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采花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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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北部的治安在曹操的创意管理下成为了整个洛阳唯这边风景独好的局面,曹操这个人也是声名鹊起,然而就在此时洛阳发生了连环采花案件,曹操的上司洛阳令要曹操他们从速抓拿这个采花大盗。

    洛阳帝都和当年武帝时的长安一样,非常繁华,属于国际大都市,商旅客往鱼龙混杂,要想在这样一个地方把采花贼揪出来谈何容易?

    一入夜曹操就要带着喽啰们出去巡逻了,属下们开曹操的玩笑,说大人家中也有刚刚成亲的美娇妻,大人就不怕?……

    曹操想想,鬼才不怕呢,还是回家看一趟吧。

    曹操回到家中发现子姜不在,问下人,下人说少夫人出去了,再问少夫人去哪里了,那些笨蛋下人只是摇头,一问三不知。曹操看看天色已暗下来,心里着慌了,回头就冲了出去。

    曹操刚走不久,子姜就回来了,那些笨蛋下人说:“刚刚公子回来不见少夫人您,出去找您了,我们这就去把公子追回来。”

    下人刚说去追,子姜止道:“算了,让他去!你们把这些梨子给我拿去洗了,去皮,切成丁用窖冰镇着。”

    姜把手中的梨子交给下人,进屋凉快去了。

    曹操出去找了一大圈,天已经黑尽了,曹操想会不会子姜已经回家了?

    曹操累得一身臭汗跑回来,看见子姜正悠哉游哉地在园子里趁月乘凉,享用冰镇雪梨呢,曹操是一肚子火,可最后这火没有发出来。

    溶溶月色下,子姜身穿一件白色的轻纱,侧卧凉榻,清冷的银辉倾泻在子姜纤细曼妙的肢体上,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琼枝束高阁,仙子坐瑶床,月露亲丰腴,香雾绕**,曹操一下看神了。

    姜一块梨丁扔过去:“嘿!你看什么看!”

    曹操正颜道:“最近京城不太安宁,夜里不要出来。我已经吩咐家丁护院彻夜巡守。”

    姜呵呵笑道:“你不是县尉吗?你们尉卫是干什么吃的?”

    “你……”曹操真是想……咳,还是算了。曹操道:“你最好老实在家待着,我可告诉你,这贼可是花贼,专采你们这种少夫人。”曹操说完,转身就走。

    “嘿!你说什么呢?!曹阿瞒!曹阿瞒你给我回来!……”

    唉……曹操走出家门,摇头暗叹河东狮吼。

    洛阳的夜还是那么的热闹,虽然这阵子出了采花案,但男人们还是要出来的,特别是青楼的生意晚上特好,这也为采花盗提供了作案条件,家中独守空房的女人自然是渔猎的最好对象。

    曹操把兄弟们分成了许多小队,每队负责一个小区,希望这样的拉网式排查或许能有所收获。

    就这样,东街巡,西街察,拉了一晚上的网,连个鬼都没捉住,兄弟们都累得筋疲力尽,班头对曹操说:“大人,怕是采花盗自个儿在家睡大觉吧?”

    “嗯?”曹操疑惑地看着班头,班头道:“大人,您想这事儿哪能做呀?肾亏呀!”

    班头这话是话糙理不糙,曹操觉得还是有道理。说起睡觉就想打哈欠,曹操一打,就像传染似的,兄弟们一个传一个,打成一片。

    曹操说既然这样大家都回衙门睡个觉吧。

    曹操跟着兄弟们回衙门又进了班房,那个班头又凑过来道:“大人,您不回府吗?”

    曹操愣了一下道:“呃……都这么晚了,不回了,我和你挤一下吧?”

    吖?班头只好说好吧。

    其实曹操心里想了一下,这么晚了,即使回到府中,也进不了子姜的房间,子姜才不会起来给他开门呢。曹操又不敢清夜大喊大叫惊扰家人,上次曹操就是睡的书房,睡书房还不如和班头挤挤呢。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曹操他们刚进梦乡不久,就被这该死的鼓声吵醒了,难不成又出什么事儿了?曹操现在一听鼓声就心惊肉跳,赶忙穿起缁衣上堂,这时洛阳令已经坐在堂上了,正等着曹操和他那帮哈欠连天的兄弟出来。

    排班站定,洛阳令下令升堂把击鼓者带上堂来。

    一会儿,上来一个浓眉大眼,威风凛凛的大丈夫。洛阳令惊道:“是你!?”

    曹操道:“大人认识此人?”

    “不”,洛阳令切道:“不认识。”

    “啪!”洛阳令拍案道:“堂下何人,家住哪里,为何击鼓?”

    下男子跪道:“小民姓洛,单名夫,家住城南九闾,前来报案,昨夜妻子被采花大盗奸污了!”

    怎么又有妇女被奸污?!洛阳令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昨夜曹操他们不是带队出去巡查了一夜吗?怎么还有女人被采,这…这报告怎么写呀?!

    曹操也觉得很诧异,洛阳令问是几更之事,洛夫回道大约三更天前后。

    “三更天前后?”曹操疑惑了,当时他和几个兄弟就在南城九闾,没有听到有人呼救呀?

    洛阳令问洛夫被害人可否到场,洛夫说他把贱人揪来了。这哥们儿看来有家庭暴力呀,洛阳令说那就带上来吧。

    不久差役带上一位少妇,少妇翩翩柳姿宛如蒲杨,交衣罗裳,匀纤美质,端手曲阿,莲步频频。该妇人上来一直低垂着头,洛阳令叫她抬起头来,菱花之貌更是惊艳满堂,难怪采花盗……

    洛阳令问她昨夜经过,美妇羞愧无言,红脸欲死,他男人一把抓她过来怒道:“大人问你话呢!昨夜那贼如何奸污你的?!”

