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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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君说,现代诗与古诗同属诗歌,但却区别很大,这是为什么呢?

    孙功说,这个问题当然很复杂,可以说是莫衷一是。在谈到这两种诗歌时,我们首先应注意到,还有一种新兴的,在三十年前才开始风行世界的诗歌开形,那就是流行歌曲。其实这三种诗歌,在表达的内容与手法上基本上是相同的,但其各自的侧重点其实差距又很大。比如,现代人不喜欢最前卫的现代诗,却喜欢古诗与流行歌曲,就很说明问题。一方面,现代诗标榜谁也看不懂,很有点舍我其谁的架势,从而并据此认为这是曲高和刮。这当然不错,因为现代语言的自由度很大,而如果写诗的人语言驾驭能力过强的话,就如脱缰的野马,失去控制,势必导致原来平顺的语言结构被改造得面目全非,不知所云。其实这也无可厚非,但每一个读现代诗的人,有两个问题却不得不考虑。首先,你用外星人的语言跟我说话,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如果我用另外一种外星人的语言,你能听得懂吗?其二,如果谁也看不懂,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指桑骂槐,甚至破口大骂。而读者这时候就会发现,你哪句都看不懂,唯独他骂你那句,他用的是地球的,而且是直白的不能再直白的语言。由此,读者当然把这诗扔进了垃圾堆,由此现在现代诗没人看,以至于一钱不值。而读者损失的是,他想掌握写现代诗的技巧,却求而不得。

    正说着,一条船与他们擦肩而过,船上的那个人,没穿救生衣。孙功问高君,你会游泳吗?高君说,行,而且非常好。孙功说,咱们慢点划。刚才的那条船,绕来绕去,又慢悠悠地绕过来了。孙功说,等会那个人落水了,我下去救他,你也跳下来,否则我怕一个人对付不了他。果然,在距离几米远的地方,那个人突然落水。孙功奋不顾身地跳了下去,紧接着高君跳了下去。孙功抓住那人头发往船边游,却不想那人抓住了他的脚,使劲地往下拉。高君见状,忙游过去,使劲往下摁那个人的头。孙功搂住高君的脖子,两个救生衣的浮力,显然那个人拉不动。不一会,那个人被水灌得没了反应,二人才把他给拉到了船上。孙功在他的肚子上踩了几脚,那人吐了几口水,醒了过来。

    孙功问,谁派你来的,那人说,我自已。孙功说,咱们回咱们自已的船上去吧。

    回到了船上,三个人继续聊着天。孙功继续高谈阔论,他说,其实你们不知古时候没有桥,过河只能靠船,所以,关于船和岸的典故,就很多。比如,此岸彼岸,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渡口什么的。船老大这个角色很特别,他可以做好事,也可以做坏事,因为到了水上,他就可以一手遮天了。我看过这么一个故事,和这个倒没什么关系,讲的是一个船夫,总是看见岸上一个好看的女子在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已,就以为人家爱上了自已,结果却引来了杀身之祸。这暴露出了一个问题,做为一个人,我们都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不会误会别人已经爱上我们的,在任何情况下,再低智商的人,也不会犯这种错误。其实从古至今都是,漂亮的女人,因为男人都想要,所以比钱更可怕,晚容易招来杀身之祸。现代法制社会这种事当然少多了,不过古代,那可是常有的事。但反过来讲,女人长得漂亮了,就很得意,我在网吧中看见那些有几分姿色的少女,全都是一副满不在乎,无忧无虑的样子。也许我这么说,你们的感受不不算深,可是如果你终于明白,那每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少女,都玩得那么开心,可相反,那些男孩却并不开心时,你就会明白,这个世界已不再是父系社会,而是回归到了当初的母系社会了。而智商,也成了摆设。

