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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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浩然眼神不由瞥向每天都会向自己打招呼的地方,这一瞥,却犹如被雷霆击中,脸色顿时苍白无力起来,双眸泪花涌动再已控制不住,两行清泪洒落地上。

    “不!”谢浩然状如疯狂嘶声裂肺地喊着,这个世界都好像变了色。谢浩然步伐蹒跚着,双手紧紧握住,青筋凸冒,眼神之中透露着不信、不甘!

    阳光暖洋洋的照射着大地,在那茅屋前,那悬挂在半空的伊人却已经烟消云散。青青穿着一套重未穿过的红色新衣服,如同新娘一样艳丽。只是脸上苍白的可怕,一双眼睛凸出死死的盯着村口的方向,眼角有泪痕,双颊却像想起了什么高兴事带着一丝微笑。

    “为什么!”谢浩然不敢走近,伸出手久久不能落下,这事情来得太突然,心里不敢相信这就是事实。“为什么!这到底为什么!”,谢浩然掩面咆哮着,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哭泣着。

    谁说男儿不流泪,只因未到伤心处。谢浩然迷茫而又无助,颓废着坐在地上,生命就这样枯萎了,心底刚印上印记就这样被活生生得磨擦掉了,还有很多的话没有说出口啊,泪水横流着,伤悲流淌着。

    牛大爷听到哭吼声最先赶过来,看着在茅屋门口上吊的青青,满头的银发似乎更白了,苍老的脸庞流淌着无迹的眼泪。村里的孩子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把村里的孩子都当成了自己的亲人,“青青啊!我这把老骨头都还没走,你怎么就想不开呢!”牛大爷喃喃自语着,闭上眼,干涸的眼眶流出几滴清泪。

    村里人都聚集到了这里,昨夜劳累了一晚,现在每个人眼中都还带着血丝。当看到青青时,每个人都震惊了,女人受到屈辱不止她一个,很多人都已经看开了,乱世生命都不能保护,更何况贞操!

    谢飞眼中划过怒色,不言语并不代表无情,无情的人其实才最至情!

    “是你,都是你!”猴子看到青青尸体时也呆住了,半刻后如同了疯了般指着谢浩然咆哮着:“都是你们两个灾星,都是你们到来,官兵才会到我们村子,也才会害死青青!”。

    谢浩然身子一震,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抬起布满血丝的双眸,眼中充满着狂暴的气息。“你说什么?”嘶哑的声音,充满着无比的怨气。

    猴子深深地吞了一口口水,好可怕的眼神!“你们是灾星!红光布夜,星从天降,你们就是灾星!”嘶声裂气地吼着,满身都在发着抖,但一股气支持着他,迎着那可怕的眼神,猴子没有半分退缩!

    村子的人都沉默着,牛大爷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哼!”谢飞冷哼一声,从远处慢慢了走了进来,全身黑甲,一杆铁枪,那狰狞的头盔上一条猛龙张着恶口,晨阳洒下金色光辉为谢飞涂上一层玄幻的色彩,宛如魔神归来!

    没有人可以欺负自己的兄弟!不管他做了什么!这是谢飞脑海中最清晰地记忆!

    猴子可以坦然面对谢浩然那可怕的眼神,但面对滔天的气势,他身子颤抖着,心也在颤抖着!“你…你想做什么?”。

    “杀你!”谢飞长枪端起,口气毫不犹豫,四周村民倒吸冷气,嘈杂的悄声议论起来。大牛几个青年,脸色都苍白无色,一个月的相处,谢飞的可怕他们心里都很清楚,猴子再可恨,但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啊!

    谢飞脚步丝毫没有半分停顿,眼神中猴子已经成了死人。“大哥!”,谢浩然疲倦地唤了一声,看着谢飞的眼神,谢浩然摇了摇头无力地说道:“算了,大哥!我们走吧!”。

    谢浩然心里苦闷着,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没有人为自己出来说一句话呢!他不解,他很疲倦,以为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小村,原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拖拉着头,谢浩然慢慢走上前去,轻轻将青青的尸首抱了起来。尸首已经冰冷,谢浩然很温柔,轻轻拂了拂青青有些凌乱的头发,眼神如水一般,“青青,你跟我走吗?”谢浩然微笑了一下,“你一定会喜欢跟我走,对吧!”。

    看着眼前俊秀的脸庞,谢浩然发现青青原来是这么的漂亮。“呼”深深呼出一口气,谢浩然抬起头,看着站在山顶的红日,自己该何去何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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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犀牛山,山势陡峭,山中多为巨石只有点点绿色点缀其中,奇石怪峰林立,特别是大山上生出两座陡峭的山峰,就像犀牛的双角,互为犄角,犹如两把利剑直刺苍天。

    两座山峰上,房屋隐隐可见,在那稍矮的山峰,人头涌动,马贼粗大洪亮的嗓门嚷的山下都能听见。

    山顶,唯有一栋房屋,这便是犀牛山二当家李勇的住处。为了这处住房,马贼抓了至少近千人才用半年时间修好。在装璜富豪的大堂,李勇此时却只能坐在下首,坐在中央位置的是一个魁梧的匈奴人,一身狼皮衣装,眼神如同草原的雄鹰一样锐利,腰间挎着一把弯刀。

    在大堂中间一具无头死尸躺在血泊中,李勇眼角颤抖一下,闪过一丝狠色。这躺在地上之人正是前来传信的王六。

    犀牛山,世人都知道有两位当家,却都只知道二当家为李勇,大当家是谁?却一直都是个谜。原来这大当家竟然是匈奴人,匈奴人凶残,颇有武力,辉煌时刻曾入中原如无物,直到汉武帝时才举国之力打败了匈奴,匈奴人也从此失去了辉煌。

    “钟大哥,你说还是要去拿凤凰山?”李勇皱着眉似很不惑的样子,这大当家虽是匈奴人却有汉人的名字,名为钟汉,更取了字,扶罗。

    摆弄着手中的人头,任由鲜血侵过手指滴答在地上,“哼,当然,有粮草都不能放过一丝一毫,嘿嘿!你莫非还怕袁成这懦夫不成!”,钟汉温柔地微笑着,眼神不带一点杀气。

    不待李勇回话,钟汉探出身子盯着李勇笑问道:“莫非,李兄弟认识这死去的汉人或者认为有什么阴谋?哈哈哈哈”,说着似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起来。

    李勇脸色微变,看了一眼终汉身边一直面无表情的两个护卫,也笑着回道:“钟大哥,哪里话,死在我手上汉人何止千数,我怎会认得这的汉人!”。

    “恩,这宝剑不错,你就自己留着吧”钟汉将左手握着长剑抛向李勇,微笑着站了起来,“哈哈,李兄弟不必客气,我的手下都用弯刀,这宝剑你留着就是!只是可要多杀汉人”,说着向大厅外走去,两名护卫亦步亦趋,始终在钟汉背后三步左右。

    “对了”钟汉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李兄弟,叫兄弟们准备好,今晚我陪同你们去一趟凤凰山!”。鹰眼一般的眼神眯了眼李勇,钟汉右手仍把玩着那颗满脸恐惧的人头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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