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话 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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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小说后,既不评论,又不推荐,还不收藏,拍拍PP转身就走的,哼哼,不是好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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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儿。”

    轻极哥哥走过来叫我,我的视线还粘着先生离去的方向,怔愣发呆。

    用力甩了甩头,想把所有的疑问全部甩走。“轻极哥哥,先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先生便是先生,我仅是一名随侍,岂敢随意评论?然儿,你何必这般忧虑,且莫担心,先生想必不会害你。”

    忧虑?我现在看起来很忧虑吗?我抬起头来,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眸,心情突然轻松起来。

    就是,我忧虑什么?人生在世有几何,何必活在猜疑中?管他到底是什么人,天大的事发生了再说,活得轻松自在多好,干嘛一开始就去杞人忧天?至于回去的事,再想办法吧,大不了,下次再遇到那神仙美男的时候,求他帮我,嘿嘿。

    所有的不安瞬间烟消云散,我重重往椅上一靠,长吐一口气。放松了的心境真是无比开阔,空气清新了,鸟鸣好听了,就连投在窗棂上的那片树影,都像是艺术的剪辑。

    “然儿,走吧。”轻极哥哥突然说道。

    “去哪?”

    “方才先生请你借宝鞋,你不是答应了么?现下我与你一同去取。”

    霍,速度还真快,前一分钟才答应,后一分钟就跟我要东西了?一定要借吗,我真舍不得,万分舍不得。

    “然儿妹妹莫非舍不得了?”

    这家伙眼睛真毒。“不就一双鞋吗,我家多得是,谁会那么小气?!”我跳起来冲他嚷嚷,喊完后直想给自己一拳。

    “那就走吧?”

    “走就走。”

    磨磨蹭蹭以来时三倍的时间走回我住的地方,还是逃不过,取出了让暮姜擦得干干净净的鞋。

    “然儿,你为何不放手?”

    “你可别弄坏了。”

    “这是自然。我向你保证,绝不弄损一分一毫。”

    “好。”

    五分钟过去了……

    一旁的暮姜和己君见我们两人长时间保持相同姿势,不明所以,齐齐询问:“姑娘,公子,你们这是在作甚?”

    “没作甚没作甚,”我忙不迭说道,“轻极哥哥,你怎么还不走?”

    “然儿,你死死拉着我的衣摆,扯也扯不开,这叫我怎么走?”

    “哦。”

    我一松手,那小子立即像原地有地雷似的,跳闪开了一大步。

    我心里突然说不出的憋屈,坐到椅子上一拍桌子,大喊:“这里住得不舒服!”

    “然儿是说此阁不好么,我为你换一处庭园院落可好?”

    “随便!我要出去玩!”

    “此事简单,待我将此鞋送出,就带你出庄,如何?”

    “我现在就要去!暮姜或者己君陪我就行了,干嘛非得要你?”

    “这――”轻极哥哥尴尬的笑了笑,这才明白我是拿他出气了。“如此便让己君陪你到梧南街逛逛,让你好好散散心?”

    我重重的哼了一声,理都不理他,径直拉了己君就走。

    一个多小时后,我与己君坐着庄内舒适的马车来到了轻极哥哥说的梧南街上。奇怪的是昨天热闹非凡的街道今天却显得有点冷清,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一个白色的灯笼,昨天半夜还被我踩在脚底下的那棵大树,此时竟已绑满了的白色长布条。

    这是怎么回事?

    跳下马车,我拉着己君迫不及待的跑向一个过路的伯伯,问道:“伯伯,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大家要在门口挂白灯笼?”

    “什么?”这位伯伯看我像在看罪大恶极的混蛋,“你竟不知霓妃病薨了?”

    “霓妃?”我虽感莫名其妙,也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赶忙回答说:“哦,知道知道,我一时忘记了而已。嘿嘿,伯伯,你有事在身吧,我就不打扰您去办事了,您请慢走,请慢走啊。”

    那位伯伯剜了我一眼,脸上带着忿忿的神色,冷言冷语的走了。我看他走远,立即挨到己君身边问:“己君,那位霓妃是什么来头?我不认识她有那么欠揍吗?”

