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死亡的这位老人身份非同一般,他就是古蓝提到的保持着原始图腾崇拜的丁零族人的“巴腾”,也就是汉语中的先知。此人在部族的祭祀、预言、巫医等活动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在当地村民心目中乃是神在世间的代言人。虽然这个他们自称的民族在官方文件中一直没有得到承认,但是这个村子六百多人一直以丁零人自称,并保留着一些非常原始、甚至奇特的生活习俗。比如,在每年的三月三日,他们会在先知的主持下,举行集体坐浴仪式,所有的男女老少全部将衣服脱光,站在全村唯一的一口水塘里,聆听先知的讲授。在此之后,这些人一年都不会洗澡,直到下一个坐浴仪式举行。
在医院陪同的村民因为先知去世,情绪非常激动,和医院和殡仪馆的人员对峙起来,严禁任何人进入先知所在的病房。老人意外身亡的消息传到村里后,当地立即就爆了村民和拆迁人员的冲突,并造成了双方十多人轻伤、二人重伤的严重后果。丁零人和拆迁人员生冲突以后,其他村子的村民本来就对低得可怜的补偿标准严重不满,这下更是完全拒绝和拆迁人员接触。丁零人还在其村长的带领下,派出了三十多人的请愿团到镇政府上访,希望严惩凶手,停止征地拆迁!附近几个村子以及镇子上的乡亲得知此事后,都围聚在一起声援他们的行动。政府担心事态扩大派警力加强了对相关区域的管制。这样一来,黑石岩铅矿区的整个征地拆迁工作就完全停止了。
绿竹集团的老总邱广仁得知此事,心急如焚,立即找到左少协商此事。
邱广仁:“左少在这事儿可怎么办啊?你是地头蛇,可得给我出出主意!”
左少:“这会儿你我给你出主意?当初我要你多给点钱,把那些穷叫花子打走自己不愿意。现在出了事,你又找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左少才向屈卫东做了解释和保证,对这个邱广仁说不尽的埋怨。
邱广仁:“我的公司上次投马达加斯加股市谁知道当地经济突然崩溃,我也被深度套牢,这事儿你也知道啊。就连上次那18也是你和刘公子帮忙联系的高息贷款吗?我哪里还有钱哦!再说那些农民拿到的钱也不少啊,怎么他们就想不开呢?”
左少:“别净扯没用的。这次死了的那老头,你们解决好了没有?”
邱广仁:“还…没呢。…据说那老头在村里威望高的很,我们…都开出30万的高价了是对方根本不接受,一定要我们把凶手交出来。要不是有公安在那里维持秩序只怕我们去做解释工作的人也要被他们抓走!如果早知道那些人这么野蛮,我是说什么也不来你们这里开矿的。”
左少见他遇到一点困就打退堂鼓里很瞧不起他,但是自己的赚钱大计还得借助这个人所以他也只能好言相劝:“这事儿还得让当地政府做做群众的工作。明天我就安排人去协调此事,你那边暂时停两天,避免矛盾激化。等这阵风过了,我们再开工建设也不迟!”邱广仁一个外来户,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现在遭遇了挫折后,更是无计可施,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左少的安排。
第二天。左少很快派人说动了当地镇政府地干部到医院去做当地村民地思想工作。因为当时一心想要救人。所以让凶手给跑了。这些天来。丁零人一直都呆在医院。不让殡仪馆地人把“巴腾”带走。说不找到凶手。就不许火化。由于丁零人去了二十几个壮劳力。医院和殡仪馆地人都没有强行动手。最后僵持在那里。镇政府地干部做了一天地工作。嘴巴都说起了血泡。也只是让这些人态度和缓一点。但是对开始提出地要求还是寸步不让。
就在左和邱广仁为此事到处找人协调地时候。一直在暗中关注铅矿开之事地《高层内参》北庭省常驻记牛耕出手了。不过他不是直接报道丁零人和绿竹集团地冲突。也不是报道铅矿地开问题。而是把关注地焦点投向了八鲤农场。因为那里正生着一件非常奇怪地事情——李大山在靠近草原市到长风县地省道旁地草场里搭建了一个超级大棚。每天在里面组织员工和附近地村民学习《环境保护法》!
其实。李大山想出这个点子也是被他们给气地。因为。自从和古市长谈话以后。这事不仅没有缓和地迹象。反而爆出了丁零人被打死地消息。而且。不管是故意还是失手。绿竹集团作为当事人都有不可推卸地责任。但是事情过了这么久。当地政府不仅没有抓捕凶手。反而去规劝当地群众不要阻扰大型项目地施工建设。
所以。为了声援黑石岩地乡亲。也为了八鲤农场地未来。李大山在仔细琢磨何书记所说地斗争技巧以后。终于想出了这个点子。在和农场地其他人商量以后。对农场未来充满担忧地场领导一班人都觉得这个办法好。大家还开动脑筋。对这个点子进行了完善。最后产生了非同一般地影响。
此时正值十月份。秋高气爽。阳光明媚。正是出游地好季节。省道上来来往往地车辆很多。每个行走在省道上地行人都能看到八鲤农场地一道奇特风景:一个面积超过三百平方米。用钢管和彩条布搭建
大棚正中悬挂着巨幅标语“八鲤农场《环境保护法》会”。两旁还有一副对联。左边是“学法懂法手握武器以保家”右边是“知法执法。脚踏国土以兴邦”。里面还坐着600多名听众。正在认真地听讲台上地老师讲课。当地明白事理地人都知道。农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但是不知道的外地人以为这里是政府组织的培训班呢!
