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桃,别说……”吕子晨见庄若水惨变苍白的脸,心里竟有些不忍。
“为、什、么?”庄若水拼命控制着自己,一字一顿的问。
“子晨,你就告诉她吧,好让她死心,以后不再纠缠、束缚着你。”香桃催促他道。
“对啊,吕子晨,你不喜欢她的,她只是有几分姿色而已,而且她是爹选来看住你,束缚你,让你不能随心所欲的绊脚绳。”另一个声音在暗处对吕子晨说。
吕子晨晃晃脑袋,奇怪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担心起她来?便大声对庄若水喊:“对,那晚是我故意出现在你房间,目的就是要你的清誉受损,清白受污,不能进入吕府,只是没想到我爹娘硬是要我娶你入门;今天我带你来桃花山,是因为爹不让我出门,只能利用你了,就是想让你明白,我不喜欢你,我不想娶你,我要我的自由。”
嗡!万碧晴空突然响了一个炸雷,把庄若水炸得懵了,呆若木鸡。
她觉得不但四肢凉了,连心里更像掉入冰窟,凉嗖嗖的,唯一庆幸的是,它不疼。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神来,但吕子晨与香桃及马已不知踪影,只剩下她一个孤零零的站在这片花海中。
一阵阵微风吹来,刚才还簇拥相竞开放的花朵,突然脱枝飞落,一片片粉花瓣纷纷飞舞,洒满天空,就像一阵粉色的花雨。
一颗晶莹的泪,悄然滑落,溶入花雨中。
水灵灵的秀眸伤心的紧闭。
吕子晨早已到了迷香楼,陷入了温柔乡之中。在一片片的轻声莺语中,刚才心中那抹隐隐的不舍,已烟消云散,只是那双水汪汪,幽中带怨的秀目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就在这温柔乡里不知不觉待了几天。却不知道吕府已闹翻了天。
这天,天才刚蒙蒙亮,迷香楼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敲门声。
睡梦中的鸨母被吵醒了,披了件外衣带着几个打手,就把门打开了,对着来人吼:“什么人啊?一大早就在这里叫嚷嚷的,想死是不是?来人,给我打……”她“打”字还没说出口,当看到来人后,惊得合不拢嘴,脸色变得惨白,立马矮了三分,刚才的气势汹汹顿变成哈腰打躬。
“哎哟,原来是吕大太太,小人失礼了,失礼人……”
原来是吕府大太太湘兰带着奶娘还有一群的家丁站在迷香楼的大门口。
太太湘兰轻轻哼了一声:“去把子晨少爷叫出来。”
鸨母见她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松了口气,满口答应:“好好,这没问题。”
她慌忙跑进去,从楼下一直喊到楼上香桃的房间。
“子晨少爷,子晨少爷,快起床了,吕大太太来了。”
此时,吕子晨正在睡得香呢,倒是香桃被鸨母的大嗓门惊醒了,一听情况不对,忙推理吕子晨,“天哪,子晨少爷,快起来,你娘来了。”
吕子晨睁开惺忪的眼睛,还以为是她在开玩笑,“香桃,别玩了,我困着呢。”说着翻了个身又睡去了。
“吕子晨,谁在跟你玩呢?”一声威严的冷喝如雷贯耳般,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一看。
老天!他大惊失色,睡意全无。
他娘正带着一帮人站在香桃房间的门口,怒气冲天的瞪着他。
太太湘兰见到满屋春色,吕子晨嬉皮笑脸,不禁勃然大怒,恨铁不成钢,“好你个不孝子,果然在这里,来人,把他给我架回去。”
“是。”一帮身强力装的家丁领命,没等吕子晨反应回来,不管他有没有穿上衣,直接把他从床上架到太太湘兰面前。奶娘慌忙拿一件外衣给他披上。
啪!太太湘兰挥手重重的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完全懵了。从小到大,他一直是被她捧在手心里的,更没想到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他。
香桃也吓得花容失色,缩在床里不敢出来了,连鸨母都闪到一边。
就这样,吕子晨挨了一巴掌后被架着回到吕府,那状况狼狈无比。
这是吕子晨最痛恨的一天,一件最丢面子的事。
吕府也是一派紧张,平时本就不苟言笑的吕展天更是一脸的阴沉,拉得长长的,眼看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各个仆人丫环老妈家丁都吓得噤若寒蝉,不敢抬头。
吕子晨跪在正厅,甚是不服气,心里还在为那巴掌生气。
“子晨,你错了吗?”太太怒问。
“娘,我到底错在哪了?”
“你还不知悔改?你看看你,天天跟青楼里的女子厮混,过着昏天暗地的日子,简直败坏吕府的名声。”吕展天怒道。
“爹,我那是去放松自己,再说,你们有必要以这样惊天动地的方式来对我吗?”吕子晨不服气的说道。
见他还振振有词,吕展天更怒,拍案而起,“逆子,你还有理了?”
“老爷,你消消气,别激动。”太太湘兰慌忙劝道,对吕子晨简直是又气又疼,“子晨,你还不好好说话,别惹你爹生气。娘问你,你为什么要在我们面前演戏?为什么要那样对若水?”
“庄若水?”吕子晨抬头看到庄若水正坐在旁边,低头不语。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娘知道他在迷香楼,原来是她告的密,害得他在众目睽睽大大出糗,简直可恶!吕子晨恨得咬牙切齿,心里对她的那一丝丝愧疚消失贻尽,取而代之的是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