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骑兵很自然的分成以掌握着倭刀的家丁为核心的小队,很快就将两百建虏分割成单独的个体。这样一来,场面上就变成一个使用倭刀的家丁带着四五个骑兵,共同围殴一个正红旗建虏。
就算这些建虏都是铁打的,也吃不消啊,所以,很快就被各个击破。每一个建虏都起码要被砍上十几刀,才有机会从马上倒下来。
但是这还不算完,马上就有人跳下来抢着割建虏的首级,这些哪是首级啊,这些可都是银子。
吴双眼看这样下去自己的军队又得乱上一阵了,忙大声喝道:“所杀之建虏按照而每一小队记功,所有人都有银子分,不要首级!”
这才让那些热衷于给死尸割辫子和割脑袋的骑兵停下来,不过还是有些士兵觉得不解气,仍然大力将那些死尸的脑袋剁下来,然后冲着上面撒尿的!
毛克凡被哈丹巴特尔活捉了,派人押送到吴三桂面前。
吴三桂冷冷地看着他,问道:“你是汉人?”
毛克凡畏畏缩缩地看了英武不凡的吴三桂一眼,低下头道:“是!”
“那你为什么要投降建虏当汉奸?”
毛克凡惶恐地道:“我原本是东江军毛文龙督军麾下的把总,因为毛督军被袁崇焕所杀,我害怕自己也受到牵连,所以才投降大金!”
吴三桂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倒也还情有可原!那你投降建虏之后,可有杀过汉人?”
毛克凡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惧之色,没有回答。
“哼!”吴三桂冷哼一声,暴喝道:“回答我的问题!”
毛克凡被吓得浑身一颤,哆嗦地道:“杀……杀过!”
听到答案之后,吴三桂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转身对身后的新兵道:“谁敢站出来,杀了此獠?”
“属下愿意!”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青年策马而出,来到吴三桂身边道。
吴三桂露出赞许之色,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宋进计。”那青年应道。
“好!”吴三桂赞道,“杀了此獠,你宋进计就是身后这支预备军的千总!”
宋进计也不多说,直接策马冲上来,一刀斩向毛克凡的脑袋,但是他毕竟没有真的用马刀杀过人,所以一刀斩下去,毛克凡的脑袋没有像他想像中那样滚落下来,他的斩马刀却嵌在了毛克凡的脖子和肩膀之间。
鲜血激射出来,喷了宋进计一脸。
毛克凡发出一阵凄惨的尖叫声。
宋进计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一阵想要呕吐的感觉从胃部翻腾上来,不过他却忍住了,用力拔出斩马刀,再次对准毛克凡的脑袋砍了下去,这一次终于成功地使毛克凡身首异处。
宋进计回到吴三桂身边,然后才拱手道:“谢大人!”
吴三桂不禁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年级比自己还小的青年:这小子办事冷静,处变不惊,更可贵的是没有年轻人通常会有的急躁的毛病,一直到完成任务之后过来答谢自己。
这绝对是个人才啊!看来得好好培养一下。
想到这里,吴三桂忍不住又转身看了看身后的这三千多新兵,暗道:这里面说不定还有不少的人才,得让他们好好历练一番!就从这义州城开始吧!
此时,哈丹巴特尔已经带着蒙古骑兵冲进义州城了。吴三桂对身后的新兵大声喊道:“进城,将所有建虏全部杀光,所有投敌之汉民也一律杀光,只有手上沾血的人,才有可能得到重用,想要升官发财的,就去杀建虏!”
新兵们眼看着宋进计杀了一个俘虏就升位千总,哪有不眼红的,此刻一听说只有手上沾血的人才能得到重用,情绪顿时被调动起来,齐声喊道:
“杀建虏!”
“杀建虏!”
……
然后他们全都蜂拥而入,开始在义州城内展开大屠杀。
清脆的刀剑撞击之声,沉闷的骨肉分离的声音,甚至是鲜血狂喷的声音……不绝于耳。
义州城,在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变成了人间地狱。
吴三桂并没有动手,他只是冷眼旁观,看着有人杀人,有人被杀,很多原本留着辫子的汉民一听说只要割掉辫子,再杀一个建虏就能活命,纷纷割掉辫子,拎起屠刀对准了散落在各处的建虏。
哈丹巴特尔负责清剿义州城内剩余的战斗力,而吴双则负责收刮城中富户,这些富户基本上都是死忠于建虏的人,所以吴双在抢钱的同时免不了又要大开杀戒。
在吴三桂的授意下,宋进计带人绑了很多留着辫子的建虏男子,跪在街道的两旁,等候发落。
其实宋进计也大致能猜到这些人的命运是什么,只不过他刚刚也已经杀过人了,心中的血虽然还是热的,但是却已经不像大多数仍然没能沾到血的新兵那样热血沸腾了。他将所有的俘虏全都按得跪倒在街道两旁,等待着吴三桂来决定这些人的命运。
吴三桂策马过来,周围的新兵纷纷向这里聚拢,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兴奋和期待的神色。
宝月隆梅看着那些跪在地上,一脸死灰之色的俘虏,忍不住问吴三桂道:“哥,这些人也全部都要杀掉吗?”
吴三桂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吧!
他的倭刀已经送给了苏赫巴鲁,所以另外找了一把斩马刀,来到第一个建虏身前,长刀扬起,落下。
锋利的流光将这个建虏的脑袋砍了下来,鲜血喷溅出来,将附近的墙面都染成血红色,而那建虏的脑袋则是滴溜溜地落在街道上,那跟黝黑的辫子带起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血痕。
“建虏八旗肆虐中原,使得中原百姓生灵涂炭,家破人亡!你们个个都与建虏有着不可化解的血海深仇!”
那些新兵们顿时想起当日建虏对他们是如何虐待的,如何当着他们的面凌辱他们的母亲和妻子,如何将病的奄奄一息的同族活埋……
他们的眼睛顷刻间就红了,纷纷咬牙切齿地朝那些跪倒的建虏啐去。
吴三桂抬起头,扫视了一圈,暴喝道:“现在,我给你们报仇的机会!将这些建虏全部杀光!每人杀一个!”
全部建虏俘虏都被斩杀在街道上,在黄昏的微风中,刚刚喷洒出来的,还温热的鲜血沿着街道缓缓流淌,形成一条血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