    己君莞尔一笑,柔声答道:“霓妃是当今王主最宠爱的妃子,也是易国荣王相的女儿。荣相本就德高望众,深受百姓爱戴,再加上霓妃本人贤良淑德,爱民如子,百姓自然对她发自内心的崇敬,方才那位大伯想必是觉得你对霓妃不敬,所以才不高兴吧。”

    “原来是这样,这里的人还真的是很喜欢她呢,她死了全国人民都一起哀悼。”

    “正是如此。不过霓妃芳龄仅二十五,怎会突然病薨了呢,这当真是遗憾之至。”

    我睁大了眼睛,“啊?这么年轻就死了,那真是可惜极了。她漂亮吗,皇帝,啊不,王主喜欢她吗?还有那个荣相,又是什么来头?”

    “霓妃闺名为落蝉荣,貌美无比,如同仙人,自是备受宠爱……”

    己君一边走一边告诉我,我慢慢了解到,原来霓妃在易国后宫的地位简直堪比王后,而易国的王相,也就是我们古代时所称呼的宰相――落蝉荣,是二十年前来的汴梧城,当年他参加科举后只是当了一名小官,但因为有才干,又深谙为官处世之道,慢慢地受大官提拔往上迁升。十年前他的女儿封妃受宠,而他又正好立了几件足以名垂青史的大功,便受到王主得天独厚的抬举器重,一跃成了一朝之相。就连他落蝉的这个易国国姓,都是王主后来赐的。

    我嗤之以鼻。真不明白古代的皇帝,硬要把别人原来的姓剥夺掉,还要人家对他感恩戴德,三呼万岁?哼,如果是我,才不稀罕。“你说,那王主会不会其实是看在他女儿的份上,才让他当王相的?”谁不知道古代的皇帝都是贪色的。

    “也不尽然,虽说王主非常宠爱霓妃,但若是没有荣相立的那几件大功,怕是王主也不会委以此任。”己君摇摇头,依旧柔柔地说。

    “哦?都是什么功,快说来听听。”

    “这己君也不甚清楚,当时我仅有九岁,依稀记得其中一件与沧国有关。”

    “哦,那算了。反正这些跟我们也没关系,只是长这么大第一次逛古代的街,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件事,满大街的白灯笼白布条,真是晦气。”

    己君抿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我远远看见前面有一?三层楼的酒楼,飞梁雕栏好不气派,立即牵着己君的手往那边走。“说了半天口也渴了,我们去喝点东西,嘿嘿,这古代的酒是什么味道,我真是好奇得不得了,待会一定要尝尝。”

    “姑娘要饮酒么?”

    “别怕,我就用筷子沾点,尝下味道就好,不会醉的。”

    己君好像担心的就是这个,听我一番保证,便放下了心。

    刚走到酒楼的门口,站在门边店小二就扯着嗓子招呼了起来,“两位姑娘,请往里边走,二位是要喝茶呢还是要用饭?”

    我抬头看了看,门口正中的匾额上写着“逍遥居”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笔道有劲,很是潇洒。

    “我要喝酒,不行吗?”

    店小二愣了愣,马上赔笑道:“可以可以,我们逍遥居不论是花雕还是陈绍,均是当地有名,姑娘尽管里面上座,我这就去准备。”他边说边把我们带到了里面靠窗的一个位置,用雪白的毛巾擦了擦桌椅,又殷勤的问,“不知姑娘要什么下酒菜?”

    我刚想狮子大开口,突然想到自己身无分文,可怜兮兮地看向己君,“我没钱……”

    己君立刻安抚道:“姑娘莫要为银两担心,出门前轻极公子已嘱咐己君将钱银备好,绝对足够姑娘花用。”

    太好了!我开心地对店小二说:“听见了没?你快去上菜,尽管把所有的招牌菜全都上一份来!”反正午餐时间也快到了,点多不怕撑死。

    “是,二位姑娘稍候。”店小二高兴不已,边说边哈着腰退走了。

    真是财迷。我撇撇嘴,站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偌大的大堂并没有几个人,还全都面色阴沉,一动不动,给这本就没多少人气的大厅又平添了几分阴森。

    “这些人怎么回事,皇帝死了妃子好像自己死了老婆一样,让我吃东西都没兴趣了。”我忍不住抱怨。

    己君只扫了那些人一眼便不再看,面带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己君,你……”我想问问她怎么了,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惨叫声给打断了。

    “啊――”

