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四处去找,这时那个班头自己滚出来了,衣衫不整,白色内衣上更是香吻飞飞。曹操过去拍拍班头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嗨……羡煞旁人呀……”
曹操领着兄弟们出来,那个班头还在里面穿戴。
“大人!等等——”班头在后面喊,曹操就当没听见,领着兄弟们昂首阔步继续往前走。
班头追了上来,气喘吁吁道:“大…大人,那那一斤金是我们奉县令大人之命去商行征收的市租,现在给了她们……怎么办哪?”
曹操看看兄弟们,一个个刚才还是春光灿烂,现在都变成无尾熊了。曹操说:“哎呀,还真是呀!班头,要不你先给兄弟们垫着?”
班头急道:“大人,不行呀,我现在已经是倾家”,班头看看空空的裤裆,“荡产了……”
曹操忍不住笑,吭道:“好吧,我们先回衙门再想办法。”
曹操领着兄弟们回衙门,县令问他们收的税呢?大家都看着曹操,曹操说不忙嘛,先洗澡,再吃饭,吃了饭再交。洛阳令见曹操发了话,只好让他们先洗澡吃饭。兄弟们簇拥着,曹操到县令的办公桌上猫了一支笔。
来到澡堂,曹操脱光全身也没找到一见能书写的物件,于是……他又把目光投向了班头。班头见他目光不对,怯道:“大…大人,您您又想做什么?”
曹操笑嘻嘻道:“没,没什么,就是想给班头借样东西。”
班头说:“我我哪有什么东西可借给大人您呀?”
曹操指着他那件香飘飘的内衣说:“我就借你那件亵衣一用。”
“吖……?”
大家哈哈大笑。
班头别别扭扭地说:“大人拿这破衣服有什么用?”看班头那样儿还舍不得,曹操说:“放心,我就写几个字,还还你。”
“写什么呀?”班头问。
曹操说:“写封家信,你拿着去曹府领钱。”
“嗯?”班头一愣,曹操说:“你嗯什么嗯呀?拿来吧你嘞。”曹操从班头手中拖过衣服,班头连忙拉着,指着曹操解下的汗巾说:“你怎么不用那物件写?”
曹操说:“那是刘氏一案的物证!”曹操把衣服拖过来,用洗澡水打湿毛笔,开始写。
班头在旁边看着念道:“娘,孩儿在春风楼欠下了……”空格?班头道:“大人,您没写金额?”
曹操道:“我知道!”曹操最后写道“拿钱,赎人”,交给班头。
班头又提醒道:“大人,您没写金额。”
曹操把笔一丢,跳下澡堂道:“曹家老夫人是王母娘娘,有求必应,兄弟们尽管开口。”
差班们明白了,“哦?谢大人!”便开始议论起来:“我说填‘拾’;照我说填‘佰’;依我说一不做二不休,填‘仟’;喂,你也忒狠了吧……”
曹操泡在池中,怎么满是刘氏的影子?那倩红的身影是一袭挥不去的红愁,紧锁的眉头怎能画出黛烟呢?
曹操思虑着,属下一小卒划过来道:“大人,刘氏一案她夫家已经正式向县里递交了休书。”
“哦?这么快?”曹操心生狐疑,再看看那张汗巾,准备再问问刘氏。
没过两天,曹操又来春风楼见刘氏,兄弟们也很愿意给他打掩护。
妺娘按照曹操的安排叫刘氏负责打扫房间,曹操去一看,刘氏正卖力地擦着地板。没有了浓艳的倩红深衣,没有了夺目的珠玉金钿,没有了逶迤的湘绮裙摆,眼前的只是一个勤劳、纯朴的良家子。她还是没有察觉曹操的接近,是曹操不善于表达,还是恨不相逢未嫁时呢?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格照在刘氏的脸上,额头晶莹的汗珠闪烁着奕奕的光芒。刘氏攘袖轻轻擦拭额头,那一刻她的眉梢是舒展的。曹操不忍心踩脏她刚擦过的地板,跣足走了进去。
“啊大人!”刘氏跪着,连忙退身行礼,曹操扶着她的手臂叫她起来,刘氏眼神闪躲,脸上泛起红晕。
曹操找了块地方,叫刘氏也坐下。曹操先问了问刘氏在这里住得可好,刘氏说妺娘待她还好,不过……她还是想离开。曹操说这事要慢慢来。紧接着,曹操就拿出那条汗巾送到刘氏面前,道:“你可认得这条汗巾?”
刘氏疑惑地看着曹操,缓缓地接过汗巾,仔细看了看,摇摇头。曹操说:“当日我奉命到你家勘验现场,在你卧榻之旁堆积的衣物上发现了这条汗巾,此物若不是你夫之物那便是……?”
刘氏一听,惊慌失色,连忙将汗巾丢掷在地,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滴。
曹操知道又触碰到了她的伤口,可他必须问,因为这是他是职责。
刘氏无法面对那段真实,就像无法面对**裸的自己,然而真实就是无遮的。
曹操想轻轻抚慰一下她的肩膀,可刚一触碰,刘氏便惊起,吓得惊慌失措躲到一隅,抱着头瑟瑟发抖,看来那天邻人与路人的唾弃在她心底留下来永远的刺青。
曹操只能暂时离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