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这一仗就这么输了么?不行,他绝不会轻易的输掉!
宋逸飞拳手握得越来越紧,青筋暴突!
吕府的大厅中,齐聚了乌压压的一片人,个个噤若寒蝉,所有人的眼光都不约而同的盯着跪在厅外的两个俏影。
吕展天,太太湘兰,二太太曼冬轮流看完吕子晨手上的那封信后,都沉默了,脸色各异。
隆——隆——一阵惊雷在沉闷的天空炸开,天空突然下起了夏雨,哗啦啦的急傾斜而下。吕府在雨雾中愈发沉闷。
直挺挺跪在厅外庭院的庄若水,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冰冷的雨滴无情的钻入她全身的毛孔,浑身发颤。她看向跪在她身旁的庄诗诗,她娇贵的身子哪经得过这般折腾,身子摇摇欲坠,娇颜苍白……庄若水内疚加担忧,分不清脸上流下的是泪还是雨水。
她终于知道了庄诗诗被绑的经过。原来,吕子晨知道真相后,为了让庄若水离开安逸楼,回到吕府,便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带人亲自赶到了庄家。庄家才知道事情已败露,庄诗诗为了庄老爷与高震的安全,瞒着他们,让吕子晨将她绑回了吕城。吕子晨倒未丧尽天良,没有伤到庄家任何人。
雨像是跟苦命的她们作对一样,下得越来越疾,白雨像刀子一样刮在她们身上。
大厅里吕子枫与吕子晨的争吵声划破雨帘,清晰的传入她们的耳里。
“这信你是从哪得来的?”当吕子晨掏出那封信之后,吕子枫整个人都懵了。
“你说呢?你不是早已知道这件事了吗?”吕子晨面上毫无表情。
“吕子晨,你真卑鄙!”吕子枫咬牙切齿,直指着吕子晨的鼻子:“你还是一个无情的疯子!”……
正吵着,柳弱花娇的庄诗诗再也承受不了这种“责罚”,摇摇欲坠的身子终于支撑不住,缓缓的倒了下去。
“小姐……”庄若水哭喊着扑过去抱住她,可怜的小姐她哪受过这种苦啊,“求求你们了,别再罚小姐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若水一个人的主意,因为我贪慕虚荣,利欲熏心,想麻雀飞上枝上变凤凰,是我自己要求替小姐嫁进吕府的,不关庄家的事,更不关小姐的事,求你们放了她吧……我愿意承认所有的后果……”
“若水,你别这么傻……”吕子枫冲进雨中,一手各拉住她们,“你们都起来,跟我回大厅。”
吕子晨艴然不悦,“不准起来!吕子枫,你没资格插手这件事!”
“爹,难道你就眼看不管吗?”吕子枫怒吼着,“她们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坐在正座的吕展天脸色铁青,不可置信的盯着跪在众人面的两个女子!想想他吕展天活了一辈子,在官场与商场混了几十年,他亲自钦点的儿媳妇,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做出瞒天过海,调包新娘!他顿感颜面无存,他原先对庄若水的怜惜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他气极了,狠狠的看了吕子枫一眼,一语不发,他的举动无形涨了吕子晨的气势。
“来人,把庄家小姐扶回房!”吕子晨脑海里塞满了对庄若水“不忠”的愤怒,他变得无情,冷酷,“把吕子枫也给我拉开。”
一声令下,二个大汉将晕过去的庄诗诗拉走了,另外四个大汉冲过去,架住吕子枫。
“你们敢?”吕子枫对吕展天的态度,充满了痛楚,他豁出去般守在庄若水身边,“有我吕子枫在,谁也别想伤害她!”
庄若水深深的被这句话给打动了,泪水汹涌而出,与雨水混成水珠,顺颊而流。
这句话,足够了!
从红盖头飘落,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个男子是她可以依靠的……
“哼!好一个英雄救美人!”吕子晨不屑冷道。
“爹,她们并没有错,庄小姐是为了捍卫她的爱情,而若水,她已经够可怜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这般对待她?千错万错,都是你——爹,你才是罪魁祸首,破坏别人幸福的刽子手!”吕子枫不理会吕子晨的讽刺,他注视着吕展天,沉痛的斥责着。
“放肆!”吕展天猛的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子枫,你太过份了。你喜欢若水,爹并不反对,但你不能陷入美色而蒙蔽心智。她们的作法传出去,让吕府的面子往哪搁?怪不得她能在安逸楼如此招摇,迷惑客人,原来就是一个贱丫头!”
庄若水脸色惨白!她喃喃着:“爹……不,老爷,原来你是这么看待若水的?”
吕子枫更是惊诧,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吕展天,很难相信这句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眼里是沉痛已极的光芒!
“爹,你在安逸楼的那般话,是多么的通情达理,豁达,可是现在,哈……”吕子枫苦笑了一下。
吕展天怔了怔,想起自己带他去安逸楼的目的,意识到自己的话讲得太重了,吸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二太太曼冬急坏了,站起来扑过去拉住吕子枫,“子枫,你笑什么呀?这事情太严重了,可是危及到吕府的声誉,你就别替她出什么风头了,别为了她们而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娘,难道她们就不是一家人吗?吕府当年这是逼婚!”
吕展天刚缓下去的脸色又沉了,更加恼怒,“曼冬,把子枫拉走。这事不允许他插手!”
“老爷,这……”二太太曼冬眼看情势不利,只能把吕子枫拉走,吕子枫却不依,死死抓住庄若水的手,“娘,我不能走,我要保护若水,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吕子晨一招手,身边的几个大汉扑了过去,合力将吕子枫强行拉走。
“不,我不能走……若水……”他的狂喊渐渐被隔离。
庄若水身子被拉倒在地,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心里狂呼着:“子枫,子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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