    少妇失声痛哭起来,男人恼怒,一巴掌下去,“啪”地一声打得少妇披头散发,欲再接再厉之时,曹操看不惯了上去拉住男人的手。曹操喝道:“府堂重地岂可凭尔滥用私刑?!”

    男人这才罢了。曹操过问那女子有没有伤着,女子抬起头看着曹操,嘴角滴溜着血还摇头没事。女子委屈无助的眼神,任谁人看了都心底一阵微酸,其实她才是受害者。

    虽然少妇如此委屈,可洛阳令还是要她说出实情,看来洛阳令很想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少妇被迫说出实情,昨夜丈夫一更出去,她独自一人和婆婆在家,因为害怕近日来的采花传闻早早睡下了,可睡着睡着便沉沉入梦。梦中粉红一片,香雾缭绕,各种粉红的丝绢铺地,让人很想睡下去的感觉,身体融入丝滑暖手的绢绒,有种被拥抱亲抚的感觉。渐渐这种感觉越来越强,香味也越来越重,不觉心悸起来,身热体湿,梦境似乎变成了现实,自己和一个少年果然在床上交欢,炙热的春情已经制止不了了,便和少年一解鱼渴。

    听了少妇的自述,貌似是**,难怪采花盗屡屡得手,原来都是女方自愿的。可她丈夫听了她的自述受不了啊,暴跳如雷,骂她是不知羞耻的****,当场申请休妻。按照大汉的婚姻法,她与人苟合,丈夫是有权利与她解除婚姻关系的。

    可以料想,这个女人的下场一定会很悲惨,要么找棵树上吊,要么堕入青楼靠皮肉过活。

    要离婚,洛阳令管不着,可是照程序,洛阳令要派曹操和仵作去现场勘查痕迹,以便觅迹破案。

    曹操带着仵作和几个弟兄就随报案男人去了。

    一路上,这个男人一直恶言谩骂少妇,少妇皆无言委受。到了家门口,男人把住门口不让少妇进门,怕污了门楣,少妇只得含泪站在门外接受邻人的指指点点,曹操看着少妇受人百般羞辱,实有不忍,但有什么办法呢,那是人家的婆娘。曹操惟有搞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尽快抓住这个采花大盗,才能免得更多的女人被害。

    曹操和仵作来到内室,仵作开始检查床单上的污迹和毛发,曹操则检查塌下床边。

    曹操发现床榻一头有三支燃点过的香烟脚,地上有些许灰白的香灰,曹操叫仵作过来验看。仵作拈起一捻香灰嗅了嗅,道:“此可能便是女子所说梦中之异香。”

    仵作叫副手用白布把烟灰烟脚包起来,曹操移目它处,床榻右畔还放着妇人的衣物鞋袜和……汗巾?

    曹操走了过去,拾起汗巾……

    “大人!”

    曹操的手下来报说周围的门窗都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曹操环顾周围门窗皆反锁紧闭,周围就是一个密室呀,采花盗是怎么进来的呢?

    曹操狐疑的眼神扫描着四周,这家人不是什么豪门大户,房子是夯土结构,房梁矮,贯穿两屋,这外面的大间是他们小夫妻俩的,那里面那间就是她婆婆的了。曹操走进里间,果然看到一个老太婆,正在给神龛上的神像擦拭尘垢,神龛前有个供奉的香炉冒着青烟,曹操走过去拈了一撮香灰给仵作闻闻,仵作摇摇头。老太婆不满地看着曹操,难道是不满曹操拈了她的香灰?

    曹操转而又盯上了她的神像,这尊神像非常奇怪,额头上有明显烧过的痕迹,既然把它奉若神灵,为什么烧它呢?还有这尊神像白发披肩,娃娃脸,着麻衣,左手持节杖,右手拿灵符,从来没见过有这样一尊神呀?曹操满肚子狐疑。

    曹操马上到小轩窗看了一下,轩窗没有损坏和撬拨过的痕迹,曹操开轩探头往外看了一下,轩窗是悬空的,下面是深深的土坎被开辟为苗圃,前面倒是有棵树,可离这边的窗户起码有七八丈远,贼人不可能攀着那棵树上到这里来。

    曹操叫人下去看看窗外坎下的苗圃里有没有人的脚印。

    一会儿,曹操派去查看苗圃的差役回报,苗圃里没有人的脚印。这一回报完全推翻了曹操的假设,夜郎不可能从这么高的窗户爬进来,曹操检查了一下婆婆房间的门是从里锁上闩的。

    曹操查来查去查不出什么来,只好收队,临走前他又狐疑地回头看了一下虔诚上香的婆婆和那尊奇怪的神像。

    曹操收队出来却见少妇蜷缩在门外,邻人在向她吐唾沫,掷烂菜,骂她不要脸。原来男子为了正当休妻,已经把她梦春与淫贼苟合的事告诉了邻里,这种不要脸的事自当受人唾骂,少妇唯有蜷缩在墙角任人唾弃。

    曹操叫属下把乱民赶走,男子骂了声“**”也关了门。少妇蜷缩在墙角,身体不停地在发抖,细碎的呜咽声徐徐能听见。曹操走过去蹲下来,想要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才知自己的无用,身为管理一方的县尉竟不能保一方平安,曹操心里十分愧疚,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采花盗揪出来!

    曹操放下一袋钱便离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