    高君眼尖,指着远处的一条船,说,你看,那是不是杨姐。孙功顺眼望去,果然是杨信,与她同一条船的,还有个男人。孙功说,划过去。他们靠近了,高君说,杨姐,好兴致啊,也来划船啊。杨信说,是啊。孙功注意到,那是个男人,是孙功臣最不想看到的,风流倜傥的任华。孙功暗暗叫苦,杨信肯定是迷上他了。孙功说,靠岸吧,咱们一直喝会茶。

    茶楼的二楼靠窗的位置,现在坐着这五位。窗外,是碧波荡漾的湖水,两岸绿草茵茵,繁花似锦。孙功忍不住念到,他日若遂凌支志,敢笑黄巢不丈夫。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杨信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孙功,诗人,这是我刚认褒的朋友,任华。孙功忙一拱手,起身,说,久仰,久仰,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任华说,我也是。孙功说,敢问兄台,在哪高就啊?任华说,给别人打杂的。杨信说,孙功,你可别小瞧他,他可是个说得算的人。孙功说,你放心,就看兄台红光满面,西装革履的标签,我也不可能不识货,你的身份,我是一清二楚的。怎么样,刚才你们二人聊了些什么触景生情的话,是不是想起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了。高君哈哈大笑。

    杨信生气了,说,孙功,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世界上就你一个是好人,其它的都是坏人啊。孙功说,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一句,我认识任华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任华说,你什么意思,我从来不认识你,你说我是坏人。孙功说,是不是坏人,你都做过什么,你自已不清楚吗?最起码,齐生的死,你就难逃干系。任华说,你这是血口喷人,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捧你。孙功说,哟荷,有胆量啊,想动武,好汉。来,我给你先唱两句,给我壮壮行色。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肝是铁打,骨如金钢,雄心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历图强,做好汉。做好汉子,比太阳更光。任华气得满脸通红,上来揪住孙功的脖领子,就是一拳。孙功从地上爬起来,说,这可是你先动的手,说完一顿猛拳,打得任华满脸是血。任华连棍带爬地跑了,边跑还边回头说,孙功,你等着,咱们走着瞧。孙功笑着说,你放心,我哪也不走,就等你来报仇。接着他喊,来,服务员,上菜,挑好的上。

    四个人开始边吃边谈。杨信说,孙功,你今天怎么了?吃醋了?孙功说,我的杨妹妹,我是那种人吗?你要是跟谁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那是你的权力,不过,我可把话说到前头,任华可不是什么好鸟,那是个杀人不眨不眼的家伙,昨天晚上,他来杀我,被我录了音,送到公安局分析,就是他的声音。杨信说,你编故事呢吧,他杀你干吗?孙功说,看看,这真是鬼迷心窍了,他是个杀人犯,我在调查他,他当然要杀我了。这回杨信不说话了。孙功说,我再次提醒你,离他越远越好。

    过了几天,杨信给孙功打电话,说任华情欲难耐,死缠着他不放。孙功说,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孙功对高君说,这是个机会,现在任华欲火焚身,你不妨变成杨信的样子,去试试他,看他是人还是鬼。我有种预感,如果他死了,变成了鬼,一场人鬼大战也就不可避免了。高君说,怎么试啊,试出来又怎么样。孙功说,如果他现在是人,我们就要想尽一切办法,不能让他死,一定要让他活着,从而为我们争取时间。所以我想,那些鬼们,肯定是也想到了这一点,也正在急于弄死他。高君说,那怎么办。孙功说,你去劝劝他,让他算一卦,并让算卦的人告诉他有血光之灾,并给他一个护身符。这个护身符,就是这样,被我施了魔法,一般的鬼靠不了前。高君说,那不正提醒那些鬼们,他是个重要人物吗?孙功说,不管了,他们要弄死他,我们也拦不住。等到把这些小鬼全都灭了,咱们再对付他。高君说,可你这一切都是假设呀。孙功说,你去接近他,了解他一下,然后咱们再做判断。注意,如果他对你虚与委蛇,说明他心里有鬼,原定计划立即取消。