    伴随着这道震人耳膜的惨叫声,一个灰色身影从室内的三楼栏杆高高落下来,直直掉到我左前方没人坐的桌子上,“嘣”的一声,桌裂椅飞,掉落的男子瞠目圆睁,七窃流血。而原先那些在吃饭的人,不知怎么回事,也跟着这一大动静个个从椅子上跌落下去,躺在地上时还保持着屈腿靠背的坐姿,显然是已经不知死了多久,身体都已经僵硬了。

    “妈呀!死人啦!!”店小二端着一托盘菜刚要送上来,看到这一切,立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火烧屁股地跑了,托盘被他抛得老高,“梆当”一声掉落,摔得满地狼藉。

    看来,这里早早的死了那么多人,店里竟没有一个人知道。

    我大脑停止了运转,盯着大厅里的死尸愣了半天,才瑟瑟发抖地抱住己君的手臂,颤抖着嘴唇道:“己君,他、他们……”

    “不是官府的事就是帮派复仇,我们快走!”己君当机立断,拉着我快速往门口跑去。可还没跑几步,大门口就如潮水般涌进了一群手持佩刀的官兵,将我和己君的逃路阻断,他们个个全副武装,训练有素地把整间酒楼包围得水泄不通。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该不会以为,店里的人是我们杀的吧?

    为首的人手持着一柄长剑,目光如电,先环顾了大厅上的死人,然后徐徐向我和己君看来。

    我被他一看,仿佛有人把刀架在了脖子上一样,瞬时动弹不得,只听己君柔柔的声音道:“这位官爷,奴婢与我家小姐只是在此处用膳,与这里发生的事全无关系。现在我们便退身离开,不敢打扰了官差办案。”

    为首的那人睨了一眼己君,突然掉转了目光扫向四面的官兵,我刚觉得松了一口气,便听到他阴冷的声音冷酷无情的说道:“今日之事不可?露半字,凡见到之人,均格杀勿论。”

    什,什么?我惊得舌桥不下,惶恐不已,身旁的己君拉着我往后退了几步,娇躯往我面前一挡,将我护在了身后。

    “是!”所有的官兵一声领命,拔出兵器便要大开杀界。

    完蛋了完蛋了,我要死了,早知道就不跟轻极哥哥赌气,气冲冲的往外跑了,只是出来散个心而已,怎么这么倒霉,偏偏就碰上了一群野蛮的官差?可是他们,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杀人啊?

    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我吓得一个劲哆嗦,而将我挡在身后的己君已娇叱一声,就打算要出手。正在此时,三楼的一间雅座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喝――“呔!”

    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从三楼栏杆上一跃而下,背对着我们,落在了为首的官差面前。

    “我呸!你们这些渣子,连小姑娘也能下得了杀手!”此粗犷豪声一出,就像平空炸了一个响雷,震得我耳膜生疼,酒楼四壁嗡嗡作响。

    这传说中的狮子吼,真是牛!

    为首官差一见到这位从天而降的男子,立刻将手一挥,示意手下按兵不动,然后阴沉的注视着他,冷冷问道:“你可是昨日刺杀霓妃的刺客?”

    吓?!我和己君均大吃一惊,睁大眼睛对视,分别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疑――霓妃,不是病死的吗?

    天,看来这里面有什么重大秘密,还有关于皇室,怪不得那个为首的官差,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灭口了!

    “嘿!你想知道么――”魁梧大汉冷哼一声,突然转过头来对我们喊道:“二位姑娘快走!”

    说着,他的身上突然飞出了无数支闪着金光的细针,密密麻麻地向四周的官兵迅疾飞射而去,然后他又将手伸进怀中,不知掏出了什么东西,身形只是一动,便如同猛虎一般扑向为首的那个官差。

    就在他方才回头之时,我匆匆瞥了一眼他的相貌,粗黑的眉毛,大大的牛眼,酒槽鼻,厚厚的香肠嘴,满脸刀疤,青青渣渣的胡子长满了腮帮子,一根一根像铁那么硬。实在是……不敢恭维,我忍不住闭了一下眼睛,心里极度鄙视自己――人家那么古道热肠,仗义勇为,长相算得了什么?再丑也是个大英雄,好汉子!

    而此刻,包围酒家的官兵们都在乒乒乓乓地以刀挡针,自顾不暇,我正被那满天的金针震得叹为观止时,己君已把握时机的拉着我,朝官兵溃散开的一个薄弱之处破窗而出。58xs8.com