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让我徇私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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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事前不知道是吗?那事后知道吗?”柳文翰冷笑着讥诮的看着张凯,手指头点着他的脸,毫不留情的愤怒道:“你说你不知道是吗?党纪国法你知不知道?”

    柳文翰扶住已经泪流满面的冯青梅,目光扫视着张凯和乡里几个城管队员,道:“全给我带走”。

    旁边站着的刑警如狼似虎的扑上去,上了手铐,掐住后颈就要押走。

    张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也被铐上,才醒悟过来。身子一个劲的扭动挣扎,大叫道:“唉,唉,柳书记,我没打人啊,怎么把我也铐上啦”。

    “你事后和几个犯罪份子在一起吃饭,而且你自己刚才也说知道,这是他们带你们去例行调查,不会冤枉你”。柳文翰冷冷的说道,转身扶着冯青梅离开。

    冯青梅的目光中强忍的愤怒,恨恨看着被警察压住的张凯等人,心里五味杂陈。

    她虽然年龄小一点,但经过这段时间也体会到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今天要不是认识柳书记,她妈妈被打之后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呢。

    想到这里,不由的偷偷抬头看了眼自己身边正用手扶住自己肩膀的人,对方俊逸秀挺的脸上虽然一片肃穆,但冯青梅却不由的感到一阵温暖。心里直觉的认为这个人是可以无条件信任的,尖削的肩膀不自禁的往他身边靠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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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文翰这段时间的生活一如既往的紧张有序,文雅公司的工程队伍已经开进工地。柳文翰除了三天两头的往工地上视察一圈外,还经常去医院里看望王兰英。

    冯青梅的生活也由罗倩倩暂时照顾,为此事,罗倩倩还专门在距离她学校附近的地方租了一套房子。

    冯青梅这女孩很懂事,放学回家首先是去她妈妈那里看望一次,每次都是在王兰英的喝诉下才含着泪离开。

    王兰英被打一案,区委区政府做出指示要尽快的从严从重办理,以告慰冯潮生在天之灵,给他家属一个交代。

    案件很快的审理结束,在柳文翰的直接干预下,分局以最快的速度将几个罪犯的材料报给检察院。

    而分管政法的副区长胡道宽就坐镇在那里督办,公检法三家发挥了前所未有的效率,医院里王兰英身上缝线还没有拆掉,打她的几个人已经送进牢里‘安家落户’。

    张凯虽然没有证据证实他参与打人案件,可是也在区里低调处理下,很快被摘掉副乡长的帽子,转调进区机关档案局任副科级办事员。

    张凯在到区里上班的当天,脸上还有些青紫。看样子是前些天进刑警队被询问的时候,胡建军给了他一些苦头吃。

    案件事情中途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政法委书记彭克银在张凯几人被抓进刑警队的时候来柳文翰的办公室找过他一次,想让柳文翰高抬贵手,放这几人一马。

    要说平时发生点小案件,凭他区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的面子去公检法三家都还好使,三家部门小事情上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但这次案件,柳文翰眼睛盯着紧,分管副区长胡道宽也虎视眈眈的坐镇督办,三家部门就没这胆子敢‘放水’了,钉是钉,铆是铆,办理的相当一丝不苟。

    原来彭克银的老家就是许岗乡的人,和张凯还算有点七拐八绕的远亲关系。张凯几人被抓,事情刚发生的当天傍晚,彭克银的家里就来了很多七姑八婆的老家亲戚。泪眼婆娑的哀求他想法子救救这几个人。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咱们许岗乡就出了你这么一个在区里的大官,好歹不能让自己亲戚还去坐牢,弄的彭克银既为难又有丝尴尬。

    政见不同到还无所谓,他原本和柳文翰话语就不多,又在上次的常委会上被对方象教训孙子一样说了几句。这时候再腆着脸去贴对方的冷屁股,他还真的有些难做到。

    可那些家乡亲戚的面子又不能不给,虽然现在是新社会新国家,宗族观念已经不是很强。但彭克银的父母,还有一些直系亲属都还生活在许岗乡。

    他要是冷脸拒绝的话,这些家乡父老们的吐沫星子,能让他老家的父母亲人们脸红的生活不下去。

    在家里左思右想了半宿,万般无奈的彭克银第二天腆着老脸去柳文翰办公室找了对方。期期艾艾的从嘴里刚将意思说出来,柳文翰冷笑道:“彭书记的意思是让我徇私枉法?王兰英就白白的被他们打了?”。

    彭克银被他尖利的话语说的老脸一红,赔笑着刚想再寒暄几句,柳文翰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拳头重重的在办公桌上用力一锤,怒声道:“冯潮生的眼睛还在天上看着我们呢,让我放他们这一马,除非你能让老冯再活过来”。

    彭克银的老脸登时象个万花筒一样,五颜六色的变幻起来,一会青一会红,最后煞白。自己好歹也是个区委常委,给他小年轻的训成象孙子一样。

    手指头颤巍巍的指着柳文翰,气愤的语音颤抖道:“好,好,你公正无私,行了吧”,临出门时,还阴恻恻的道:“柳书记,人这一辈子,谁能没个三长两短?不一定每天过的都是顺风日子”。

    彭克银离开他办公室的时候,原本微弯的腰越发佝偻,身体气愤的都在发抖,柳文翰还真怕对方有个心脏病啥的。

    想想对方后面说的话,柳文翰轻笑了一下。干嘛,这算警告还是威胁?

    你彭克银感觉没面子生气又怎么样?虽说官场生涯的宗旨是尽量不要去得罪人,但要是以后还碰上这种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人渣,遇到多少次他还是不会放过。

    胡道宽事后也知道这事情,有一天在他办公室还聊到彭克银。胡道宽叹息道:“柳书记,看来咱们两人算是被彭书记搁在心里啦”。

    胡道宽现在一直跟着自己步伐走,他感觉的很明显,也清楚对方想的是什么。

    细想之下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胡道宽从他儿子口中肯定会知道自己的家世,紧跟自己也是顺理成章。老胡四十多岁的副区长,心里不想进步是不可能的。自己有合适的时机就帮他一把,也算对他父子二人的回报。

    柳文翰当时笑笑没有言语,心里却莫名的一丝阴影。这段时间尹俊打了两次电话给自己,询问工程上的事情,都被自己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之后,尹俊和王守强象是消失了一样,再没来麻烦自己。

    从两次和尹俊见面的情况来看,这人说话做事的种种表现不是王守强这糊涂蛋能比。柳文翰分明从对方眼睛中能看出一丝狡谲阴狠的味道,绝不像对方外表给人的豪爽感觉。

    当柳文翰看到王兰英伤愈走出医院,冯青梅娇嫩清秀的笑脸时,柳文翰心里的阴影登时消散无踪,自己最少是帮助了应该帮助的人。

    别人想对付自己又能怎么样?要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光顾着自己升官发财。估计回京城之后,爷爷对自己评价也不会高到哪里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