其实,李大山也不会笨到真的让大家天天学《环境保护法》。他虽然给每个学员都买了法律文本,但是除了第一天请了一位专家来讲《环境保护法》以外他的时间都是安排牧业学校的教师给他们上“专业课”,或是养殖大队的员工就滩羊养殖的一些具体环节进行讲解答疑。不过,大家桌子上都摆着《环境保护法》,就是来了人看不出破绽来。
说有人来,就真的来了人。此人正是《高层内参》北庭省常驻记牛耕,他来农场正是为了了解、采访李大山组织员工学习环保法的真正原因。李大山组织学习班原本就是为了吸引新闻媒体的注意,但是他办学习班几天了,只有过往的群众围观,没有一个记上门采访。他也曾试图和以前合作过的一些记联系他们关注一下此事,但是那些记都非常明确的告诉他事上面已经打过招呼,不能报道。气馁之时李大山还是坚持了下来,他想是新闻媒体不报道,来来往往的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到时候自然就会引起有关方面的重视。而当地政府正忙于处理村民的聚集事件,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对付李大山的怪招。
就像他期望的一样,虽然没有大领导来直接过问此事,但是比当地领导更管用的记开始关注此事。对于牛耕的到来,李大山非常欢迎,不仅全程陪同,而且是有问必答。当然,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毫不夸张的,不然日后被记现他说假话,势必会影响对农场和他本人的评价。牛耕也在各种场合听说过八鲤农场的名字,就连农场所做的产业扶贫及产品出口中东等几件大事,他也知道。但是现在各地冒出来的农牧业龙头企业多得很,成绩吹得比八鲤农场大的也着实不少,所以,他并没有给予特别的关注。
但是,在李大山的细心讲解下,经过实地走访,牛耕真对八鲤农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记一旦有了兴趣,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牛耕吃住都在农场,每天早上起来就开始考察农场每一个产业的具体展和销售情况。为了让他相信农场提供的各项数据,李大山带他到八鲤湖捕鱼,给乌塞得姆的萨德亨公司送羊,和附近几个村子的老百姓聊天谈心。这样一趟下来,牛耕是完全被李大山的超级展速度折服了。与此同时,他也认识到,李大山是一个致富不忘乡亲的好人,从最初的艰难起步,他就在不遗余力的帮助附近的贫困村民。现在产业做大了,他更是将附近六个村子都纳入了自己的产业展计划之中,走上了一条通向共同富裕的康庄大道。
在要走的那天,牛耕和李大山有过一次交心谈话。牛耕说:“大山兄弟,以后我也就这么叫你了。在你这里七天时间,我从最初的好奇、疑惑,到后来的震惊、感动,可谓是天天都有新现,天天都有新收获。这么多年来,西北地区探索的农村扶贫和开模式可谓无数,但是无一能和八鲤农场的扶贫合作模式相比。通过观察,我觉得这主要是因为你坚持了一条十分正确的展道路,不仅让自己的产品增加了竞争力,而且保护了环境,实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展。但是最关键的因素,我认为还是你有一颗大公无私的心。你没有想过从农民兄弟那里索取什么,而且总想着给他们奉献点什么。不过,我有一种预感,正是你的这种奉献,这种真诚的帮助,以后必将给你带来巨大的惊喜和收获!”
“这次我在农场查阅了很多资料,也整理了一些心得体会。回去以后,我会写一篇关于八鲤农场展以及我们草原市环境保护展战略的文章,核心正是你最关心的黑石岩铅矿开问题。虽然这几天你没有明说,但是我知道你现在最想我们这些记帮你呼吁呼吁。作为一个企业,你们几百人面对政府的决策,实在是难有作为。你采用的这种学习培训班的形式很好,至少不会造成直接的矛盾冲突,而且说不定最终真能达到你们想要的效果。不过,我要声明一点,我只负责把这篇文章写出来,交上去,至于报社那边是否采用,采用后是否能被重要领导关注到,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我们都能好运!”
李大山听了牛耕的肺腑之言,也十分感谢。他说道:“牛大哥,你能来我们农场我就已经非常感激了。不瞒你说,这些天,我一直希望有记来我这里采访。但是十几天过去了,还是只有你一位。虽然我没有干过你们这一行,但是我也知道,要想报道好新闻,又要不被上面批评,这是非常难的。如果我们这个事情确实没有办法报道,你就不要强求,不然你也要被我们牵连倒霉了。”
牛耕说道:“我们《高层内参》的记倒不担心这些事情。毕竟我们在地方上属于半秘密的身份,而且上面派我们来就是为了掌握一些常规渠道掌握不到的消息。如果我和当地的记一样,怕这怕那,那上面派我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你放心,这个报道我是一定要交上去的。但是这之后就没有办法保证了,嘿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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