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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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在哪发现的?”王磊问。

    “就在船里,太黑没发现,我坐下时觉得有什么东西咯了一下,才看见这只靴子。”

    于振刚说:“我知道了,这双靴子的主人恐怕就是刚才我们发现的尸体。当时发生山崩时,他没有死,一只靴子在混乱中丢失了。他穿着一只靴子往前跑,遇到了地下河,这只船应该不是停在这里,而是停在岸边。他上了船一只向前滑,进了石门,不知怎么触动了机关,掉落在水里被活活烫死。”

    热希提沉吟片刻说:“我的推断和你差不多,但有个关键点你考虑得太模糊了。”

    “什么?”

    “他是怎么触动机关的?机关是藏在水底,如果只是乘船而过,是没有机会触发的。所以我觉得当时逃出的人应该不只他一个!两个以上的人借助这条船逃难时,不知怎么发生了内讧,其中一人或几人落了水,这才触动机关。”

    热希提的推论更加合情合理。现在问题来了,幸存者都哪里去了,他们为什么会遗弃下这条船,是不是说近处应该有岸可上。

    王磊叹道:“我现在才知道石门上写着‘去除污垢…洗净周身’的意思。温泉滚滚,烫皮去肉,在古代人眼里这也算一种净化的方式。但这种酷刑肯定不是给皇帝这样欲往长生的人准备的,定是把奴隶投入其中,任其滚沸,好配合升仙的仪式。”

    众人无语,气氛压抑。

    我划动船桨,小舟静静向前,行不多远只觉船头重重一顿,靠岸了。大家纷纷从船上下来,互相看看,装备全都丢了,浑身上下湿淋淋和落汤鸡差不多,现在被困在地下二百多米,后退无路,前面又充满未知的危险,谁还能比我们惨。

    大家突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来,王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只是这笑声太过苦涩。

    光在这收拾心情是不行的,饭还要继续吃路还要继续走。热希提把所有手电检查一遍,心就沉了,电池恐怕不够用。他吩咐手电要临着用,只留下亚森开路用的,其他全都熄灭。

    我现在多少明白,为什么亚森和我一样没什么显赫资历,偏偏要吸纳入队。原以为是仗着自己叔叔混口饭吃,其实他有勇有识无法无天,野外生存经验丰富得一塌糊涂,而且命大得出奇,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开路先锋。

    这里是一处宽大的洞穴,没有任何人工痕迹,阴风阵阵,越往前走越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密室!”亚森喊道。我们鱼贯而入。

    一进入房间,就感觉寒气逼人,手电光亮所到,墙壁呈暗红色,原来是附着了一层层密密麻麻的红丝,这里冷气阴阴,红丝随着阴风轻微地吹动起伏。

    于振刚苦笑:“看样子,我们真进了老巢了。”

    此间密室也就不过50平米左右,正前方还有一处甬道直通地下。我们顺着甬道下走,步步台阶一直通向黑黑的深处。所有人的心都提嗓子眼,脚下黏黏的,谁也不敢仔细去看,拿脑子想也知道,定是铺满了红丝。

    石梯呈螺旋状,盘旋弯曲向下,此处静极了,掉根针都能听见。这个地方埋在地下估计能有千年有余,白骨成山,死人无数,越琢磨越邪门,眼前发花,就觉得鬼影重重,我不由拉住身边的王婵。

    女孩低声说:“没事,第一次到这种鬼地方肯定要过心理关。我第一次探险,是东南亚的一座古墓,当时是整整三十人的考古队,身边全是老爷们,就这样我从墓里出来后,还吓得哭了一个晚上呢。呵呵,后来就习惯了,这些都是心理作用,自己吓自己。”

    别说,这王婵懂事而且善解人意,没嘲笑我的胆小,而是轻言轻语描述自己出丑的事来缓解我的压力。不错,不错。

    这时黑漆漆的甬道里突然传来一阵呻吟声,声音极是轻微,可在如此寂静的场合下听来却非常可怖。队伍停下来,大家谁也没有出声,仔细听着。呻吟声似乎就是从脚下传来的,极为痛苦,能发出这种声音的人一定是在遭受着很剧烈的非人折磨,全世界最凄惨的声音加在一起也比不上这声音震撼人心。

    这声音彷佛就是来自地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