    现在杨信的手机到了高君的手里,她变成了杨信的模样。

    任华半夜给杨信打电话,说,杨信,我真的很想你,想得觉得睡不着。杨信说,任华,我们之间不可能的,我有男朋友,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好吗?任华说,我就是想你,咱们只是见见面,好吗?杨信说,不,我怕。任华说,你怕什么,不是不是孙功对你说什么了,我告诉你,你什么也不要信,他就是一个无赖,如果我是坏人,为什么警察不抓我。杨信说,可是,我真的不想和你走得太近呀。任华说,杨信,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什么的,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普通朋友,你明白吗?杨信说,那好吧,我现在去你家。任华欣喜若狂,说太好了。放下电话,任华心想,孙功,用美人计啊,你太小看我了,这回我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杨信走进任华的家,真杨信对她说,他的家她没去过,于是她左顾右盼,说,你家这么大,这么豪华,还是二层楼,你真有钱啊。任华说,小意思。他说,来,到客厅里坐吧。杨信坐在沙发上,任华来搂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了。她正色说,你要再这样,我就走了。此时杨信衣服里有两部手机,一部开着,她们的谈话,孙功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任华说,放段音乐吧,杨信说,别,我一听音乐就头疼。任华说,真的,一生中有你这样的红盐知已,我真的很幸福。杨信说,你挺有气质,不像是个农民。任华说,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我是农民。杨信说,没,其实农民有什么不好的,没有农民,我们吃什么?任华说,那倒是。杨信说,你听说了吗,有个人,捐了自已钱的一半,八十亿,做为慈善基金,用于救助弱势群体。任华说,说你年轻就是年轻,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还不如拿出一半来,买个名。这年头,想出名都出疯了。我跟你说,我就不想出名,没劲,还是钱实会。杨信说,你真的很低调啊,是个大好人,我,我爱你。接着她说,这屋子有点热,我想去洗个澡。任华说,那好吧,你去洗吧,我等你。

    杨信在浴池透过墙,看见任华正在她喝的红酒里放药,她打电话给孙功。过了一会,她走出浴池,正听见电话铃响,她接完,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陪你。任华气极败坏,没喝就想走,你还能指望你下次再来吗?他一下子把门堵住,说,杨妹妹,今天,你就依了我吧。说完,就扑了上来。杨信掏出一把刀,说,你敢动手,我就死给你看,到时你就是凶手。任华说,果然是有备而来,那你就去死吧,说完又扑了上来,杨信把刀刺了出去。看到任华倒在地上,杨信忙蹲下身,喊,任华,你怎么了,这都是你逼的我呀,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呀,可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强迫我呀。边说边打了急救电话。

    任华住进了医院,杨信来陪他,还给他送好吃的。任华这个气呀,还使美人计呢,真是拿我当猴耍了,但她贼心不死,仍然笑脸相迎。杨信主,我看你印堂发暗,可能最近运气不好,不如到寺庙时,请老和尚解个签吧。任华心里明白,她这是在整事,心想,不如将计就计,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就说,那等我出院了,咱们去吧。

    到了灵隐寺,烧香的人还挺多,任华说,这年头可真是的,一边玩手机,一边信佛。杨信说,管它呢,他们都到一老和尚面前请了个签。任华拿着摇了摇,蹦出一支。任华仔细一看,上面写着。

    洪福齐天之日,踏进地狱之时。

    若想转换时运,只有心诚如痴。

    任华吓了一跳,这么灵验,却不知这是杨信在暗中使鬼。他忙问老和尚,此签如何解。老和尚说,天地大地,宇宙洪荒,盘古开天,成异成仙。古往今来,一切皆为定数矣。施主,我看,你近日有血光之灾啊。

    任华说,如何破解?

    老和尚说,施主莫急,莫急,一切皆有因果,因是缘,果是心,只要理顺了,一切皆可解。我这有护身符一只,你需要施舍一千元钱,定能消灾避病。任华说,好太好了,谢谢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