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吕展天把吕子晨从山崖抬回来后,她每天几乎是不吃不喝守在这房间里,时时刻刻的照顾着他。
吕展天担心她的身体承受不住,一直在劝她:“湘兰,你先去休息好吗,再这样下去,你会吃不消的。”
“老爷,怎么办?子晨的烧还没退,太太湘兰哽咽着,心疼的抚摸着子晨惨白的脸,不禁悲从中来。
“湘兰姐,你别太难过,大夫不是说了,他喝了药,烧很快就会退了。”二太太曼冬见她凄惨悲恸样,毕竟是一家人,心里也暗暗为她难过,安慰道。
“曼冬说得对,你可要振作点,别等子晨醒了,你却垮了。”吕展天说。
“少奶奶,你小心点。”正说着,奶娘与问春扶着庄若水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若水,你醒了?”吕展天甚是高兴,见她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样子,不禁皱眉,责怪道:“奶娘,你怎么把少奶奶扶到这里来了?”
“爹,是我自己要来看看子晨的。”庄若水虚弱的说。
庄若水一步步,慢慢的往躺在床上的吕子晨走去,她在床边坐下,看着昏迷不醒的他,那第苍白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狂妄想到他们齐跳下山崖的那一刹那,她眼泪就像开水一样,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那一颗颗的泪水滴到子晨的手背上。难过、伤心、感动各种情绪齐涌上心头,哽咽着道:“子晨……你赶快醒过来吧。”
看到她这个样子,太太湘兰即喜又悲,感动的看着这一幕。
庄若水紧紧的抓住吕子晨的手,对太太湘兰恳求般的说:“娘,我想在这里陪着他,你先去休息好不好?”
那种诚恳让人不能拒绝。
湘兰含泪点了点头,拉着吕展天与曼冬退出了房间。
就这样,她静静的陪了他一夜。中途,众人好几处纷纷来劝她回去休息,她依旧不为所动。
也许晕迷中的吕子晨被她的执着所打动,或是大夫们的精湛医术,在第二天的早晨,他终于醒过来了。
那是一个多么明媚的天气啊!
他缓缓醒过来了,对上那双充满担忧关切的,血丝的双眼,他笑了,冒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还没死啊。”话虽然难听,担语气满是关心与轻松。
庄若水娇嗔他一声:“你还没死,我怎么能死呢。”
此话一出,众人也不知道是该悲还是该喜,哭笑不得。不过,最重要的是,他们都醒过来了。
吕子晨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又像往常咋咋呼呼样,但庄若水额头上的伤势比较重,恢复有些缓慢。
自从共历这次生死之后,促进了他们的感情又进了一个阶段,至少没有吵吵闹闹声了。吕子晨也没嚷着去迷香楼了,偶尔还会去看看庄若水。
至于那帮狡猾的山贼,一直查无所获,吕展天看到子晨他们也已愀复,就没再继续追查,此事也就搁了下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很快,夏天就要来临了。
东院很幽静,被一片片浓绿给包围住了,到处弥漫着绿色,连空气也飘着青草味。
是啊,已到了美丽、万类竞绿的初夏,有别于艳阳春的一种美。
东院的主卧房里,隐隐约约传来主仆两人的小小的纷争。
庄若水躺在床上,百般无聊的、呆呆的盯着床顶上的纱账,满脸的愁眉苦脸。
她已经被“幽禁”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问春则如泥塑般的侍卫,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
“问春,我想下去走走。”庄若水实在忍不住了。
“不行,少奶奶,大夫说,伤筋动骨,百日卧床,你脚扭了,在没完全痊愈情况下,是不能随意走动的。”问春坚决的说。
本来,虽然吕子晨与庄若水安全归来,太太湘兰还是气愤不已,以护主失职的罪名将问春与阿达关进了柴房,还动用了吕府家法。
幸好善良的庄若水百般求情,才得以幸免于难,问春与阿达对庄若水自然是感激涕零,阿达也是常常守在房门口,以这样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对庄若水的感激,每次都是问春轰他走才离开。因此,问春侍候起来是尽忠尽职。她为了庄若水的健康,硬是坚持着大夫的吩咐,坚决不让她下床。这可苦坏了庄若水。
“问春,我真的好闷啊,都躺了几天了,我只想出去透秀气,吹吹风。你看,我伤早好了。”她为了证明自己痊愈,干脆在问春面前踢踢腿,挥挥手,做出一副健康无比的动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