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维果然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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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叫起来,草草吃点饭垫补一下。那边热希提颇有手段,把几个狼眼手电赠送给村民,这些村民从来没见过这么酷的照明设备,玩得不亦乐乎,听我们要到村里购买食物和水,十分欢迎,抢着给我们开路。

    我们四个人离别了队伍跟着村民晃晃悠悠出了古城。

    在路上,我拉着吾守尔低语:“大哥,他们真是村民吗?不能给我们卖了吧。”

    吾守尔哈哈大笑:“放心吧。你大哥在罗布泊混一辈子了,什么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再说,我们还有这个呢。”他拍拍行囊,里面放着几把猎枪。

    吾守尔绝对是个天神般的汉子,威风凛凛,真要发起怒来,也够喝一壶的。有他在,我们就安生了不少。

    这漫漫大漠,无边无垠,连个坐标都没有,可这帮村民说说笑笑,行走起来毫无迟疑,也不知他们靠什么来辨别方向。

    走了大概大半天,下午时分,我们绕过一处戈壁高脊,看到不远处出现一片不大的绿洲。

    沙漠里有这么个地方,也算老天爷垂青发善心了。人这种生物别看柔柔弱弱,但适应环境能力极强,但凡有个能吃饭喝水的地方,都能扎根繁衍。

    村子一共不到百户人家,全住着土房子,当地村民以种植小麦和葡萄为生。村口还有一条蜿蜒的小河,据说是从昆仑山脉引来的水源。村抿的生活水平比较低下,穿着也不知从哪淘来的七十年代的破旧衣服,还有军装军帽黄胶鞋什么的。村子大多数人家都没有电灯,晚上就燃着油灯蜡烛。

    我们到了村里,受到村民欢迎,一些村民从家里拿出古董给我们看,罐子瓶子人像什么的,看样子他们把我们当成古董贩子了。

    这些古物估计就是从迦比试古城遗址里偷出来的。

    王婵和吾守尔给他们讲,我们考古队是来采购补给的,有老村民把我们引到村里唯一一个小卖部。

    开卖部的是村长老婆和闺女,为了拉关系,王婵把自己从泰国买的一个发卡送给那位看上去像四十多岁实则才二八佳玲的村长闺女。

    村长大喜,非要好好招待我们。我和越南人心里有事,惦记着古城地下的神秘冰葬,就想尽快赶回去。谢绝了他的好意,把清单拿给他看。

    无非就是食物和水,很快就置备齐了。

    村长老婆问:“你们要不要酒?”

    王婵看看我,我沉吟一下:“来一桶吧。你们这里是什么酒?”

    村长老婆呲出一口大黄牙:“我们这是自家酿的葡萄酒,不少省城的人都来我们这采购呢。小伙子,你跟我来,当酒馆打酒。”

    我提着个空桶,跟着这位村姑来到一个破旧的房前,门上挂着散发着恶臭的破帘子,我捏着鼻子撩开门帘走了进去。酒馆又破又小,就摆了几个破桌子,和一个破旧的柜台。一个酒鬼正坐在角落里自顾自喝着酒,一杯一杯往嘴里倒。

    村姑到后边打酒了,我百无聊赖地靠着柜台打哈欠。

    “啪”酒鬼把杯子重重一顿,打了个饱嗝。

    我歪着眼白了他一眼,这一看顿时呆住了。他…他不就是…失踪许久的赵维嘛吗?!

    赵维原先是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此时的他一身破衣烂衫,满脸胡子,头发都粘一块了,塞给他一根棍子和破碗,活脱脱就是个要饭的。

    我几步走过去,一把把住肩膀:“赵维,是你吗?”

    赵维抬眼看了我一眼:“你…是….”随即“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这时,村姑从后面打酒回来说:“这人在我们村里呆半年了,喝酒,本来我们不赊账的,不过我看他可怜,还有把子力气,就留下来干活抵债。”

    我赶紧道:“他是我朋友,他欠你多少钱,我给。”

    村姑赶紧摆手:“他都干活抵债了,也不欠我什么…”我把赵维扛在肩头就往外走。

    王婵等人正和村民们在河边闲聊,一看我扛个人大步流星而来,都围拢过来。王婵一看他,“哎呀”惊叫一声:“赵维?!”

    我让越南人打了一桶水来,照着赵维就泼了下去。

    他一激灵,瑟瑟发抖睁开眼睛。我一把扶起:“你还认不认得我?”

    赵维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眼神涣散,嘴角流溢白沫:“全…全死了….天….天罚…..”

    我大喝:“什么天罚?你到底怎么了?”

    “火,火祭,天…天罚…,他们要…开冰….”说着,一口气没捣上来,又昏迷过去。

    我大骇,肯定是那支勘探队决定开冰,结果引来什么天罚,才导致全军覆没。想通这点,我们几个人互相看看,都不寒而栗,热希提的队伍肯定现在已经动手了。

    吾守尔当机立断,赶紧回去。

    我们把东西草草捆在骆驼上,把钱付清,又雇了个村民做向导,马不停蹄往回赶。

    赵维的情况很糟,在骆驼上不停吐白沫,神智一直不清,身体发烫。我一是担心他的身体,二一则也特别好奇,他到底遇见什么了。

    时间似乎流逝得特别慢,我们马不停蹄往回赶,眼见得太阳落山,月明高挂,这才赶回古城。来到佛塔处,几个帐篷之间燃着将将熄灭的柴火,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好像凭空消失了。

    我们把赵维安置妥当,前前后后搜了一大圈,一个人都没有。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地中心的大洞上。里面冷风阴阴,寒气迫人,众人都不寒而栗。

    我说道:“吾守尔大哥,你和王婵在外面做接应,看护赵维。我和越南人下去看看。”

    王婵十分执拗,一把拉住我:“我也去。”

    我又急又躁:“听话!你进去只有拖后腿!”乱世施重典,病躯用猛药,我说了这样的狠话,王婵眼角含泪,别过头再不理我了。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拉住越南人就要下洞。

    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声,在黑暗中听来十分恐怖。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