘,柳娘毕竟是女子,和陈寒江不论是体力还是脚力都相差甚远,她抬起头,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样子,只得小步的追赶着。

    这陈府后花园是名家设计,处处是景,她却没有心情去欣赏。婆婆让陈寒江带她出去走走,就变成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追。

    她不知怎么得罪了他,她只不过在诗会见了他一面,怎么可能得罪到他,他既然对自己不满又何必娶自己?自己是个女子不能反抗倒也罢了,他可是男子,怎么就不反抗一下呢!

    碰!男子身上特有的味道充斥整个鼻腔,柳娘抬头,果然撞到他身上了,见他神色古怪,便慌忙的推开他,不料身子一歪重新倒入他身上。

    柳娘这下不敢看他,两世为人的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男性还是头一回,她起身后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急的。

    陈寒江看着柳娘慌张的离开自己,眼底暗了一下,放缓了脚步。柳娘刚刚搞了这出乌龙,这下子精神高度集中,正全副准备与他打持久战,却不料他就坐在池边上。

    柳娘见他大马金刀的坐在小椅上,看着池中的金鲤,便悄声喘气,他不喜欢自己可以,而自己却不可以反抗他,这便是男子与女子的区别。说来可笑,自己一直做梦可以于人白头到老,没想到这个梦想却是这样实现了。

    这里结婚可不比现代,那是一嫁就是一生,除非被夫家休弃,不然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夫家也不得随意休弃发妻,这条法律可比现代那些婚姻法来的有效的多,如无意外,她这一生都得冠上他的姓。

    柳娘想到这,打量着他,说实话,放在现代他都是非常好的结婚对像,不喜欢可以变成喜欢,喜欢可以升级成爱。

    柳娘想到这里眯了下眼,她还没谈过恋爱呢,要不就从他开始?当初因为脸上的伤,她只能成为路人甲,看着别人花前月下,连送信这种事都没份,让她的生命当中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别人爱来爱去,现在,她摸了摸脸,她脸上已经没有疤痕了,她也可以成为配角,甚至成为主角!

    陈寒江转头正好看着她捂着嘴角,他弯了下嘴角,眼底全是冷漠。

    柳娘起身给婆婆请安,婆婆笑了笑便让陈寒江带她出去。看着陈寒江伸出的手,柳娘呆了一下,他不是不愿意自己碰他的吗?

    陈寒江见柳娘不动,上前牵了她的走就把她往门外带,柳娘在他握住她的手时就被惊醒,动了一下,他不但没放手反而握的更紧了。

    柳娘奇怪的看着他,就算是要在婆婆面前表情这也出了院了,怎么还不放手,她想问,可话到嘴边就咽了下去,这话问出来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于是便随着他走出院门,走出陈府。

    陈府门前停了一辆马车,看马夫那样子想来早已准备妥当了。这时陈寒江松开了手,柳娘在他手松开的那瞬间,居然有种失落感,差点就回牵他。

    上了马上,她才想起,今天是她回门的日子,原来已经过了三天了,柳娘提起紫砂壶往杯中注茶,既然打定注意与谈恋爱的柳娘来说,照顾他也不觉得这么难受了。

    连与若玉在一起都不给打开车帘,在陈寒江面前就提都不用提了,她只能大约的猜测陈王两府相距不远,毕竟他们坐着马车很快就到了。

    柳娘站在门口,名义上说这里算是她的娘家,可是她却一点都不想回到这里,她对王府的印象只有那树梨花,她站在梨花下看着仆从对她视而不见,她们很忙,忙着在若玉面前争宠,忙到扶她一把都没空。

    她腹内一抽一抽的疼痛,下身涌出鲜血,边上来来回回这么多人,却连一眼都懒的放在她身上,最后还是她自己咬紧牙关,半爬着回了院子。

    还是云姨给她端来一碗红糖水,她喝下热气腾腾的红糖水后,觉得下身血流的更快更多,却也稍稍缓解了疼痛。这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来了月信而已,前世的她每回来月信都只是感觉到不舒服,从没想到会疼成这幅腔调。

    月信来会失血,可是也不会想现在这样流的这么夸张,这具身体里的那股寒气看来不是天生的。

    她跟在陈寒江身后踏入王府,拜见了这具身体的父亲,这回家宴里没有二夫人,柳娘瞄瞄上座的父亲,他一本正经的饮着小酒,再看看边上的陈寒江,只见他面带微笑的挟了些芹菜放入自己碗中。

    她看着已经快满出来的菜,这些都是陈寒江的杰作,不管他是在装还是怎么样,这是在这里第一个为她挟菜的人。王府讲究食不言?不语,挟菜只能挟面前的,最多只能挟两口,摆在她面前的菜很少有她喜欢吃的。

    她默默的挟起菜,放入嘴里无声的咀嚼,没想到他挟的都是她爱吃的,难道真的这么凑巧?见陈寒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柳娘觉得不可能,他明明对她有成见。

    吃完团圆饭后,柳娘便被单独的喊到书房,抬头看书房门口挂着清静致远的牌匾,这里是她想来而一直进不去的圣地。当初她曾想到书房去通过查阅书籍而了解这个世界,不料被人拦着不给进,原来本尊被下令不准进入书房。

    明明都是女儿,偏偏若玉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而她自己只能站在门外看着,今天终于她也能进来了,还没等她打量这书房的摆设,父亲把一个小盒子递给她,然后就让她出去了。

    她失望的看着书架上的古籍,如果她能有幸看一遍的话,也不用像现在一样样样都得听别人的,什么都不晓得,只能依着别人的话去做了。

    她掂掂手上的盒子,好奇里面装着些什么,只可惜现在得维持自身的形象只能把好奇心往后挪了挪。

    当她坐在马车上还在想着,这盒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以他对自己不管不顾的样子来看,里面的东西肯定也不怎么样!

    柳娘把盒子放下后,鼻尖闻到一股胭脂香味,这香味淡淡的,却让柳娘这个从不抹粉的人闻了出来。

    这股味道好像自己常常闻到,是在谁身上呢?答案呼之欲出,却就是卡在那里出不来,问陈寒江他也不像是会说出来的样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