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城池虽在北方不算雄伟,但城因人而出名。西凉第一世家族长皇甫嵩,西北方第一豪雄,跺一跺脚西凉都要震动三分。
只是皇甫嵩深居浅出,百晓生未将其排入榜内,月旦评却有言“名将之后,北上之潜龙!”,评价甚高。太尉陈蕃、大将军窦武曾相继聘他为官,只是他都没有应召,一时更是名声鹊起,享誉海内。
北地城中心,一座府院占地而二亩有余,府内庭阁井井有序。四周暗处隐隐可见一双双闪亮的眸子,庭院内五名士兵一组,多达数十组,警惕地四处巡逻着。
门口两名士兵一手握着长枪,一手按在腰间佩刀上,站得笔直,眼神煞气露显锐利无比。大门上边“皇甫”二字,龙飞凤舞,一笔一划铿锵有力,犹如刀枪划过一般!
秋日刚起,清风送爽,北上此时已经有些寒冷。府院内一个院子,谢浩然双手背在后面,院内那棵大树似被谢浩然看的害了羞,片片枯黄的落叶随风飘散,在空中打着转。
一个多月过去了,从被皇甫郦救回皇甫家,谢浩然一直在床上养着伤,今日却是难得起了一次早。
皇甫家不知从哪里请的大夫,医术真是高明。挽起衣袖,看了看只剩下一条小疤的伤口。
“哎!皇甫家…”谢浩然微叹了口气,熟读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谢浩然也知道东汉末期,这皇甫家也算是一时风光,但也仅仅知道正史上描写的几个句子。正史,只是改朝换代,胜利者一方的笔墨,真正的历史谁又能了解的清楚呢!
这人情不还,如何能一走了之!而且就算离去,又能去哪里?茫然四顾,无处是家!这才是谢浩然真正叹气地原因。
“兄弟!”谢飞伸着懒腰,从房间走了出来,“起的怎么早啊!”。
“大哥!”谢浩然微笑着说道,“我不如大哥体质,每日还是应该早些起床锻炼一下才好!”。
转身从房间取出一直不离身的长枪,“走!跟大哥去练武场,要练武还是去他们那练武场才好!”。
看着走在前方的谢飞,谢浩然无奈摇了摇头。人比人,气死人!真是可怕的恢复力,全身是伤的谢飞早就好了半个月,现在比原来却更加有的有精神了。
练武场,长宽各有十丈左右,地上是被打磨平整的石块整齐平码着,周围架子上布满了枪、剑、刀、槊、矛数十样武器,场边四面各有几面红旗飘扬。
此时场内,却正有两条人影上下翻飞着。
“竟然还是来迟了!哎!”谢飞微似有些无奈地叹口气,看着场中翻飞的人影眼睛发亮,显然无比羡慕!谢浩然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谢飞,似乎经过那日一战后,不光谢飞武功更加厉害就是性格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谢浩然心里一笑,这不是自己所希望的吗?又何必担忧呢!苦闷无语只知道关心自己的大哥并不是自己所希望的,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喜欢什么的大哥才是自己所想要的。
微虚着双眼,谢浩然也认真打量起场中的战斗。为了自己,也为了不拖累谢飞,谢浩然都下定了决心必须认真习武!在床上一个多月,谢浩然也并没有浪费,以前很多不懂的地方,渐渐也豁然开朗,也真正掌握了谢飞曾经使过的五招。
场中两人,却正是史阿与另一名中年武将。史阿经过那日与谢飞、狼主一战,剑道领悟更深,手中利剑散发出的剑气更加犀利,速度更快。
但与他相战的中年武将却毫不相弱,长枪翻飞,如漫天雪花,无边无际,枪法之中更带着战场厮杀气味,冻人心神,与史阿战在一处。
“痛快!痛快!”史阿豪气大发,长剑舞的更急,宝剑长吟,如蛟龙在渊,咆哮不断。“剑问天下人,敢断不平事。放声啸高歌,何处不识君!”,史阿放声高歌,剑势更加汹涌,如同黄河之水澎湃东流。
“哼!”中年武将冷哼一声,一抖铁枪,如寒冬降临。枪头寒光映人,如一抹冷寒碧水晃人心神,恍惚之间如同落入冰窖。
“呛..呛..呛”剑枪相交,震得空间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两人身影分开,史阿长剑挥了剑花倒转在身后微笑着说道:“坚寿大哥,好功夫!”。
中年武将将长枪顿在地上,无奈苦笑道:“史阿,你可是说笑了!哎”,叹了口气看了眼谢飞,“想不到一年多不见,史阿你的功夫进步如此神速,就是这位谢兄弟。江湖上默默无名,我却也不是其对手!真是白练了这十几年了!”。
“坚寿大哥何必自谦,西凉谁不知道大哥神威,就是董卓那厮都对大哥忌讳不已!”史阿笑着看着谢浩然,“谢兄弟,伤可痊愈了!”。原来这中年武将,却是皇甫嵩的大儿子皇甫坚寿,字德华,其武功更得皇甫嵩真传,家传飘雪枪法也得真谛,纵横西凉几无敌手,百晓生排名地榜中级。
谢浩然微笑道:“已经痊愈,随时可一战!”,一个多月时间,史阿也不止一次前来看望谢浩然。当然以史阿的性格,谢浩然自然知道,这个武痴已经早就打起自己的注意了。
“不行!”谢飞横插进来,“要打,你跟我打!我兄弟伤刚好,还得养一段时间!”。
史阿摇了摇头难得开了个玩笑,“比我更武痴,切磋却像拼命一样,不打!坚决不和你打!”。“哈哈..哈哈”皇甫坚寿很开心的大笑着,谢飞尴尬地摸着头见到皇甫坚寿笑的如此开心就说道:“那还是跟你打!”。
皇甫坚寿忙止住笑容,摆了摆手,“一天只能一次,谁来早,就和谁打!”。原来刚才谢飞说来晚了是如此意思,谢浩然恍然大悟。
谢飞顿了顿长枪无奈说道:“哪谁跟我打呢?”,史阿装着未听见擦着长剑转过身去,皇甫坚寿则已经将长枪放回了枪架,对着谢飞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这时皇甫郦正走朝着练武场走来,到了练武场边见到这种情况二话不说转身就跑。跑远了,声音才传了过来,“两位谢兄弟,我父亲在大堂让你们过去一见!”,转瞬之间人影便消失在房落之间。
谢浩然疑惑地看了看谢飞、皇甫坚寿、史阿三人,刚想问皇甫郦怎么跑的如此快?却听见谢飞嘴角喃喃自语道:“不就是打了一场,睡了几天床嘛,何必呢?!”。
史阿与皇甫坚寿再也忍受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谢浩然莞也尔失笑,心中暗暗想着,这种感觉也不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